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烈马-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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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灵虚道长?”千无悔想告诉灵虚道长关于‘昆仑派黑白双侠’死于刀狂墓穴的事情。
“千少侠,还有何事?”灵虚道长不解的问道。
千无悔思前想后认为灵虚道长年事已高,何必再把李明、李暗的死告诉予他,那样不过是徒增灵虚道长的伤心烦恼而已。因而,千无悔又把话岔开道:“呃,灵虚道长,后会有期!”灵虚道长回礼道:“后会有期!”
千无悔、空空儿与灵虚道长、段飞云道别之后,便策马狂奔向东方中原而去,而灵虚道长与段飞云则回到了各自门派。
至此,西域武林长达十几年的混乱,暂时告一段落,武林各派恢复了相对的平静。西域武林形成了以崆峒派、昆仑派、天山派三大门派与新崛起的神火教,四大教派鼎足而立的局面,但这表面的势力均衡不知又能维持多久?
千无悔与空空儿向东一路急行,又因兰青平的意外之死,千无悔心情沉重。故而,千无悔无心留恋沿途美景,一心只望早日回到中原长安,好继续打探母亲的消息。千无悔与空空儿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已经来到了金城城外的断肠河边。
此时,已是日落傍晚,秋意正浓,而寒意将至。千无悔与空空儿奔波了一天,已经来到了金城城外的断肠河畔枯藤桥边。
“无悔哥,前面就是金城了?”
空空儿指着依稀可见的金城城楼,激动的讲道:“无悔哥,我们休息一会在枯藤桥下饮马洗漱之后,再进金城寻客栈休息吧?”千无悔点头应允道:“嗯,休息一会再进金城?”
千无悔与空空儿随即翻身下马,下马之后空空儿牵着自己坐骑和狮子驹来到河边饮水,顺便洗涤自身一脸的尘埃。而千无悔却漫步走到枯藤桥上,望着断肠河水,他忽然想起了几年前同兰师叔在此处饮马洗漱的情景。
枯藤桥边的老白杨树枝上,依然有昏鸦在凄厉的鸣叫,枯藤桥下的断肠小河,依然流淌着清澈的断肠水。一切如故而物是人非,不仅当年的兰青平已经不再,就连千无悔本人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烈马’。而如今,千无悔已成为一位历经了风霜雨打身经百战,伤痕累累的武林侠客了!
千无悔凝视着枯藤桥下川流不息的断肠河水,然后从腰间的背囊中取出了‘仇字令牌’。千无悔用手指触摸着‘仇字令牌’背面一道道划痕,每一道划痕都能勾起他复仇经历的回忆,十三道划痕意味着十三条人命。千无悔拿起‘仇字令牌’再看了一眼,心情沉重的叹道:“江湖人难道就摆脱不了一个‘仇’字吗?”
“噗通一声!”‘仇字令牌’落入水中激起一阵涟漪!
千无悔把仇字令牌扔进了断肠河中,“呱、呱”老鸦突然受惊振翅而飞,两匹快马至城中飞奔而来。千无悔见两匹快马飞奔而来并不在意,依然低头望着流淌的断肠河水。
“轰隆隆!”马踏枯藤桥声!
两匹快马踏过枯藤桥飞奔而过,可没跑出十丈距离,其中一名骑马刀客,突然勒缰停马,“吁——!”刀客掉转马头朝千无悔走来,刀客一直盯着千无悔上下打量,像是在找寻一位失去联系已久的故人。
“千无悔?”过路刀客忽然大喊道。
“谁?”
千无悔猛然回头望着过路刀客,惊讶的脱口而出:“褚良?”
“不错,我便是褚良?”
褚良翻身下马手握七星刀朝千无悔迈步走去,并问道:“刀狂墓穴一别,听说你武功长进不小,现今已是西域武林中响当当的大侠了?”
“不敢!”
千无悔已经明显感受到褚良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杀气,千无悔面色凝重亦不客气的反问道:“听说,褚良兄挑战西域刀客未逢敌手,也是西域武林中一位响当当的大刀客了?”
“哈哈哈!”
褚良走到离千无悔三丈距离时便停住脚步,并大笑道:“可惜呀!你我二人本可以成为至交,可世事弄人,老天非得把我们二人弄成仇敌?哎,不杀了你,我于心不安呀?”
“喔——!你有信心杀的了我?”千无悔没有怯战之意,而是慨然面对与褚良迟早要来的一次决战!
第225章 枯藤桥决斗()
金城(兰州)城外,断肠河边,枯藤桥上。
一股寒意逼人的秋风夹杂着黄土从枯藤桥上吹拂而过,秋风裹挟着老树掉落的枯黄残叶,带着丝丝凉意向东方风驰而去。忽如其来的秋风惊扰了老树上的昏鸦,它们不敢栖息于老树枝上,而是盘旋于枯藤桥的上空不停的“哇哇”乱叫。老鸦叫的让人心烦,让人意乱,还为这瑟瑟秋日增添了格外的凄凉。
西北秋天的傍晚,金城外的郊野路上,已经看不见匆匆赶路的行人。枯藤桥四周一片秋色煞爽,却无法熄灭两位年轻刀客决斗的热情。
此时,千无悔盎然屹立于枯藤桥的东边,背上背的一把宽大的黑龙刀显得尤为瞩目,而空空儿牵着两匹快马,站在千无悔身后三丈以外的地方,焦急的等待决斗开始。褚良亦伫立于枯藤桥西边与千无悔迎面对峙,他的随从也牵着两匹快马,站在他身后三丈以外的地方等候。
不足三丈长一丈宽的枯藤桥实在是太小,褚良与千无悔可以清楚的望见对方的表情。两人一年前在孔雀山中的一面之缘和在‘刀狂墓穴’中的相遇,似乎早已注定了两人解不开的心结,与其说两人是仇怨,还不如说是两人对刀法境界的苦苦追求,才导致二人再次碰面并将刀兵相见。
二人本可以成为知己至交,虽无交情却相互敬佩。但此时,千无悔却从褚良眼中看到了夺人心魄的仇恨目光,那种眼神与自己看鄂英豪的眼神是一样。褚良露出如此杀气腾腾的眼神,让千无悔清楚的知道与褚良的决斗,已经超出了刀客之间一般的武功切磋,而是仇与恨的生死相搏!
“千无悔,你的事迹在江湖上已经传开,什么手刃十三狼,什么天山力挽狂澜,什么火烧天神庙,什么手刃鄂?”
褚良不知为何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反问道:“千无悔,你是不是认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在我之上,我已经杀不了你了,是吗?”
“不敢,没有比试,胜负难料?”
千无悔亦慨然问道:“黑旗镇一刀毙敌,刀客大会一刀绝杀西门一刀,我有幸都看见了?你的刀法已自成一派,确实不愧为一代刀客奇才?但你杀戮之心过重,出刀毫无怜悯之意,虽说刀客比武必全力以赴,可也不必非要取人性命?”
“迂腐,妇人之仁,难以成就霸业?”
褚良豪气干云慷慨陈词道:“大丈夫比武,岂能手下留情,作为一名刀客,当他拿起刀的那一刻起,生与死便已经由不得他自己?刀客的至高境界便是一刀毙敌,让所有的对手都倒在自己脚下,只有如此才能成就雄霸武林的伟业!”
“你我一面之缘,不至于有生死之仇吧?”
千无悔无奈的朝褚良摊手问道:“你我无冤无仇,比武切磋点到即可,自从来到西域之后,我已有太多杀戮,现在大仇已报,不愿再杀戮武林豪杰,褚良兄你我比武点到即可,如何?”
“哈哈哈!”
闻听此言,褚良满脸的不屑,并冷笑道:“你的仇是报了,可我的仇还没有报?况且,我褚良比武历来不讲情面,唯有全力以赴,希望你也不要手下留情,使出全力才好?”
“褚良兄,你我一面之缘而已?”千无悔疑惑不解的问道:“你我何仇之有,还请褚兄明言?”
“杀父之仇?”褚良脱口而出,却并未流露出太多悲伤之情,反而异常轻松的讲道:“褚良只是我的名,‘鄂’才是我的姓,本人名叫鄂褚良!”
“什么,鄂褚良?”
千无悔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细细思量之后,发现褚良确实与鄂英豪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千无悔摇首叹道:“难怪你如此有钱,而且贪狼帮的人,还会有意避让你,原来你是鄂英豪的儿子?”
“哎,小妾生的贱种而已?”
褚良摇首叹道:“我不过是他跟小妾生的,他有几十个小妾,我在他眼中没有任何地位,所以我从小便沉迷于刀法,也算仗着贪狼帮的势力吧?我能拜最好的师父学习刀法,并能学到我想学的所有刀法。比如,挖掘刀狂墓穴,便是我命人去挖的,最让人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没有死在刀狂墓穴里面,确实让人意外?”
“贪狼堡一战,并未看见你,为何不去救援?”千无悔依然疑惑的问道:“今日,褚良兄是专程来找我报仇的吗?”
“呵呵!”褚良若无其事的笑道:“别误会,比武才是目的,报仇嘛,顺便而已?我褚良出手向来不留情面,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废话已说的够多,可以开始了吧?”
“好啊!”
千无悔转身指着空空儿说道:“若我败了,还请放过我这位兄弟,如何?”
“好!”
褚良亦指着身后随从,说道:“若我败了,还请放过我的随从,好让他给我收尸,如何?”
“好!”
千无悔与褚良两人抖擞精神,运气调息准备做生死一搏。两人同为武林后起之秀,又都修炼过刀狂刀法,而且在实战中两人身经百战,若论内功千无悔稍强,若论刀法精妙褚良则略强,两人决斗鹿死谁手尚难预料。
千无悔握住黑龙刀刀柄,暗思:‘他的‘飞仙一刀’实在厉害,若是我使出‘无双一刀’与其对决,恐难以获胜,即便获胜亦是惨胜,非伤既残?那我就不与他比刀快,而是与他比武功内力,施展狂龙掌法与之对决?’千无悔松开手中的黑龙刀,然后运功施展狂龙掌法之‘狂龙潜水’,一股内力真气犹如金钟罩一般,环绕在无悔的身体周围。
褚良见千无悔不敢用刀而是用武功掌法与之决斗,打心底便小瞧无悔一截。褚良紧握七星刀向千无悔走去,而千无悔也朝褚良走去。两人于枯藤桥中央对峙,两人相互凝视着对方,突然褚良率先出手。
“一刀飞仙!”褚良出手便拼尽全力施展其绝技。
“狂龙跃渊!”千无悔施展躲避绝技,希望能躲过褚良的杀招。
褚良手中的七星刀直奔千无悔咽喉而去,而千无悔瞬间转身背对着褚良。
“哐当一声!”火花飞溅,七星刀击破千无悔金钟罩,并重重劈在了黑龙刀刀身之上。千无悔瞬间施展‘狂龙有悔’并与刀狂刀法之破刀诀相结合,悟出了一招反手刀法‘狂龙摆尾’!
电光火石之间,千无悔抽刀施展‘狂龙摆尾’,回手便是一刀横斩杀。
“咣当一声!”七星刀落在枯藤桥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
“啊——!”
褚良手中的七星刀滑落在地,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他仰天长啸一声倒地身亡。
千无悔望着鄂褚良的尸体,再看看七星刀砍在黑龙刀刀身之上,留下的深深刀痕,千无悔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仰望苍穹,大吼一声:“为什么?”
若不是黑龙刀乃陨铁锻造坚硬无比,恐怕躺下的人就该是千无悔了?
第226章 归雁酒楼()
千无悔把鄂褚良的尸体埋葬于枯藤桥附近的一颗老白杨树下,此时已近黄昏,千无悔便与空空儿一起赶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