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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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近的距离,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微扬的眼梢下,那枚浅淡的泪痣。而此时,男人寒凉如雪的眸光,则是让她颤抖的心猛地一窒。
感觉到男人的大掌轻抚上自己的背脊,她心中一怔。正待她以为连澈会将自己揽入怀中之时,却有一阵剧痛传来。
她已与眼前男人瞬间拉开了距离,秦暮云教一袭力道强迫得仰起了头,她脑后的发丝因教男人用力的扯拽,而传来阵阵疼痛。
顷刻间,她失去了所有遮挡,细密的雨水肆无忌惮的倾打在她脸颊,坠入她眼中。
眸中酸涩的疼痛,让她乎张不开眼。而她耳畔,则是传来了男人鄙夷的冷哼,“你的师傅呢?这便是你的爱情?还记得你入宫前央求朕时所说的话吗?”
女子轻颤着眼睫,唇瓣因发丝教他扯的生疼,而咬得微微发白。二人相识之初,他曾见过几次她的师傅,萧逸枫。
师傅一直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愫,她亦总是装作不知道。但这一切,却被敏锐的连澈一眼看穿。
而她也知道,自己与这男人根本就无可能。虽然她一直都将自己的心思藏得极深,但仍是害怕教他看穿,担心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因而面对连澈的询问时,她便也默认了与萧逸枫的关系。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日。当他凝了她许久,最终答应她的央求封她为妃时,她心中瞬间而出的雀跃,让她几乎是立刻死去也值得。
但他却开出了条件,只允她两年。时间一到,他便会替她更换身份,成全她与萧逸枫。
此刻,秦暮云全身的力气仿若被抽空了一般,在大雨中挣扎着张开眼眸,她轻瞥向眼前一脸鄙夷的男人,心沉入了谷底。
或许此时,在他心中,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原来有些人,有些事,是你无论做了多少努力,拼了多少力气,甚至赔上了性命。也永远无法及得上他心中的那个人。
不知何时,去驾马车的池宋已为连澈撑上了纸伞。
连澈将拽住她发丝的大掌一松,捎带了一许力道。秦暮云仓惶的后退了数步,直直的跌坐于地。
大雨,早已将她的衣裳淋了个通透,发丝也因男人的抓扯而凌乱不堪,有几缕甚至是胡乱的垂落而下。
此时,她狼狈不已,哪里又还有平日里灵秀雅致的模样。
小手撑与湿滑的泥土上,秦暮云忽的起身,扬起小脸,看向了伞下的男人。轻凝唇角,她竟一步步朝连澈而去。
大雨已将她脸上的妆容冲刷而去,只露出素淡的容颜。而她原本黯淡的眼眸,亦再次染上了一抹明净的光耀。
朝着前方缓步而行的男人,她轻声道:“若皇上再无吩咐,我便去准备晚膳。”
话音刚落,她便径自施了一记礼,而后越过连澈与池宋,朝军营所在的方向徒步而去。
她路过小道上停驻的马车时,亦不曾看过一眼。
池宋瞥了眼目光正落在秦暮云身上的连澈,虽然他不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但皇上与那女子间,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只知,这两月来,皇上知道每日为他准备膳食的人是秦暮云,但却从未点破过。
雨,似乎愈下愈大,毫无停顿之势。池宋忙开口,“皇上,还请速回营帐。还有那秦暮云…”
他话音未落,便被连澈生生打断。男人重重的咳了几许,“你何时也变得这般不识分寸了。”
池宋微低了头,不敢再多言。待二人上了马车之后,便朝军营所在的方向驶去。而连澈则是一直靠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他如此举动,却是让一旁伺候的池宋心不在焉的陷入了思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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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天公作美一般,连续两日的大雨,将通往华墨河面上的薄冰冲刷得细碎渐融。
而后面支援的船只也快速的运到,趁着河面破冰之际,苍玄大军顺利的渡过了护城河,到达了华墨地界。
一路越过密度极高的护城林,苍玄大军终是到达了华墨城外。
华墨因是幽黎的国都,因此整个城池都教高高的城墙环护得颇为严实。而因国战将至,城内的两处城门皆已完全封锁了起来,并禁止往来的商户进出。
而今,苍玄大军虽兵临城下,但城内两座城楼的哨岗处却早已陷入了战备状态。
远远望去,那高耸的城楼上已架起了各类以作防守的弓弩,而代表幽黎国的战旗,更是矗立在城楼之上,高高飘扬。
除却两处城楼,那城墙之上的凹凸之地,亦是布满了强袭的弓手,所有人的箭尖皆瞄向了朝城门缓缓压进,如山海之势的苍玄大军。
在离城门数里路的地方,立于盘龙战车上的连澈眉眼淡淡的环顾了一番城楼上的箭势,轻轻将手一挥。
霎时,苍玄大军便止住了前进之势,停在了弓弩的安全范围内。虽是如此,训练有素的精兵却是迅速的变换了阵型,一群盾战将战车前的精兵一压,护在了最前方。
身着黄金玉叶甲的男人凤眸轻眯,目光落向了城楼之上,那一袭银发微扬的男人。
宿冷离身着一袭紫玉鎏金甲立于高高的城楼之上,他微垂着眼眸,将苍玄大军的列队之势尽数收入了眼底。
目光定定的落向战车之上的男人,他唇角凝出了一抹浅笑,扬声道:“瑞景帝来势汹汹,看这兵临城下的大军之势,果然是有备而来。”
连澈眸光一凝,薄唇轻动,“今日一战,便将是朕与你之间的终结。”
宿冷离眼梢微挑,一字一顿的开口,“既是终结,那不如在此之前,让孤王同你之间来一场男人之间较量如何?”
听得他的言语,战车旁的温玉翻身下马,朝连澈一揖,“皇上,宿冷离向来是宵小之辈,你如今亦有病在身。他此刻提出这等要求,恐防有诈。”
连澈并不看他,只是淡淡开口,“朕自有分寸。”
眸光缓缓挑向城楼上的男人,他嗓音沉凝淡然,“既是你主动提及,朕便如你所愿。”
金丝银底龙纹靴轻点战车栏栅,连澈提气一个纵跃,轻盈的落至了盾战之前。而前方,厚重的朱漆城门缓缓开启,宿冷离亦移步而出。
二人相视而望,一步一步朝城门前方的空地靠近。
片刻后,二人隔着几步之遥的距离,双双站定。
四下,有风而过,宿冷离眸光紧锁着眼前的男人,飘飞的银发同身后的披肩一道随风而扬,交织出一袭飞逸至美的弧度。
眼前这男人虽是披着战甲带兵出征,但在他眼中看来,这男人早已失了往昔的强袭之势。
如今的连澈,气色看上去极差。他微微泛白的容颜上,眼梢处已然蕴了抹淡淡的乌青之色,而轻凝的薄唇亦是透着丝丝浅白。
看上去,他因是过度疲累,积郁成疾,才会显得如此灰败颓然。
“瑞景帝果然胆识过人,即便是身体有恙,亦不曾畏惧分毫。”宿冷离唇角轻扬,淡淡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戏谑。
连澈漠漠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即便如此,朕同你交手,也已足够。”
宿冷离轻笑,微挑了眉,缓缓朝他踱近了几步,“直到如今,孤王才知道。原来她的滋味如此美妙。”
看着男人眸中瞬间聚起的暴戾之气,他继续道:“如此冰肌玉骨的女子,难怪你会不惜远征万里也要将她寻回。只可惜,她如今是孤王的后。”
听得他所言,连澈心中原本教内力强压下的气血与狂乱的念想一道,开始不可抑制的翻涌而出,随着他呼吸的渐渐粗重,那胸膛也开始了急剧的起伏。
眸色冷然的盯着眼前神色轻媚的男人,他垂于身侧紧握成拳的大掌,骨节处已泛出了青白之色。
看着连澈原本冷然的情绪已开始不可抑制的浮动,宿冷离眼梢一挑,唇角凝出一抹邪魔,“不过,待孤王指尖每每抚过她锁骨与大腿内侧的朱砂时,那***之感便会愈发的极致。”
他话音刚落,便见连澈忽的微倾了身子,重重的咳了一口。
原本已要溢出喉间的甜腥,随男人这猛烈的一咳,皆全数倾涌而出。妍艳绯红的血色,瞬间将他浅淡的薄唇染上了一抹灼眼的狂烈之色。
而他黄金玉叶甲的胸膛之处,亦飞溅上了几抹血红。那凝在盔甲上的血珠,盈盈而动,随时都有滑落之势。
缓缓抬起头,他看向宿冷离的,是那血红戾怒到几乎扭曲的眉眼。
正文 301301。幽黎之亡(5)
眼前男人竟是一瞬尽显了破败的姿态,他低垂了头,高大的身形就这样倾身蜷着。 甚至是后退了几步,才得以稳住身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连澈身后不远处的温玉与成泰大惊。没有多想,二人皆是同时提气,脚尖用力一点,持着武器朝宿冷离攻了过去。
宿冷离沉了眉目,瞥了眼连澈。虽说他功夫霸道狠戾,可方才的呕血,导致他原本就亏损的身子,如今已心脉俱损。
眼下,他这副残败的身体,已不可能再施展内力。而如今的局势,生擒连澈便是唯一的转机。
眼梢微挑,他看向朝自己攻来的两个男人。目光一凝,未有任何迟疑,宿冷离指间嵌上一枚飞刀,直直的朝眼前男人速射而去。
与此同时,他以极快的速度闪身上前,欲在连澈闪避之际,一手擒上那男人的咽喉。
宿冷离疾速贴近男人,正欲攻其不备之时,不料连澈竟用强袭的内力将飞刀震开了数米远。
他大怔,即刻收了攻势,欲拉开二人间的距离。就在他抽身而退的一瞬,连澈反手一扣,用内力将数枚银针一并穿过眼前男人的盔甲,重重的打进了宿冷离的肩头。
他一手擒住宿冷离的右肩,隔着盔甲,五指用力收拢。顷刻间,便有骨头的碎裂声响传来。
而此刻,宿冷离已是满眼骇色,而他的额际,亦是一瞬铺满了薄汗。抬起头,连澈早已染成绯艳之色的幽深眼眸,弥散的尽是暴戾杀戮之气。
凝着眼前的男人,他教鲜血染红的薄唇轻动,缓缓逸出一袭森冷寒冽的嗓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已快速冲上来的温玉与成泰收了招式,皆围护在了连澈的两旁。
而对面宿冷离的将军,也已提剑直攻上前。但却因连澈贴近了宿冷离,且一个闪身将这男人背对于自己的军队这边,因而宿冷离的将军一时竟也无从下手,生怕会伤了王上。
眼前男人瞬间从腰间抽出了寒铁软剑,剑尖凝聚的剑气猛地一划,宿冷离只觉有一道强袭的气流朝自己而来。
他忍住肩头的疼痛,敏锐的将身子一侧,那道剑气如光电之势擦着他的脖颈飞速而过。
瞬间,气流所经之处,便使他的脖颈上印出了一道血痕。
宿冷离的将军见得此情景,忙移步而上,长剑抵上了连澈腕间轻转的软剑。霎时,温玉与成泰便以狠戾的攻势一道朝那将军袭去。
连澈一方如芒的攻势让宿冷离与一道上前的两名将军,皆在交手中缓缓而退。待退至弓弩的攻击范围内时,只见如雨的箭势纷繁的朝步步逼近的苍玄大军而落。
位于大军首排的盾战迅速的以防守之势,抵挡住了箭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