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天.A-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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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蜡黄脸少年（）　
“恩，好我买了。”莫辰将《演春诀》揣在怀里，就去拿银子，手四处一摸，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银子。以前在皇宫内，不缺吃穿，自然也没注意自己没有银子，可现在确实是一两银子都没。

　　　　可是总不能不买了吧，回过头朝着小梅子看去，小梅子走上前，轻轻附耳朝着莫辰道：“殿下，奴才这里有几两银子，是出来时候王先生给的，可是也只有九两。”

　　　　莫辰听后脸上无奈的苦笑，自己这太子当地，竟然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实在无可奈何，将放在怀里还没温热乎的那本《演春诀》拿出来跟伙计说道：“这位伙计，你看着本演春诀是否可以九两卖给我，今日出门忘记带钱。”

　　　　那伙计一早就在盯着莫辰了，因为他发现莫辰磨磨唧唧半天都没摸出银子来，此刻又听到莫辰如此说，眼中目光怪异，上下打量了下，看着莫辰怎么也不像是故意捣乱的，这伙计也是见识的人多，没有当口拒绝，而是冷声：“稍等会，我去后院问问掌柜。”说完转身便走了。

　　　　片刻喘着气跑回来给莫辰道，“我们老板说了，基功本就是最低价了万万不能贱卖，否则以前买的要是回来找，那可无法解释。但看公子确实像没带够钱，您可先欠我们一两，若是哪天在走到这里记得还上便是。”

　　　　莫辰点点头，感觉这九武阁的老板确实会做生意，话里话外自己算是欠下个人情了，若再有下次来这店铺，还真不好意思欠什么。

　　　　让小梅子将身上的九两银子全部付了后，莫辰便出了九武阁，心里有点小郁闷，寻思着回去怎么捣鼓点银子花，可是找谁开口呢？

　　　　“主子，咱现在去哪里？”

　　　　小梅子的问话打断了莫辰的思绪，莫辰微微一想，身上也没钱，要是在逛游看到什么想买却买不起那多不好，所幸决定改天弄到钱在逛。“我们回宫……恩，不过既然我们是从东面来的南大街，那么这次我们从西面回去，也好让本皇子了解下这太雍城。”

　　　　“是主子，不过主子西面大街可没东面好，西面大街差不多是一个比较杂乱的劳工场地，那很多找活计的苦力在那。”

　　　　“哦？还有这地方？那一定去看看。”莫辰感觉好奇，于是主仆人儿便朝着西面大街走去。

　　　　西面大街其实就是个劳务市场，这里很多力巴、苦力蹲点在这里，等候着要是谁家垒墙、打炕就叫去。

　　　　只要有那像管家的人走过这里，很多苦力便凑上前问要不要力巴。

　　　　这不莫辰跟小梅子刚走进这条街，所有的力巴都围了上来。“这位老爷，您要力巴吗？”

　　　　“老爷，我会粉墙……”

　　　　“老爷，我会打炕……”

　　　　“我会挖地窖……”

　　　　小梅子一边摆手一边大声呼道：“我们是路过，不找力巴。”

　　　　而此刻有两个管家样子的人从别的街走过来，大声吆喝：“来三个力巴，工钱一两银子……”

　　　　很多力巴都一呼啦围了那两个管家面前。

　　　　莫辰笑呵呵的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忽然莫辰眼光看到在街道的角落中，一个身形枯瘦、脸色蜡黄的少年，这少年跟自己差不多年龄，不过无论是从打扮还是从面色上都比一个乞丐还不如。

　　　　莫辰走向那个少年，发现在那少年面前摆放了一块平整的大瓦片，大瓦片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五千两银子卖身。

　　　　“咳咳……”莫辰差点被这大瓦片上的口气吓到，五千两卖身？这蜡黄脸的少年难道不知道五千两银子有多少吗？可知就算买十个长相好看乖巧的丫鬟也不过几百两银子就足够了。而眼前这蜡黄脸的少年竟然给自己出价五千两，在观这少年瘦瘦弱弱的，面色难看，就算买回去也也干不了什么重活，自然没有来买这少年。

　　　　莫辰不禁摇摇头，看这蜡黄脸的少年似乎也有趣，于是蹲下身子，侧着眼睛看着那蹲在大瓦片前闭目的少年，问道：“你卖身？”

　　　　少年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睛盯着莫辰，眼睛流漏出迫切的神态，连忙点头：“恩恩，是。这位大哥要买我吗？”

　　　　莫辰笑了笑没回答，反而是用手指指了指那边正围着几个管家的一群力巴，“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有的会打炕，有的会砌墙，有的力气大能搬运。你会干什么呢？”莫辰之所以这么问，是好奇眼前这一脸蜡黄的家伙到底哪里值五千两银子。

　　　　那蜡黄脸的少年，抬起头用手挠挠后脑勺，想了一会，说道：“我会挖洞，像城南的山我一天就能从背面挖到南面。”

　　　　“厄……”莫辰有点无语，眼前这蜡黄脸的少年说所的城南的山就是太雍城南面的一座山脉，由于处于太雍城南面，于是人们便图方便直接起名南山。这南山从太雍城南门数里处开始，从南到北连绵上百里，眼前这家伙竟然说一天便能挖透。在看看少年这弱不禁风的体格，打死莫辰也不相信。

　　　　顿时刚才还有几分趣味的兴致消失无踪了，莫辰懒得跟一个满嘴吹牛骗钱的家伙闲聊，不过却也不忘记讽刺下他：“呵呵，既然你有如此能耐，那我告诉你……”

　　　　莫辰带着戏弄之色轻轻将嘴凑到一脸蜡黄的少年的耳边，小声说道：“我住在皇宫的东宫，你若能从这里挖到东宫那我就买你……”

　　　　说完莫辰站起身子来，“哈哈……”大笑，“你要记住做什么事情还是实事求是的好，像你这样恐怕不久便沦为乞讨了。”说完莫辰便带着小梅子朝着皇宫走去。

　　　　蜡黄脸的少年站起身子来，歪着头看着远去的莫辰，眼睛眨巴了几下，好像在像莫辰最后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忽然少年眼神一亮，“这位大哥说能买我？”

　　　　…………

第9章　羞辱（）　
莫辰跟小梅子顺着胡同便回到了皇宫门口，看着守卫森严的大内皇宫正门，心有感触，想想自己的处境是越加的不安全。自己这太子恐怕是有史以来最艰难的、最不可思议的太子吧。摸摸怀里那本基功《演春诀》暗想一定好好修炼，至少有自保之力。

　　　　这次出宫之所以并未有直接逃走的想法，那是因为莫辰明白皇帝凌康一世既然敢让自己出宫那就不怕自己跑，换而言之自己根本跑不掉。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现在大康帝国国力日渐衰弱，皇帝凌康一世在有些人嘴中也有昏庸迹象，但是莫辰知道凌康一世还不是自己现在能对抗的，否则出宫时候王昆仑老头就不会那样郑重的叮嘱自己了。

　　　　将心中思绪挥掉，莫辰带着小梅子从午门进入中宫，走在玉石铺的大道上，莫辰心中一直想着赶紧回东宫按照《演春诀》来修炼。然后等达到一阶武者后在想办法弄点钱买一本战技，否则光有境界却没有战技来使用，也不过是一个有力气的莽汉，碰到会战技的根本扛不住。

　　　　正想着呢，忽然感觉眼前站立了数道人影，正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而与此同时小梅子也一直在拽自己的后衣袍，莫辰回过神来，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这妇人头戴金钗，身着百凤紫衣，身后面宫女打着仪仗，提着吉祥灯。这不是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吗？

　　　　碰到了皇后娘娘自然不能失礼，虽然自己在心中有无数理由恨她，莫辰一躬身，“儿臣给母后问安，母后吉祥。”

　　　　皇后娘娘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只是面色平淡的盯着莫辰。而此时皇后的仪仗后面走出两个人，这两人第一个身穿金色衣袍，面色发灰，如同洗不干净一样，脸上左腮上一个豆粒大的黑痣子，黑痣子上还长了一根又粗又黑的长毛，一看到脸上的大黑痣子莫辰马上便想起来这是谁来，这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也是二皇子凌墨。

　　　　在凌墨身旁的另一个男子身着书生衣服，手拿折扇，不过脸上纨绔之色很重，倒是不像一个书生，反而像个街头混混。这男子具体是谁莫辰一时想不起，或许小时候见过。不过肯定不是镇守边疆的大皇子，应该是二皇子凌墨的好友或者哪个大臣的子嗣。

　　　　凌墨虽然名字很文，但是从小便喜欢欺负莫辰，莫辰也是因为小时候跟其吵架后便被禁足东宫的。

　　　　凌墨用手捻着腮上黑痣子上那根粗毛，阴阳怪气的看着莫辰，“哎呦，这不是太子殿下嘛，十多年了，太子殿下在东宫可还好啊？”

　　　　莫辰目光转向皇后身侧的凌墨，“劳烦二皇子挂念了，这些年本太子过的很舒服。”莫辰知道凌墨一直就想夺自己太子之位，可谓是做梦都想。恐怕那给自己下毒的事情与这凌墨脱不了干系。

　　　　听到莫辰自称本太子，凌墨顿时气得不行，本来太子之位有五成是属于自己的，可竟然被凌莫辰这么一个野种给占了，怎么能让人受得了，气得刚要发作，忽然转念想到了什么，马上又恢复了方才的表情，“呵呵，看来你是做了太子威风不小啊，竟然连母后都不放在眼中？你居心何在？”

　　　　莫辰一怔，暗道这凌墨定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马上反驳，“哼，二皇子你血口喷人吧。本太子何时对母后不敬，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

　　　　“哈哈，笑话。母后与你同在中宫相遇，你身为儿臣是不是应该让路，你不但不让而且还挡住母后去路，这难道这不是将母后不放在眼中吗？况且太师府的唐兄还亲眼看着呢。”凌墨说完又对身侧的那手拿折扇的纨绔男子询问：“唐兄你说是不是啊。”

　　　　“对对对，二皇子你说的对极了。”那男子摇头晃脑的赶紧附和。

　　　　看着这拿折扇的男子，莫辰这才想起来，这是谁。话说这人的名字莫辰就是两辈子都不会忘，他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亲弟弟，也就是太师府的公子，名叫唐奇硬。小时候这唐奇硬就时常跟他的外甥二皇子凌墨一起。只是现在长大了，莫辰差点认不出来了。不过这中间却有一个让莫辰笑掉大牙的称呼，那就是唐奇硬这个做舅舅的竟然与二皇子称兄道弟，从来都不把自己当舅舅看。而这一点皇后娘娘竟然也不管。

　　　　看着唐奇硬那狗腿子一般的附和神情，莫辰暗中想着什么时候把这唐奇硬的命根子弄折了，让他再也硬不起来。

　　　　忽然一直没说话的皇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跪下。”

　　　　莫辰一怔，眼光看着皇后，看到皇后那冰冷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可是为什么要让自己跪下？莫辰刚要继续出声，皇后娘娘继续说：“跪下。”

　　　　“厄……”莫辰无语，心中恨死这皇后了，可是暗中宫中规矩，若是皇后让自己跪，自己就必须跪，若是不跪那后果就是以下犯上，挑战整个大康帝国的国礼。

　　　　无奈莫辰咬咬牙跪在地上，身后的小梅子早就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

　　　　看到莫辰跪在地上了，皇后冷冰冰的，“哼……”一声，眼神不屑的瞅了地上的莫辰一眼。

　　　　凌墨最高兴，乐得直拍大腿，指着地上的莫辰：“哈哈，太子……太子算狗屁。有本事你在母后面前不跪……哈哈……”

　　　　旁边唐奇硬也扇着折扇乐得前仰后合。

　　　　莫辰此刻恨不得拿黄瓜给皇后一万次，然后将那凌墨跟唐奇硬打个生活不能自理，但是现实很无奈，自己现在还不能，自己处境还很危险。想着这些莫辰将心中的怒火与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