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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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晚上的时候你可是龙精虎梦着呢。”富江盯着前方,左手伸过来放在我的胯部,“你看,挺硬朗的不是吗?”
“我不是说这个不,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做得太多了?”我含糊地说:“也许昨天没睡好吧。”
“我不觉得,你的问题本来就很奇怪。”富江看了我一眼,说:“阿川,我们不是普通人,无论精神,还是*,都是不同寻常的。”
我用力甩了甩头,可是没用,视野变得模糊,身体也失去力量似的陷进座椅靠背中。
“我必须休息一下。”
“是吗?那就躺一会吧。”富江的声音好似从远方传来,我感觉到自己倒在柔软的大腿上,“我会跟荣格说的”
和真正的睡着有些区别,似乎只是打了个盹。陷入什么都没有的黑暗中仅仅是一瞬,我又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我想思考些什么,可是脑子里一团浆糊。我不确信自己是清醒着,否则为什么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呢?只有混沌包围着自己。
这是梦吗?是在梦中吧。
在这样迷蒙的状态中,我又听到了那两个声音,它们在老远的另一端,显得依稀渺茫。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就只剩下我和它们了,所以我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它们到底来自何处。
每次当我想要捕捉这两个声音时就会清醒过来。可是这一次,我没有选择靠近它们,只是静静地躺着。
结果声音自己靠近了一些。
我听得更真切了,两个声音,一前一后,捉摸不定,但的确在向这边靠近。
更近了。
啪啪啪的,是脚步声。
两个脚步声,一个小心翼翼,一个轻快追赶。
嘻嘻嘻的,是童稚的笑声,好像是个女孩,一会儿靠近,一会儿又荡开,就像一只穿梭在丛中的蝴蝶。
那声音变得更清晰的时候,不知何时只剩下一个脚步声了。
“七六五四三二一,看我如何捉到你;
找到东来望到西,藏猫藏到那里去;
木头人呀木头人,快快来到正中心;
犯规的人要消失,动的出局被舍弃。”
女孩大声唱着童谣,清亮纯真的声音在这个混沌的世界中回荡。歌声从我的身边飘过,可是我却谁都没看到。
啊,我是在做梦吧,因为是闭着眼睛的,所以才看不到。可是,我不是在车里吗?哪来的女孩儿呢?
我的思维渐渐从泥潭中拔出来,混沌的感觉正逐渐褪色,我知道自己快要醒过来了。
女孩的声音远去,再也听不到了,可是更多的声音传入而中。
淅沥沥是在下雨吗?我感觉不到车身的摇晃,是停下来了吗?
一声鸣雷巨响,就像把整个世界都炸裂了一般。我悚然坐起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道锐利的亮光在身侧闪烁,持续了好一会,将身前的一切照得惨白。借助这道光,我看到地面上青瓷砖拼合的巨大纹反复延伸,最前方伫立着一尊圣母玛丽亚的雕像,白色的轻纱从它的头部垂下,和脚下的烛火一起轻轻卷动。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切又陷入黑暗中。猛然从近侧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我的心脏似乎霎时间停止跳动。我从地上跳起来,惊戒地朝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扇窗户咿呀咿呀地摇摆,一阵狂风顿时卷着冰凉的雨水扑到我的身上。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窗外树影重重,在狂风骤雨中如妖魔起舞般摇摆。
水渍和冷风让我重新冷静下来,却无法解答心中的戒虑和疑惑。这里的天气、味道、景物、和触感都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然而,自己又是怎么来到此地的呢?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我记得很清楚,在醒来前,自己正和富江坐在前往警察局的车子里。
当时是白天,现在则是晚上。我错过了白天的工作了吗?富江他们现在又在哪里?我四下寻找,可是没有任何线索,这个只有风雨声的大厅里,只有我一人形影单吊。即便我见惯了各种诡异的事件,可是当自己一觉醒来,发觉身边的环境莫名其妙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时,并且是如此孤僻死寂,仍不免心中惴惴。
“富江”我喊了一声,随即被滚滚的雷声淹没,于是我放开喉咙大呼其他人的名字:“荣格潘富江”
回答我的只有暴虐的风雨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疑。必须要做点什么,我想到,于是走到被吹开的窗边,将它重新关好,这才重新借助不时掠过的闪电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天板很高,摆设和结构像是在教堂里,可是没有长椅,也没有布道台。这里没什么多余的东西,所以显得格外空旷。三人高的圣母玛丽亚雕像孤零零地站在对面,脚下的烛火已经被吹灭了,只剩下头部的轻纱轻轻飘荡。她含蓄带笑,曲线丰满,垂头凝视怀中的婴儿。
又是一道闪电袭来,玛丽亚的脸突然变得生动起来,她的目光似乎落在我的脸上,将我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几步。怀着惊惧之心凝神再看,却发现那不过是个错觉。
在圣母像的两侧是进入建筑后部的入口,后方一片漆黑,寂静得给人不安的预感。
闪电的光并不只是从两侧窗户外照来,我发现还有一些光是从圣母像的身后,自上而下洒在地面上,令圣母玛丽亚的轮廓在这沉沉的黑夜中也无比清晰。我寻找光源来处,发现那是圣母像脑后,足有两米高之处的一扇窗。
只有那扇小小的窗户是彩绘的,其它的窗户玻璃都是再寻常不过。那扇彩绘窗到底绘着什么,看不太真切,只是光影交错的时候,窗格给人一种十分强烈的符号化印象。
上面一个圆圈,下面是个十字,像是钥匙,又像是女性的标志。
我的目光继续向上,巡视天板,身体也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结果背部挨上一个坚硬厚实的物件。我惊醒过来,回头一看,是一扇木质的大门。
应该是正厅的大门吧,打开来就是外面吗?可是,这扇大门原本就是在这个地方的吗?
这个疑惑一产生,我就不仅暗骂自己犯傻。就大厅的结构和空间感来看,这扇大门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不融洽的地方。
我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想要把门打开,从外面看看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我立刻抓住横置在卡位上,足有三米长的门栓,想要将它抽出来。然而,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它也纹丝不动。随后我尝试将它撬起来和推出去,也是毫无效果。它就像沾在门上,让人怀疑是不是只是个装饰。
也许有机关,但是我摸索了一阵,也没有找到那种东西。
我终于确信自己是打不开这扇门的了,不由得有些气馁。
对了,不是还有安全局配给的手机吗?我连忙将手摸进口袋中,可是翻遍了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手机。不仅如此,还让我察觉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钱包、左轮和匕首都不见了。现在的自己可谓是一穷二白。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是谁将自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呢?
我原地静立了一会,整理脑海中的思绪和记忆,将所有的疑问都放到一边,让自己看清最重要的事实。
似乎只能往前走了。
圣母玛丽亚两侧半敞的大门正朝我招手。
我看了一眼左手腕处的魔纹,心中一动,一股浓郁的灰雾钻出来,变成了乌鸦夸克。夸克落在我的肩膀上,不安却敏锐地四处张望。
除了它之外,速掠能力和连锁判定才能似乎也都不管用了。
真是个诡异的地方。
我回忆起那两个声音,以及那个唱童谣的女孩,她似乎在和另一人玩捉迷藏。当时看不到她,是因为她是真实的,并且就在这个建筑里吗?
这时,啪啪啪的追逐声再一次响起来,是从前方的门后传来的,在大厅中空荡地回乡。
“嘻嘻嘻”
女孩的笑声突然止住。
那一瞬间,我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伫立在左边那扇门的阴影中,她好似看到我了,只是吓得不敢出来。
“嗨,晚上好。”我放轻声音,努力让自己显得友善一些。
毕竟在这么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位全身湿透的陌生人站在空旷的大厅中,对幼小的女孩来说,几乎就是恐怖童话中的噩梦场景的翻版吧?
似乎还是吓到她了,女孩原本就不甚清晰的轮廓消失在黑暗中,啪哒啪哒的脚步声迅速远去。
我不假思索,迈开脚步朝那扇门走去。
154 静止()
静止
大门半敞,我向内窥视,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门后的那团黑暗仿佛只是个背景画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我不由得想,要是有手电筒就好了。等等,不是有夸克在吗?夸克似乎明白我的心思,倏地一下飞了进去,我的心中立刻生出一种模糊的感觉。
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这种“空无”的感觉和普通的“无人、空旷”之类有一些区别。这种感觉是从夸克身上传达给我的,我们的心连心,但我捉摸不透鸟儿的想法,因此也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不过,没有危险的感觉。
我抓住门把手,在风雨交加声中下定决心,将门彻底推开,人也毫不迟疑地跨入其中。
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墨水构成的湖泊中,伸手不见五指,只感觉到夸克重新落在我的肩膀上。我就这么原地站了一会,大概是习惯了黑暗的缘故,视野前方逐渐浮现依稀的轮廓。
我环顾四周,只在前方有一个狭窄的楼梯,只有四病院结构阶高,台阶上是一扇铁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给人的错觉,铁门有那么一瞬间有些耀眼,似乎散发出暗红色的光泽。可是刚一眨眼,它仍旧是锈迹斑斑的样子。当我走得更进时,又发现它根本没有生锈,而且也不是完全铁制的,只是裹了一层铁皮,铁皮后的木质纹理其实是白色的。
我尝试转动球型的门把手,扣锁发出咔啦啦的响声,也许之前那个女孩逃跑时候,机敏地从里面反锁了吧。这种猜测反而让我放下心来,女孩一定会找到这个建筑里的大人,那时我就可以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被困在这里可不是我的作风。虽然我经历过许多大人都不曾经历过的事件,但我的年龄毕竟不大,得主动一点,才不会被大人们轻视。
况且,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诡异,也无法说清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说不定那些大人并非什么善类。
我再次用力扭动把手,想用暴力破坏,可是失败了,门锁出乎意料的坚固,不过这可难不到我。
夸克跳出肩膀,化作一团灰雾钻进锁眼中,当形体凝固下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把插在锁中的黑色钥匙。
我开锁推门,门后是一条回字形的长廊,自己就站在回字形的左下角处,可想而知,若从另一侧门入内,就会在右下角的位置。墙上和地面的瓷砖都是白色的,在灯光的照射下,整个回廊显得一片惨白,右手处不远的长椅空无一人,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散着消毒水的味道。
自己是在一所医院里吗?可是想到看似教堂大厅里的圣母像,又觉得不是普通的医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