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寡妇-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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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知道,就是那句“不是为了孩子吧?”点醒了没心没肺又神经大条的纪小蛮。未婚同居对现代人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爱情虽然十分美好与甜蜜,毕竟她只有十七岁,二人世界都没有享受够,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会想那么快升级做个母亲?更不想奉子成亲。但林俭显然不会同意她的观点,有了孩子肯定逼都会把她逼进礼堂,所以,她只能瞒着他,小心翼翼地计算着安全期。
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林俭虽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是傻子,飞来的艳福总不会挡在门外,何况他们长达半个多月未曾真正地亲密过了。
“坠儿?”他垂着眼望着她,轻呼。
“嗯?”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微仰着头,半张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她眼儿迷离,眉儿含春,唇儿微弯,声儿柔媚,裳儿滑落,腰儿纤细,盈盈不堪一握,圆润的胸儿骤然遇到冷空气,傲然地挺立着,红莓儿瞬间盛放,在雪峰上微微颤抖着,越发地媚入骨髓,引人疯狂……
“坠儿~”他不再犹豫,低喃着吻下去,大掌稳稳地托住她的臀,把她软白的腿抬起来环在腰间,腰间用力,向上挤进那团轻软香滑如絮的身子里,酥麻的感觉迅速蹿遍全身……
如果说,生命是一场偶然的相遇,那么爱情的相遇,总是这样令人措手不及。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总是在你苦苦期盼时遥不可及,而当你心灰意冷时,它却不期而至。
林俭本以为坠儿是他今生的痛,一个永远不可碰触的梦。当他亲眼看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披上嫁衣;当他彻夜不眠,在她的新房外隔山相望,感受那剖骨噬心的痛苦时;当她与谢怀恩并肩共骑,形影相随时……他以为他将永远生活在地狱里,他的人生已是一片黑暗,又怎会想到,几个月后,她会带他走进天堂?
那些他以为只存于传说里,只会发生在别人的故事里而与他擦肩而过,今生无缘的情感,在她的生命里忽然出现,似一朵小花,悄然绽放,香馥了他的世界,点亮了他的人生。
而年轻的恋人之间,一旦跨越了那条神秘的界线,从朦胧的纯纯的爱慕上升到灵与欲的交融,就会发生强烈的化学反应,从量变到质变进入另一个崭新的天地。
他是如此的狂喜,又是如此地骄傲,更对这个填满了他心灵,为他打开一扇神奇的窗户,带来崭新的生活的女子充满了感激与怜惜。
在这段新的关系里,两个人完全平等,他不再是下属,而她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是他的妻,他开始以男人自居,以丈夫看待妻子的眼光去看待她,似乎,怎么爱,怎么疼,怎么宠她,都不为过。
第056章 踏上旅途
纪小蛮睡醒来时,林俭早已出门,揉着迷朦的睡眼,拖着酸痛的四肢,嘴里低低地咒骂:“拷!这男人还真不能惯,这不,到最后被折腾得半死的还是自己。”
慢慢地挪到窗边,外面风停雪住,天气放晴。朝阳浸润着天空的青寂,天光很亮,照着玉树琼浆,勾勒着远山的剪影,似处女般静美。昨天的暴戾与狂猛似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嗷嗷~”怪异的叫声渐行渐近,很快林俭驾着一辆雪橇停在了客栈的大门外,他轻快地自雪橇上一跃而下,习惯性地抬头朝窗子望去,与纪小蛮错愕的眼神相遇。
“醒了?”林俭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直接搂住了她的腰,在她颊上亲了一个:“怎么不多睡会?离出发还早。”
“那个,”纪小蛮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指着楼下体型巨大的生物:“是狼还是狗?”
漂亮倒是漂亮,拉风也够拉风,可,会不会太恐怖了一点?
“是雪橇狗。”林俭笑了。
“我以为骑马去~”纪小蛮撇了撇唇。
没办法,小时候在外婆家被狗追过,那种恐怖的经历很难从心版上抹去。
“这里,都是以雪橇做交通工具。”林俭淡淡地解释:“晚上温度太低,马受不了。”
“不能换?”她情愿走着去。
“怎么,你怕?”林俭听出不对,诧异地捧起她的脸听着她瞧。
怪了,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会怕狗?
“谁说我怕?”纪小蛮嘴硬。
“放心,它们很温顺,对主人绝对忠诚。”林俭忍住笑,柔声安慰。
“不是说找到同伴,人呢?”纪小蛮慌忙转移话题。
“目前正在集合,咱们吃过早饭慢慢再赶去会合也不迟。”
他们只有两个人,除了御寒的物品和食品,不带多余的废物,不愁赶不上队。
两人动手,很快打包好了行李,吃过早餐就出了客栈。纪小蛮先是死活不肯上,林俭左劝右劝最终没招,索性一把抱起她直接跳上去。
“啊~”纪小蛮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在众人善意的哄笑声里,林俭赶着雪橇直奔城门而去。
到了瞧,乖乖了不得,一溜有好几十个雪橇排在城门口,有些载人,有些载货,分列在道路的两旁。
见他们过来,有个中年男子迎上来跟林俭打招呼。
纪小蛮跳下车好奇地四处打量,发现就属自个的雪橇最是豪华。同样是鹿皮垫子,可他们的上面还叫了好几张顶级的狐裘,火红的颜色在冰天雪地里格外的惹人注目——合着他一大早起床,就是忙活这件事去了。
几十号人或站或走,三五成堆地说笑着,人声,狗吠,上货的吆喝,收货的点数,结帐,一片闹腾。
正瞧着呢,林俭招手让她过去。
“来,”林俭拉过她的手,微笑着介绍:“这位是格洛桑大叔,是商队的头领,这位是我……”娘子两个字还没出口,纪小蛮已看出他的意图,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忙忙打断他,笑道:“他是我大哥。”
林俭微微一怔,立刻掩去失落,笑道:“她是我妹子,林坠儿。”
兄妹就兄妹吧,总之是要冠着他的姓就是了。
“林姑娘好。”格洛桑笑得爽朗:“一路上若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就是了,不用客气。”
“叫我坠儿吧~”纪小蛮呵呵一下哦哦,也不去戳穿林俭的虚荣,只偷偷扮了个鬼脸。
“时间不早了,出发吧~”格洛桑冲林俭点了点头,跳上高台大声吆喝:“出发了~”
于是,一行人鱼贯上撬,按事先编好的队形出发。
林俭因为是临时加入,又只二人,因此走在队伍的最末。纪小蛮对此倒是颇为满意,没有人瞧着好啊,她可以为所欲为,也不必顾忌。
瞧吧,上去没多久,她就老实不客气地往林俭身上歪,不满地抱怨:“怎么这么多人?”
“连着下了几天暴雪,商队都堵在这里了,好容易放晴,索性一起走。”林俭也由着她,把腿曲着让她枕得更舒服些,腾出一只手替她揉着肩:“再说了,这么大的草甸子,遇上个大风雪的,没几十号人还真扛不住。”
“闹得慌~”纪小蛮打了个呵欠,批评。
“你当他们不存在就是了,”林俭垂眸望着她,一脸怜爱地伸手替她把下颌松开的绸带细心地系好,以免灌风进去:“累了?要不靠我怀里睡会吧。”
“不睡!”纪小蛮俏眼一瞪,噘着唇道:“不然,你又找着机会折腾我了!”
林俭原本没存着这个心思,被她一说,忽地回忆起昨夜被翻红浪的迤逦风光,心里一热只觉得这天黑得不够快,脸上像喝了一斤烧刀子,红透耳根,抱着她的手越发地紧了,像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
纪小蛮斜躺在他腿上,从下往上看着他泛红的俊颜,忽地吃吃一笑,抬手抱住他的脖子身子吊上去,咬住他的唇,重重咬了一口,媚眼如丝,腻着嗓子问:“哑铃,你真的不想?”
“坠儿~”林俭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喝止:“别胡闹,我这驾着雪橇呢~”
“咯咯~”纪小蛮放肆地笑了起来,引得前面雪橇上的人频频回头。
“坠儿~”林俭无奈又无措,眼里是宠溺,心中是激情。
茫茫草甸,初瞧着还有新鲜感,一天走下来,眼前所见的风景几乎都一摸一样,很容易视觉疲劳。纪小蛮闹了一会,终于安静下来,抵不过睡神的召唤,窝在林俭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林俭把她唤醒,已是日暮时分,商队在一处僻风的地方安营。林俭嘱咐了她几句别乱走,就提着工具去帮着大家扎帐篷。
纪小蛮看来看去除了她,整个队伍里貌似只有三个女子。两个年长些的在一旁负责炊事,另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身姿矫健似一只轻捷的雪豹在人丛里穿梭,似乎完全没有要跟她搭腔的意思。
这游牧民族的食物烹调方法她完全插不上手,索性抱着一包肉脯,坐在雪橇上嚼着玩。林俭知道旅途寂寞,也知她不惯这地方的饮食,所以肉脯之类的零嘴准备得十分充足,正常情况下,别说吃上十天半个月,就算吃个小半年也够了。
她啃了一块鹿肉干,又卷了一片当地人称为“乌日莫”的奶制品,慢慢地品尝。浓浓的奶香里渗着些淡淡的甜,倒对了她的胃口,忍不住多吃了几片。
“坠儿~”林俭忽地抬眼瞟见她孤零零地隔在人群外,分外的孤单和寂寞,跑过来叫了她一声。
“忙完了?”纪小蛮忙站起来,见他满头大汗,极自然地伸出袖子替他抹。
“没,还有几个。”林俭冲她笑了笑:“怎么不过去跟别人说话?”
平时,她不是最爱热闹的?
“她们说话我听不懂~”叽里咕噜像鸟语。
“我倒忘了这个碴,”林俭拍了拍脑袋:“对了,那你跟依娃说话吧,她懂一点官话。”
“依娃,谁?”听起来像个年轻女子的名字。
纪小蛮直觉地起了警惕之心,微眯起眼睛,狐疑地瞪着他。
“格洛桑大叔的女儿啊~”林俭毫无戒心,笑盈盈地指着远处苗条的身姿:“瞧,那个不是?你们年纪差不多,应该能谈得来。要不,我叫她过来?”
纪小蛮轻哼一声:“不用,我等你,跟她也没话可说。”
“慢慢就熟了!大伙在一起要处半个月呢~”林俭略略有些诧异。
这可不像坠儿,她是个开心果,走到哪里都很容易跟别人混熟的,这回怎么别扭了?
“我有你啊~”纪小蛮拈了一颗肉脯塞到林俭嘴里:“我自己打发时间,你不用管,只管忙你的,完了别四处溜达。”
“嗯~”林俭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忽地笑了。
现在坠儿的样子,可不像是一个处处管着相公的小妻子?
“你笑什么?”纪小蛮微微恼火。
“没事,我忙去了~”林俭伸手揉乱她的发旋。
“等等,”纪小蛮忽地招手叫他回来:“我问你件事。”
“什么?”
“这么多人,晚上怎么办啊?”纪小蛮清了清喉咙,深深忧虑。
她刚刚无聊,数了数:人数貌似有五十几个,帐篷却最多只搭了五六顶。换言之,平均大约要十个人睡一顶帐篷。那她晚上睡哪里?
“什么怎么办?”林俭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喂,”纪小蛮绷着脸:“先说好了,我不跟不认识的人睡一起。”
“噗~”林俭忍俊不禁,哧地笑出声来。
“笑屁!”
“放心,”林俭笑脸盈盈,忽地倾身凑过来,薄唇若有意似无意地刷过她的耳垂:“又香又软的艳福,我哪舍得往外推?”
“滚~”纪小蛮又羞又恼,抬腿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哈哈哈~”林俭早有准备,哪会被她踢到?闪身避开,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纪小蛮一个人对着他的背影挥拳头。
第057章 河东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