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2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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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穆延军决定在峡谷出口处迎击燕齐军后,除非是燕齐军有什么大的特别动作,穆延军都不会轻易离开能让自己拥有更大优势的峡谷阵地。
所以只能依靠斥候去了解一切,穆延有没有命令都是一样的。
但跟着一个时辰过去,不仅燕齐军依旧在山顶上一动不动,甚至斥候营也没传来任何消息,已经回到帐中的穆延就有些奇怪道:“怎么斥候营现在还没有消息,难道他们与对方的江湖人斥候碰上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只是燕齐军江湖人的斥候能力即使更高,他们也未必能比得上我军斥候的隐蔽和探查能力。”
虽然这不能说是穆仪在自诩,但从燕齐军开始跟上穆延军开始,双方就一直在互相派遣斥候。而在相互的侦察过程中,纵然穆家军斥候也有不小心失陷的状况,但在大部分斥候都能安全回来的前提下,穆仪也并不会太过担心穆家军的斥候能力问题。
毕竟清楚现在燕齐军的斥候基本都是由江湖人组成,所以穆延军给斥候的命令也早就变成了能探查情报就探查情报,不能探查情报就以保存自身安全为主等等。
所以在个人情报量减少的状况下,通过增派斥候人数,穆延军自然也能保证整体情报量的不至于相差太多。
毕竟斥候这种东西除了能力外,很多时候也都要看运气。
尤其燕齐军的斥候即使都是江湖人又怎样,他们也不可能时刻时刻神经紧绷的阻止穆延军的斥候进行探秘行动。
只是说是这么说,真等半个时辰过后,面对一脸苦涩的斥候头领,穆延和穆仪的脸色却都有些发沉道:“……汝说前面放出去的斥候一个都没有回来?”
“爵爷恕罪,但除了燕齐军刚抵达对面山头时,后面再放出去的斥候确实没有一个人回来,所以属下怀疑燕齐军是不是在全力阻击我军斥候以图谋什么……”
虽然斥候回不来自己也难逃责任,但明白这代表什么,斥候头领却也有些担心。
而一听斥候头领话语,穆仪的脸色也跟着一变道:“那汝认为燕齐军在图谋什么?”
“属下不知,但以燕齐军这样拦截斥候的力度,恐怕燕齐军将会有什么大动静。不然燕齐军前面也不是没有拦截过斥候,但从没见过这么凶的状况。仿佛他们的江湖人已经不再关心如何刺探我军情报,而将全部精力放在了封锁我军斥候上。”
“……那怎么办?汝能想到突破敌人封锁的方法吗?”
“这只能通过不间断的派遣斥候来突破对方的防守,毕竟江湖人也是人,他们不可能时刻都保持着警醒状况。只是这样不仅会加大斥候营的伤亡状况,属下也无法保证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探得燕齐军秘密,所以时间上的问题……”
虽然很关心斥候状况,也已经意识到燕齐军如此对付穆家军斥候必然是有大行动的预兆,但听到斥候头领无法保证获得情报的时间时,穆延的整个眉头还是蹙了起来。
毕竟任何一场战争的胜负都是建立在足够的斥候能力状况下,想想穆延军现在居然失去了斥候的双眼,穆延也不好说自己还能不能安稳的坐住了。
而穆延或许还能保持心态不失,穆仪却已经有些不耐道:“什么?你们不能确保得到情报的时间?那要你们还有什么用。万一在你们得到情报前,燕齐军已经攻过来甚至展开了什么大行动又怎么办?”
“这个……,属下只能尽力,并且亲自率人前去探查燕齐军情报!”
“……那汝还不快去!”
不管自己的态度是否有问题,面对斥候头领无法推托的责任,穆仪直接就将对方赶出了穆延的营帐。
因为斥候头领留在这里能解决问题还好说,若是不能解决问题,那是谁都不可能再将其留下来了。
而且坐在某个位置上就必须承担某种责任,这也是穆仪不怕赶走斥候头领的原因。
只是穆延虽然没有阻止穆仪赶走斥候头领的举动,但再过了一个时辰,甚至时间都接近傍晚后,同样没等到任何斥候回来,甚至斥候头领也一点消息都没有时,穆延的脸色也不禁开始有些发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齐军的企图到底是什么……”
“这会不会是燕齐军故意在给我们施加压力,并且希望将我军从峡谷阵地引出去。”
虽然前面并没有参与有关斥候问题的讨论,但在同样知道斥候问题迫在眉睫时,看到穆延的心态已经隐隐有些不对,焦全却也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而一听焦全话语,穆延就明显怔了怔道:“这有可能吗?”
“当然有可能,毕竟在山头上看到爵爷布下的阵势,相信燕齐军已经很清楚自己想要攻破联军大营究竟有多难。所以在无所不用其极的状况下,燕齐军自然会想到用削弱我军耳目的方式将爵爷逼出去。”
“毕竟在失去耳目的状况下,再好的战阵都不可能让人有决心死守!”
跟着焦全的话语,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因为在失去了斥候的耳目状况下,不管这是否是燕齐军在逼穆延军行动,穆延军都必须有所行动才行。
不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与燕齐军对峙下去,不说底下士兵有没有信心,恐怕穆延等人的信心也不会坚持多久。
第三千零七章、捎带他们过来干掉穆延()
“武大人的意思是,穆延明日才打算做试探性进攻吗?”
“没错,在失去斥候支持的状况下,穆延军就必须通过主动试探才能避免我军设下的所谓陷阱,毕竟他们不知道我军为什么要以这样的力度来清除其斥候。而因为失去了所有耳目,他们也不敢在今晚就发起对我军的攻击。”
虽然武老邪前面得到的任务是监视穆延的行动及确认穆延的方位以避免穆延逃脱等等,但在两军已近在咫尺,穆延的战略又已经确定并且不可能立即逃脱的状况下,武老邪在将监视穆延的工作交给其他江湖人后自然也要到燕齐面前露个脸才行。
毕竟与其他江湖人还未做好入朝为官的准备不同,武老邪可是早就熟知官场中的一切了。
因为别看武老邪是个黑道江湖人,但正因为黑道江湖人往往要因为各种事情而受不同的官府通缉,武老邪才更了解必须经常打交道,至少是必须有所提防的官府。
所以深知不能让燕齐忘了自己,即使只是万一也不行,武老邪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接近燕齐的机会。
而如果是在图晟身边,那当然要换成接近图晟才行,这也是武老邪所认定的自己将来在官场中的生存之道。
因为若不能在近处接触各种上官,又怎能为自己谋得上进的途径。
但不管武老邪是如何积极,武老邪带来的消息却让燕齐极为重视道:“原来如此,那武大人认为我军如果今晚就发起火攻如何?”
今晚就发起火攻?
猛听燕齐话语,不仅武老邪,甚至燕阼在一旁都有些吃惊。
因为在风向没问题,并且动用了足够兵力来设置防火带的状况下,即使燕齐军已做好火攻准备,但武老邪都说穆家军今晚的防备肯定很严密了,却不知燕齐又怎会有这种想法。
但即使并不认为燕齐有闲心在这时考较自己,略一斟酌后,武老邪还是说道:“虽然在敌人警戒下,今晚看似并非最好的火攻时间,但在未必都是人多好办事的状况下,人多嘴杂不仅在混乱中更容易造成各种分岐和灾难,面对夜间的火攻,敌人更无法辨别究竟什么地方才是真正的出路。甚至于借助夜色掩护,也能有利于我们散布各种虚假情报,以引导敌人进入火场。”
“至于说为什么我们不将火攻留到日后再说,这当然是要借助穆家军因为失去斥候所造成的恐慌。”
“因为从本质上来说,在夜间火攻应该并非一种特别出奇的策略。可由于我们清除斥候的行动太过彻底,这却会导致穆延军以为我们在火攻这种普通攻击外还有什么别的阴谋而导致穆家军反应迟缓。然后在火攻下的反应迟缓又会带来什么,相信这已不用某多说了。”
并非一种特别出奇的策略?
随着武老邪侃侃而谈,不管燕齐是怎么想,燕阼就在旁边有些汗颜。
毕竟若不是武老邪提醒,燕阼还真的差点忘了夜间火攻才是最容易殃及池鱼的事。所以从燕齐一到峡谷外就开始设置防火带一点看,即使燕齐不打算在今晚火攻,那也是早就做好了在夜间进攻火攻的准备。
而且正如武老邪说的一样,在夜间展开火攻不仅更容易混淆敌人的逃跑方向。在失去了斥候支持下,面对的又是火攻这种相对‘寻常’的攻击。即使穆家军必须承认燕齐军在夜间进行火攻的危险,恐怕从斥候遭遇看,穆家军也不得不怀疑燕家军在火攻外还会不会有其他阴谋。
然后随着穆家军越想越多,夜间火攻的效果也会越来越大,这与穆家军有没有准备就没有太多关系了。
毕竟穆家军可以防备燕齐军攻击,又要怎么在各种林木包围下防备火攻?别说穆家军仓促之下不可能做到什么万无一失,即使早知道燕家军的火攻企图,燕阼自己也找不出太多方法去防范。
而随着众人都因武老邪的话语露出惊异目光,燕齐也是一脸赞许的点点头道:“武大人大善,正正说对了某的心理话!”
“这全是少将军教导有方的缘故!”
“武大人客气了!要知道今晚的火攻可全要看武大人怎么去率领那些江湖人建功了!”
“少将军放心,能为少将军效力乃是我等江湖人最大的荣幸!”
啧!
看着武老邪异常熟练的讨好燕齐样子,燕阼也同其他人一样在心中狠啐了一声!
因为所有江湖人中即使只有武老邪才能做到这种近乎完美的讨好燕阼方式,但在燕齐军的将领同样做不到武老邪这种讨好的状况下,不得不说这样的讨好很难让人抗拒,也很难让人无视。
好在从本质上来说,即使武老邪最后也会成为一个领兵将领,但其与燕齐军的普通将领肯定走的不会是同一种发展模式。
所以在双方没有竞争,乃至只有那些江湖人才会去与武老邪竞争的状况下,这自然也不会立即就引起燕齐军将领的同仇敌忾之心。
然后这件事本身最重要的就在于放火时机、放火地点乃至最后如何去搅乱穆延军一事上,燕齐也没有太过纠缠于武老邪该怎么做,而是早早就放武老邪离开去指挥那些江湖人行动了。
因为若换成燕齐军的普通部队去放火,那肯定需要燕齐谋划再谋划,甚至还要为他们谋划撤退路线等等。
可江湖人,尤其是分散开来的江湖人却不同。
由于只能知道一个大概方位,但却没法跟着那些江湖人去亲临点火点。所以燕齐不是不能装模作样的指点一下武老邪等江湖人的点火方式,但从尊重武老邪和江湖人的角度出发,燕齐最终还是决定将一切全都交给武老邪自己去解决。
因为这纵然不是燕齐要逃避责任,但本身做不到江湖人那么灵活的点火方式,也想像不出江湖人的点火方式乃至最后混乱敌军的状况,燕齐也清楚有时候自己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