铁血神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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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老阿婆怀抱一个西瓜走进来,笑呵呵地打招呼:“来来来,你们先吃点西瓜!这西瓜呀,又大又甜!”阿婆低头慢慢切西瓜,寥长风看到这么多年轻人干坐着,却让一个老年人切西瓜,也太不像话。于是,他抓起茶几上的另一把水果刀,委婉地说道:“大娘,您也坐吧!我来切!”
“哦,好好!唉,我老了,手脚也不利索啦!”阿婆放下水果刀,唉声叹气。
孤鹰搀扶她坐在沙发前的小凳上,柔声问道:“大娘,不麻烦您老人家!让他们年轻人自己来!罗班长他人呢?”
“唉。。。。。。他还在楼上的屋子里躺着呢!”阿婆一声长叹,似有难言之隐,众人惊讶不已。
寥长风切完西瓜,端起一片递给阿婆,“大娘,您也吃!有什么困难,您不妨跟我们说一说!”
阿婆接过寥长风手里的西瓜,轻咬一口,眼泪顿时扑簌簌地往下掉。寥长风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一个个惊讶地张开嘴巴,仿佛瞬间僵化沙发上。幸好刚才上楼的少妇拿着一壶茶和几个一次性杯子回到厅里,她默默地将杯子一字摆开在茶几上,然后一个个地倒上大半杯茶。
老阿婆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带着哭腔说道:“阿慧,你带战友们到楼上去看看吧!”
众人依次站起,跟随罗大炮的老婆阿慧走上二楼,进入一间卧室,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床头还挂一瓶葡萄糖注射液。寥长风近前一看,大吃一惊,差点惊叫出声。原来闹了大半天,眼前躺着的这个人不就是当年的罗小胖么?此时的罗小胖面黄肌瘦,瘦骨嶙峋,当年那个胖乎乎的小脸蛋早已不复存在。
寥长风和孤鹰看得眼睛都湿润了,其他人不忍直视目前的惨状,各自转身走出阳台回避。
“嫂子,他到底怎么了?”孤鹰的声音近乎颤抖地问。
阿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哭诉道:“他被那些地痞流氓打成脑出血,住院治疗一个多月,总算捡回一条小命,现在他的神志终于清醒,可还不能下地行走,每天都在输液维持生命!”
阿慧一边低头哭泣,一边碰了碰罗小胖的身子。罗小胖微微地张开双眼,阿慧将他扶起半躺床上,孤鹰走过去,半蹲在地,握住罗小胖的右手,叫道:“班长,我们来看你了!可还是来迟了一步,让你受委屈了!”
罗小胖嘴唇轻启,支支吾吾地应道:“你怎么来了?”
寥长风也走近前,笑道:“老同学,你还记得我么?”
罗小胖揉揉双眼,浅笑道:“呵呵,你怎么也来啦?”
他伸手一指寥长风,然后转过头特意叮嘱自己的老婆:“阿慧,这位是刘家湾的廖大哥,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那个从小玩到大的老同学!”
“廖大哥!我娘家也在刘家湾!说不定咱们还是远方的表亲呢?”阿慧轻喊一声,扬起眉毛,冲寥长风微笑。
“哈哈,搞了半天,原来班长你跟他早就认识啦?”孤鹰十分惊讶。
罗小胖有些吃力地笑道:“呵呵,何止认识!我们从小差点同穿一条裤子!算你小子还有良心,还记得来看我。不愧是我手下的兵!哎,你们怎么有空过来呀?”
“我们放假,过这边来玩!顺便来看望你!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当年你是那么勇猛无敌。。。。。。”孤鹰说着说着,突然哽咽起来。罗小胖的眼角也流着泪,嘴角一直哆嗦,却说不出半句话。
寥长风不想打搅他们战友叙旧,虽然罗小胖也是他的老同学,但毕竟是孤鹰主动来看望人家,他总不能喧宾夺主。于是,他拍拍孤鹰的肩膀,说道:“好好陪陪你的班长,我们几个先下去了!”
孤鹰点点头,阿慧也跟他们几个回到客厅,寥长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轻声问:“嫂子,小罗到底被谁打了?你们报警了吗?”
阿慧一边擦拭眼泪,一边满含怨恨地说道:“早就报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雄鹰心疼地问:“嫂子,有话直说,到底是谁把罗班长打成这个样子?”
阿慧一边倒茶,一边愤然说道:“都是那些来我们村挖沙的臭流氓和恶霸所为!”
寥长风不解地问:“这些人都是地方恶势力吗?”
阿慧无可奈何地说道:“是啊!这些村霸,我们普通老百姓惹不起啊!”
猎鹰随即附和道:“那赶紧报警啊!现在不是打黑除恶么?这些黑社会流氓还敢这么嚣张?”
第20章 满地黄沙()
阿慧平静地跟寥长风说起罗小胖被打的来龙去脉。罗小胖退伍转业回家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家中老母体弱多病,不能外出打工,他只好在家务农,一来可以照顾母亲,二来寻找机会做点小本生意。
罗家村前有一条河,名叫流沙河,河宽数千米,河床常年干涸,每当汛期来临才有洪水横流,上游的洪水裹挟沿岸的泥沙滚滚而来,到此四面散开,绵延数公里的河道全部都是沙子,最深处高达四五米,是一个天然的沙场。当地人要是建房用料,大都直接到河里挖沙,然后运回家,因此方圆几里的人家盖房从没掏钱买过一粒沙。
前些年,村委大力号召村民脱贫致富,局部开发流沙河。刚刚退伍待业在家的罗小胖,也拿出为数不多的退伍费承包十几亩沙地,一下子签订十五年合约。刚开始人们也不知道怎样开发这片土地,祖祖辈辈只靠种地谋生。罗小胖想当然地在包下来的十几亩沙地上种红薯。
哪知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这片沙地的土质恰好适合红薯的生长,土壤中富含植物生长所需的营养元素。种出来的红薯个大又甜,非常好吃,当地一家食品生产企业收购这些红薯加工制作出来的红薯粉畅销省内外。头一年,罗小胖所种的红薯被那家企业高价抢购一空,他也赚到人生第一桶金。
乡亲们看到这个当兵的从来没下地干过活,现在竟然种红薯赚了大钱。于是,人们也争相承包这片土地。以前无人问津的流沙河,仿佛一夜之间成了人人都抢的香饽饽。不久,这片沙地基本上都被村民们承包,家家户户种红薯都发了财。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有滋有味,人们幸福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可人们幸福的生活却如此短暂。年后,村里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他们开着泥头车,挖掘机,推土机,轰隆隆地驶向罗家村,彻底打破人们原本平静的生活。他们既不是河道清淤,也不是开荒种地,而是挖沙,挖上来的沙子堆得像小山那么高,一辆辆巨型泥头车日夜不停地运走这些沙子。
很显然,有人也盯上这片天然的采沙场。随着各大中小城市房地产的不断开发,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房产销售供不应求。建筑行业的生意也风生水起,水泥,建材,沙子,泥土,钢筋等需求量也与日俱增。因此,这片沙场无疑也变成一块宝地。只要有车有人有机器,将沙子运出去卖,就可以赚回大把的钞票。仅出一些人工费和油费,不用租金,这种低成本高回报的生意何乐而不为?
承包的沙地被人无缘无故开挖,一年的财路被断,村民们岂肯善罢甘休?他们成群结队地上前制止那些无良奸商的霸道行为,结果被那些人手持铁棍,砍刀驱逐。
于是,他们纷纷联名上书向上级有关部门告状。谁知告状信递交上去之后,犹如石沉大海,哑无音讯。眼看着一车车的流沙没日没夜地被那些人运走,村民们束手无策,欲哭无泪。
这是多么沉重地打击,他们简直是强盗掠夺集体的财产!罗小胖再也忍无可忍,他跟随村长等人继续找那些人讨说法,谁知对方不理不睬,继续旁若无人地挖沙。最终发生口角,继而演变成肢体冲突,对方人多势众,罗小胖被他们打成重伤。
村民们连夜送他到医院抢救,他总算活过来,可脑部尚有些许淤血,导致他右半边身子失去知觉,无法动弹,还需要动手术治疗。当过兵的罗小胖被那些人暴打之后,村民们几乎绝望,大家敢怒不敢言,日夜盼望包青天。
人们报警之后,也来过几个民警,简单询问一些情况,拍摄一些照片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下文。
寥长风听到这里,不解地问:“这片土地归谁所有?”
阿慧喝了一口茶,抬起满是忧伤的脸蛋,愤然说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归集体所有!”
寥长风更加纳闷,他紧蹙眉头,接着问道:“既然这样,那些人变相掠夺集体的土地,有关部门不应该出面管一管吗?那些人凭什么白白拉走沙子?他们又没跟村里签订采沙协议?”
阿慧长叹一口气,“唉,这年头还有哪个真心为民做主,都是一心与民争利!该管之人都拿了好处费,还有谁来管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
猎鹰插嘴问道:“嫂子,那些挖沙的都是些什么人?”
阿慧一边给猎鹰添茶水,一边说道:“到底是什么人?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我只听说那些混蛋是从沙河市跟一个包工头跑过来的打手,那小包工头还是黑社会出身!”
雄鹰诧异地问:“这些人无法无天,难道真的没人敢管吗?”
“有谁管?谁敢管?我们谁也惹不起,就连我们本地的公安都不敢惹他们,更何况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普通老百姓!惹不起,只能自认倒霉!”阿慧愤愤不平。
正当他们聊天之际,孤鹰心急如焚地从楼上跑下来,开口欲跟众人说起他从罗小胖那了解到的情况。
寥长风立刻摆手打断他的话语,“你不用说了,该说的,刚才嫂子都跟我们讲了!”
孤鹰咬牙切齿地骂道:“那些该死的王八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寥长风一边摇头,一边唉声叹气,“还能怎么办?目前我也没办法,我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民子弟兵,空有一身本领,手中却无权无势,能有什么办法?”
孤鹰仰天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坐下来。阿慧起身到厨房做饭,极力挽留众人吃晚餐再走。由于人太多,再加上罗小胖也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大伙也没心情吃饭。寥长风婉言谢绝阿慧的盛情款待。
众人再次上楼看望一眼罗小胖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他家。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面对这种欺凌百姓的恶霸,面对半身不遂的罗小胖,身为一个即将为国履行特殊使命的特战人员,他们却帮不上忙!深感羞愧难当!
看到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寥长风安慰道:“你们别想太多了,反正这事儿我们也管不了!别忘了,我们是来度假!可不是来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一眼寥长风,然后继续低头默默行走。
这时,雄鹰忽然提议:“风队,要不我们也去流沙河看一看?”
寥长风停下脚步,反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去看啊?”
雄鹰反驳道:“你刚才不是说过,我们是来度假吗?既然是度假,就应该去那看一看,玩一玩嘛?”
孤鹰连忙附和道:“是啊!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来都来了,既然这事儿我们管不了,就去看看又如何?”
寥长风转过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