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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布衣书伶(女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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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十五章 …追悔莫及

  “你出去吧。”
  成睿仿佛没看见书伶瞬间僵住的身子,开始出言赶人了。
  书伶看了一眼已经径直低下头去察看账本的成睿,站了一会,终是走了出去。
  ……
  书伶的身影一踏出门,成睿便停下手里的动作,低眉凝思。
  其实,就刚刚她提的要求来说,那只是一件轻而易举就能查到的事。然而,‘案坊’在与人交易的时候便立下规矩,绝不透露对方的身份以及任何交易的信息。
  她是第一个让‘案坊’打破规矩的例外。
  而这个例外,只是偿还鱼家欠她的人情罢了,成睿皱起剑眉。
  不过,这人却是不能留。
  ……
  ***
  出了书房,书伶独自一人走在长廊上。
  长廊寂静无声。
  书伶正出神地想着,仁儿以后的针灸该如何的时候,一个人影便毫无征兆地撞了上来。
  小小的身子却重得要死,书伶被撞得差点身形不稳向后倒去。
  她还未出声,撞到她的人便已率先出声叫喊了。
  “喂!你长没长眼睛啊!没看到本小姐在这里吗?!”熟悉的蛮横无礼,鱼家小姐鱼之栀是也。
  书伶无语地抬起头。
  于是,鱼之栀终于看清被撞之人的模样了,赫然是仁儿的‘哥哥’凌儿。
  她嚣张的神情立马褪去,转而变出一张谄媚的笑脸:“啊,原来是凌儿哥哥啊。”
  咋听着这一声自来熟,书伶便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自己跟她这么熟了?
  只见鱼之栀拉住书伶的衣摆,问出一个让书伶二丈摸不着头脑的话,她说道:“呃……凌儿哥哥啊,你觉得本小姐怎么样?”
  怎么样?蛮横无礼加嚣张霸道,典型被惯坏的小姐之也。
  然而,书伶盯着对方圆嘟嘟的小脸上那闪着期待的双眼,不由觉得有点好笑,随口敷衍了下:
  “嗯,鱼小姐天资聪明,每天都保持着朝气蓬勃的样子,不错不错。”说到最后,书伶还跟着点头,企图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那……”鱼之栀难得地红了红脸,扭捏了一下,憋出了句:“那凌儿哥哥把仁儿许配给本小姐,好不好?”她听下人们说了,喜欢对方就要让对方的家人许配给自己,这样才能永远和对方在一起。
  书伶怪异地瞪大双眸,一口气差点没噎着,拜托,她才几岁啊?
  “好不好啊?你倒是说啊!”等不到书伶的回答,鱼之栀急了,开始露出本性了。
  “不好意思,鱼小姐。”书伶无奈地摊手,回道,“我们家向来采取自主婚配,仁儿亦是如此。”所以娃娃亲什么的,就免了。
  自主婚配?
  鱼之栀不解地挠挠头,正想追问……
  “凌儿。”
  一声呼唤,书伶抬头。
  微风吹拂,蓝衣飞扬,前方站着的人,是前来寻她的玹瑾。
  “鱼小姐,凌儿就先回去了。”
  书伶飞快地朝鱼之栀笑了笑,绕过她,立马追了过去。
  ……
  呆楞地目送一主一厮远去的背影。
  鱼之栀这才反应过来,敲了敲脑袋,“呀,本小姐还没弄清楚什么是自主婚配呢?”
  正待追上去,脚上似乎踩到了什么,硬硬的。
  她奇怪地抬起脚,地上正静静地躺着一对小巧宛若挂饰般的可爱小玉兔,
  谁掉的啊?
  鱼之栀眼里发亮,疑惑地捡了起来放在小小的手心里。
  一手一个,细细端看,不知怎的,越看越爱不释手。
  不管是谁掉的,现在是她的了!
  ……
  ****
  回舒阁楼的路上,马车内。
  书伶坐在角落里,久久没有出声,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神思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于是,便连玹瑾唤她都没有听见。
  “凌儿?凌儿……?”无奈之下,玹瑾只好提高声音,试图拉回某人远走的思绪。
  “嗯?”书伶愣愣地回过神,褐眸带着些许迷惘。
  玹瑾似乎并不介意她的异常,只是问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书伶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说什么。
  玹瑾笑了笑,也不逼迫,只是转移了话题,带着一丝好奇,问道“凌儿,你跟大公子提什么要求了吗?”
  “嗯。”点了点头,书伶没有否认,“我想查一个人。”
  “查谁?”
  顿了顿,书伶说道:“我和仁儿的……爹爹。”
  听言,玹瑾有些疑惑,“你的爹爹还尚存人世吗?”他一直以为,来到舒阁楼的人不是家境不好便是父母双亡。
  书伶点头,眸底有丝黯然,“嗯。只是……只是在前不久的时候,突然消失了。”消失了,没有任何告别就消失了,让她和仁儿都措手不及。
  注意到书伶瞬间黯淡的神情,玹瑾识趣地噤声,不再言语。
  他们的爹爹对他们来说一定很重要吧,玹瑾心想。虽然,他从小就被人遗弃,没有真正体会过那种温情,但是,他相信,如果有一天亲如父般的丙叔有什么事的话,他也会这般伤心难过。
  半响。
  玹瑾盯着书伶,突然开口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过?”
  书伶一愣。
  只见,玹瑾再次问道:“凌儿,如果你告诉我这件事,也许我可以帮你。”他和大公子成睿有些交情,可以请鱼家帮忙寻找,鱼家的事业涉及很广,更何况只是要他们查个人而已。
  怔了怔,书伶心微微触动,她垂下眼睫毛,“公子……”他没有想过吗?也许她接近他是带有目的的吗?
  有些人有些事,确实不能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
  “虽然凌儿你是弗蒂弟弟留下的小厮,且进玹瑾院并不久,但是一直以来,我和丙叔并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待。”玹瑾笑着这样说道。
  闻言,书伶更默然了。
  好吧,她确实有点惭愧又有点后悔了。
  早知玹瑾愿意当面出马,她死也不要绕那么大圈地干等着机会。
  只是,如今追悔莫及又有何用?
  ……
  夕阳渐渐隐去,黑幕渐渐降临。
  走在舒阁楼里那复杂交错的长廊上,两人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可闻。
  始终低着头作忏悔状的书伶,跟在玹瑾身后,渐渐地,慢慢地隔了好大的距离,而她却依然没有发现。
  两团灰暗的人影迎面走来,书伶毫无意外地撞上了。
  书伶一边呲牙咧嘴地抚着额头小心揉着,一边抬起头。
  顿时……
  疼痛的表情僵住了。

  第六十六章 …酒醉人也

  撞到之人,赫然是许久不曾见过的妆景。
  面前的妆景依然画着一张精致的妆容,依然面无表情地沉着脸。
  书伶皱眉。
  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之前是谁,那么恶毒地想让人企图‘强’了她!
  幸好,她是个女人,幸好,卒弗蒂那个小子救了她。可是,也是他这个始作俑者,才害得他们如此……
  她对那人不是不愧疚的,他的离去,只会让她更加自责与无奈……
  事隔多日,妆景好像也有了一些变化。
  例如,书伶撞到他时,他只是盯着书伶面无表情地看了好久,然后在书伶微微讶异的目光中擦身而过。
  对,就是擦身而过,没有发脾气,也没有说什么。
  这……貌似有点不符合他的性格啊……书伶抖了抖身子,偷偷拉住跟在妆景身后的春红,小声地问道:“怎么?那人头脑坏了?”她比了比脑袋。
  春红咬了咬唇,看了已走出一段距离的妆景一眼,压低声音,仿若蚊声般地向书伶解释着。
  顿时,书伶恍然,嘴角噙着一道怪异的笑。
  原来啊原来,原来是谈恋爱了阿。据说,谈恋爱的人心情都会很不错,导致性格什么的都会稍稍改变。只是,书伶真的不想落井下石阿,那胡君茗的名声好像不怎么好啊……
  于是。
  书伶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春红的肩膀聊了些别的,她还真有些担心春红去妆景那边有没有被虐待啊……
  春红忙摇着头,连回道,妆景并没有虐待他。
  书伶笑着,还想说什么,那边已走出一段距离的妆景已经沉着脸唤道:“春红。”
  春红不再作声,忙低着脑袋,追了上去。
  书伶看得直摇头,春红看着就像是个好欺的主儿。一抬眼,玹瑾也已停下脚步等着她了,吐出一口气,书伶也快步追了上去。
  ……
  ……
  夜晚。
  各自吃完饭,书伶忙收拾着桌上的残局。
  一通忙活后,书伶擦干手上的水滴,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寒风一吹,四肢皆是冰冷万分。
  书伶推开房门立马闪了进去。
  桌上的烛火摇晃了下,又恢复了正常。
  屋里有个小火炉,是玹瑾送来的。他说,寒气很重,仁儿尚在针灸中的双腿不能让寒气渗入,所以书伶一进屋,便觉得屋里很暖和,连带的,四肢也不再那么冰凉。
  ……
  里屋的床上,小书仁正躺在里面,调皮地把被子卷阿卷的,直往身上卷,然后眼一眯,笑了。
  书伶假装不满地问道:“仁儿,你把被子都卷了去,姐姐晚上要盖什么被子呢?”
  小书仁转了转圆溜溜的大眼,奶声奶气地回道:“不怕,仁儿会分点给姐姐的。”
  微微一笑,书伶毫不手软地一把揉乱他的头发,“姐姐知道。仁儿要听故事后才肯分点给姐姐,对不对?”
  小书仁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就像一只偷到腥的猫儿一样。
  书伶无奈一笑,眸里有着宠溺。
  ……
  夜很冷。
  一大一小躺在床上相互靠着盖一条被子,慢慢地,被子里也变得暖和了起来。
  黑暗中。
  书伶睁眼注视着暗夜,轻声地讲着某个小孩百听不厌的童话故事。
  “……然后呢,结局很美满,大家都幸福地在一起了。”
  故事完了,周围一遍静默。
  书伶转头一看。
  果然,这个之前还缠着她讲故事的小孩已经甜甜地睡着了。
  书伶宠溺地笑了笑,稍微起身帮小书仁盖好被子后,这才重新躺下。
  仁儿……
  一定也能如童话中的小皇子一样,遇到一个爱你疼你的人,然后一辈子幸福到老。
  ……
  南陀国。
  哗啦啦………
  漆黑如墨的夜寂中,一只白色的飞鸽扑腾着翅膀,渐渐飞上天空。
  白色的影子在黑幕中格外显眼,卒弗蒂抬头,眯眼望了许久,直至白影从视线中越飞越远,消失不见。
  心中始终无法平静。
  今日,十皇子大婚,是夜,女皇在御花园设宴。
  一些重要大臣都必须携带府上男眷一同出席,所以,身为骆姐姐唯一弟弟的他,避不可免地出席了。
  酒过三巡,气氛正佳。
  望着坐在女皇旁边的一对红衣壁人,坐在角落里的卒弗蒂笑着举起酒杯,在半空中朝骆衫敬了敬。
  如果这是骆姐姐的选择,他由衷的祝福。
  骆衫微笑地回敬,余光不经意间瞥过一个地方,微微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注意到她的异样,卒弗蒂顺着她刚才停顿的方向看了过去。
  谭玉倾。
  卒弗蒂微微挑眉,不由多看了几眼,岂料细看之下他便瞪大了双眼。
  往常如玉一般的少年,此时的双颊已浮上两朵不正常的红晕,显然已有些醉了。但,这并不是让他震惊的原因。
  谭玉倾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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