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8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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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继续卜算下去,两人就必须找到一个新的寄主,并且继续用他们的身体卜算下去才行。
虽然卜管家一开始并没将目标放在冉鸣身上,但由于冉家的遭遇现在几乎已经传遍京城,他们自然也将目光重新定在了冉鸣身上。而经过卜算,两人也果真在十里坡酒馆找到了郁郁寡欢的冉鸣。
至于说为什么要找冉鸣?
那当然是只有一个人最虚弱、最软弱时才最容易接近,而以京城中的官员来说,由最高点突然降到最低点,现在还有谁比冉鸣更虚弱。
不过即便如此,松月还是有些不解道:“可师父知道冉丞相是在缅怀什么人吗?或者师父认为该怎样去接触冉丞相?”
只说接触,并不说如何取得冉鸣信任。
因为松月知道,只要能与冉鸣顺利接触上,凭着卜管家的卜算能力,即便不用鬼神之命的卜算方法,自己师父也绝对能用其他卜算方法来吸引冉鸣,并慢慢取得冉鸣信任。
又或者说,即便不曝1ù卜算能力,卜管家也有足够方法去获得冉鸣信任。
当然,卜管家并没有回答松月,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回答松月,只是慢慢等待着冉鸣什么时候从隔间中出来。
第八百二十一章、在丞相府中做管家()
第八百二十一章、在丞相府中做管家
夜晚是十里坡石碑,白天是十里坡酒馆,虽然冉鸣并不知道霞妃为什么这么执著于十里坡这个名字,但冉鸣清楚,自己想见到霞妃,或者想见到与霞妃有关的一切事物,他就只能到十里坡来寻找。(看就到叶 子·悠~悠 oM)
因为这十里坡酒馆的名字,甚至也是霞妃用钱让他们改过来的。
所以,冉鸣虽然没在夜晚的十里坡石碑处等到霞妃,更没有将十里坡酒馆当成约会场所的经历,但xiao霞如果真是霞妃的女儿,迟早有一天会出现在十里坡酒馆。
而xiao霞如果不出现在这里,那她就是缺乏对霞妃的足够了解,乃至都不能说是霞妃女儿,这也是冉鸣用来替代自己做出某种决断的方法。
然后等冉鸣将眼前的一盘酱牛rou就着一壶茶全都消灭光后,时间已过去整整一个时辰。
只是,冉鸣并没去动摆在自己对面的一壶酒和一碟松糕,甚至他也不想尝试一下霞妃怎会有用酒来送松糕的怪癖习惯,站起身就走出隔间道:“老板,里面的东西帮老夫留一个晚上,老夫……”
冉鸣为什么要将隔间里的酒和松糕留一个晚上?原因就是只有这样,他才能表示一下对霞妃的纪念。
不然霞妃即便已死,冉鸣也不可能到箜郡王府给她祭奠。
可话刚说到一半,冉鸣就怔住了。
因为,就在冉鸣走出隔间时,他就看到对面隔间内走出一男、一女。而卜管家和松月穿的即便都是下人衣物,但仅从他们身上衣料的精贵程度,冉鸣就知道卜管家和松月肯定是出自一个豪门贵胄,至少是高品级官员的府邸。
但这种人又怎会出现在十里坡这样的xiao酒馆中?
别说他们的主人不该出现,他们自己也没有出现在这种xiao酒馆的理由。而由还未落下的布帘中,冉鸣也看到对面隔间中已经空无一人。
当然,在冉鸣停顿下来时,卜管家就带着松月朝冉鸣一躬身道:“老奴参见丞相大人。”
由于十里坡酒馆非常偏僻,街上住户在这种大白天要么是出去工作,要么就是在家中忙碌,根本不可能到外面走动,所以敞开的酒馆大门外也没人会现或听到卜管家与松月所做的事情。
只是松月却微微注意到,当两人开始向冉鸣致礼时,酒馆掌柜也仅是抬了抬头就重新在柜台后低下脸去,仿佛根本不在乎几人的样子。
难道这酒馆掌柜早知道冉鸣的身份?
还在松月狐疑时,冉鸣已经点了点头道:“你们是哪家大人府中的下人,找本官有事吗?”
由于在进入酒馆前并没留意另一个隔间内有没有人,冉鸣也直接将卜管家和松月当成是随在自己身后找来酒馆的下人。
而这即便稍稍让冉鸣有些不满,可朝中如果真有什么官员要以这种隐秘方法来接触自己,冉鸣却有兴趣问问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但在直起身体后,卜管家却继续说道:“丞相大人恕罪,虽然老奴以前曾是薄shì郎家的管家,但近日已由薄府离开了,不知老奴能否有幸在丞相府中做管家。。点”
在丞相府中做管家?
原本听到卜管家说自己曾是薄正佑的管家时,冉鸣还只是惊讶了一下,但突然听到卜管家自荐做丞相府管家时,冉鸣却不得不有些愕然。
因为,别说丞相府从没有任用管家的先例,冉鸣更是从没见过在自己面前也这么有自信的下人。
于是仔细打量一下卜管家和松月的相貌,虽然两人都有着不错的精神面貌,甚至松月也是个少见的柔媚女子,可冉鸣依旧看不出他们与普通下人有什么区别。
因此稍一凝眉,冉鸣就说道:“不用了,丞相府没有任用管家的习惯。”
“老奴知道,但丞相大人就不想尽快解决当前的事情,至少是知道解决当前事情的方向吗?”
当前事情?
丞相府当前能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培州冉家和大明公主之争,或者说是冉鸣与大明公主之争。
没想到卜管家会说出这种话,冉鸣的眉头再次蹙起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仅仅是薄shì郎家的管家?”
这不怪冉鸣会怀疑。
因为,正像天英门在江湖中还有天仓门这样一个对手一样,谁都不能保证大6上是否还存在其他隐藏势力。而冉鸣不是说对卜管家没有怀疑,而是卜管家既然能说出这话、敢说出这话,肯定就是有所恃。
卜管家又微微一躬身道:“丞相大人恕罪,老奴在薄府或许仅是区区一管家,但这也仅是因为薄府只需要一名管家而已。”
“……我们换个地方再谈吧!”
凝眼望了一眼依旧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卜管家,冉鸣终于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毕竟,卜管家既然已曝1ù自己曾在薄正佑府中担任管家的经历,那就足够冉鸣用来查清一切。何况卜管家会说出这些事情,显然也没有在冉鸣面前隐瞒的意思。
当然,冉鸣不仅对卜管家的身份感兴趣,同样也对卜管家说的如何解决“当前事情”的提法感兴趣。
因为冉鸣即便还没到病急1uan投医的地步,却也不在意多了解一下其他机会了。
何况卜管家能在十里坡酒馆找到冉鸣,这同样能说明一些事情。
不过,卜管家虽然很快就随冉鸣一起上了马车离开,松月却没有一起跟上去,而是站在酒馆面前目送马车从自己视线中消失后,这才双脸一凝的走回了酒馆中。
因为,卜管家即便没在酒馆中与冉鸣说太多事情,但身为“鬼神之命”的传人,松月却不允许自己师徒的动向被任何外人、有心人知晓。
所以即便有些无辜,松月也决定先将前面卜管家与冉鸣见面的痕迹清除掉再说。
何况这种事松月已不是第一次做,根本无须有任何负担。
因此重回酒馆后,松月就脸色清冷地直向柜台走去道:“结帐!”
“扑通!”
松月的话音刚一落下,身体就突然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然后就听到一个浑浊女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接近冉鸣?”
“我们……”
猛一抬头,松月的双眼就惊呆了。
因为,黑暗中原本苍老无比的掌柜不仅变成了一副女人样貌,这也不是松月想要向已变成女人,至少是个老女人的酒馆掌柜下跪,而是身上传来的压力不得不让松月跪下去。
虽然学习的是占卜之术,松月并没练过多少武艺,但她也知道这是女掌柜在用武林高手才具有的功力在压制自己。
没想到会在这种xiao酒馆中遇到武林高手,松月第一时间就想到这应该与冉鸣有关,或者这本就是冉鸣的一个据点,赶忙就想要辩解。
可不等松月说话,女掌柜又是说道:“你别想着撒谎,我们能将丞相府护卫变成rou酱,同样能将你们师徒也变成rou酱。”
将丞相府护卫变成rou酱?
乍听这话,松月的脸色立即一惊,因为丞相府护卫是怎样变成rou酱的?自然是天英门弟子出手的缘故。
没想到这样一个xiaoxiao酒馆的掌柜竟也是个天英门弟子,再想到对方女扮男装掩藏身份,甚至年纪都已这么大,功力不知有多深的事实,松月立即浑身惊颤着低下头道:“贱婢不敢,贱婢师徒乃是“鬼神之命”的传人,通过卜算之数来谋取一些利益而已。”
“鬼神之命?你们居然是鬼神之命的传人?那你们是算出冉鸣有天子之尊,还是只想利用冉鸣的身体来进行鬼神之命的卜算。”
利用冉鸣的身体来进行鬼神之命的卜算?
没想到女掌柜对鬼神之命这么了解,松月更是不敢撒谎道:“回禀女侠,我们还没卜算过冉丞相有没有天子之尊,只是薄shì郎的身体现在已不足以支持鬼神之命的卜算力量,所以我们才想将冉丞相当成一个借用身体,希望以此来进行下一步卜算,求女侠饶命,求女侠饶命……”
松月为什么会将什么都说出来?并开始叫饶命?
因为,与那些说出秘密就会xìng命不保的人相比,通过天英门在北越国的行动,松月非常清楚自己一旦有所隐瞒,女掌柜绝对会杀了自己。
毕竟以天英门现在北越国的势力,哪用得着在乎什么“鬼神之命”的传人。
所以只为争取一丝活命机会,松月也不敢有任何隐瞒。
而听到松月师徒只是想利用冉鸣身体来进行鬼神之命卜算时,女掌柜的脸色才和缓下来,并且收回了压在松月身上的劲气。
只是松月却仍旧不敢自行站起,毕竟松月所学的只是卜算之法,并不是武艺。
女掌柜也是想想才说道:“既然你们是“鬼神之命”的传人,那此来北越国为的也是北越国皇位吧!你们有算出北越国的皇位归属吗?”
“这个,……贱婢还无法进行完整的“鬼神之命”卜算,但在师父卜算下,北越国的皇位归属现在仍处于一种隐龙不隐的状况。”
吃惊了一下,松月却没敢太犹豫。
因为松月即便不知道女掌柜为什么要向自己问北越国的皇位归属,但还是老老实实将卜管家卜算出来的结果告诉了女掌柜。
毕竟天英门为什么在北越国动作这么大?
还不是为了北越国皇的位归属。
而随着松月回答,女掌柜立即疑问道:“隐龙不隐?……什么是隐龙不隐?”
“所谓隐龙不隐乃是说……”
由于十里坡酒馆的位置太过偏僻,或者说由于女掌柜的压制,松月根本不敢隐瞒,也不担心自己现在说出的内容是否会传入其他人耳中。
但随着松月说出北越国的真命天子现在应该无所遁迹,但却依旧很难确定归属是谁时,眼中不禁1ù出了一抹笑意。
因为,除了大明公主外,北越国中现在根本就没有符合这种隐龙不隐特征的人,而由于大6上根本就没有过女皇上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