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海来到清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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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菁儿,自己吃就算了,干嘛去给别人。 千万要记得,这里是清朝,这里是三百多年前。 别忘了宋格格的交待,保护好自己安全出宫才是最重要的。"
姊妹两个站在一起,身体之间的距离不到三步之遥。 但苏菁第一次,也可以说是最后一次对妹妹的示好,就此画上句号。
待得所有秀女验过身后,匆匆忙忙的用过膳,就各自被储秀宫的小宫女给领到分配的房间去了。
看了一看,苏菁对自个儿被分配到的房间还挺满意的。 位置较为偏远,离宫内正殿等都有点距离,这样的位置,应该离麻烦也会比较远吧。
下午就是秀女自行休息的时间了。 自明早开始,宫里的嬷嬷会开始教导秀女们宫里的规矩。 而每日下午,秀女们则是练习自身才艺的时间。 若是有家族长辈在宫里有名分的,也可以由娘娘主子们发出邀请,将秀女们请去喝茶吃点心。 其实也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后门。 娘娘主子们,自然希望自家族的后生之辈,可以被指婚给好的对像,更加增强家族的实力。 而年轻秀女们,也希望能透过长辈的关系,在宫里过得更好一点,更了解宫里的规矩。
虽然苏菁在四贝勒府就经过了宋格格的调。教,一些京官家里,也都特地会请嬷嬷到府上教导届龄女儿。 但还有更多的满族女子,家里是没有条件请得起嬷嬷的。 这几天的调。教课程对她们来说就至关重要了。 尤其是一些家里无权无势的,还要在这一段时间,和一些权贵之女打好关系,对后续的阅选和面圣更有帮助。
十日后,会由几位宫里的娘娘在静怡轩阅选秀女。 第一天就是苏菁所属的镶黄旗和正黄旗。 每日两旗轮番阅选,共四日后,就是通过阅选的秀女们共同面圣的日期了。
苏菁的打算就是表现得不上不下的,务求顺利通过阅选和面圣。 再由四贝勒出面,将她以非指婚的名义带出宫。 可怜的苏菁,到这时仍以为四爷是看在邬先生的面子上,才帮她的忙。 竟相信了四福晋的说法,真以为可以不被指婚,又能名声不坏的安生出宫去。
嬷嬷调。教规矩的这几天,苏菁一直力求低调。 众多秀女中,她认识的人也就只有嫣萝和王荼两个。 本身既不算最貌美的,也不是有强大背景的,是以一点也不吸引人的注意。
王荼起先都还会趁空闲时间,到苏菁房里打招呼。 她一直记得十阿哥和四福晋对苏菁的特别,只差认定了苏菁会被直接指婚给十阿哥了。 在这样的认知之下,王荼对苏菁谦卑有礼,好几次都主动要帮苏菁端饭煮茶等。 但苏菁谨记着宋格格的交待,所有饮食用水宁可苦一点也都要自己来。 即便没有完全相信王荼,一人不识的她,能有人相陪着聊天也是好的。 加上她自第一眼的印象起,就觉得王荼是个很温柔的姐姐,所以跟王荼也日渐亲近起来。
但在第七天,嫣萝带着伊尔根觉罗舒婷,和直郡王府的淑格格,上门来指着苏菁骂了一顿之后,王荼就再也没上过门了。 苏菁也不怪她。 那舒婷是嫣萝的闺中密友,感情一向深厚。 此次自然是看不过嫣萝和她额娘的遭遇,特地上门来报仇来着。 舒婷长得漂亮,又因着她阿玛石保是十四阿哥的护卫,早就有传言说,她是被德妃娘娘内定要指给十四阿哥的人了。 她额娘又是直郡王福晋的堂妹,当今皇上和惠妃娘娘的嫡长孙女淑格格和她是表姊妹关系。 这两个人陪着嫣萝上门,苏菁自是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了。
还好小光子忽然出现,虽然只是个小太监,但宫里的人都认识他是胤誐的随身太监。 当着小光子的面,淑格格和舒婷也不敢动手,只能嘴上骂骂了事。
自打那日起,小光子每日都会偷偷得来探望苏菁。 他说是奉着十阿哥的命令,每次来都会带些好吃得好玩的。 因为王荼也不敢上门了,苏菁每日的消遣,就只能靠着小光子带来的一些书和小玩意儿了。
眼看明天就是阅选日了,该学的礼仪和规矩也差不多了,嬷嬷们不再那么严厉的要求。 众秀女们除了到各宫拜见主子娘娘们的,也就分散于储秀宫各地。 此时的秀女们也早就群聚成派了。 偏偏苏菁一向低调,再加上大家也都知道淑格格和舒婷不待看她,也没人敢跟她来往。 苏菁也只能略觉委屈的待在房里看书。
"菁儿姑娘,菁儿姑娘。"小光子的声音低低得响起,却显得和平日有些不同,有些着急。
苏菁放下书,起身开了门,让小光子进了房后,问道:
"小光子,怎么了?"
"菁儿姑娘,奴才求求您,去探探十爷吧。"
小光子看起来十分的不安紧张。
"十阿哥?胤誐他好端端的不是嘛?怎么啦?"
"今天是十爷母妃,温僖贵妃娘娘的生辰之日。 十爷自昨晚起,在府里就很难过,十福晋也安慰不了。 今天一早就递牌子进宫,现在一个人正在永和宫花园里偷偷祭拜贵妃娘娘。 奴才看十爷哭得难过,心里实在不忍。 菁儿姑娘,咱们十爷一向肯听您的,求求您去劝劝他吧"
苏菁听了小光子的请求,心下感到很不忍。 想到一向开朗爱笑的胤誐,自幼丧母,唯一的皇阿玛有那么多个儿子,想必也不会太关心胤誐一个。 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养成那么大咧咧的个性,真是难得。 一急之下,也不管不顾秀女不得随意出储秀宫的规定,就随着小光子而去。
自进宫后,苏菁就一直安份的待在储秀宫内。 小光子带着她偷偷摸摸的左拐右绕,都把她给绕晕了。 但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是个偷跑出来的秀女,小光子说是必须要谨慎的。
两人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前,看起来就是比储秀宫来得大。 但很奇怪,这么大的宫殿怎么都没人呢?苏菁来不及怀疑,小光子就推拉着她,往宫里花园角落跑。 一面跑一面低声的说,"十爷把这儿的宫女太监都给支开了,他说他哭红眼的样子可不想让人给见到了。" 苏菁想,这果然是胤誐的脾气,既好面子又爱装。
到了花园旁的一座小屋外,果然听得里面有强自压低得男子哭声。 苏菁听了心都搅得紧紧的。 她曾经在胤誐面前哭过,但胤誐一向是有朝气的,从来也没见他低落过得样子。
转过身想问问小光子,却猛地被人蒙住了眼,被人用双臂给抓紧了身子,被人给硬逼得吞了颗不明药丸后,用帕子把她的口鼻都紧紧摀住。 用力挣扎之间,苏菁感到一阵阵头晕。
屋子里的人似乎也发觉了屋外的动静,问了一句,
"谁?"
房门自内一打开,苏菁被人用力推进了屋内,里面的人被逼得接住了她。
29、被害
头脑昏沉沉的,眼前看出去的景象,就像是没对好焦的相机镜头一样。 苏菁刚刚还知道她是被陷害了,可是目的是什么呢?她跟谁会有仇呢?唯一恨她的嫣萝,哪来这么大本事,可以指使得动胤誐身边的小光子?指使得动小光子的只有……只有…… 苏菁晃了晃头,不敢相信。 但她的意识逐渐沉迷恍惚,越来越难以专心思考,明明还是寒冷的早春气候,她居然全身发热,恨不得把全身衣裳都脱下来。
有个男人扶住她进了房,苏菁勉强自己用尽全身的力,却也只能半睁双眼。
"长的好像大哥啊,但年纪比大哥来的大多了,这是谁呢?"
胤礽看得出来这女的被人下了药。 会是谁将一个被下了春。药的女子,在这个时候送到坤宁宫来呢?这个小屋子,是他幼时最习惯躲起来偷偷哭泣的地方。 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今日又是皇额娘的生日,皇阿玛一向不会让人来扰了他在此怀念皇额娘。 这个女子究竟用意何在?
胤礽将陷入半昏迷的苏菁扶到了一旁塌上,心里满是问号的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体温也逐渐上升中。
但胤礽毕竟是经历过风月之事久矣,神志比苏菁来得清醒多了。 他知道这少女一定是这届的某位秀女,他俩现在是一起被人陷害了。 堂堂太子在生母祭辰之日,竟和一位秀女在坤宁宫内颠鸾倒凤。 这要是传了出去,不孝荒。淫之名将传遍朝野。 这太子之位原已不稳,届时再被任一位野心勃勃的兄弟一弹劾,岂还有他的活路。
胤礽深深的看了一眼苏菁,神色间矛盾地带了丝怜悯与残忍。 紧闭双眼,猛地一推苏菁,将自己反推下了地上。 拿起桌上的茶壶,摔碎在地上后,随手捡起一块碎片割下自己的手腕,痛楚感让胤礽稍微清醒了点。 他将窗帘用力扯下,撕成长条状后将苏菁反手绑起,扔在塌上。 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苏菁身上。
苏菁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前一片黑。心里反复叫着胤誐的名……
重重的摇了摇头,胤礽极力将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 冲出门去,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宫外跑去,一路上跌了几跤,摔的手上脚上都是伤。 这些伤帮助了胤礽不陷入昏迷中,一路上虽然一直大声喊叫,始终无人应答。
最终昏迷在离坤宁宫门约十来步的距离。 昏迷之前,胤礽心有不甘。 双手紧握成拳,都把手掌给刺出血了。 而他的满面通红,衣衫不整,身体反应,看来也是极为不雅。 这副模样叫谁看了都不敢相信这是当朝太子。
缓缓醒来,映入胤礽眼中的是康熙铁青着的脸。 身上的伤势已经处理过了,而有破口的衣服也已换下。 胤礽牢牢记着昏迷前发生的变故,挣扎着欲坐起身。 康熙压下了他。
"太医说你服用禁药过度,一下子脱力过甚,需要好好的休养几天。 你且安心躺着,有什么要说的,躺着说就是了。"
康熙的语气虽温和,神色可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今日是爱后祭辰,心血来潮到坤宁宫走走,却发现太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宫内大堂中。 对爱子遭人下药的怒气,深深的埋在心里,只等着引火线将其引爆。
胤礽顺从的躺了回去,闭了闭眼,细细的理了理事情的前因后果。
"皇阿玛,今日是皇额娘的生辰。 儿臣往年每日,都会在这一日独自于坤宁宫思怀皇额娘。 花园旁的一所小屋子位置偏僻,儿臣幼年时,每当怀念额娘都会避开嬷嬷,躲在那小屋子里偷哭。 今日本也是这样,儿臣交待了小路子在花园外等候,但却不知为何,有位少女状似被下药后,推进了小屋内。 儿臣一时没看清是何人所为,待回过神来,却发现儿臣在屋内所喝的茶水也被下了药。 皇阿玛,儿臣离开那小屋子之时,已将那少女绑起放在塌上,请皇阿玛速速派人去解了她的药性。"
"哼! 朕早已派人搜过整个坤宁宫。 小路子的尸体被发现在花园中的假山后。 那女子被发现时衣衫不整,经嬷嬷验身,已非完璧。 胤礽,如此情况,显而易见是有人陷害于你。 区区一名秀女罢了,朕也不会责怪于你,为何不肯认下。 那女子应是此次入宫的秀女,好端端的不待在储秀宫,却又如何会在坤宁宫出没?她又是如何知道你的习惯?难道还能有人自储秀宫绑架一大活人到这坤宁宫,而不被任何人看见?"
胤礽闻言一惊。 他记得很清楚,他和那女子之间,绝没有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事。 难道真是那女子的苦肉计?欲将他一次的深深打入地狱深渊吗?
此时李德全小步的快走了进来,禀告康熙那女子已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