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期不负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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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被地硌的醒来一次,借着月光看向床上的韩恪,却见他碧绿色的眸子在夜里睁着,着着实实的吓了我一跳,壮了壮胆子走向前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发现这厮是睁着眼睛睡觉的- -#
摸了摸胸口坐在地上,却有点失眠了,在这富丽堂皇的王府中,人们究竟是怎样生活的呢?
在南王身边的第五天我就惊悚的认识到,何谓真正的奢侈浪费,何谓真正的骄奢淫逸,何谓夜夜笙歌~
已是夜色深沉,偌大的南王府却灯火通明,流水宴席,美酒笙歌。
永乐殿中坐满了寻欢作乐的男人,眼神在美艳的舞姬身上来回穿梭。
对南王的溢美之词不觉于耳,多数都是谄媚的调调。
韩恪杯中的酒也是一杯一杯的倒着,肆意的笑声洒满整个永乐殿。
不过在这满堂欢笑中我还是注意到了两个人,一个身着黑衣,坐在大殿的最角落里,距离远的我看不清他的容颜,似乎毫不起眼,然而就是因为他太刻意的想营造出毫不起眼的形象了,反而在这笙歌曼舞中显得格格不入。一个身着白衣,坐在前排的位置上,风流俊美,谈笑风生,他本是极融入这气氛的,但是就是因为他眼中那与邵可太相似的光芒,让人轻易的读出他的与众不同。
什么?问我为什么视角这么好?
那是因为……我现在正万般不情愿的窝在韩恪的怀里。
韩恪说,在他右边的胳膊伤好之前,我必需寸步不离他的身边,掩护他的伤。
至于怎么掩护……呃……
“王爷!下官柴雄,早就听闻殿下风姿俊朗,人才风流,今日一见,才方知世人所言有假,南王的气质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描摹的,简直如天神一般飘逸啊。”
一个肥肥的官员站了起来,随着他嘴的张合,脸上的肉可笑的颤动着。
我这里都要吐死了,却见韩恪哈哈大笑,似乎是对刚才的马屁非常受用。
正要伸出右手举杯……
右手?
我连忙笑的极尽讨好,柔若无骨的靠在南王的右臂上,撒娇的说,“王爷,让潇潇来喂你嘛~!”
说着就从桌上拿起酒杯,要多勾引就有多勾引的递到韩恪唇畔。
韩恪笑着张开了口,似乎对我极尽纵容,眼中泛着波光粼粼的柔情,左手轻轻刮过我的鼻尖,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韩恪以假乱真的演技,竟让我稍稍呆愣了一下,果然是聪明人啊,演什么像什么。
柴雄的眼中闪过暧昧的神色,堂下的官员都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我慌忙做一脸娇羞状,不依的把脸藏在韩恪的怀里,身体仿佛挂在韩恪的右胳膊上似的。
其实我现在心里吐到不行,离人散,离人散,邵可,邵可,我默念着控制,控制。
“王爷~!”正在这个时候,殿上忽然响起了一道含幽带怨的娇俏女声。
她刚踏进殿门的时候,我注意到在角落里的黑衣人身影晃动了一下。
我犹在愣神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丽女子走到我和韩恪面前。
只见她每一步都如弱柳扶风,宛若水中白莲,那是一个真正我见犹怜的可人儿~
韩恪见到来人,仿佛笑的更开心了,声音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心蕊怎么来了,夜寒露重,该多加件衣服才是。”
心蕊神色怨毒的扫过我的脸庞,硬生生的挤进韩恪左边的怀里,使得本来宽松的椅子突然变得拥挤起来。
心蕊一双眼无限哀怨的锁在韩恪脸上,说,“心蕊还以为王爷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呢~”水翦瞳眸,泫然欲泣,让人顿时生出无限怜惜。
“怎么会呢,心蕊前几日感染了风寒,本王是怕累坏了心蕊嘛~”韩恪的话带着无边暧昧,霎时羞红了心蕊的脸。
心蕊不依的娇嗔道,“王爷,你好讨厌~!”身子顺势倒在韩恪的怀里,硬生生的把我挤了出去- -#
责罚
“怎么会呢,心蕊前几日感染了风寒,本王是怕累坏了心蕊嘛~”韩恪的话带着无边暧昧,霎时羞红了心蕊的脸。
心蕊不依的娇嗔道,“王爷,你好讨厌~!”身子顺势倒在韩恪的怀里,硬生生的把我挤了出去- -#
至此,虽然不甘心,但我决定把奥斯卡最佳男女主角颁给韩恪和心蕊,果然我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他们那种让人汗颜的艺术境界~!
人家都来挤了,我哪能那么厚脸皮的赖在人家老公的怀里,于是我就作势要起身,快快乐乐的去做下堂妇啦~
可韩恪的右臂却牢牢的钳制住我的腰肢,我也暗自用力的使劲挣脱。
韩恪望着我的眸子温柔的仿佛夏日晨风,用低的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宠溺开口,“想死么?卫潇潇。”
我望着韩恪的神情幽怨无比,一张口似乎无限依恋和柔情,“韩恪,我没兴趣和你老婆打架。”
于是局面变得有些僵持,由于我的劲也不小,韩恪的右臂已经有些颤抖,我似乎听见了伤口撕裂的声音,不过他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我KAO!传说中的苦肉计?虽然心里十二分不情愿,可我还是停止了挣脱的动作,乖乖的在他怀里坐好,他的伤口愈合的越晚,对我来说就越是折磨。我还是别跟自己过不去了。
“哈哈,两位夫人都生的如此闭月羞花,下官等真是羡慕王爷您的齐人之福啊。”又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官员站起来暧昧的说道。
我在心里又默默的吐了一百八十遍,真是太能拍马屁了,连我这样子都沾韩恪的光和闭月羞花扯上关系了?
再说,齐人之福哪是那么好享的,这位叔叔你没看见心蕊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模样啊?
“心蕊敢问这位大人,我和她究竟谁更美呢?”心蕊忽而一阵娇笑,手指着我,目光柔媚的落在殿下官员的身上。
殿下的官员也被心蕊的话惊了一下子,我注意到前排那个身着白衣唇角忽而挂起一抹嘲讽的笑,但随即就用酒杯遮掩了去。
那位官员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心蕊会有此一问,他自然是不敢得罪我和心蕊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的,于是擦了擦冷汗,干笑道,“两位夫人之美各有千秋,恕下官愚钝,竟然难分伯仲。”
“那可不行呢,我和她总要有个比较的,说到这……我还真的不知道如何称呼王爷身边的这位娇客呢,王府里也没有传出王爷要纳妾的消息吧?”心蕊的眼挑衅的看着我,语气虽状似无意实则寒气逼人。
这分明就是暗示我身份低下,无名无份,我心中无限悲哀的叹了口气,心蕊口中用来压我的名份,实在是我不屑的东西,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
我狠狠的捏了一把韩恪,见他居然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心中更气,但只能甜甜的说道,“潇潇的姿色怎么能和心蕊夫人您相比,心蕊夫人您又何必多此一问,折辱潇潇呢?”
“能入的了南王府的人,个个都是才艺双绝,心蕊一直很好奇潇潇姑娘是如何赢得王爷如此的宠爱的,正好今日列位大人都在场,我们就互相切磋下,王爷您说可好?”心蕊撒娇的往韩恪的怀里蹭了蹭,嘴不依的嘟着。
闻言,我也娇笑的看着韩恪,眼神在说,韩恪,你要是敢说好我卫潇潇就鄙视你一辈子~!
可是,也许是我的威胁分量不够,也许是韩恪心中还有别的打算,他居然轻扯唇角,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说,“好。”
瞥见心蕊志得意满的笑容,我头痛的抚了抚额角,心中哀叹连连,难道我要踏上穿越女的必经之路,才艺大比拼了?
“那么,心蕊就献丑了。”话音刚落,心蕊已经轻移莲步,来到了殿中央,虽是一路向下走去,心蕊依恋的目光却始终在韩恪脸上纠缠,深情款款。
韩恪脸上的表情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却只能身体僵硬的靠在他的怀里,扮演一个夺人所爱的角色- -#
殿上的舞姬都退了下去,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心蕊身上。
丝竹声起,起舞。
袖盈月色,春意无边。
这一刻,我才惊讶的发现,心蕊居然是这么美的一个女子。
她婀娜的身姿极尽诱惑,她挥舞的水秀勾勒出一个个绮丽的桃花幻境。
抬腿,侧身,浅笑,殿上的女子凝固了每一个人的心,大家不由得合着乐曲的拍子轻声应和着,目光情不自禁的追逐,沉沦。
那般空灵曼妙,仿佛凌波仙子步下瑶台。
那般神情缠绵,仿佛诉说着一生一世的爱恋。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要说这殿上眼中笑意不达眼底的就只有三个人,韩恪,白衣男子和我。
心蕊虚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娇喘连连。走至我身边的时候我才看见她额头上的冷汗,我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纠葛住了,刚才那一舞,为了赢我,她一定拼尽全力了吧,可是心蕊,这样值得么?无论我和韩恪之间是真是假,难道你要用你那骄傲的尊严,就这样一直赶走心爱男人身边的每一个女子么?难道你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始终如一的宠爱就是拼了性命也甘心么?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评论别人的爱情,可是韩恪这样一个对谁都一般温柔的男人,真的值得你用尽自己的青春去飞蛾扑火的守护么?
“潇潇姑娘,到你了。”心蕊微愣的话语将我从游思中唤醒,我抬眼望了一眼心蕊,从心底竟泛出些许疼惜。
心蕊被我看得微微一愣,却还是硬了语气道,“潇潇姑娘莫要让大家久等了。”
不知道在什么样的情绪下我走到了殿中央。
缓缓开口,“潇潇学艺不精,舞艺丝竹竟是样样不通。”
在众人讶异的抽气声中,我接着言道,“潇潇也并不想比较什么,名份对于潇潇来说也并不是太重要的事情,既然心蕊夫人那么看重谁最美那个虚荣,那么潇潇拱手相让又何妨?”
话音刚落,殿中就跟炸了锅一般,我瞥见心蕊眼中满满的愤怒和韩恪忽然握紧的酒杯,突然觉得很头痛,难道谦让也不可以么?
可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懂得这个道理,在权力的漩涡中,有时候忍让和宽容恰恰是最最伤己的利器。
“王爷,我看潇潇姑娘推脱是假,不给王爷面子才是真吧,今日当着王爷和众位王公大臣的面,潇潇姑娘摆出的架子可是不小呢。”心蕊突然甜甜一笑,依向韩恪怀里,语气虽柔,却字字要置我于死地。
我心里陡然生出忐忑不安的情绪,人常说伴君如伴虎,堂堂南王,想要定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的罪岂不是易如反掌?
尽管这样,我还是神情坚持的站在殿中,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韩恪。
众人随着我的注视也把目光都放在了韩恪身上,大殿上的气氛顿时陷入了紧绷的状态。
就在此时,韩恪忽而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情绪表情,语气不痛不痒的说道,“潇潇,不要失了我南王府的脸面。”
然而此刻,让人窥不到半点心思的韩恪是骇人的,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又凛然的散发出来。
可是,我咬紧了唇,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潇潇不和任何人比。”
我是卫潇潇,我讨厌成为玩物的感觉,更讨厌言听计从,其实我知道,我的骨子里一直是个十分执拗的人。
可我的话还是激起了议论纷纷,大家交头接耳,似乎是对我如此公然的顶撞大惑不解,本来么,女人在他们心中就如同玩物一般,可以宠,可以疼,但是玩物只是玩物,玩物永远也不需要有自己的意志。
“王爷,这个女人好不识抬举!”心蕊娇娇嫩嫩的声音在这大殿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众人停止了私下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