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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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纪大了,又是这样特殊的身份,所以回到J国之后始终深居简出。每天除了在大宅里过日子,再就是上山来烧一炷香。
走出大殿门去,高高的门槛将门外的阳光与大殿内的幽暗切割为二。迎面从外头走来一个男子,穿黑色的丝质衬衫配银灰色长裤,整个人身上散发出冷酷与斯文交织在一起的矛盾气质。
李淑兰下意识望了那男子一眼,心下惊慌一跳,脚正在迈过门槛,一个不留神便险些跌倒。那男子急忙抢先一步扶住李淑兰,含笑,“老夫人留意脚下。”
李淑兰皱眉望着那男子的相貌,“你是谁?”
多鹤听着都一愣。老夫人从来不会这样直接说话,这句话里毫无敬词,更无客气,非常不符合老夫人的身份。
那男子一笑,“晚辈来自中国,姓蔺,双名鸿涛。”
“蔺鸿涛?”李淑兰眯了眯眼睛,仿佛努力在记忆里搜寻什么,却苦无所获。只能缓缓摇头,“罢了。”抬步便向门外继续走。
李淑兰身影迈过门槛的刹那,多鹤的目光与蔺鸿涛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彼此碰撞了一下。
蔺鸿涛转身望李淑兰的背影,“晚辈这个蔺,不是蔺相如的蔺,而只是——蔺草的那个蔺。”
李淑兰身影在阳光下猛地一晃,却似乎控制住了,再也没有回头。
一行身影直接走出山门去,再也没有停留。
色空本该送李淑兰出去,却被蔺鸿涛与李淑兰之间的谈话吸引住。他朝蔺鸿涛施礼,“相遇自是有缘。万般缘法,有心而生,无心而灭——小僧也是对施主相貌好奇。施主让小僧想起另外一人。”
蔺鸿涛大笑,“在下知道,二少已经离开禅寺下山去。”
色空挑眉,“施主果然是认识二少的。”
蔺鸿涛耸肩,“我们曾经是生意伙伴。”
“施主既然知道二少已经不在寺中,那么请问今天入寺来……”色空神色里流露一丝警惕。
蔺鸿涛一声轻笑,“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这人一手沾满铜臭,另一手沾满血污,于是自然也要求佛祖给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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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三更。】
正文 执迷而不悔(更3)'VIP'
色空听蔺鸿涛这样说,便轻轻诵了声佛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蔺鸿涛又笑起来。笑声依旧爽朗,眸子里却闪过一丝悲凉,“放不下。”
色空一皱眉,“放不下,还是不放下?”
蔺鸿涛微微挑眉,眸光里含了赞赏之意,“住持明鉴,在下的确是——不放下。”
“如此执着,何处是归岸?”
蔺鸿涛轻轻摇头,“在下记得佛经故事里有‘摆渡人’:自己身永在苦海,只为摆渡众生上岸。在下的不放下,正是为了他人能够轻松放下。”
色空心里狠狠一跳,已经郑重行礼下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施主有此时心态,便已经是彻悟了的,乃是至高境界。纵然小僧,亦达不到。”
蔺鸿涛笑起来,缓缓转身向佛祖行礼。谁见他心伤?他只将心事托付佛祖一人。今生做不成天使,他便只能忍着血肉疼痛,一根一根拔掉自己身上白色的飞羽,换上黑色的羽翼。
只为守护她和她所爱的人,一身洁白。
色空送蔺鸿涛离开,走过大殿边角,有一座石碑的基座。驮着石碑的霸下依旧清晰可见,可是它背上的石碑早已不见。(驮着石碑的为龙之九子之一:霸下)
蔺鸿涛停住脚步,“石碑已经不在,这霸下却还执着留在这里,不肯离去。”蔺鸿涛转头望色空,“是因为承诺么?”
色空面上微微变色,却也坦率点头,“有形的石碑虽然已经不在,但是那个发愿却依然还在。”
蔺鸿涛转身虔敬向那石碑曾经的位置行礼下去。
色空也急忙回礼。
“涛子,你向那没影的石碑行什么礼?”蔺鸿涛坐进车子,杜仲就纳罕地问。
蔺鸿涛一笑,“知道这里曾经树立过一个什么碑?”
杜仲耸肩摇头。寺庙里那些东东,跟他这个大老粗不搭界。
“反战碑。”蔺鸿涛在车子里转头过来望杜仲,“J国的佛教已经改变许多,但是他们保护众生的基本原则还在。二战时期许多寺庙都树立起反战碑,默默与当局对抗。因此也有许多寺庙和高僧受到当局的惩罚……”
蔺鸿涛轻轻叹息,“鹿苑禅寺作为梨本家族的家庙,也同样树立起反战碑来,在当时就更为难得。所以那石碑不久就被梨本家族削平,可是当时住持大师的心愿却依旧还在。”
“原来是这样!”杜仲也是面上肃然,“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刚刚也一定要下去行礼!”
蔺鸿涛微笑,“日后机会还多的是。”
“这样说来,这个色空并不是梨本家族的走狗!”杜仲眼睛一亮。
“该怎么来做区分和界定呢?”蔺鸿涛微微沉吟,“这个色空比较特别,他心中有忠于梨本家族的思想,可是他也继承了他父亲的反战意志,所以这个人非黑非白,是个‘灰色人’,既可争取,也需防范。”
杜仲皱眉,“这样复杂。”
“所以兰泉做得很好。”蔺鸿涛自己说着也是叹气,他真是不想再夸奖兰泉的啊,可就是收不住,“兰泉与他亦师亦友、若即若离,正好拿捏好了与他结交的距离。也就是说,在我们拿到有关二战时期那个反战碑的资料之前,兰泉已经凭直觉拿捏到了色空的‘七寸’。不得不说兰泉那小子,真是个猴儿精!”。
李淑兰回到大宅,便将所有人都赶出房间去,她独自一人静静坐在房间里,仰头望着丈夫梨本秀一的遗像呆呆出神。
“晚辈这个蔺,不是蔺相如的蔺,而只是——蔺草的那个蔺。”蔺鸿涛的那句话如刀凿斧刻一般镂在李淑兰心版上,李淑兰总觉得对这句话恁般熟悉。
可是她再度搜寻记忆,却根本找不到“蔺”这个姓!
记忆里似乎有个人说过类似的一句话:“我这人毕生的理想:不愿出将入相,宁为路边草芥……只要站在你走过的路边,随风摇曳。你看了,便知是我在对你招手。不需你回复,只要你一眼凝眸便够了。”
蔺相如为名相,蔺草为草芥……怎么会这样巧啊!可是她不认识姓蔺的人,一个都不认识……
李淑兰心下一片混乱,只能哀哀望着亡夫的遗像,轻声呢喃,“秀一,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你身边啊?”。
中国,S市,靳家。
菊墨将兰泉的手稿展开,仔细望着那一幅幅画面,忽然一声惊叫,“勾玉!”
竹锦被菊墨给吓得一激灵,“我以为你要勾魂呢!”
“三哥啊……”菊墨真是没辙了,跟没文化的人说话就是累,你给他来点重要的,他非给你拐下道去不可,“勾玉啊,J国三神器之一啊!”
“那又怎么样?”竹锦摆弄着菊墨从他房间里这个旮旯、那个角落里抠出来的勾玉看着,“这有什么稀罕啊?J国也真逗,做个玉器嘛也弄得跟个逗号似的,就不能跟咱中国似的,大方点,做个‘句号’?”(注:中国玉璧大都是圆环形)
菊墨只能再度摇头。没文化啊,没文化……
“诶,你还真别说,我看出点门道来了!”竹锦的眼光多毒啊,菊墨那小子一会儿瞪他一眼的,竹锦焉能看不出来小菊花那是瞧不起他呢?好吧,他这个学医的家伙对文史知识知道的是不多,但是他总得想办法挽回点颜面吧?
竹锦说着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华夏银行的银行卡来,指着银行卡上华夏银行的那个标识说,“我看着这勾玉跟红山龙很相似啊!”
菊墨身在国外,对华夏银行知道不多,可是他知道红山龙啊!——红山龙是红山文化的标志,是C形玉雕龙,乃是五千多年前的作品,是中华龙文化的有力证据,号称“中华第一龙”。
菊墨一把抓过竹锦手上的银行卡,看着上面的玉龙形象,再去看手里的勾玉,眼睛里猛地绽放光华,“三哥,你文化人儿啊!”
“那是……”竹锦这回终于在小菊花面前找回点自尊,高兴那不是盖的!
竹锦还准备跟菊墨再卖弄几句的,菊墨人家已经转头回到电脑前头不搭理竹锦了,弄得竹锦这个失落。
“龙,龙!”菊墨已经在电脑前手舞足蹈起来,“就是龙,是龙!二哥身上也纹了龙,勾玉的形象也跟红山龙相似——我想二哥要说的是这个意思!”。
竹锦刚刚的兴奋过了,这会儿托着腮帮子麻木不仁地瞅着菊墨的手舞足蹈,“可是这勾玉又跟宝藏有什么关系呢?这么个逗号大点儿的玉佩,充其量也不值几个钱吧?”
菊墨只能无奈地再翻了个白眼,“三哥,拜托你看古董和文物不能脱离开历史而悬空地看啊!”
菊墨刷刷给竹锦翻史书,“看看,《三国志》上记载,J国邪马台国的女王,她跟曹魏关系极好。史书上记载她给曹魏进贡,里面有勾玉2枚……”
竹锦一听就嗤之以鼻了,“就这逗号似的玉佩,还好意思只进贡2枚!这也太抠搜了吧!”
菊墨跟着没文化的人真是没办法说了——菊墨是想说这东西珍贵而罕有,结果没文化的人却只当人家是小气……“三哥啊!礼单上的珍珠却是5000啊!5000与2的数字对比,你总该明白在古代的J国,勾玉是多么宝贵的东西了吧!”
竹锦转念想了想,倒也就理解了,“也是啊,他们那个丁点大的国家,估计也没有多少玉矿。”
菊墨听竹锦说,猛地一拍大腿,“玉器!”
“怎么了这又是?”竹锦被菊墨又突然的一惊一乍给吓得头发根儿都快立起来了。
菊墨捂着心口的位置,“黄金有价玉无价,中国传统观念里都说君子比德如玉……中国的古董里有大宗的玉器,我想二哥这次是想告诉我们一个有关被掳掠的玉器的埋藏地!”
“是啊,且不说当年故宫国宝虽然南迁,可是一定有搬不走的;再加上民间的藏玉……这些东西小鬼子一定不会放过的!”竹锦也激动得拍案而起!
“还有……”菊墨黯然下来,“在日本还没有全面侵华之前,在中国东北,许多旧日皇族也为了讨好他们,而将重要的玉器国宝献给他们!”菊墨少年的脸蛋儿绷得严肃起来,“咱们家,还有东北许多富商大户的传家玉器,也都在那个过程里,成了日本鬼子手里的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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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明早继续。】
正文 神龙见首不见尾(第一更)'VIP'
金启樱点开苏富比秋拍会的专题网页,眼神便黯淡下来。苏富比近几年的春秋两季拍卖会,大都会搞以中国艺术品为核心的亚洲艺术品展览周,这次也不例外。
中国艺术品从来都是世界各大拍卖公司的一块肥肉,除了正常的拍卖交易之外,近几年更是有许多有爱国情结的华人出资将流落在海外的文物回购,赠送给中国政。府,所以各大拍卖公司更是绞尽脑汁搜集中国艺术品参拍。
这些珍贵的国宝级艺术品漂流在海外,除了极少数是正常交易渠道外流的,绝大多数都是中国耻辱的烙印——一次次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