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憨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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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姐姐…”锦绣还要再说,她却已经快步离去。低低叹出口气,锦绣只好将视线落在了精致的糕点之上。
平儿这时走了进来,劝慰道,“小姐,这也是梦管事的一片心意,她若不这样做,定会内心难安的。”
拿起一块糕点放入了嘴里,锦绣暗忖:她内心难安,自己又何尝不是?
刚一咀嚼,锦绣立时便像吃了臭鸡蛋似的,将那漂亮的“丹桂花”吐在了掌心。眼内更是盛满惊恐。
“小姐,你怎么了?这糕点不好吃吗?”平儿忙倒了茶递过来,“这梦管事也真是的,随便什么人做的东西,也不瞧瞧就送来给小姐吃…”
锦绣无语,平儿这小妮子护主也护得过头了吧。虽如此,心里倒是美滋滋的。
“平儿,你去外面仔细瞧着。”
见锦绣这般慎重,平儿忙点了点头,“小姐放心。”话一落,人就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锦绣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才把注意力转向了手中的糕点。
将咬破的糕点拨开,一张小巧的纸条出现在锦绣面前。未及多想,锦绣有些紧张的展开了纸条:
子时,花园。
愣了愣,锦绣放下纸条,将其它的糕点也纷纷捏碎,却是再无发现。
带着种种疑虑,锦绣将那纸条紧紧的攥进了手里。
………………………………………
怀着忐忑的心情,锦绣在子时准时到了花园。清亮的月色下,一身黑色衣衫的她,并不引人注目。平日里安静的花园,也因初夏的来临,虫鸣不断。
冷静,冷静锦绣努力的安抚着自己,可两条腿却是不知疲倦的在碎石小道上不停的走来走去。这种焦躁,让她有些抓狂。
在府里,只有福康会与她密会。可自从‘大病’一场后,府里便没了福康的踪影。听于姨娘说,是顾正孝派了他差事,出了远门。可自己怎么觉得他是因为毒发,索求解药去了呢?
不管他是因何离开,此时此刻,不该有第二个人约见自己才对啊
锦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这极有可能是陷阱。眼看着再有一日自己就能逃离这里了,她断不能因为好奇,毁了所有。
打定主意,锦绣正想扭身离开,冷不防一颗石子砸来,尽管不疼,却也吓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匆匆侧身,一道黑影便一晃而过。锦绣心惊,忙迈步追了过去。
曲曲折折,也不知那黑影如何动作,任凭锦绣施展轻功,还是落后了半步。到最后,那黑影忽然加快速度,便完全消失在了夜色里。而锦绣面前,却出现了一处极其残破的竹苑。
顾府里何时多了这么个地方?
锦绣几步上前,推开了虚掩的门扉。“吱呀“一声,那堆积的粉尘便尽数落在了身上,呛得她鼻间一阵难受。
越过院门,是一片郁郁青青的竹林,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蜿蜒其间,其尽头,是一处建的风雅秀气的竹屋。
“有人在吗?”锦绣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借着月光,依稀打量着屋内的轮廓。
进门正对,是一张圆形竹桌,桌上摆着竹制的茶具。屋子的左边,被一座屏风隔开,正好与屋梁上垂下的纱帘相对,将里间遮得若隐若现。锦绣望过去,依稀可见雕花大床以及女子梳洗的妆台。
看样子,左边应是卧室了。依照古人布置房间的规矩,竹屋的右边,必是书房之类。
锦绣忙往右边紧走了两步,正好便瞧见了窗边巨大的书桌,以及摆于上头的笔墨等物。
书桌旁边,摆着一个极大的字画筒,里面躺着许多高矮不一卷成了卷的字画。书桌背后,是一处与墙面齐宽的书架,上头摆满各式各样的书籍。
看来,这屋子的主人不但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喜欢吟诗作对、弄词作曲的才女呢愣了半晌,锦绣将视线挪向了挂在东墙上的一副画。
窗外的月光斜斜打进,正好停在了画的下边。太暗的光线,让锦绣根本瞧不清上面画的是什么。见书桌上摆着颇为精致的纱灯。锦绣便探手摸索了过去。
很意外的,上面竟真的躺着火折子。未及多想,锦绣忙取下灯罩,点亮了里面的白烛。一瞬间,室内的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举起烛台,锦绣走到了那幅画面前。
画上,是一个面容秀丽、身姿卓越的少女。挽着歪歪的坠马髻,配着珍珠耳环,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
少女的脖子上,还带着璎珞做的项圈。项圈下端,缀着块模样十分别致的美玉。而此刻,锦绣的视线便定在了那美玉之上。
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锦绣抬手抚上了那美玉…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羽尾,一样的…锦绣的视线忽然转向画的左上角,紧锁的瞳孔内,清晰映入了一行题字:
爱女苏门向晚,崇德二十九年春。
题字的左下方,盖着方圆圆的印章,上面的字迹虽已模糊,仍依稀可见一个苏字。
锦绣凝眉,波动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混杂一团。
097章:柳暗花明
097章:柳暗花明
崇德二十九……如果自己没记错,这是已故先皇的年号吧那这画是出自自己“外公”之手?
锦绣将视线牢牢锁定在“爱女”二字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锦绣微微一侧身,人便躲到了没有一丝光亮的墙角,敛声静听。
屋外,锦华瞅着眼前的竹屋,微微皱眉,“真是爹爹让你带我来这里的?”
“是的,小姐。老爷已经在屋里等着了,您快进去吧…”回应锦华的,是一个身子拘偻,声音沙哑的妇人。
“爹爹召见,你为什么不带我去书房?我晚饭时才见过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现在来说?还是来这么个不讨人喜欢的破地方。”锦华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呵呵,老爷深夜里避着旁人召见小姐,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小姐商量。而这些事,对小姐跟老爷都很重要,若是去书房…似乎不大妥当。”妇人将头埋得很低,两只眼静静的落在鞋尖,显得无比的恭敬。却也让锦华瞧不清她的长相。
她的意有所指,让锦华听得眼前一亮,“照你的意思,爹爹是要与我谈…”
锦华适时的止住了话,眼里却流露出掩不住的得意,“行了,这件事你做得不错,既然爹爹吩咐你这么个不起眼的人来传我,这件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喏,以后好好办事,本小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锦华大方的拨下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递到了妇人面前。
妇人依然低着头,在伸手接过镯子时,嘴角扬起一抹讽意,“奴婢谢小姐赏赐,老爷已久候多时,小姐还是快进去吧。”
“这还用你说”锦华转身,刚要迈步,却又狐疑的回头问道,“你确定爹爹在屋里?”
妇人瞄了眼漆黑的竹屋,便快速的低下了头,笑道,“老爷说这院子荒废了多时,若是忽然亮灯,未免引人起疑,所以才……”
“行了,行了”妇人还未说完,锦华就夺过了她手里的紫纱灯笼,“这里不用你伺候了,退下吧。”
言语间已经失了耐心。
妇人嘴角微微上翘,“是,奴婢告退。”
锦华点了点头,灯笼一提,便往屋门走去。
锦绣倚着墙,可以清楚的听到锦华细碎的脚步声以及她推门的声音。可门似乎只推了一半,那声音就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重物摔落在地的闷响。
锦绣忍不住动了动,虽然锦华对自己不好,可到底是自己的姐姐。她的跋扈,也是被宠出来的,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谁知她刚迈动步子,那妇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出来吧”
锦绣身子一僵,那声音便再次提醒道,“我知道你在里面。”
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轻视与不屑,让锦绣忍不住皱眉,却也停下了动作。
妇人捡起跌落在锦华身边的灯笼,拍了拍上面的灰,对昏倒在地的锦华却是完全的视而不见,只冷笑道,“你既然敢来赴约,又何必怕我?难不曾,如今做了夫人,胆子反而小了?”
锦绣听得莫名其妙,却依然保持着安静。
“出来”妇人忽然掀起一张椅子往书房里砸了进来。
锦绣忙侧身避过,从帘后闪出。
“你是谁?”妇人的脸上带着面具,头发灰白,身段倒是有些清瘦。此刻正死死的盯着锦绣看。
被她看得心底发毛,锦绣忙挪开视线,笑道,“你这人真是好笑,明明是你约我在花园相聚,却又故作神秘的引我来此,如今倒问起我是谁来”
妇人望着锦绣的笑容微微一愣,便马上侧开身,语气极冷的道,“那个贱人为什么不自己来?”
锦绣微微惊诧,“贱人?”
“莫非,她亏心事做得太多,如今也知道怕了?”
妇人忽然逼近锦绣,一双眼紧紧的锁住对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事一般,吓得锦绣往后连退了几步。等到退不可退,锦绣才捂住狂跳的心脏,故作镇定道,“你,你要做什么?”
妇人收回自己凌厉的眼神,眼神中流露出微微的失望,只是她已经转过身子,所以锦绣并未瞧见。
“我要做什么,你看不见吗?”妇人将纱灯里的蜡烛取了出来,放到烛台上,“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微微一愣,锦绣却越发的不解起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约…她来此?”锦绣将一个到嘴的“我”字改成了“她”。
“你想知道以后,死得更快吗?”妇人的话里满含讽刺,却又透着些许悲凉。
锦绣却更加迷茫,“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这里可是太尉府,你一个妇人,不要命了吗?”
“命?”妇人冷哼道,“我这样子,活着不见得比死了强,可死,总要死得其所。”妇人正说着,却忽然皱眉,低声道,“有人来了。”
啥?自学武以来,锦绣自认也算是耳聪目明了,可这妇人说来人,自己为何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不信?”妇人发出比鬼哭还难听的笑容,同时出手封住锦绣穴道,往她腰间一挟,便将她藏在了卧室里。
锦绣被封住穴道,只一双眼睛、两只耳朵还有知觉。不晓得这妇人要做什么,只好集中注意力,听着外面的响动。可外面却是静悄悄的,连亮着的灯也被吹灭。
就在锦绣等得有些不耐烦时,屋外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很沉,却听不到什么呼吸声,显然来者是个武功不弱的练家子。
虽然不知来者是谁,但府内会武功的男人毕竟不多,就算锦绣不猜,也知晓了是谁。
清冷的月色下,顾正孝一身玄色衣袍,面容清冷的望着竹屋,半晌才迈步而入。屋内的淡淡烟烛味,让他清冷的面容越发紧绷,只一个侧头,便提起掌风往书房袭去。
妇人拖着锦华藏于书房,忽然一股气劲逼来,忙往旁边一咧,同时腾起身子,从顾正孝的头顶掠过,到了院外。
顾正孝赶紧纵身,追出的同时,运起五层功力汇于掌上,直劈妇人面门。
妇人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忙扯过锦华挡在自己身前,不闪不避。
忽然出现的锦华,让顾正孝运足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