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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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她决定夜探一番。
待天色完全暗下来后,绾苓提起桌上的食篮,低着头拉开木门走了出去。由于夜色深幽,她又低着头。门口的守卫便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多问。
稳住心绪,她提着食篮一路缓行至了从玉蝶口中打探出的地方。是府中后院的一处,隐在树丛中并不很起眼的屋子。
目光所及之处,一抹高大的身形也正朝那处而去。心里一惊,绾苓忙迅速的隐至了大树后。
悄悄探出头,她瞧见那抹身影进入了屋子。定了定神,她从大树后走了出来,挽着食篮也朝那处屋子而去。
行至门口时,一名守卫伸手将她拦了下来,“你是谁,干什么的?”
绾苓灵机一动,轻声道:“我是新来的丫头,是来给姑娘送温补汤膳的。”守卫看向她手中的食篮,随即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
片刻后,他拿开了阻拦的手,示意她进去。
绾苓径自推开院门,深吸了口气。幸而她自来到这里后,便没踏出过房门,因此这边的守卫几乎都没见过她。
躲过守卫的视线,她悄悄绕至屋子的后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亮着烛火的窗棂。
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绾苓自嘲一笑。这样的事,她已是第二次这样做了。之前那次偷听,给她带来了此生最大的变故。
不同的背景,不同的时间与地点,然而屋内与屋外的人皆是一样。
屋内,连曦已将眼前女子逼至了墙角,“夏竹烟,将你从天恩寺救出来的我,究竟又算什么?”
那男人在很久以前,便知道了自己对竹烟的感情,然而却从未点破过。
他一直都在秘密的培养着自己的势力,等待的便是今天。因为他不想一直屈居于那个男人之下。
因此当这男人在知道花榕府泄密一事是他所为之后,便将竹烟留在了宫中,目的是想以竹烟来牵制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但太后的搅局,让那男人不得不将竹烟送出宫,这恰好便给了他机会。
那男人机关算尽,却怎么也不会料到他已知道竹烟被送至了天恩寺。当他被救出的一刻,便直奔天恩寺将竹烟也一并救出,带到了未崖县。
竹烟侧过头,冷笑,“连曦,不要忘记你是因为什么,此时才能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连曦大掌忽的按上了她的胸口,脸也越凑越近。
滚烫的气息吞吐在她脸颊上,竹烟大惊,双手忙移至身前想要将他推开。他却一手扣上了她的双腕,将她的双手牢牢固定住。
“告诉我,你心里现在是怎样想的?”
竹烟轻皱了眉,迎上眼前男人探究的目光。她自然明白这男人的心思,是关于连澈御驾亲征之事。
扬起小脸,她眸色微冷,“怎么?听说他要御驾亲征,你莫不是害怕了?难道你就只有这点胆识吗?”“害怕?”连曦唇角一扬,笑得肆意而张狂。
眸光一凝,他继续道“为了这一刻,我等了十一年!这皇位就应由我来坐。”
竹烟一怔,虽说她早就隐约感觉到这男人一直都不甘屈居于连澈之下。但如今,他这情绪还是第一次这般明显的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夏竹烟,你不要忘记这男人当初对你是何等的决绝,宫里的那个女子才是他的所爱之人。如今你的选择是什么?”
看着一脸沉默的女子,连曦微怒,“你现在就告诉我!”
竹烟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了他的束缚,随即一把推开了他,“给我一日时间,明日这个时候我再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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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绾苓依旧在用过早膳后去了府中闲逛。一路上,玉蝶都在给她说着昨夜自己莫名晕倒的事情。
而绾苓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她脑海中一直都在想着昨夜听到的话,莫非夏竹烟也参与了进来?
直觉告诉她,竹烟的选择似乎会很关键。今夜就是竹烟告诉连曦她的最终选择之期了。
她的选择,势必会和本次皇上亲征有关。
绾苓原本打算趁着连曦巡视防务之时寻得机会,偷偷去见那女子一面。结果早膳后不久,府中便是一片混乱。
她隐隐听得守卫说,有一名女子不见了。
得知此消息后,绾苓心中大惊,莫非夏竹烟逃跑了?
*******
离连澈出征之日,已过去了十五日。清浅每日都会在金銮殿外守上好一阵。
虽说是于理不合,但她也并未太靠近。清浅的坚持让守卫亦是无可奈何,他们自知皇帝对瑾妃的专宠之爱。皆不敢得罪,也只得睁一眼闭一只眼。
腿脚已有了些许酸麻,今日的朝会似乎进行了许久时间。清浅只得寻到了院内的一处拐角,将身子靠至了墙上,稍作休息。
这十五日来,她过的并不好。除了那日匆匆见过一面,他们二人已有二十四日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心中对他的思念,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而过,愈发的浓沉强烈。几乎已是无时无刻占据着她的心,她的脑海,她的每一寸记忆。
清浅想,若是这人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她一定会扑到他的怀中,然后一顿好打。
这人有时真是坏透了,就如现在,竟是害她这样难过。
她相信他一定能凯旋还朝,因此她亲手缝了一枚荷包,想着在他回来的时候,亲手送给他。
清浅正如此想着之时,殿门处传来了些许声响,似乎是朝会已散。眸光一转,她看向了大殿门口。
细细观察着从殿中走出的大臣,她发现今日众人的脸色似乎都有些暗沉。眉间一蹙,她心中没来由的慌乱了起来。
此时,连彦也在人群中跨出了金銮殿,冥冥中,他竟是朝着自己所在的方位而来。
清浅微微将身子一缩,隐在了墙角处。
待连彦行至墙角时,她忽的站了出来。直直的看着因自己的出现。而微微愣住的男人。
如今,看你是否还会因为发现我在,而故意换道走。
深吸了口气,她开口道“连彦,今日有皇上的消息吗?”
连彦轻轻一笑,应道“皇上亲征乃是苍玄国的首要大事,自然每一日都会有皇上的消息。”
见他有意同自己绕弯,清浅便也不再掩饰,直接问道“方才我见大臣们从殿内出来时,每个人的脸色皆显凝重,这是何故?”
听得她的问话,连彦不禁错愕了几分。他又怎会不知,她每日都会守在金銮殿外。
今日朝会上确有棘手之事,没想到她竟从大臣的神色上看出了端倪,可见这女子确实在用心观察,且细致入微。
看着一脸沉默的男人,清浅心下一沉,强压住心中的慌乱,她小心翼翼的探道“莫不是被我猜中了?”
“到底怎么了?请告诉我!”
连彦眸色沉幽的看着她,嗓音微凝了几分,“皇嫂,这不合规矩,臣弟不能告诉你。再则,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见他有离去的意思,清浅咬牙,上前一步道“他是我的夫君,我有权利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连彦教眼前女子的话语怔得一瞬没了言语,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良久,他轻叹了口气,释怀一笑,“原来如此。”
正待清浅为眼前男人的反应,弄得有些呆愣时,他便开口道“军队在断空峡遇袭,此地乃是一处天险,且是去往未崖县的必经之地。”
“详细的战报还得再等几日。”
正文 279279。仍然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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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众妃嫔陪着太后用晚膳时,大家皆是有说有笑的。 唯有清浅,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自己桌前的食物,一心想着上午连彦所说的话语。
宫中的人都知道,太后与瑾妃的关系不甚融洽。因此瑾妃的位座排在了所有妃子的最未位。
但即便是如此,太后还是注意到了清浅坐在桌前,全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看了眼她,太后眸光一转,眉目沉凝了几分,“这皇上亲征不过才走了短短十五日,便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整日浑浑噩噩,心不在焉。想来之前与皇上一道每日来同哀家请安,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如今皇上一走,凭借他的专宠,只是愈发的没规矩了。唉,哀家老了,这后宫怕是也不得平静了。”
清浅一怔,抬头环顾了一番席间,所有人的目光皆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这太后说的谁,大家心知肚明。
眸光一转,她看向了秦暮云。微微一惊,清浅发现自己与这女子眸光交汇时,那女子迅速的回避了目光。
但她可以断定,方才一刹那的目光相对中,她看到了那女子眼中的仇视。
清浅微微苦笑了几分,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安嫔看了眼众人,轻笑,“皇上过段时日,必能凯旋还朝。只要太后娘娘多劝劝皇上,皇上定然是能回心转意的。”
她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明了。自幽莲山庄回来后,皇帝与瑾妃之间似乎已生了嫌隙。
瑾妃恃宠而骄,如今仗着皇帝的专宠,竟是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可太后毕竟是皇帝的亲生母亲,皇帝又怎会真的为了一名嫔妃去与太后闹僵。
看来瑾妃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接下来,清浅自动忽略了她们的话语,只要她不予搭理,想必她们也闹腾不起来。
她并未将连彦告诉自己的信息转告太后,因为这属军事机密,严禁泄露半个字。
连彦能说给她知道,已是冒着触犯家国律法的危险了。
良久,太后终是发话了,“瑾妃,你若是身子不适,便先行回宫吧。”
清浅点了点头,起身向她行礼后,便退出了永宁宫。刚一出永宁宫的院子,一旁的芙映便轻叹了口气,“娘娘,这又是何苦?”
清浅并未言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继续朝走着。而芙映则是搀扶着她,提着灯笼替她照亮了脚下的路。
二人一路行至长廊上,快到拐角处时,却忽然闪出了一抹身影。芙映忙将灯笼一扬,照亮了来人。
女子正微垂着头,一身宫女的装扮。
清浅一楞,正想开口说什么时。女子却猛的抬起了头,眸色深幽的看着她。
眼前的女子,正是夏竹烟。
芙映一个激灵,忙护在了她身前。竹烟却是淡然一笑,“无需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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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熙宫。
清浅已命芙映将殿内的宫人都撤了出去,并加强了守卫。
内殿中,竹烟看了眼一旁的芙映,淡淡道:“苏清浅,我接下来的话是与连澈有关,所以我想与你单独一谈。”
听得她的言语,芙映顿时激动了几分,“娘娘,千万莫要相信她。如今皇上亲征不在宫中,她选择此时来见娘娘,必是另有所图。”
竹烟眸光挑向一脸激动的女子,随即转回清浅,莞尔一笑,“断空峡遇袭。”
清浅心中一顿,看向了竹烟。今日她才从连彦处得知遇袭一事,如此机密之事,夏竹烟竟也知道,而且能准确的说出地点。想来她必然是知道其中的情况。
犹豫了片刻,她看向一旁的女子,“好芙映,你且先下去。我要与她单独谈谈。”
虽说芙映有千万个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