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0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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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朱苓可能只是陪着自己娘亲在一起,看到白茆妗竟然也在喜苎屋中,玉竹就有些悄然诧异。
因为白茆妗的性格与其说是恬淡,不如说是漠然。除非朱赆的刻意吩咐,或者说是被人有意叫上,白茆妗从来就没理睬过朱家任何客人,乃至从没理睬过朱家任何人。
好像朱赆如果不是白茆妗的丈夫,白茆妗根本就是朱家的一个外人。
只是作为朱赆的三夫人,这并非玉竹无视她的理由,立即就向两人侧身一福道:“媳妇玉竹拜见婆婆,拜见三娘……”
“哼你现在还好意思自称朱家媳妇,你为什么不去死。”
虽然喜苎和白茆妗都没急着吭声,但随着朱苓的骂声冲口而出,玉竹终究大致知道白茆妗为什么会在喜苎屋中了。明显这不是白茆妗有多关怀玉竹的事情,而是因为朱苓才会一起来到喜苎屋中。
面对朱苓谩骂,玉竹却淡淡一笑道:“婆婆开恩,虽然玉竹现在的确已经无脸再自称朱家媳妇,但这事却不是从玉竹跟了易少师开始,而是从我们因罪被贱卖到ji馆开始。”
“……什么因罪被贱卖,那分明就是被培州冉家所诬,这点大明公主已经替朱家鸣冤昭雪了。而且我们在ji馆中的遭遇只能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你现在故意易少师又算什么?”
在喜苎不可能指责玉竹,白茆妗又对一切都漠不关怀的状况下,朱苓毫无不测的变成了叱责玉竹的主要人选。
因为与白茆妗的性情冷淡不同,朱家即便还有不少长辈在,但作为朱鬲的长姐,朱苓也认为自己同样拥有管教玉竹的资格。
面对朱苓叱责,玉竹却依旧淡淡说道:“大姐的教训言之有理,但这大概能骗到地下夫君,可又能骗到我们自己的内心吗?”。
“骗?你竟然敢说这是骗?”
听到玉竹只用个骗字就想推卸掉所有责任,朱苓立即就怒了。
因为朱苓即便也被迫着在ji馆中卖身了,但她可从没觉得这是自己必然的命运。只是在果真被解救出ji馆后,玉竹对自己的将来又开始有些茫然起来。终究朱鬲的年龄太小,朱苓也不知道自己可不能够依靠这个弟弟。
可不依靠朱鬲又能依靠谁?
至少朱苓从没想过要依靠易嬴,或者说是没想过要通过嫁给易嬴来摆脱命运的束缚。
而玉竹虽然并没有同朱苓争吵,同样与易嬴有私情,喜苎却不能继续让朱苓这样闹下去,挥挥手说道:“苓儿你先别急着骂玉竹,我们且听听玉竹想说什么终究这里是少师府,谁都没资格违背易少师。”
“是的,大娘。”
不能说不甘心,狠狠瞪了一眼不守妇道的玉竹后,朱苓才一脸气呼呼坐了下去。
因为与那些文官家庭早早就会为女儿将来做打算不同,不说重视程,武将家庭的女儿却极少有一到年龄就急着嫁人的状况。终究不说什么性格问题,仅是武将家庭的氛围都不会让她们只因年龄因素就急着嫁人。
证据就是余锦已经三十余岁了都还没嫁人,何况是朱苓。
但朱苓怎么也没想到,朱家竟然会突然遭难,也导致了自己沦落风尘。即便她们辗转又被救了出来,但想想自己的命运,朱苓还是极为不甘心。因为她若是早嫁人,大概就不会随着朱家一起蒙难了。
所以对于易嬴染指玉竹的事,朱苓的意见才特别大。
因为,朱苓即便也知道自己现在已没有太多选择,但也不甘心堕落到主动向易嬴投怀送抱的地步。
终究易嬴实在又老又丑,即便因为往日的经历,朱苓已经不能再妄想嫁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但即便嫁给一个普通人,那也得足够年轻英俊才行。
只是朱苓却没想过,或者说是没有深入去想过,就凭朱鬲一个小孩子,他又能帮朱苓找什么好姻缘。
当然,看出朱苓的无知,或者说是看出朱苓的故做不知,玉竹也无意去与她多做纠缠。却在喜苎将目光望向自己时,再次敛首说道:“婆婆恕罪,玉竹与易少师的事情就不消说了,玉竹此次乃是为易少师求娶三娘和苓姐而来,不知婆婆可否允准。”
“什么?那个老混蛋想娶娘亲和吾,他凭什么……”
猛听易嬴想娶自己和母亲白茆妗,朱苓立即满脸窘涨起来。
因为她即便也知道易嬴乃是朱家的大恩人,但从知道少师府有多少妾室开始,朱苓就完全将易嬴打入了好。色之徒的行列。特别朱苓与白茆妗还是母女,这种母女共事一夫的事,亏易嬴说得出来。
当然,不去管依旧面无表情的白茆妗,喜苎跟从易嬴的时间可要早得多。所以玉竹虽然说的好像言之凿凿,喜苎却敢肯定这绝对不是易嬴的意思,至少不是易嬴一开始的意思。
因为易嬴可从没在喜苎面前显露过类似念头,更何况张嘴就是要娶白茆妗和朱苓母女,好像故意在这里等着她们一样。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这大概能骗到地下夫君,可又能骗到我们自己的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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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少师府也有不少脱离妓户后嫁入少师府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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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少师府也有不少脱离户后嫁入少师府的先例
可怜?怜悯?
朱苓的字典中从没有这样的词汇。
因为即便生在武将家庭,即便身为一名女子,朱苓也轻易跨过了读书、识字这道坎,然后借着从各种书册中学来的学问、认识,朱苓就认为自己理应有个美好的将来。
所以朱家即便随后遭难,朱苓也被贱卖到ji馆,朱苓一直认为错不在己。
故而易嬴虽然确实对朱家有大恩,朱苓也不认为他又有强娶自己的资格。
而作为最先与易嬴上床的朱家女人,喜苎当然也不容许玉竹这样胡来,却是在朱苓急怒起来时横了一眼玉竹道:“玉竹?这真是易少师的意思?还是你见到三娘和苓儿在面前,就随便说了这么一句。”
随便说了这么一句?
对,就是随便说了一句。
在喜苎提示下,朱苓也很快反应过来。因为易嬴即便真看中了朱苓母女,但也不能保证恰巧就能在喜苎屋中撞到两人。
虽然自己母亲是被朱苓一起拖来的,但想到玉竹竟这样侮辱自己,朱苓还是一脸羞恼道:“玉竹,你是故意的吗?”。
“苓姐言重了,但易少师的真实意思却是要朱家女人都用身体去报答他,至于说最后要不要嫁给易少师做妾,那却还要看朱家女人自己的选择。但玉竹就在想,与其让朱家女人为了易少师的要求尴尬,还不如一步到位,间接说易少师想娶朱家女人好了。”
“呃……”
虽然知道玉竹只是在辩解,但不仅朱苓立即怔住了,以至喜苎的双眼也是猛闪了闪。因为不管这能否易嬴的主意,喜苎也知道这确实非常符合易嬴的性格和想法。
终究以易嬴的身份和对朱家的恩情,他的确有资格要求朱家女人用身体来报答。
而且若是真要用身体来报答,的确不如间接说易嬴想娶朱家女人更好听,何况易嬴是真不在乎这样做。
因而在短暂沉寂过后,朱苓也是满脸羞窘道:“……玉竹你这话是真的?易少师真要我们朱家女人用身体来报答他。”
“不然我们朱家还有什么能拿来报答易少师恩情的?靠鬲儿吗?不是玉竹小看鬲儿,即便鬲儿明天就成年,乃至说是明天就成为朝廷的一品大员,易少师又能有什么需要鬲儿报答的地方。”
明天就成为朝廷的一品大员?
虽然知道喜苎的比喻很不靠谱,但再怎么不靠谱,想想易嬴在朝中的权势,朱苓也知道朱鬲和朱家的确没有任何能够报答易嬴的地方。
但说到用女人身体来报答易嬴,这放在刚来少师府时,大概谁说朱苓都不会相信。可随着对易嬴的逐步了解,朱苓却知道这未必完全没有可能,至少易嬴真要提出这种要求,没有任何人会感到不测。
于是不是说不甘心,朱苓就满脸窘迫道:“哼,这真是易少师说的吗?吾才不信他一个一品大员又会这么没脸没皮呢”
“……那易少师如果说想要纳苓姐为妾,苓姐又信是不信?”
稍稍挑衅了一句朱苓,不等朱苓再闹起来,喜苎又继续说道:“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即便苓姐最后不想嫁给易少师,总也得同易少师上床才行。所以我们与其去考虑要不要将身子交给易少师,还不如考虑一下要不要嫁给易少师做妾。”
“……因为易少师说了,只需朱家女人有心,他都会好像对待其他妾室一样对待朱家女人,终究少师府也有不少脱离ji户后嫁入少师府的先例。”
少师府也有不少脱离ji户后嫁入少师府的先例?
听到这话,朱苓也果断不说了。
因为不管君莫愁还是柳如絮等人,那在以前可都是ji户,现实也证明了易嬴并不会因而而另眼看待她们。
而且不仅易嬴,以至少师府的其他女人也不会因而另眼看待她们这些曾做过ji户的女人,这也是少师府比起其他府邸而言对朱家女人更优胜的地方。
所以虽然不甘愿嫁给又老又丑的易嬴,朱苓也知道自己得仔细想想这事了。
不然怎么都要同易嬴上床,不好好考虑一下岂不是自己对不起自己?
而看到朱苓不再吭声,喜苎也不再多说了,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玉竹你就私底下先给大家透透风,至于最后结果会怎样,那就看易少师和大家如何选择了。终究以我等的经历,原本就没有拒绝易少师要求报答的资格。”
“玉竹明白了,那苓姐你就同三娘好好想想,玉竹先下去了。”
“哼这还用你说?”
满脸尴尬的瞪视了一眼玉竹,对于喜苎将玉竹和易嬴的私情归结于易嬴想要朱家女人报答的事,朱苓也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朱家女人即便并非个个都是美女,但易嬴真要如此,朱苓也知道没人能拒绝易嬴的要求。终究不说易嬴对朱家的恩情摆在那里,对于曾做过ji户的朱家女人来说,她们又有什么资格拒绝易嬴。
只是在玉竹离开后,朱苓才又满脸难看的望向喜苎道:“大娘,你说我们真要任由玉竹和易少师这样闹下去吗?”。
“……这不是我们要任由玉竹和易少师这样闹下去,而是易少师现在既然已住入玉竹房间,那就说明这事未必是空穴来风。”
住入玉竹房间?
虽然知道自己没资格拒绝易嬴要求用上床来报答恩情的做法,但在心底下,朱苓还是认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玉竹。乃至于正是玉竹先向易嬴投怀送抱,易嬴才开始打起朱家女人的主意。
可朱苓即便再怎么不想原谅玉竹,只需易嬴真有这想法,朱苓就知道自己和朱家女人没资格拒绝易嬴。
证据就是易嬴现在还留在玉竹房中没出来。
她们不仅再将责任归结到玉竹身上已完全没用,只需易嬴还留在玉竹房中、还留在朱家女人住处,这就已经代表了易嬴的真实想法,根本没必要再去讨论什么责任问题。
所以期期艾艾中,再是寒暄两句,朱苓也和自己母亲白茆妗一起离开了喜苎房间。
因为自己母亲大概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