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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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婧,请给我们走。”
刑警再一次的催促声,打破了现场沉寂下来的气氛。
要说,人的观点转变之快,简直可以用光速来形容。几分钟前,这些还在为她鼓掌和欢呼的师生们,这一会儿再看她的眼神儿里,就只剩下了鄙夷、讽刺、甚至还有幸灾乐祸。而那些刻意压低了嗓子的议论声,如小股的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入耳。
“杀人,太可怕了!还是老师说得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还会成语了?直接说呗,丫真是看不出来,忒会装逼了!”
“……噗,不是你的女神么?怎么这会儿不崇拜了?”
“女神个屁!女渣。”
“……”
在这议论声四起的期间,宝柒一直站在主席台的边沿,没有讲话。她的手里,还规规矩矩地拿着那面锦旗和那束漂亮的花儿,一脸都是腻歪的笑容,始终像个局外人在旁观。
心里寻思,二叔的速度真快,拿捏准确到位,九天宫阙到地狱,够闵大小姐受的了。
台上。
闵婧稳定了心神,依旧高傲地站了起来,抿着唇半句话都没有说,慢慢拖着紫色的晚礼服走下台来。
见状,宝柒拨高了声儿问校长,故意疑惑地问:“校长啊,这锦旗,这花,还要不要送闵小姐啊?!”
叹了一口气,校长脸色不好看,摆了摆手。
还送什么送?
这个时候,闵婧刚好走了过来,与她擦肩而过。
挑了挑眉头,宝柒蛮天真地歪了歪脑袋,带着嘲弄的语气,说,“那个,我提个意见啊,人走可以,捐款可别忘了留下来。闵小姐,你的那份请自便,但是咱冷家的可别被你给私吞喽!”
宝妞儿不是好孩子,痛打落水狗的事儿,她喜欢干。
听了她讽刺的话,闵婧停下了步子,高跟鞋晃了晃,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提高了声音,一句话像是对着全场说的,唇角甚至还带着一抹镇定的微笑。
“大家放心,我没有杀人,我是无辜的。要给附中的捐款一分都不会少,一会儿助理会替我办理。”
宝柒唇角微勾,“那就好,闵小姐,走好,不送。”
“谢谢!”
不得不说,闵婧这厮真不简单。哪怕到这份儿上了,她还真是挺能绷的,依旧敢给自己脸上贴金,典型不进棺材不落泪的那一款。当然她有镇定的资本,毕竟闵家的地位不容小觑。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要对付她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爱恋了一辈了的男人。
冷枭给她设好的局,给她撒好的网,又怎么能让她溜出去呢?!
……
……
被带到刑侦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问说,第一步就是审讯,更准确点≮ 电子书≯儿说是刑讯。
刑讯这个词儿,单从字面意思看,立马就会让人产生不寒而栗的感觉。脑子里可能会浮现出电视剧常演的那些暴力的折磨啊,血腥的鞭打啊,老虎凳子辣椒水啊。口味更重点的,甚至会联想到什么滴蜡灌肠之类的恐怖事情……
实际上的情况,以上的东西,都没有。
今时不同往日,提倡人权了,刑讯逼供这种事儿绝对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警方办案,更偏向于使用‘如春风般和蔼的’的审讯方式。但是,刑讯的个中高手都明白一点,不管采用什么样的刑讯方式,要想从别人嘴里挖出有价值的东西,从来都不在于手段是否残酷,而在于如何破坏掉对方的心理防线,让对方情绪失衡,从而招供。
因此,不论如何,也得让她烦躁,狂乱,愤怒,生气,暴跳如雷当然更好。
总之,不管什么样的情绪,只要失控都好,就是不能让她冷静。
然而,此时坐在讯问室的闵婧,无疑就是比较冷静的那一类人。
审讯已经进行到了第四个小时了,她始终游离不着边际的态度,让刑讯的警察有些无赖。
“闵婧,请你告诉警方,为什么要指使人杀害高记者?”审讯的警察将已经问过108的问题,再一次重复着问。
闵婧的眼神挪到了旁边,不直接与他对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高记者。”
“不认识高记者,为什么你的手机里,又有跟他的通话记录?”
“唔,你认识我吧?知道我是谁?那你知不知道,每次预约要采访我的记者多如牛毛,我是不是都该认识他们?是不是每一个人出事儿了,都该找我负责?”
不仅不认罪,她的言语越发犀利。
刑警板起脸,想了想,‘啪’的将一摞资料丢到她的面前,“那你认识这些吧?”
瞄了一眼,闵婧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锅了。
这些东西,是她找人用假指纹陷害宝柒的证据,正是联欢会之前高记者用来威胁她的东西。
心里震了震,一时间脑子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她不再回答任何问题,说来说去,都只说一句话:“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要见我的律师。”
“顽固不化。”
两个警察互望一眼,纠结了。
其中一个踢了踢凳子,出了审讯室。
有学问的人犯罪,的确比没学问的人犯罪要可怕的多。闵婧显然就是那种非常聪明的女人,始终咬紧牙关,死扛到底,拒不承认唆使杀人的共同犯罪,更不承认在叶美美案件中所做的事儿。
五分钟之后。
从监看室回来的那个警察,小声在另一名警察的耳边交待了几句。
另一个像是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竖了竖大拇指。
她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
人在地盘上,哪有不低头的?刚才他从监看室得到了高人的指定,要从一个人的嘴里得到所需要的东西,除了使用血腥暴力之外,还可以使用软暴力。
这个过程很复杂,很微妙,从刑侦学上来说,是一个比较严肃的学术问题。
既然‘春风般的温暖’已经拿她没有用了,那只有采用非常手段了。很快,不等闵婧回过神来,眼前一黑,她就被人用一个黑布头罩给蒙住了脑袋,连推带搡地带进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眼见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空气有点儿冷,有点儿阴,一种非常恐怖的心理暗示,顿时让她有点儿恐慌,一直拼命镇定着的心,微微乱了。
这,到底是哪儿?!
独自猜测着,一只手粗鲁地将她摁坐在了登子上。
“坐好!老实点儿。”
紧接着,她的耳边便响起了一阵铁镣和手铐的金属碰撞声,再然后,她的双手双脚就被反铐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心,怦怦直跳,强烈的恐怖感让她失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啊,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要是敢对我刑讯逼供,使用暴力手段,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她尖叫着,挣扎着,警告着!
可是,没有人理会她,更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很快,四周就安静了下来,随着一阵脚步声的离开,安静得有些可怕,除了彻骨的寒意,什么都没有了,她知道,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惶惶不安地等待了几秒钟,突然——
啊!
一声惨裂的惊叫拉开了沉寂的序幕!
当然,惨叫声不是她发出来的,事实上,她还好好的端坐在椅子上。灌入耳朵里的那些又诧异又阴森的声音来自审讯室的音频。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长刀破肚,像是极致痛苦下发出来的哀嚎,如雨点一般透过她的耳膜。
“啊……不要啊……救命啊……啊……我的肠子漏出来了……”
“……血……好多的血……眼睛,我的眼珠子掉了……”
“铛铛铛……啊啊,快看,她身上腐烂了……好多的蛆,一条一条的蛆在她身上爬行着,蠕动着……”
“……”
密不透风的恐怖恶心的声音,不断地传入她的耳膜,她不想听,她真的不想听。可是这些声音却将她入影随行,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点一点渗入了她的耳朵,渗入了她的五脏六腑。
拼命摆动着头部,她想将盖在脸上的头罩甩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她甩不开,手被铐着压根儿动不了。
呕……
她实在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她想吐,她很想吐,觉得胃气上涌,五脏六腑都有那恶心的蛆在爬动。
而耳边,不间断的恐怖声音像是要故意摧残她的心灵,不停,一秒钟都不停,慢慢地,她感觉自己的鼻子像是都能闻到那种浓浓的血腥味儿了……
声音,气味,将血腥的现场维妙维肖的画面像感,如同放映一样展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她觉得喉咙堵塞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上大滴大滴的汗滴直往下滴落,眼睛里的黑幕里,开始出现血腥的画面,模模糊糊的全部在眼前,一只手,无数只手伸向她……
啊!
长长的尖叫声后,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不停地颤抖,声音嘶哑不堪。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终于,她的精神开始崩塌了——
而此时,监看室内。
啪……啪……
一根儿香烟被点燃了,倚靠在真皮大椅上的冷枭面无表情地看着监控画面。
他今天穿的是便衣,没有穿军装,一张冷峻严肃的脸上,是比刀片儿还要锐利刺骨的凛冽眼神儿。
没错儿,对付闵婧这一招‘魔音入脑’正是他告诉警察的。
要震慑闵婧这种心理比较强大的女人,使用这样恐吓的心理战术,比什么都管用。
“……她看来是顶不住了。”坐在他旁边的刑侦处长,这会儿一脑门儿都是汗。
他感觉到脑袋上的‘鸭梨’很大。
今天晚上,闵婧唆使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杀害京都X报的高记者未遂,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而之所以杀人未遂的原因是犯罪现场刚好有某红刺特战队的战士经过,救了那个高记者一命。人虽然没死,但是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那个刑满释放人员,当场就被特种兵给制服了,很快什么都招了。而受伤的高记者的手中,却握有大量闵婧制造伪证陷害宝柒的证据。那些证据,涉及面儿太广了,一听到这事儿,上头有些领导的胆儿都颤了。立马就召开了各部门的负责人开了个临时会议,但这事儿想谙是谙不住的了,上面有人给施加了压力。
两边儿都是压力,就看哪只‘鸭梨’大了。
“还不够。”冷冷的三个字说话,枭爷的视线从监控屏上挪了过来,望向了刑侦处长,“继续。”
哦,继续!
被他那两道极冷,极寒,极阴沉的眼神儿一瞅,处长的心都忍不住跳了跳,不知道怎么的,凭空就生出了一种让他胆颤的压迫感与威慑力来。
丫的,明明人家什么都没有做,不过就望了他一眼。
定了定神,他清了清嗓子,笑说:“首长放心,关于闵婧这个2。10特大买凶杀人案,我们一定会依法审理的。绝对不会再犯错误。”
冷冷哼了哼,枭爷眸子一凝,锁定了他的脸,“意思是说,犯过错误?”
“没,没有啊,哪能呢?我们一直都是禀公执法的!”刑侦处长打着哈哈,直抹了脑门儿上的汗。
正在这时,一个办案的刑警进来了,垂着眸子瞥了冷枭一眼,他的手指动了动,小声说,“处长,闵家的人又来了,已经第三拨儿,这次的人,说是闵部长亲自关照的……”
刑侦处长脑袋上的鸭梨又大了点儿,他再一次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可是,审时度势是任何一个官场中人的必修学问。
不过略略沉吟了几秒,他立马就严肃地挥了挥手,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