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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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嬴府中待了大半个月,月季已经渐渐不会再叫芍药小姐。突然听到月季又喊错称呼,芍药相当惊讶。没等芍药抬起头来,月季却已将易嬴写好的奏折摊开在芍药面前。
奏折挡住了写好的喜帖,芍药只得抬眼望去。看了没多久,静静的,芍药的泪水忽然就唰唰流淌下来。
月季没去劝芍药,反而一脸兴奋道:“小姐,我没看错吧!老爷写的这份奏折多像当初老爷写的东西”
“爹,爹爹,爹爹”
月季的话虽然有些糊涂,芍药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哽咽了两声,脸色忽青忽白变化几转,身体一软,突然就晕了过去。
看到芍药晕过去,月季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大声惊呼道:“小姐,小芍药,芍药你怎么了?老爷,老爷,老爷不好了!”
第二十六章、大施恩惠()
自从来到北越国,易嬴还没碰上什么真正让自己操心的事。
虽然万大户的事情的确让人很恼火,但每次与万大户明争暗斗,总能让易嬴回味起现代官场的你争我夺生活。所以易嬴并不是讨厌,而是一直乐此不疲。
直到听闻芍药晕过去,易嬴才一脸焦急地匆匆赶往书房。
由于内院中只有易嬴、白花花及几个护卫、书房丫鬟居住,易嬴甚至抢在了所有人前面冲入书房,看得身后的月季都有些目瞪口呆。
当然,易嬴并不是真的关心芍药,而是知道这是一个大施恩惠的好机会。
不管北越国是怎样对待下人的,在现代官场,对下属嘘寒问暖绝对是种收买人心的必要举动。在那些真正的高官眼中,这甚至等同于一种小政绩。因为谁也无法保证,那些下属将来有没有可能成为自己上司的一天,所以提前收买人心是非常必要的。
当易嬴奔入书房时,芍药还伏在书桌上。
易嬴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直接就将芍药从书桌旁抱起,弄到了旁边的书房软榻上。
依照北越国的主人权力,芍药这些家奴全都属于易嬴。只要易嬴愿意,甚至随时都可以采摘她们的身体。不过易嬴当然不会这么无赖,不说什么感情的蠢话,光是知县易嬴这个活一天、算一天的破身体,易嬴都不可能主动去招惹女人。
当然,好像阮红那种自己送上门的女人绝不在其中,这也是易嬴来自现代官场的习惯。
“老爷,还是让奴婢来吧!”
紧跟在易嬴身后进入书房,月季只看到易嬴将芍药身体放在书房软榻上的情形,立即又惊又乱地急呼出声。
易嬴也没坚持,既然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易嬴就将芍药交给月季,站直身体说道:“月季,芍药是怎么晕过去的?你们以前在奴隶营中有听说过她患有什么疾病吗?”
“不,老爷,小”
月季顿了顿,立即反应过来道:“芍药不是病了。芍药只是看了老爷刚写的奏折,不知怎么一下激动起来,突然晕了过去。”
北越国虽然不是易嬴了解的中国历史,但包括文字在内,医术也有些类似中医。慢慢调理本就是中医的长处,可如果说到应付急症,中医就的确不那么擅长。作为易嬴府中新进的家奴,月季当然不想易嬴误认为芍药身上有什么毛病,那对家奴来说可是个致命的缺陷。
点点头,易嬴没在乎月季怎么解释,随口说道:“这就好,可她怎么会看了本县的奏折就晕过去?”
“这个”
月季说不下去了。因为除非芍药自己决定将事情说出来,月季绝对不敢将两人秘密轻易抖出去。何况春兰也已经陪着白花花跟进了书房。
虽然不知月季藏了些什么,但跟在白花花身后进入书房,春兰却也不想看到月季难做。既然自己以后都要留在易府,春兰当然也要与其他下人打好关系。因此看到月季脸上现出踌躇,春兰就大胆说道:“老爷,我们要不要给芍药找个大夫看看。”
还没工作几天就给请大夫,月季脸上立即露出感激神情,易嬴却满不在意摇摇头道:“不用,如果芍药是看了本县奏折才晕过去,那就是情绪激动的关系,这并不是病,用不着看大夫。”
白花花有些惊讶道:“不看大夫好吗?”
“看了大夫才不好,有病也会给你看出病来。”
易嬴在现代官场曾主管过一阵卫生工作,自然清楚医药勾结的诸多内情。这不是说世上就一定没有品德好的医生,而是没有任何一个医生会在病人找上门时说他们只是没病找病。因此比起其他职业,医生绝对是个不会失业的工作。
而由于病情保密的缘故,想从医生嘴中听到真话,那可要比听到假话难上一万倍。
来到医疗条件缺乏的北越国,病人,特别是病人家属对大夫却相当迷信。看到易嬴满不在乎的样子,月季首次有些担心道:“老爷,你能确定芍药没事吗?”
“你们别忘了,本县可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都是半个大夫,如果不是本县科举中第并做了知县,说不定本县今天就是个大夫了。”
在古代,读书人的出路不过就那么几个。
要么科举中第出朝为官,要么放弃科举去做师爷,或者是给人做账房。当然,更好的去处是做教书先生和看病大夫,教书不必说了,那本就是读书人的本行。至于做大夫,那则是因为读书人有机会读很多医书的缘故。
古代也不像现代还要考什么医生执照,只要你有胆识去做大夫,并能得到病家信任,自然可以开店行医。
所以易嬴虽然没什么想法,可如果不是不想放弃科举,知县易嬴还真是动过去当大夫的念头。
“那我们就让芍药好好休息一下吧!”白花花虽然不懂易嬴嘴中道理,却也知道自己该有个女主人样子。见到易嬴这么有信心,便也开始跟着拿主意。
其他人或许不担心,月季却还有些犹豫道:“这个”
“月季,你不要担心,我没事。”
芍药忽然慢慢睁开双眼道:“还是老爷说的对,奴婢只是一时受了些小刺激,并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去看大夫。”
事实上,在易嬴将芍药扶上书房软榻时,芍药就已经醒来。只是突然发现自己竟被易嬴抱在怀中,芍药就有些羞得不敢睁眼。听了后面几人对话,芍药虽然没感到易嬴的关心,却也可以体会到易嬴在为自己认真思考。
发觉月季还想纠缠下去,芍药自然装做刚醒过来的样子。
看到芍药醒来,月季立即放心了,易嬴却又兴奋道:“芍药,你没事吧!要不要本县给你去请兴城县最有名的大夫过来看看?”
易嬴并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也不管其他人已经一脸愕然。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原本就是现代官场的惯常做法。芍药不知道自己关心时,易嬴可以理性思考。但在芍药醒来后,易嬴当然要将关心表现出来。
“老爷多虑了,奴婢没事的。”
在芍药反应过来这只是易嬴的一种关心时,春兰也在后面撇了撇嘴,然后就将脚步移到书桌旁。
由于天英门给春兰准备的身份并不识字,所以春兰也没在易嬴最初询问时将自己读过书的事情说出来。可在听到芍药是因为看到易嬴写的奏折后才晕过去,春兰自然也想瞧瞧到底是怎样的奏折才会让芍药如此激动。
而在芍药突然晕过去后,易嬴写的奏折依旧摊开在书桌上。一目十行看完奏折,春兰的脸色立即全变了。
第二十七章、男女授受不亲()
芍药的身体虽然没大碍,易嬴却刻意推迟了前往万府的时间。
不是因为易嬴真的想要关心芍药,而是易嬴想让芍药知道自己的关心。这就如同易嬴在现代官场时收买人心一样,想要让人对自己心悦诚服,那就必须在别人遇到危难时施以援手。
甚至没有危难,也要学会制造危难。
作为易嬴的家奴,芍药不可能有别的危难。所以趁着芍药病而未病时,易嬴更要好好表现一下。
只是很可惜,在易嬴努力下,芍药却并没将自己为什么看到奏折会激动的真正原因说出来。易嬴虽然觉得很无奈,但也知道自己得对芍药更用心些。毕竟每个家奴身后都有一个故事,何况还是识经明典的芍药。
由于芍药并没有大碍,第二天一早,易嬴就准备带着白花花去拜访万大户。
为什么要带白花花?因为只要带上白花花,很多话万大户都未必敢直接说出来。在那种知又不知的暧昧态度下,易嬴才能得到最大收获。
陪着白花花来到书房前,春兰就说道:“老爷,不如让春兰陪着夫人一起过去吧!”
“你要一起去?”突然听到春兰建言,易嬴有些惊讶。春兰却不慌不忙道:“老爷,春兰既然是夫人的护卫丫鬟,自然理应护卫夫人和老爷安全。而且春兰只是一个丫鬟,相信万大户也不会那么提防。”
“是啊!老爷,还是带上春兰一起去吧!”
芍药也有些不安道:“奴婢虽然不知老爷打算带这些东西去找万大户干什么,最好还是带上春兰姐安全些。”
易嬴虽然不会对前往万府感到不安,但在芍药、春兰劝阻下也有些动心。毕竟阮红曾说过,上任兴城县知县可就是死在万大户手中。易嬴虽然对摆弄万大户极有把握,却也不想碰到什么万一。点点头,易嬴说道:“好吧!春兰你就侍候小娘子一起过去吧!”
“谢谢老爷。”
春兰可不是为了白花花或易嬴的安全想要一起去,只是一想起易嬴那份奏折,春兰就想知道易嬴带奏折去找万大户究竟想要干什么。
尤其在春兰问过白花花,易嬴第一次造访万府的实情后,春兰就知道易嬴绝不会放过万大户,更坚定了留在易府的信心。
看着春兰护送易嬴与白花花的小轿离开,芍药却没跟着月季走回府内,而是望着离去的小轿好一会回不过神来。
“小,芍药你怎么了。”发觉芍药神情不对劲,月季转身拉住芍药胳膊道。
芍药摇了摇头,一脸担心道:“月季,你说老爷去万大户家会不会有事。”
“还能有什么事?春兰不是已经跟去了吗?而且老爷又不是以前的老爷,出的主意得罪了其他官员,结果”
话刚说到一半,月季就停住了,因为月季嘴中以前的老爷正是芍药的爹爹。
芍药却没对此多说什么,摇摇头说道:“这点我也知道,老爷与爹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不说老爷的主意维护了那些官员权力。以老爷的贪心,肯定没有官员会与他做对。可是老爷的贪心如果用在万大户身上,这就有点”
“怎么?芍药你在为老爷担心吗?”月季却没像芍药一样想那么多,一脸惊讶道。
芍药脸上微微飘过一抹红润,突然有些羞急道:“你别胡说,我担心老爷有什么错。只有老爷安全了,我们待在老爷府中才能更安全。”
“别胡说?芍药你这是什么反应!你不会看上了老爷吧?”在芍药也成为奴隶前,月季一直都是芍药的丫鬟,自然知道芍药脾气。忽然看到芍药反应,月季立即惊笑道。
“你别胡说,这怎么可能,老爷的年纪比爹爹还大呢!”
再次带上惯用的口头禅,芍药心中也微微慌乱起来。
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