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钗 作者:暮兰舟-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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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宫门,太夫人就命跟车的婆子去什刹海颜府和积水潭宁园报信。
七老太太柳氏听了消息,忙命人去内务府递紧急求见曹贵妃的折子,和张嬷嬷一起换上昔日宫里的女官的服饰,坐着马车奔赴皇城,等候传召。
九老太太和宋氏等人也想去,柳氏阻止了,说宫里规矩多,睡莲生产一时半会出不来,可能要在宫里过夜,她和张嬷嬷都是旧宫人,请求开恩留在宫里陪伴睡莲生产应该问题不大。
就在柳氏和张嬷嬷在宫门外焦急等待的时候,承平帝在御书房龙颜大怒,“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如此虐待功臣之妻!西南战事如此要紧,若顺平伯夫人出了事,朕如何向西南浴血奋战的将士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心,睡莲会安全生产的。
“七活八不活”是民间广泛流传着的一种说法。意思是认为怀孕一旦早产,7个月分娩的早产新生儿能活,而8个月的早产新生儿反而不易活。
体的发育是从精卵结合开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胚胎逐渐发育成熟。先从单细胞分裂成多细胞,2个月时才初具人形。之后,各组织器官会进一步发育,功能也随之进一步健全。至怀孕7个月时,胎儿的肺脏便具备了基本的呼吸功能,这也是新生儿能否存活的基本条件。因此,我们说7个月以前出生的新生儿不易存活,主要是因为呼吸功能不完善。而怀孕7个月以后的胎儿,由于其肺脏已基本发育健全,其他器官也基本成熟,已经具备了生存的基本能力。 作为胎儿来讲7月已经初步具备存活条件。如果是母体在怀孕期间出现问题导致无法继续供给胎儿的成长,则会倾向于尽早分娩以保证胎儿生存,7月正好可以分娩了。
而如果是胎儿本身出现问题,则没有这种倾向性。在8个月分娩的多是胎儿有问题导致无法继续生长。所以8个月分娩的存活概率要偏低。
今天图片是贴一个紫禁城漱芳斋多宝阁,这个多宝阁令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地方就是——上面所有的宝物都是真的啊真的啊!!!!!!!!!!!!!!!!
而且还那么多!!!!!!!!!!!!!!!!
多宝阁在文中经常出现,其实就是放贵重艺术品的架子啦。
漱芳斋位于故宫博物院内重华宫东侧,原为乾西五所之头所,始建于明永乐十八年(公元1420年)。清乾隆帝即位后,改乾西二所为重华宫,遂将头所改为漱芳斋,并建戏台,作为重华宫宴集演戏之所。目前,漱芳斋建筑及内装修均完好,为故宫博物院贵宾接待处,用于国家领导及外国首脑参观故宫时休息,为游人不得进入的非开放区。
206贤嫔濒死深锁冷宫,真凶出现用心险恶
紫禁城;御书房。
贤嫔脱簪待罪,一头秀发垂及地面,她面色平静,但是眼神的惶恐泄露了她的忧心。
承平帝坐在罗汉床上,看着锦衣卫刚刚呈上来的口供和罪证;越看到后面;眼神越冰冷。
到底是二十余年的枕边人;贤嫔渐渐觉得不对头;心中的惶恐犹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七个月多的孕妇本来就十分凶险;她只是做些小动作;让睡莲受些苦头而已,再说傅夫人捎进来的药水她根本没有机会用上。
即使睡莲一尸两命又如何?难道皇上会因为一个伯夫人意外难产,处死嫔妃以命换命不成?!
想到这里;贤嫔心里稍安,挺直了脊背,脸上全是无辜。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承平帝将手里的卷宗重重一搁,看着面前披头散发的女人,贤嫔洗去了脂粉,头发分两缕从中间散开,厚重的长发遮盖住了眼角的皱纹,和稍显松弛的下颚,一瞬间,贤嫔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似的。
承平帝有些恍惚,二十多年前刚刚进宫的贤嫔就是这个模样,很少施脂粉,世家侯门嫡女骨子里骄傲和矜贵就是最好的装扮。
那个时候的贤嫔还有天真,又有些孩子气般耿直莽撞的傻气。她从不像其他嫔妃那样为了迎合得势的贤妃和淑妃而故意对先皇后不敬;她也从不讨好贤淑两妃,对其态度一直是不卑不亢;她也会争风吃醋,但不会为了邀宠使出那些拙劣可笑的把戏——她深藏在骨子里骄傲的不容许她那么做。
所以那个时候的贤嫔,承平帝心里是有些喜欢和欣赏的,他觉得,起码她是个真实的、有底线的、能够一眼看透的、实实在在的女人,他甚至觉得贤嫔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可惜她一直无孕。
平日里,他并不十分宠爱她,但暗中是有所维护的,他很明白,在后宫,一个没有生育过的女人若得到太多宠爱,其实就是毁了她。
贤嫔渐渐年老色衰,他也没有忘记她,每个月总会有两、三天宿在延禧宫,他知道她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生育,所以当她提出将太后养大的六皇女写在自己名下时,他当即就同意了。
他能给她的,他已经尽力给了;他不能给的,比如册封她亲弟弟为永定侯世子什么的,他已经暗示过无数次,他确实不能给,因为这关系到国家大事,他绝不让步。
他以为她懂了,可今天顺平伯夫人早产事件令他明白——这个女人其实还不懂。唉,不是每个人都像曹贵妃那么通透啊。
或许,贤嫔往脸上涂脂抹粉修饰自己老态的那一刻,她就慢慢变了,天真、孩子气般的同情心已经消失,只剩下一个——耿直莽撞的傻气!
贤嫔微微垂下头,“顺平伯夫人是臣妾的婶娘,臣妾如何会害她?臣妾是被冤枉的,请皇上明察。”
承平帝喟叹一声,指着案上的供词说道道,“今早故意为难顺平伯夫人的小内使就出自你的延禧宫、尚膳监的崔管事、传太后口谕的两个内使、抬轿子的小火者,锦衣卫都得了口供,他们都说是你、傅家、还有永定侯府塞了银子,指使他们借着中秋节命妇在紫禁城朝贺的机会,找顺平伯夫人的麻烦。”
贤妃心中一惊,依旧死不认账,“臣妾冤枉,锦衣卫手段高明,屈打成招、胡乱指认也是有的。臣妾和家人的确塞给过他们银两,却只是为了让臣妾在后宫的日子过的安逸些。”
“臣妾抚养六皇女已经快半年了,因怕委屈了六皇女,臣妾这半年为她打点的银两已经早已过万。塞银子的时臣妾认了,可是阴谋迫害顺平伯夫人臣妾是万万不敢认的。”
承平帝轻轻一叹,“所有证词都直指你,你还狡辩,好吧,即便是他们受刑不过,胡言乱语,那为何顺平伯夫人乘坐的软轿藏有足够使妇人落胎的麝香?!而且这麝香,刚好从你的延禧宫搜出来的一模一样?!”
如晴天霹雳般,贤嫔大惊失色,“臣妾的延禧宫有麝香?!绝无可能啊!臣妾深居宫中,怎么可能有这种违禁的物件?!”
承平帝冷冷道,“你从娘家带宫的贴身侍女亲口招供,说这是傅太医偷偷捎给你的,傅太医常年为太后请平安脉,调理身体,而你一直在慈宁宫伺候太后礼佛,你们两人借这个机会和外面互通消息,这麝香就是如此。”
贤嫔腰一软,瘫坐在地上,不停的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翠儿对我一直忠心耿耿,她怎么可能背叛污蔑我?皇上啊,臣妾确实借着伺候太后礼佛的机会和傅太医接触,可绝对没有想过私藏麝香,谋害皇嗣是谋逆大罪,臣妾万万不敢啊!”
“臣妾——。”贤嫔一咬牙,招供道:“臣妾心里确实对顺平伯夫人不满,她害傅家家破人亡,也害得臣妾的弟弟身败名裂,臣妾——臣妾恨不得寝其皮、生啖其肉,所以收买了几个内侍,乘着中秋节顺平伯夫人朝贺的机会给她吃点苦头而已!”
“吃点苦头?”承平帝一拍案几,“你要一个怀孕七个多月的孕妇风吹日晒半个多时辰、要她挺着肚子走了几里路、在轿子里熏麝香、买通抬轿的内使命他们上下颠簸,甚至偷偷在太后预备赐给她的饭食中下药,这叫做吃点苦头?!”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分明是要顺平伯夫人一尸两命,以报你的私怨!”
“皇上!”贤嫔爬行几步,搂着承平帝的膝盖哭喊道:“孕妇生产本来就凶险无比,全京城的孕妇十个就有一个会死在产床上!顺平伯夫人是因为她身子弱,小小的折腾都受不住,所以早产了。”
“臣妾一时糊涂啊!不!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从未接触过什么麝香,轿子里的麝香是别人藏的,延禧宫的麝香是人存心栽赃啊——对!就是栽赃!曹贵妃的外甥女太子妃和顺平伯夫人是手帕交,曹贵妃早就看臣妾不顺眼了,想除掉臣妾,所以借着顺平伯夫人早产的机会栽赃臣妾!”
承平帝一脚将贤嫔踢开,大怒道:“如今你不仅没有丝毫悔过之心,还想攀诬曹贵妃?!曹贵妃一直在怡和宫陪同顺平伯夫人生产,她如何会栽赃于你?!”
贤屏捂着被踢痛的胸口大声哭道,“曹贵妃主理六宫,那里没有她的眼线?定是她指使别人做的,还收买了我的侍女翠儿,污蔑我和傅太医私传麝香!”
承平帝骂道,“你这个蠢妇!曹贵妃若真打算想对付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名下还能养着六皇女当做依仗?!你这样狠毒的蠢妇,那里配养育朕的儿女,来人啦,将六皇女移出延禧宫,送到曹贵妃的怡和宫!”
失去了六皇女的贤嫔犹如被摘了心肝似的,她先是跪在原地瑟瑟发抖,而后疯狂的朝承平帝爬过去,“皇上!求求你留下六皇女,她是臣妾一辈子的指望啊!”
两个伺候承平帝多年的老宫人担心失控的贤嫔会伤害到承平帝,忙扑过去一左一右架着贤嫔的胳膊不准她继续往前。
贤嫔如离岸的鱼儿般无望的挣扎跳跃,此时她已经濒临崩溃了,哭叫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糊涂!臣妾该死!臣妾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只求皇上饶恕臣妾的家人!”
“内使是臣妾收买指使的、麝香什么的也臣妾做的,臣妾的娘家毫不知情啊!都是——都是傅太医,对!是傅太医蛊惑臣妾!是他怨恨顺平伯夫人整垮了傅家!害死了他三弟!所以和臣妾联手整治顺平伯妇人,要她一尸两命,以报杀弟之仇!”
“一切都是臣妾和傅太医的错!臣妾的娘家是无辜的!求皇上看在永定侯府世代忠良,为国捐躯的份上,莫要迁怒于臣妾的娘家的啊……!”
哭叫到最后,贤嫔已经嘶哑了嗓子,如濒死的病人般无力张合着嘴唇,额头已经磕破了,绝望的祈求承平帝。
承平帝看着这个曾经天真甜美的女人,无力的闭了闭眼睛,“拖下去。”
贤嫔猛一抬头,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挣脱了老宫人的钳制,朝着承平帝冲过去!
蓦地;从旁边的幕帐里闪过一个人影,冲过去拦住了贤嫔,并掌为刀,朝着她的后颈砍去,贤嫔
立刻昏迷,此人正是承平帝的影卫。
两个老宫人拖着昏迷的贤嫔下去,承平帝说道:“传朕旨意,贤嫔品行有亏,废去嫔位封号,禁
足冷宫;傅太医私藏违禁药物,为祸后宫,拖去午门斩首,灭傅家满门,女眷罚入官奴;永定侯府——永定侯府教女不严,现降永定侯为一等伯!罚俸三年!收回勋田!夺傅夫人诰命身份!”
“还有——。”承平帝深叹一口气,说道:“西南多邦城大捷,顺平伯有勇有谋,立下汗马功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