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烈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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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小武不敢违背,转身去拴马桩牵马。
兰青平轻轻抹去脸上带血的唾沫,再看看院子里满地的人头,回手一刀斩断崔三刀的人头。刀光闪过人头滚落,人头砸在地面上咚咚作响,鲜血从脖子中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江湖中只有杀戮二字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杀戮过后,兰青平抬头仰望血色一般的旭日,他的内心无法平复,是杀人太多,还是不忍杀人,恐怕连他自己也没弄明白。他唯一明白的事情,就是:人在江湖中,杀人,或被杀!
大武小武回头看见崔三刀人头已落地,高兴的牵着马过来,“镖头,马来了!”
兰青平不发一言飞身上马扬鞭而去,大武小武紧随其后,马蹄地面扬起阵阵尘土,身后留下的是满地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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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青平主仆三人渡过一难,不敢大意快马加鞭全力赶路,三匹快马很快消失于青峰岭茂密的丛林中。
三匹快马狂奔于蜿蜒崎岖的道路上,兰青平一言不发,但心中疑惑难消。心想:‘这帮强盗绝非鸡鸣狗盗之徒,敢打我‘飞鹰镖局’主意的人,黑道武林中屈指可数?或许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一定对‘飞鹰镖局’不利,此刻最重要的事便及早赶回总镖局,将茶舍事情原委告知师父以防不测。’
兰青平想到此等厉害之处,心中万分焦急,挥起马鞭不停的抽打马臀,恨不得胯下骏马能飞起来。
主仆三人只顾赶路也不说话,转眼间已来到青峰岭山腰,一处交叉的丁字路口。突然,马儿受惊嘶鸣,死活不肯前行。三人向路前方张望去吓了一跳,原来有十几头饿狼横卧于下山的道路之上,把整个道路堵塞无法通行。
“镖头,前面有狼。”大武指着前路惊恐的喊道。
“镖头,快看后面也有狼。”小武也指着来路慌张的喊道。
“什么?”兰青平猛然回头,发现来的道路上也窜出十几头饿狼,正向他们步步逼近。
“别慌,冷静。”兰青平惊慌的说出冷静二字,其实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山林中突然传出狼嚎之声:“嗷——,嗷——,嗷——!”山林中传出的三声狼嚎,像是人的模仿。狼群听见狼嚎声,像是听见号令似,同时一起“嗷!嗷!”的大声嚎叫起来。
数十头饿狼同时嚎叫,三匹马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两条下山的道路都已被群狼堵住,只有上山的道路没有狼群。受惊的马儿完全不听控制,发疯似的向上山道路狂奔,奇怪的是狼群并不追赶只是在不停的嚎叫。
主仆三人已无法控制受惊的坐骑,只有牢牢抓住马儿的鬃毛匍匐于马背之上,以免被甩落马下或被路边的树枝挂落。马儿一路向前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狼嚎声渐渐远去,山道也越走越窄。马儿慢慢恢复平静,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最终马儿将主仆三人带至青峰岭一处悬崖边停下。
马儿停下,兰青平三人也从惊恐中缓过神来,迅疾察看四周情况,发现石壁上刻着三个大红字‘千丈崖’。
‘千丈崖’是青峰岭的主峰山腰上,一块突兀的岩石平地,方圆只有五六丈宽度。岩石延伸出悬崖有一丈多长,形状酷似‘鹰嘴’,人们又叫它‘鹰嘴岩’。鹰嘴岩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据说悬崖有千丈之深,故而此处得名‘千丈崖’。千丈崖再往向上走,便是青峰岭的最高峰奔月峰,传说嫦娥于此峰登天,因此得名‘奔月峰’。
站在千丈崖的鹰嘴岩上,可以眺望整个石头城,天气晴朗时,甚至可以看清石头城内来往的行人。兰青平三人刚从惊恐中平复过来,自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如画般的江山美景。
“刚才的狼群来的很蹊跷?”大武怀疑的问道。
“我也觉得不对劲,怕是埋伏?”小武也存怀疑。
“大家小心,我感觉到周围有一股杀气?”
兰青平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在四周徘徊,提醒大武、小武小心提防。
“呵、呵、呵……!”山涧回荡着阴阳怪气的笑声!
这笑声从十丈高的松树顶端传来,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仰望,发现一名白衣人站于树梢之上大笑,笑声中透着刺骨寒意。
好厉害的轻功,白衣人立于松树顶端幼嫩的枝丫之上,居然没有把树枝压断,而是与树枝融为一体,迎风摆动飘然若仙,可见其轻功之高远在兰青平之上。
“树上什么鸟人,下来说话?”小武手指白衣人骂道。
小武把树上白衣人当作‘鸟人’,其实也没说错,白衣人站在树梢之上,又是一身白衣随风摇摆,远远望去宛如一只大白鹤立于树端,确实像一个‘鸟人’。
‘鸟人’二字,小武只当一个玩笑而已,可白衣怪人听见‘鸟人’两字,犹如是受到莫大侮辱。他突然怒目圆睁,飞身跃下犹如一道白光闪电扑向三人。
“啊!”一声惨叫。小武眉心中剑,应声落马。
第4章 一点眉心()
青峰岭,千丈崖。
兰青平与随从大武小武三人,被受惊的坐骑带至千丈崖,发现树梢之上的白衣人,还未弄清他是谁?白衣人突然从树梢之上一跃而下,一剑刺中小武眉心,小武惨叫一声落马身亡。
白衣人先杀小武,或是因其辱骂自己‘鸟人’,故而先拿他开刀。白衣人出剑犹如疾风小武未及反应,便被剑锋刺中眉心一命呜呼,可见白衣人武功之高,兰青平主仆三人联手恐也不是对手。
“小武,小武。”大武见小武跌落马下,大声呼唤其姓名,希望他没有死。“说话呀?小武,小武。啊——!”大武呼唤小武没有反应,知道小武已无生还可能,失去亲弟弟的痛,那是撕心裂肺的痛。
大武内心愤怒已压倒了理性,他不管武功高低,一心只想为兄弟报仇。大武抽刀而出,双脚用力一登马镫,腾空而起举刀劈向白衣人。
面对凌空劈来的钢刀,白衣人毫无惧色,反而面带微笑。为了表示对大武的不屑,白衣人竟然将剑反手背于身后,似乎是故意等着敌人来杀。
大武拼尽全力腾空劈杀,举刀劈向白衣人,刀刃距离白衣人头部已不足一尺,奇怪的是白衣人依然原地不动。他既不躲,也不闪,脸庞仍旧挂诡异的微笑。
见白衣人没有躲闪,大武心中窃喜,心想:‘白衣人武功不过如此,钢刀距离白衣人脑袋已不足一尺,现在他就是想躲也来不及了。’报仇就在眼前,大武使出平生之力,用力劈向白衣人。
谁料白衣人在最后一刻,施展轻功‘幻影移花’,身体瞬间移位奇迹般躲过钢刀。大武用力过猛,收刀已然来不及,结果一刀劈空,而自己整个后背全暴露给敌人。白衣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良机,用乾坤指点中大武背心灵台穴。
“哎呀!”一声,大武穴道被封住,立即瘫倒于地不能动弹。
转瞬之间风云突变,小武大武相继倒地,还未问清敌人来路,便已失去左膀右臂,兰青平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他没有莽撞贸然出手,而是细细思量:‘白衣人一剑刺杀小武,一指头点住大武穴道,出手干净利落,武功远在我之上’。
兰青平思量片刻,自知绝非白衣人对手,心中不免泛起犹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打是打不过,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小武被杀,大武又被封住穴道动弹不得,此刻怎能弃兄弟于不顾。我与大武、小武两兄弟,名为主仆,情同兄弟。若做出这等丢弃兄弟之事,我情愿去死。’兰青平思量片刻便放弃逃走念头,决心与白衣人拼死一搏。
兰青平没有选择逃走,而是急切的呼唤大武:“大武,大武,没事吧?快说话?”
“我没事,可被鸟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镖头,他武功极高,我们不是对手。镖头,莫要管我,快逃,日后替我与小武报仇,不要管我,快逃!”大武明知兰青平会拼尽全力救他,如果这样只能是谁也走不掉,不如让他先逃,活一个总比一起死好。
“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兰青平仇恨的怒火已不能熄灭,临阵逃脱之事,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即便有这种想法,也觉得是一种罪恶,与其在罪恶中自责痛苦,不如与兄弟们同生共死。
白衣人依然没有说一句话,仍旧站在一旁诡异的微笑,他选择静静欣赏这一幕兄弟情深。忽然,白衣人再次出手一指头封住大武哑穴,随后笑道:“别嚎,你们谁也别想走?”
白衣人终于开口说话,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和不屑,毕竟江湖中的生死,不是由人品决定而是由武功高低决定,弱者的哀求只会让强者更加兴奋,懦弱反而会激发强者更强烈的杀戮欲望。
“你是谁?为何要截杀我们?我们有何怨仇?”兰青平满腔悲愤,咬牙切齿的质问白衣人。
“呵呵!”白衣人再次阴阳怪气的笑道:“听说过江湖中有位杀手,出剑快疾风,杀人只刺眉心,江湖人称‘一点眉心’冷风寒,你听说过吗?”白衣人说出自家姓名时,略带几分得意与狂傲。
“什么?偷学天山派‘疾风剑法’私逃下山的冷风寒?兰青平大吃一惊,知道此人绝非善类,在黑道武林中有些名气,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等高手截杀自己。
“不错,我便是黑道中大名鼎鼎的冷风寒。”冷风寒用手梳理遮住脸颊的长发,言语间完全不把兰青平放在眼中。
“天山派一直追杀的叛徒,隐匿黑道多年,专干些收钱杀人的买卖,尤其喜欢剑刺眉心的黑道杀手,江湖人称‘一点眉心,冷风寒’!”兰青平自知武功绝非他的对手。像他这般在武林黑道中响当当的杀手,绝不会轻易出手,尤其是对西域第一大镖局‘飞鹰镖局’弟子动手,除非背后有更大势力在主使,否则他绝不敢这样明目张胆招惹‘西域第一刀客’千仞峰。
“不错,我便是黑道杀手‘一点眉心,冷风寒’。”冷风寒对于自己在江湖中的斑斑劣迹不以为耻,反而倍感光荣,被人说出以往不算光彩的历史,内心会涌起一种莫名快感。或许冷风寒这样的黑道人物心理,正是那种离经叛道行为最好的注解。
冷风寒,原天山派弟子。少年时加入天山派,成为天山派初级弟子,因其出身卑微不被师傅和师兄弟们待见。入门几年只学得一些初浅入门武功,每日还得负责给师傅端水倒尿,他在天山派的日子饱受欺凌。
不过有些人总会在逆境中迸发出别样光彩,冷风寒便是这样的人。冷风寒勤奋好学天赋很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次偶然机会,趁师傅外出片刻,他便抓住机会,偷看了师傅匆忙外出时,而忘记收起来的天山派‘疾风剑谱’。
冷风寒只用一刻时间,竟然将‘疾风剑谱’四十九路招式与剑法口诀强记硬背下来。然后再把剑谱放回原处,等师傅回来一切如故,没有发现丝毫异样,故而没有对冷风寒产生任何怀疑。
冷风寒默记‘疾风剑谱’后,再将其默记内容誊抄下来,趁别人休息之时,他便一个人躲在后山之中,偷偷修炼‘疾风剑法’。因他只看过一遍,而且时间仓促,有个别剑招口诀不甚清楚,故而剑法内容并不完整,其中有许多小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