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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惊世傻弃妃-第149部分

小说: 惊世傻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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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名医无数,总有人能解断肠散。”

    “你倒是忠心。”君烨熙妖异的瞳里蕴起一丝欣赏,“本尊就让你死个痛快。来人,将灰影拖出去一刀毙命,赐副薄棺安葬。”

    “是。”两名侍卫走进来,将灰影拖了出去。

    “小鸿儿,你怎么不意外来的人不是燕玄羽?”君烨熙坐于床沿,寒森的眸中蕴了几许温柔。

    “没什么。”上官惊鸿叹息,“我也是刚刚看出来的。”

    “为何叹息?觉得燕玄羽冷酷无情?本尊也有点意外,燕玄羽来了这么一出弃车保帅。听说灰影跟他情同手足,自小一块儿长大,对他是忠心耿耿。灰影能为救燕玄羽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不管灰影如何忠心,本尊是不会放过一个敌人。”

    她不置可否,“夜深了。圣尊请回。”

    “本尊想睡在这里。”君烨熙冷寒的嗓音里充满浓情,“本尊爱惜你的身子,可以暂时不碰你,只要抱着你入眠即可。”

    “我不介意你抱一具尸首。”她的面色平静得像湖水激不起一丝涟旖,声音无波,却是无比的认真。

    怒气染上君烨熙僵白的面孔。

    “你该去做的是派人追捕燕玄羽。”她又添了句。

    “燕玄羽自然逃不了。小鸿儿开始关心起本尊的事了?”

    “我是叫你别在这里浪费时间。”风从敞开的大门吹了进来,她冷得瑟缩了下,依然傲骨铮铮。

    君烨熙复杂地瞅了她一眼,“一会儿记得去轩至殿看‘戏’。”看似邀请的话语,却不容拒绝。

    红影一瞬即逝,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是怎么离开的。

    轩至殿其中一间寝房,北棠傲站在敞开的窗前,掏出短笛,似无聊地吹曲解闷,殿外看守的侍卫也不当回事。

    渐渐地,笛声变得绵绵悠悠,忽急忽缓,音调奇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摄魂曲。

    不时朝门口张望,吹了半天,竟然没见到该来的人。

    上官惊鸿喝过添了醚香的酒,又宿于宝华殿摆有兰香草的厢房,只要超过十天,就会被摄魂曲所控制。别说十天,二十天都有了。

    被君烨熙囚于轩至殿,一直未浮躁,原因也是以为能操制上官惊鸿,原想借她身上的药血解掉身上的毒,再命她暗杀君烨熙。

    为何,她竟然未听指令前来?是否因上官惊鸿现在暂居的建章宫离此太远?

    一枚暗镖击中窗框,镖上扎着一张纸笺。拆笺一看,笺上写着燕玄羽逃出了北齐皇宫,灰影做了替死鬼。君烨熙刚离开了建章宫。

    北棠傲微眯了霸气的眼。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拖得越久,君烨熙只会吞噬更多北齐国实权。唯今之际,只有先离开皇宫,找到朝中手握重兵的将军,下令攻打皇宫,杀君烨熙夺回宫殿,再设法取得上官惊鸿身上的药血解除身上中的断肠散之毒。

    打了个暗号,暗中的探子立即前去召集了潜伏在宫里未死的护卫,二十余名黑衣人趁夜干掉了看守轩至殿的守卫。

    行至院中,扫了眼满地的尸体,北棠傲冷哼,“毕竟是朕的皇宫,朕又岂会无丝毫的缚击之力。”

    “你这点小心眼,本尊又岂会猜不到?”君烨熙嘲讽的嗓音阴寒得使人头皮发麻,似自四面八方传来,找不到确切点。

    红影一闪,院中君烨熙红影绝世,妖冶异常。

    北棠傲一挥手,“上!”

    二十余名黑衣人快速行动起来,将北棠傲团团围住,拔剑相向。

    “你们反了吗?”北棠傲大惊。

    君烨熙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他们本来就是本尊的人,又岂会听命于你?”

    “桑格,这是怎么回事!”北棠傲沉喝。

    护卫桑格出现在北棠傲面前,“皇上,属下情非得已。魔龙圣尊早就发现您暗中联络了一批暗卫潜藏于宫中,于是,对这批人全下了药控制起来。这几日看守轩至殿的就是这批人。您下的暗号,实际上是魔龙的人将这批人全杀了。”

    “这么说信笺上的消息也是假的?”

    “是真的。”

    北棠傲眼里涌献疯狂的怒火,“亏朕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敢背叛朕!”

    “桑格的妻小在魔龙手里,实在没办法……”桑格双膝跪地,满脸愧疚。

    “你是北齐国的罪人。”北棠傲捏紧了双拳,气得额际青筋暴跳。

    桑格满面痛苦,看向君烨熙,“圣尊说过,只要办到这些事,就放过桑格的妻小,是否算数。”

    君烨熙面无表情地说,“当然。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不介意还给你。”只不过,只能还尸首了。北齐国还未控制全,若是泄露了口风,只会多生事端,唯有死人,能保秘密。

    桑格放心了,抽出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满脸懊悔,“桑格无脸见皇上,无脸见北齐国百姓。”

    剑光乍闪,颈项多了条血痕。

    桑格已自杀的方式悔罪,结束了生命。

    在场的人对于这样一个叛徒,没有一个人感到惋惜。

    北棠傲面无面情,当瞅见上官惊鸿不知何时已坐在殿厅中喝茶时,立即吹响了摄魂曲。

    君烨熙睨了眼北棠傲,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上官惊鸿面色虽然苍白,却泰然自若。

    “怎么会?”北棠傲诧异地瞪着她绝美的面孔。

    “奇怪我不受摄魂曲影响?”上官惊鸿冷淡地勾起了嘴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酒里添了醚香?房里有兰香草的气味加上添过醚香的酒会被摄魂曲所控,进房之前我就用特异功能逼出了体内的酒。”

    “原来你早就知道……”北棠傲漆深的眼底又显讶色,“那为何不早点揭穿朕?”

    她反问,“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如此响,我为什么要揭穿?装糊涂,我在北齐皇宫可比道个明白过得舒服。”

    北棠傲突然缓下了面色,深情地凝视她,“鸿儿,朕爱了你三世,这一点,毋庸置疑。朕落到如此田地,你就袖手旁观?”

    “你在乞求我的帮助?”

    “是。”他伤了尊严,很没面子。

    她冷淡地提醒,“我无意来北齐国,是你强行让我来。可记得我当时说过的四个字?”

    他想了想,“后果自负。”

    “北齐皇帝记性不错。”她不吝啬夸奖,“敢强迫我,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原想在你宣布与我大婚的日子上失踪,让你成为天下笑柄,知道你嘴里所说的爱着我三世真相,你就成为我将杀的目标。”

    北棠傲皱眉,“朕对你的情意,积累了三世,日月可鉴。你居然还想杀朕……”

    上官惊鸿打断他的话,“曾经你把这三世说得多么动听。可实情呢?第一世,我是小家碧玉,与一位富家公子亲梅竹马自幼订婚,在成婚当晚,你杀了富家公子,意图毁我清白,说我是九世圣女,得到我就能得天下,反被我所杀,我新婚夜为夫殉情而亡。第二世,我们未喝孟婆汤转世,我是官家千金,你是富家少爷,你野心未泯寻到我,利用我当世父亲的罪证强作要挟强娶了我。又是新婚夜,我与你同归于尽,也不愿与你结为夫妻。第三世,你依旧为了一句得九世圣女者得天下,一直在寻找我。用你装出来可笑的三世‘深情’妄图感动我。只可惜,就算我没有那二世的记忆,我依旧不喜欢你这种为了谋夺天下江山,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小人。”

    北棠傲脸上血色退尽,“你不可能知道这些的……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上官惊鸿面色冰冷,“我彻底恢复了特异功能后,不仅听得懂鸟语,只要碰到人的脑袋运功,连人的思想,都能窥知。你与我喝酒的那晚,我就已窥知了你所想的一切。”

    在场所有人眼中都备显意外。

    “好恐怖的女人!”北棠傲愤怒失控地暴吼,“既然你什么都早就明了,为何不暴发出来,为何要这般深沉地演戏?”

    “我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一击必杀。”

    “只可惜,你失了清白,灭情水之毒走遍全身,身体虚弱连走路都吃力。特异功能连半丝都发挥不出来。”北棠傲脸色青寒,倏地朝上官惊鸿射出一枚暗器,“既然朕得不到天下,你也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君烨熙一惊,奈何站的位置影响了速度,来不及阻止。

    上官惊鸿动作快如闪电般偏身避开,同时手中掷出一柄匕首。

    暗器击中了上官惊鸿背后的墙壁,北棠傲颈项被匕首刺穿。

    上官惊鸿没事,君烨熙提着的心微微放下。

    北棠傲目光瞪得如铜铃大,眼神中满是不甘、愤怒、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不信自己蓄谋了两世,霸权今生,三世的野心,会就这样死了。

    轰!

    高壮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鲜红的血液在洁白的雪地上渗开。

    死未闭眼。

    瞳孔扩散泛白的眼珠几乎睁得暴出来。

    “发挥不出特异功能又如何。凭我的身手,要杀一个人,易如反掌。”她嘴角盈起残酷的笑痕,“可惜我那没记忆的那两世,竟然跟你这种人渣同归于尽,这么失败,难怪不记得。”

    她的笑残忍得像黑夜里的索命勾魂,却又美极,蛊惑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君烨熙走到她身边,妖异的瞳仁里满是迷恋,“小鸿儿,本尊又一次低估了你。”

    她嘴角缓缓流出一行鲜血,头开始昏沉。方才掷出匕首时的力道牵动了受伤的脏腑,恐怕短时间内都只能卧床休息了。

    君烨熙拦腰打横抱起她,迷糊中,听到他吩咐人烧掉北棠傲的尸首,传御医为她看诊。

    清晨,雀鸟在枝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吵醒了上官惊鸿。

    她睁开了眼,坐在床边凳子上的男人立即惊喜地出声,“惊儿,你醒了!”

    一时没有适应窗外射进来的光线,这冷峻的男性嗓音,会叫她惊儿这么独特,也只有骧王祁煜。

    眨了眨眼,看清楚床边的男子,她眉宇挑了挑。

    他神情憔悴不堪,脸上布满胡渣,双眼泛着疲惫的血丝,身上的衣服干涸的泥泞、血渍集结成了一片,散发出不好闻的臭味,狼狈之极。

    与昔日那个俊美无铸,冷酷高傲的骧王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消说,他在东祁国谋反兵败,一路逃亡,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了仪表?

    “这是哪?”坐起身,她环顾了眼四周。

    一间极其简陋的房间,除了她睡的床,就只有一张桌子与两张椅子,就连她身上盖的被子也是粗劣的质料。有点像是荒郊野外人家淘汰不要了的农居。

    “这里是离北齐国皇宫一百里外的一座深山中废弃的猎户居所。”祁煜主动解释,“你昏睡五天了。五天前的夜里君烨熙命令御医为你看诊,无法医治后,君烨熙便忙于部署吞掉北齐国的部署。我已潜伏在北齐皇宫多日,君烨熙对你一松懈,我便找到了机会将你悄悄带走。”

    她不解地看向他,“你我本是陌路人,为什么要带我走?”

    “陌路人……”他脸色悲哀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这就是你对本王……对我的看法吗?我一直都深爱着你,而你却这般绝情。”

    “我从来就不曾对你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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