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代一双人-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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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步风尘又怎么可能会失约,如此重要的约定,他怎么可能会记忆呢?
坐立难安,我再也没有办法继续等下去了,只是该到哪里去找步风尘呢?
雪峰之上吗?若是没有步风尘带着,凭我这样的武功怎么可能徒手攀登上那可望不可即的圣城,既然没有办法跑上雪峰上去找步风尘,我所能想到的地方也只有之前在圣门的时候,偶尔住过一段时间的湖边竹屋了。
还好,我勉强能够记得从雪域桃花林到泪滴湖的路。
骑上了马,我调转马头朝着泪滴湖的方向奔驰而去,披星戴月,于黑夜里茫茫然奔走于九重门之上,不想去乱想,可心里始终难以放下。
“马兄,这一路劳烦你了。”轻轻拍了拍已经有些疲倦的白马,我解下了之前拴在马上的缰绳,将白马放了。
转身望着这茫茫一片清澈如碧的泪滴湖,我直接朝湖边的竹屋跑了过去。
“步风尘——”大声喊了一声,无人应答,回应我的也只有一声又一声回荡在山谷里的回音,越发是显得这地方清冷孤寂了。
推开了房门,虽然早已经想过可能步风尘不会在这里,可当我看到这空荡荡的房屋时,内心仍然未免有些失落。
一个又一个的房间,看了又看,没有,还是没有。
一路从一重门来到了九重门,一夜的策马奔驰,是个人都会疲惫不堪了。
跌坐在房间里的床上,透过窗户望着从山头渐渐升起的太阳,晨曦的光雾蒙蒙一片洒落而来,洒在湖面上一片波光粼粼,那光芒犹如宝石一般晶莹剔透。
这般的美景,却是无心再去欣赏。
可能步风尘把时间忘了呢?倒头就睡在了床上,我拉起被子盖上,或许不用我去找,等我醒来的时候步风尘就会在床边坐着了吧,就像从前一样,每当我醒来的时候总能看到那个男人令人安心的温和笑容。
渐渐闭上了眼睛,渐渐的就睡了。
睡了后就做了一个梦,梦到步风尘在夜里来到了床榻边,手轻轻的覆盖在了我的额头上,只是我是在白天睡着的,那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醒来之后,这屋,这湖,这山谷,依然是安静得只能听到鸟儿飞过的声音。
“快到傍晚了吧?”我抬头看了看天色。
从泪滴湖又回到了雪域桃花林,一如昨天那般等了又等,等来的依然是月挂枝头,依然是空荡荡的一片寂静。
“步风尘,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就惨了。”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又有什么用呢?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我最后还是只能又骑着马回到了泪滴湖,这一来一去,就是半天的光景过去了。
细想起来已经有一天多没吃什么东西了,就算是要把步风尘给找出来,我也得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才有力气。
明天,明天再等一天。
如果步风尘还是没有出现的话,我就只能去雪山了。
隔着衣服轻轻碰了碰那天步风尘给我的令牌,我想这令牌总该会派上一些用场吧。
泪滴湖里就有一些鱼,幸运的是竹屋里也有一些渔具,看起来以前步风尘偶尔也会来到这里钓鱼,不过那男人又不吃肉,钓鱼做什么。
好在我这钓鱼的技术还不错,不过一会儿就有一条大鱼上钩了,圣门连鱼都和凡间的不一样,不过看起来应该是能吃的。
在湖边升了火,找来一些树枝做了个支架,简简单单的就在一片晨曦里烤起了鱼。
“该死的步风尘,你带我回到圣门里来就是来过这种生活的?”一边拨弄着篝火,我一边轻轻叹了口气。
偏过头,仰望着那几乎看不到顶峰的雪山。
步风尘,此时一定是在那冷死人的雪山上吧?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一直都没有出现,难不成是把我给忘记了不成?
“敢把我给忘了,敢放我鸽子,我不戮死你!”手里拿着削减尖了的竹竿往无辜的烤鱼上一阵乱刺,想象着那是步风尘,我刺得更狠了一些,心情也好多了,不过还是得全部吃掉之后才能让心情更好一些。
“呼——步风尘,你以为你是圣门门主就了不起了?我是愁天歌啊,我愁天歌什么时候有这样等过人……”
往湖边的草地上一倒,我仰面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轻轻闭上了眼睛。
……
……
静静的坐在湖边,湖面平如境,我这心,我这人都已经疲惫到无法再骑上马去雪域桃花林去找步风尘了。
步风尘,我没有你那么的神通广大,我这个凡人到底该怎么才能把你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圣门门主给找到呢?
你一定是活着的吧,像个老妖精那样永远活着。
湖面,淅淅沥沥的洒落星辰般的月光,恰如这湖的名字一般,若泪滴,轻轻一碰就要碎了似的。
湖水有一些冰凉,想来是因为湖水引自雪山之上雪水的关系,但可能已经是习惯了步风尘那人的冰寒温度,如今就算是全身都浸在了湖里也没有觉得太难受。
深深的潜入湖水之中,又缓缓的浮出水面,湖水的清凉让疲惫的身体感觉好了不少,冰凉的水珠沾湿了头发,顺着额头滑落至下颚,直至一滴又一滴的聚在一起,就成了泪似的滴落在湖面上。
幽幽月光,冷冷的夜。
再一次潜入了于夜色中一片幽黑的湖里,直至感到窒息时再猛地跌出水面,这酣畅淋漓的感觉倒也不错。
嘴角渐渐扬起几分弧度来,我正有往湖中心游过去的冲动时,整个人就突然震了一震,有什么熟悉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靠近,那般的冰冷,除了那个人以外,还有谁呢?
一时愣住了,我重重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确定这分熟悉的气息并不是幻觉。
“你这个混蛋,怎么——”猛的在水里转过身,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离我不远地方的男人,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的卡在了喉间。
朦胧的清冷月华在男人的身上度了一层柔和的光,可即使如此也无法减退丝毫从这男人身上所透露出来的冰寒如刃。
不再是银白的发,而是那与黑夜融为了一体的黑发,正柔顺的躺在男人结实的胸口与肩膀上,我记得, 这身体曾经似乎是属于风无垢的。
如今,看起来应该是属于……伪善的。
没有等到伪圣,却等到了一个伪善的步风尘。
“你是人,是妖,还是魔?”平淡冷漠的语气,伪善看起来好象根本不认识我一样,却说出了最后一次相聚时他曾经说过的话。
一进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曾经也想过再次和伪善相遇的场景,我觉得那场景应该是尴尬的,我应该是拿着剑去砍伪善这个做完事情就跑的无影无踪的采草贼,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如今这般更为尴尬的相遇。
“你……”半天,我才吐了出了一句话,“你活着,那他是不是也活着?”
这男人微微挑了挑眉,脸上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吾不曾记得九重门之中有你这般的人,你是如何来到九重门这中的?”没有理会我的话,伪善只是有些打量的看着我。
“步风尘,这可一点都不好玩,不要以为装失忆我就会放过你。”我有些生气了,步风尘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话?
“你是何人,为何会知道吾之名?”表情不再冷淡,却也不是很好,眼眉微挑,步风尘的眼中一下子流露出了几分危险的意味,隐隐之中,我竟然还感觉到了几丝锐利的杀意。
杀意?伪善想杀了我?
然而更让我感到心头一凉的,还是这男人说出来的话。
不像是装出来的,步风尘这个伪善是把我给忘了吗?连我是谁也给忘了吗?
我突然有种骂娘的冲动……
第十二章…无赖
空寂的夜,月光朦胧。
就这般静静的望着面前的男人,虽然我在想如果旁边有个锅盖的话我可能会拿起锅盖直接朝着步风尘的脑袋拍下去,不过我要是真的那样做了的话,步风尘大概会把我揍死,毕竟,他已经忘了我了,忘记了愁天歌是谁。
这样的结果,其实并不坏,不是吗?
与其让伤痛留在胸口一辈子,还不如就此忘记,忘记那些他曾经与我相处过的日子。
“你是何人,为何会知道吾之名?”伪善微微眯了眯眼睛。
“我认错人了。”略微一笑,我说道,“圣门里应该有两个步风尘的,不是吗?”
眼中的杀意渐渐退去,伪善冰冷漆黑的眼睛里渐渐浮现出几分深意来,再一次的看了我几眼,这男人嘴角微扬,眼一眯,拉长了声调:“唔——你认识他?”
果然,伪圣还在。
我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门主,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先回到岸边?”一直在水里这么泡着,要泡到什么时候才能起来啊,况且,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彼此都没有穿衣服的在一起,可如今我们也算是陌生人吧。
我虽知不应该再和伪善有过多的瓜葛,只是除了他以外,又有谁知道伪圣那个家伙到底去了哪里呢?
游到了岸边,起身从水里出来走到了岸上,拿过刚刚脱下的衣服穿上,这在穿衣服的时候总是觉得背后有人盯着看,那眼神就跟针一样刺得人脊背发疼。
即使忘记了我,伪善的本性也真是没有一点改变啊,我不由苦笑。
穿好了衣服转过身去,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已经从水里出来,已经穿好了衣服的步风尘,那男人静静坐在湖边的一块岩石上,见我穿好衣服看向了他,步风尘上上下下的扫了我一眼,而后缓缓开口说道:“吾不曾知道,他也有你这般的朋友。”
“门主若是能把他叫来的话,不就知道了吗?”我微微一笑,说道。
“你在找他,是吗?”缓缓从岩石上起身,不过是往前迈了一步,下一刻这男人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离我不到一步距离的地方。
“他就在那雪山上,若你当真是他之好友,为何你不能自己上去雪山呢?”步风尘的眼光越来越犀利,一步步的逼着我往后退,“若你当真认识他,为何吾会对你毫无印象呢?想要见圣者,你是为了什么。”
脚步一停顿,我伸手抵住了不断往前走的步风尘的胸口。
步风尘低头看了眼我的手,眼里露出了几分不悦来,我识趣的连忙把手收回来。
“门主,我想我们还是改天再聊吧,在下就先告退了。”转过身,我淡定自若的大步往前走,这个伪善果然不是个好惹的家伙,不过既然伪善都好好的,想必伪圣也是好好的吧。
“站住。”身后传来那男人的声音,我这双腿顿时就不听使唤了,一下子如同两根钉子一样死死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步风尘绕到了我的前面,背着双手打量一番后,冷声说道:“九重门用圣门圣城,又岂能让他人随意进出,你是谁,来自哪里,如何能来到此地,所为何事,与他有什么关系,不将这些都说清楚,你大可以一直站在这里。”
故意话语一顿,步风尘加重了语气的说道:“一辈子。”
算了,算了,大男人不和失忆的臭男人斤斤计较,我忍,我忍不就是了吗?
深吸一口气,我轻松微笑着说道:“弟子愁天歌,来自一重门,因与另一位门主认识,得门主指点因而可以来到九重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