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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12部分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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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风雨声,也许是幻听,但也许她真的说了。

    那么轻轻的一句:我啊,真是个傻蛋。

    咲夜摘下眼镜,仰头凝视着我。和上一次看到她不戴眼镜的样子时,眼神判若两人。在这一刻,我已经得到了答案,自己不可能阻止她了。

    “摘下眼镜,没关系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这么问到。

    “没关系。”咲夜展现出的笑容中,再没有任何悲伤,“这是平光镜,我没说过吗?其实我一点近视都没有,只是听人说,我戴上了比较有气质,所以就一直戴着。不过”她仿佛叹息般哼笑一声,“阿川,能交换眼镜吗?”

    “啊?哦。是没问题。”我摘下眼镜,雨水早让上面模糊一片,“有什么意义吗?”

    “嗯,我会把它当成自己最重要的宝物。”咲夜突然慎重地回答道,她认真的表情猛然让我心中小鹿乱撞。是因为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吗?咲夜平时虽然不能说没有精神,但该说是模模糊糊的天然呆,还是存在感稀薄的旮旯学生好呢?可是现在,她的身上似乎绽放出光来。

    一种七彩的光芒。

    我将眼镜和她交换时,脑子里却浮现过去和她在一起的一幕幕。

    “在想什么呢?沐浴时看到我的**时的场景?”咲夜的声音钻入耳中,“阿川真是个**控,傻蛋,色狼,没救的妄想狂。”

    “啊,没有没有。”我连忙申辩,但是却发现咲夜的脸上没有任何嘲笑,只是挂着温馨的笑容,于是,我只能没辙地叹了口气,说到:“嗯,我也会好好珍藏这副眼镜的,不过,我们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说这种丧气话干什么。你一定没问题的,咲夜。无论现在,还是未来,就算暂时分开,只要活着,就会有相聚的一天。”

    “是的,阿川。”咲夜一脸温柔的表情,将我的眼镜收进口袋中,然后取出面罩,“那么,开始了哦,阿川。既然那个女人说,这里布置了什么隔音结界,尽管令人难以想象,明明不是街道的人,却竟然可以做到那种事情。不过,我相信她。”

    “是吗”没想到,咲夜竟然会对真江说出“相信”这个词汇。

    在我有些错愕的时候,咲夜猛然将面罩戴起来,没有任何犹豫地,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这么戴了上去。

    一开始,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无论我小心翼翼地叫她的名字,也没有任何动静。那张面罩几乎就是一个密闭的黑套子,不知道是不是制作上的原因,和我曾经见过的戴在那些黑袍法师上的面罩有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没有在五官的位置开出洞来,只因为紧贴着肌肤,才勾勒出五官的轮廓。

    像是布料,又像是塑胶的材质上,稍浅一些的灰色开始无规则地游动起来,就像不断生成罗夏墨迹图。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会感到窒息吗?

    好一阵后,我开始感到有些不安,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当我犹豫着,伸出的手指碰到她的肩膀时,她立刻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就好似脱力一样,她的双脚发软,一下子跪在地上,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五官的轮廓发生扭曲,呈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光是看着就感同身受,可是当我想要过去,就被她用力推开。似乎这种抗拒是无意识的,可是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发出无声的痛嗷,虽然耳朵中听不到,可是我的心脏却好似一瞬间收缩起来,脑子充塞着那样痛苦的回响,就算紧紧按住耳朵,那种痛苦的感觉仍旧一丝丝地渗透到我的神经中。

    这是什么?

    这种力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可思议,无法想象,无从理解。可是从外界的表现来看,似乎这种痛苦的感染只是发生在院子里。或许是因为隔音结界的缘故,全都集中在院子里。好痛苦,真江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当这种想法在脑海中升起时,我不由得苦笑起来。应该是知道的吧,毕竟她拥有精英法师的记忆和经验,现在这种情况,就好似自己被她惩罚了一样。死不了,却异常难受。

    是吃醋了吗?似乎,因为和其他女性往来而吃苦头,还是第一次。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我只有借助这样似乎永无终点的思考来分散渗入脑子里的痛楚。

    尽管自己似乎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可是,已经和咲夜做出了承诺。要注视着她,不论是在什么情况下,无论她是悲伤、喜悦还是痛苦,都不要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这就是她的战斗。

    在她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外面完全无法判断。只能看到她在地上打滚,一边哀嚎着,一边从脑袋撞击地面,让我几乎以为她的头会就此爆裂。然而地面发生龟裂,她的头部虽然没有爆开,却明显受了伤,不断有血从额前浸染开来。

    那张痛苦毕露的五官轮廓,令人感到一阵阵心揪。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院子里密布的灰雾在无声的哀嚎中发生不同寻常的流动,肉眼看见的轨迹,并非是依循风吹来的方向。就像是有数根无形的棍子在其中搅动,漩涡交集又散开,余下一股又一股杂乱无章的气流。

    面罩上的罗夏墨迹图却变得清晰起来,似乎变形的速度正渐渐变得迟缓。凸浮在面罩上的五官轮廓,猛然在嘴巴的地方撕开一道豁口。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匍匐在地上的咲夜抱着脑袋,猛然挺起腰肢,面朝天空,发出如野兽一般,异常清晰响亮的哀嚎声。似乎在这一刻,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被这个叫声掩盖下去。

    咲夜周遭的景物发生明显的扭曲,澎湃的灰雾汇聚成螺旋的形态,不断朝她的嘴巴灌入。或者,应该说是被她吸了进去?

228 妖() 
228妖

    咲夜在面罩的力量下产生的异常现象,那巨大的声势让我的背脊不由得冒出冷汗来,这是正常的成为黑袍法师的现象吗?真江设置的结界,能够屏蔽这个院子中发生的事情吗?无论如何,都令人感到不妥。

    一直忍耐着感同身受的痛苦,一直注视着更加痛苦的咲夜,心中不断祈祷着,如果有神的话,请让她拥有走下去的命运吧,不要让她在这里止步。我不想看到这个女孩在这里死去

    阿夜——

    在非人的嘶吼声中,咲夜的面罩上,罗夏墨迹图终于固定下来。并非是正常的黑袍法师面罩,在上边,除了嘴巴之外,五官的其它部分没有任何开口,只是墨迹一样的图案分布在五官的轮廓上,让眼睛、鼻子和耳朵的模样变得深刻起来,就像是一张浓妆的精致脸谱。

    无论是咲夜自身,还是周遭,在勾勒完脸谱之后,所有的反应现象就像泡沫碎裂一样迅速偃旗息鼓。咲夜抱住脑袋的双手兀地垂下来,在惯性的作用下于身体的两侧晃荡,就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断线木偶。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跪在我的面前,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面罩的底色变成了浅灰色,固定的墨迹图案却变成紫色和深红色,以及介于两色之间的其它色阶,构图上充满了女性化的妖异,但是却给人一种冷酷的,没有丝毫情感的强大感觉。

    和曾经见过的普通黑袍法师,以及精英法师的面罩都有所区别,但总体而言,似乎在个性化方面,更贴近精英法师。

    直接成为了精英法师吗?咲夜对那种神奇力量的理解,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达到了相应的程度了吗?

    喂,喂阿夜在这方面是天才?开玩笑的吧?

    传入我的大脑中的痛楚伴随从咲夜身上扩散开来的死寂,彻底烟消云散,可是看着这样的咲夜,脑海中却浮现出杀人鬼高川的那张脸谱。

    不,咲夜和杀人鬼高川,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我用力摇头,甩掉这个不详的想法。

    “阿夜?”我发出的声音小得令自己不敢相信,到底是下意识生怕惊动了面前这个不知生死的女孩,还是说,只是个披着女孩外皮的怪物?咲夜仍旧没有半点回应,我深吸一口气,加重了声音,“阿夜喂醒醒,你没有死吧?回答我啊。”

    半分动静都没有。

    我伸出手想要探她的鼻息。刚靠近她的脸前,她突然睁开的眼睛,让我的心脏似乎有那么一刹那停止跳动。

    因为眼睛的地方没有开口,只是一个类似眼黛的图案围起的轮廓,因此,所谓的“睁眼”只是一种感觉。可是,在产生这种感觉的刹那间,我的身体在思考之前,就在一种本能的驱使下向后跳开。

    浑身汗毛直数。

    是恐惧吗?还是惊吓?总之,那是即便面对使用银色蛛丝的老男人,以及被法师们围攻时时,都没有感受到的压迫感。在强度上或许差不多,但是却有着他们所没有的异常感觉。

    爱丽丝的话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戴上面罩的人,如果生存下来,就可以获得力量,但是会受到意识上的控制或转变。那位帮她逃出街道的男人,在爱情的驱使,以及自我毅力的帮助下,和面罩的控制力量抵抗了许久,可是最终也不知道变得怎样了。

    咲夜要依靠面罩获得力量,就必须渡过这两个难关。现在她当然不是死人,所以,如果她被控制,变成了敌人,事情于我而言,就变得麻烦了。先不提我是否能够狠下心来,那种诡异的压迫感已经让我不能确定,现在的自己是否能够将她压制。

    “阿夜?阿夜我是高川,能听到吗?”我小心翼翼地抹去脸上的雨水,将和她交换过来的眼镜戴上。

    “应该,没有忘记吧?阿夜。”

    呼,呼——

    是风声、雨声,还是呼吸声?

    噗通,噗通——

    从轻微开始逐步跳动起来的心脏,让头顶上的雷光显得苍白。

    咲夜的肩膀开始摇晃。空气好似凝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让我无法后退,但也无法前进。她突然抬起头来,只有嘴巴露出的面罩后射出一道直插心脏的冷锐。

    这种感觉,是杀气?不,有些不一样。

    虽然说不清这种感觉,但是身体仍旧感觉到危险,从而本能做出反应。向侧旁跳开的同时,眼前的人影突然出现重影,从视觉上无法判断她是否还停留在原地。她把手伸过来了,这只右手比她的身体更加鲜明,就像重影纷纷伸出的手,在同一时间和位置重合在一起。

    光从动作上无法判断是否有敌意,可是我的身体直觉响起危险的警报。

    不能被抓中。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和那只右手交错而过,向侧旁滑出三米多远,地面的湿滑加上动作的突然,让我不得不用一只手撑在地上维持平衡。地面被鞋底刮出一条浅沟,掀到半空的泥水颗粒清晰可见。

    在这些水滴重新落到地面之前,痛楚如电流一样在神经中窜动。胸部的布料撕裂,伤口一直延伸到肌肉下,几乎有两公分深,急剧溢出的鲜血在黑袍表面渲染出鲜艳的色彩。

    不是躲开了吗?这是惊愕的一瞬间残留在脑海中的想法。

    可是侧后方的身影明明和我同时落地,却又再一次生出重影。摆动的肩膀,晃动的手臂,就像是只剩下一根骨头一般,如钟摆一样,在轨迹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的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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