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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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更将城外战斗加油添酱,说得眉飞色舞如同亲睹,将奏描述成战神再世,如何在千军万马中来如云去如风,斩杀无数匪贼等等,快要给捧上天去。
众人入府衙,奏虽为女子,然既为婕妤,更代圣上亲临,即为千金之躯,推为上座。
左右为知府何复、同知邵宗元。另总监方正化、御史金毓峒、后卫指挥刘忠嗣、御城领头张罗俊及张罗彦兄弟等同席。
至于李建泰则闪烁立在最末,恐防受人注意。
此间所有人背景来历能力专长,奏都能了然于胸。
于书中查知,刘方亮那边军中上下恐惧鬼神,仍未能稳定下来,估计一时三刻不会再攻城。
至于京城方面,朱由检安全待在家中,有太监承恩及儿子慈照看守,一切安好。
时间宝贵,先处理好保定府的问题。
圣旨说自己代崇祯出征,然而在堂上诸人眼中,自己只是一介女流,又无一兵一卒。
众臣脸上客气,心底总不免轻视,认为她是靠床第蜜语骗来圣谕。
若然心有猜疑,之后她便难以指挥,无法保护全军撤出。
妈的!人家千里迢迢赶来救你们,居然不识好人心?
如不是我赶过来,你们全部人都在城破时被杀啦!
惟今之计,就是找人开刀,立下威严。
“李建泰,给我出来!”
第一个指名道姓,建泰背上生寒,兜头一揖,口中说:“参见娘娘。”
奏心想朱由检既然封她为婕妤,就得好好运用特权,治一治这老鼠屎,顺便彰显官威。
“正月之时,皇上上御正阳门,行推毂礼,命汝督师山西杀敌。何解如今身在南方保定?”
府上众人对李建泰素无好感,自然不会有人求情声援,加之他不遵守皇命,大条道理抄家灭族。当然奏才不会那么残忍,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恕。
“臣臣闻京师陷,家被焚,为之夺气忧心。道闻保定府见危,忆圣上命臣讨伐闯贼,逐赴此守城。”
“真是忠臣啊。”
奏心知对方所说全是屁话,见众人敢怒不更言,未免对他太客气,居然顾全其脸子,遂假意询问。
“妾身闻汝之威武,先陷广宗,再破东光,真个威武。大明有此猛将,何愁大事不成。”
第20章 崇祯十七年三月#020 先除内奸()
李建泰军纪败坏,所过之处明军闭城拒守,不纳溃军,致令他恼羞成怒,先后向广宗及东光两城下手,破夺而入,顺便洗劫。
他原以为奏不过是崇祯的枕边人,只是会一点武艺,又碰巧打赢大顺军,并无多大本事。
再者心存侥幸,京城遥远,战争途绝,估量对方不知这边军情。
岂料奏心明如镜,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拐弯儿质问他侵攻明军之事。
面对奏这一手突袭,李建泰只觉思绪乱麻,不知从何对起,直急得全身发冷。
众人对他“往绩”早有所闻,之前全神专注抵抗大顺军,故没空理会。
如今奏旧事重提,兼且想起刚才有降贼之意,尽皆怒目齐视。
无数目光聚来,如芒刺在背,直恨地上无缝可钻。
“臣臣得知大顺军围攻保定,决意赶来救援”
奏原本想等他自己辩解,慢慢看好戏。突然从权具读知对方内心想法,决定大胆刺激他:“汝食君之禄,却不担君之忧。不仅有负皇上所托,未有剿灭匪贼,更倒转枪头,攻打明室城池。如今身在保定,不战不守不走,斗胆提议降贼,连降书都写好。莫非阁下乃大顺军将领,受命潜入城内策反我军?”
这一句说得直接一点,就是指斥其叛君降贼了。
李建泰怕堂上诸人,却不甚怕奏。
心想自己打不过在座诸位将领大臣,但区区一介柔弱女子,总可制服生擒。
何况对方是崇祯妃嫔,一旦威胁为人质后,绝对能安全逃走。
再打量多几下,见战甲之下,掩藏不住饱涨的上围,心想此女身材妙绝。不如顺便淫乐一番,让老子享受一下皇帝的女人。
邪心未尽,色心又起,居然在众目睽睽下抽剑冲出去。
此时众人大骇,方想起奏单人单骑,身边没有侍卫。没想到李建泰突然发难,更意图袭击奏。
奏微微一笑,都说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偷读李建泰内心思想,知悉他意图发难,意图生擒自己胁作人质,才煽风点火,冠上作反之罪名,迫其无处可退,惟有作反一途。
在所有人赶来护救前,奏在无需站立及助跑下,从椅子上直接拔身。
越过递往前的长剑,翻过建泰头顶,后发先至,闪降对方背后。
李建泰尚未回头,奏的右手臂就像毒蛇般缠来,勒紧对方的颈动脉,左手死按住其头颅。
此乃巴西柔术中最凶残的必杀技,绞颈也。
要拘束敌人,致其失去行动力,尚有木村锁、十字固及三角锁等等关节技,不过考虑那些姿势对明代士绅过于刺激,恐犯非礼之嫌,才没有使用。
最终选来选去,就只有绞颈这一招。
堂堂大男人,居然在闪电间被柔弱女子制服,在场所有男人顿时脖子一凉。
奏已经十分仁慈,只要再用力一点,保证对方断气身亡。
现在只是使他休克,随便弃在地上,吩咐来人收拾。
在场所有男人目瞪口呆,以为自己是眼花幻觉,甚至根本看不清过程,李建泰就倒地不起,瞬间秒杀。
正正因为太夸张,更加使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所有将领即时明白,这位“奏婕妤”绝非光靠脸蛋身材上位的宠妃,而是货真价真有本事的高手!
“臣等一时不察,致令罪人有损娘娘贵体,乞望恕罪。”
“妾身并无受伤,何必自责,请众位平身。”
“谢娘娘。”
邵宗元略一沉吟,尝问:“臣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没事。”
邵宗元心中不明白,李建泰草拟降书,主张降匪一事,只有此间数人知道。刚抵埗的奏,为何会知此事?
莫不成她在城内早有线眼?何时将消息告之她?
李建泰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白白配合奏演上一出绝世好戏,成功令所有人心底辨明,这位娘娘绝对提惹不起的狠角色。
甚至他们认为,正是有这位娘娘陪在皇上身边周全保护,才不致落入闯王之手。
何复吩咐手下将李建泰押入牢,奏又说:“李大学士下狱一事,宜先保密。其部下郭中杰、朱永康、李勇等同为内应,俱与贼约,请速派人拘捕。”
众人心想郭中杰等人物只是最初领圣旨时跪在一边,连介绍都没有的小角色,怎么奏能即时指名道姓?她究竟是何时掌握城内的情况?
虽然不免惊疑,但大家早就不爽李氏部队。
此君官位高,目无尊卑,在城中终日恃尚方宝剑行威,才奈何不得。
奏婕妤既是代皇上亲临,权力自然最大,区区一把尚方宝剑算甚么意思?大家乐得领旨,凭谕打狗,诚一乐也。
奏又发令充公其尚方宝剑及饷银:尚方宝剑改赠予知府何复,由他全权督军;饷银改拨归保定府,同由何复调用。
李氏部下则饶其不死,如有人仍有效忠明廷之心,则允加入何复麾下。
李建泰及其同党下狱,十余车饷银尽数充公,一下子扫除旧恶,不谛大快人心。
何复将饷银交予宗元调度,即时派人点算搬运。至于尚方宝剑嘛,姑且慎重收起来。
三言两语就除一害,更彻底把控场面,众人终不再有疑问,认定奏为最高指挥官。
奏靠权能即可获取所有情报,方才露一手吓窒李建泰,已起收慑群臣之功。
刀不可常时露锋芒,所以之后装作甚么都不懂,指至众人逐一禀告保定府状况,以及与大顺军鏖战数天的详情,大抵与自己所知吻合。
即使奋战六天六夜,将士损伤轻微,火药箭矢充足,就是士兵疲惫乏力,恐怕已不能再战。
“皇上鸿图大志,意欲光复河山,众卿家万万不能牺牲,务须留一性命以报效朝廷。”
“娘娘所言正是。”
每朝覆亡之际,总有忠臣义将动不动就要“自尽明节”、“与城池共存亡”,壮怀激烈。
奏不敢说正确与否,只知道一堆忠臣都明节殉国,害她找不到半个有用的人才。
难得眼前济济一堂的文武官员,如果之后又搞甚么“慷慨就义”,她这番“千里走单骑”就白救了。
不一会下属禀告,城外战场搜刮完毕,合计获五百战马,六千箭矢,无数战甲兵器,兹列成清单。
奏循例过目,便交予何复处理。
正如何复认为邵宗元更会管理州事,将内政及大印委托给他。奏亦将管理军队之职全权授予何复,同时转赐尚方宝剑,而不是据圣旨控制他们。
真正高明的掌权者,应该适才适所,将权力下放予身边人,分工协力团体合作。
凡事一脚踢,权归自己身上,不仅忙死累死,而且毫无效率可言。
何况男人都要脸子,若然下属见到自己的上司对一位少女俯首低头,任意指点,传出去亦脸上无光。
不需要控制所有人,只要控制好能控制他们的人便行。
第21章 崇祯十七年三月#021 戏耍乡绅()
之后奏说明目前崇祯情况,得知皇帝未崩,再次感动叩首。
不过听到要弃城撤离时,邵宗元生怕大顺军入城后会屠杀平民,奏却说自有妙计可阻。
历史上刘方亮入城后并无屠城,当然现在历史改变,奏无法百分百保证,只得另想后备方案。
何复表示手下随时可撤,保定府军队及官员家眷,总合达五千人多。奏表示尽快准备,必须于今晚子时前离城。
“娘娘,说走说走,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不如宽免几天,安抚百姓,说明情况”
“今晚不走,明晚恐怕走不了。”
兵贵神速,过了这村没有那家,“机会”决不会等人。
奏一直动用权能监视大顺军情况,外表平静,内心急得抓狂。
要是再慢半步,她也得困在城中抗敌。
“妾身知道难处,本地乡绅那边,由我来摆平。”
保定城内百姓并非全心支持明室,有人甚至埋怨知府拒不投降,担心城破后会被大顺军报复。
及后听到明军于今晚撤离时,他们又投诉知府弃百姓于不顾,真是左右做人难。
当何复及邵宗元奔走打点,准备撤城时,奏则是在明军几名随从下拜访保定城本地乡绅。
乡绅是中国古代社会一种特有的阶层,主要由科举及第未仕或落第士子、当地较有文化的中小地主、退休的官吏、宗族元老等一批在乡村社会有影响的人物构成。
他们既是平民却不是平民,不是官员却近似官员,具有维系官民上下、协助政府治理,亦具有一定程度的特权,是维持各地社会稳定的强大势力,可以视为一种“中间人”的阶级。
这点与“中产阶层”不同,他们当中的退休官员在官场有一定影响力,而举人士子有可能将来成为大官,属于一种“流动阶级”,随科举而擢升为官,或因为灾祸而贬为民。
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