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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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火盆内的炭火,她怔怔道:“你目前刚除去了沈溢,自然是要笼络更多的朝中大臣,这姻亲无疑是最直接的手段。”
连澈收了手中的名册,转而看向身旁的女子,挑眉道:“朕竟不知瑾妃何时变得如此识大体了?”
清浅抬头,猛的迎上他的目光,轻轻一笑,“那皇上可有挑到中意的秀女?”
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并未言语。
良久,他唇角忽的勾出了一抹弧度,“你为何生气?”
清浅一怔,随即收了目光,将小脸侧向了一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男人瞥了眼她手中的物件,淡淡道:“那你手中的竹节小人是怎么回事?”
清浅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小人,这才惊觉,原来它教自己捏折了手脚,早已不复原来的模样了。
将竹节小人紧紧的捏于掌中,她不给那人看。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心绪。
咬了咬牙,她继续嘴硬道:“我才没有。”
连澈大掌猛的擒上了她的双肩,将她身子扳了过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难道你便一点也不在乎?”
这女子总是有办法让自己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总是这般倔强执拗到让人恼怒。
清浅直直的看着眼前神色微愠的男人,从太后那得知此事后,她便一直如刺在喉,又不得地方可以发泄。
早上太后才说起此事,现在这名册便已到了他手中,可见太后对此番选秀极为重视,势必会进行到底。
如今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人,他反倒来了脾气。
用力打掉他的一只手,她别过小脸,愤愤道:“不在乎。”
连澈一双眸子死死的凝着眼前的女子,蓦地将她一把拉入怀中,他下颌狠力的抵着她的头顶。
稍稍拉开一点距离,他指间猛的扣上了她的下颌,将她的小脸扬起,随即粗暴的吻上了她。
没有任何亲吻,他便直接用舌尖挑开了她的唇齿,滑进她的嘴里,直直的压向她的舌根。
粗蛮的吸吮让清浅生了痛麻之感,她眉间轻拧,狠狠的咬了他。
顿时,二人的唇舌间便弥散出了一抹甜腥之气,连澈却是更加狂烈的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二人纠缠得气息不稳,眸色离乱,他才放开了她。
用额抵着女子的额际,连澈轻喘着开口道:“说你在乎。”
清浅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的调笑道:“即便在乎又如何,如果我说,我不能容忍,甚至会嫉妒,你便会取消选秀?”
“好。”连澈淡淡应声。
她不知道,即便是她不说,他也早有此意。自从有了她以后,他的心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
只是太后那边,还需要再花些力气。
清浅微愣,他竟答应如此爽快,她只觉自己又被这男人摆了一道。
但她心中却是欢喜的,小手圈上男人的脖颈,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此时,他们彼此的心都是一样的。
二人静静的相拥在一起,温情而安逸。“朕昨日派人送去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吗?”连澈看了眼怀中女子,开口道。
清浅怔了怔,这段时日他送自己的东西太多。都需专用一间厢房来放置,一时间,她竟想不起来有哪些。
仔细回想了一番,她忆起昨日送的是进贡的珍宝,里面有一件东西,是她甚为喜爱的。
“那个透明的珠球我最喜欢,亏得有人竟有这般奇思妙想,简直是巧夺天工之物。”清浅微扬了唇角,眸中满是欢喜之色。
那个透明的珠球里,有着极致的山川美景,一草一木,一花一物皆是如真的一般,灵秀雅然。
小脸微侧,她看向眼前的男人,盈盈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
连澈并未言语,只是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他送过这女人很多东西,几乎都是奇珍异宝,但她大多都收了起来,再也没有拿出来过,后来,他便也慢慢了解了她的喜好。
就如她其实自己本并不爱喝茶,然而却爱给他煮茶。又如她其实更喜欢身子微凉的感觉,才会喜欢开着窗躺在软榻上。
甚至是,很多蔬菜其实她都不爱吃,却偏偏会强迫着他吃。
良久,见男人并无反应,清浅打了个呵欠,喃喃道:“你在想什么?”
连澈并未回应她,只是将裹于自己掌心的小手紧了紧,开口道:“你若是困了,便进去休息一会。”
清浅忽然想起他等会要见刑部尚书与宗人府掌事,连曦的定罪和量刑似乎要确定下来了。
不禁想起了夏竹烟那女子,她已被送出了宫,虽然她也曾私下问过他,竹烟的去向,但是他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肯说。
因此,她也便不再问了。
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她问问绾苓的去向总该是可以吧。如此想,她也便如此问了。
“自绾苓被送出帝都后,便失了踪迹。”连澈不紧不慢的应道。
“她会在连曦的府中吗?”
看了看怀中女子,他继续道:“不会。”
听得他的言语,清浅不禁狐疑了几分,若不是连曦,那又会是谁?
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连澈将之横抱入怀,顺势站了起身。
缓步朝内殿踏去,他淡淡道:“进去睡一阵,朕等会叫你。”
清浅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随即将小手圈上了他的脖颈。这男人的掌控欲不是一般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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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芊宜阁。
今儿是除夕盛宴的日子,在芊宜阁前的开阔地的高台上,皇帝已入席。而下方,则是两列一字排开,席首坐的是各宫妃嫔,后面则是皇室宗亲及家眷。
而开阔地末端的高台上,皆是表演节目的舞姬,歌姬与琴姬。
众人中央的一块圆形凹地上,正有宫人支着架子烧烤全羊,那醇香之气在这芊宜阁的上空盈盈缭绕着。
清浅看着中央火堆上烤全羊,随即将眸光一挑,望向了与自己相向而坐的秦慕云。
那女子正观赏着高台上的各类表演,暮云姐姐不同,她是素食主义者,想必也是和长期生活在山中有关系。
看她极为爱护山岚雀的模样,想来她必然认定动物便是人类的好朋友。
太后并未参加此次除夕盛宴,皆是由于选秀之事被连澈压下。
细想起来,这其中他应是没有少费心思。只是,太后如今的不满必然更甚,她与太后之间的关系只怕也会慢慢恶化。
到最后,必是所有的情分都不会再有了。
虽说她是欢喜的,但这样的幸福却让她感到害怕,她担心一个不留神,自己便会万劫不复。
当她悄悄把这个想法告诉连澈的时候,那人只是笑着说她傻,总爱胡思乱想。他让她放宽心。因为,一切有他。
越是深爱就越怕失去,她不能想像若是有朝一日,他们之间再生变故,她是否还能承受的住。
正待表演进行的热烈尽兴之时,众人皆纷纷站了起身,朝独自坐于高台上的连澈敬酒。
一轮酒过,秦暮云将眸光落向了清浅。她正挽着烟纱一步一步朝连澈所在的高台而去。
顷刻间,天幕绽放出了绚丽的烟火,在坐的众人皆扬起头,看向了那黑夜中的炫目之光。
灿烂如星芒的烟火,那一许一许在天幕盛开的繁花,将众人的脸映的分外灼眼明艳。
秦暮云也将眸光探向了天际,这一刻,她的心竟也被这幻梦之花荡漾出了一抹轻波涟漪。
目光下意识的一转,她看向了高台上的二人。
连澈竟是在这般公众的场合,如若无人般的亲吻着那个女子。她轻轻一笑,再次将目光落向了天际旖旎纯美的烟火。
这腻歪的二人。
正文 268268。幽莲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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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景十一年,盛夏。
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一年中最炙热的时节。似乎今年的夏日比往年来得更灼烈烧心。
清浅向来都最怕过夏季,此时的云熙宫内,她正斜倚在一张铺了芦席的软塌上,肚兜外仅着一件薄烟外裳。
她不远处小桌上的雕花木盆内,正摆放着一块冰凌。而一名宫女正站在冰凌前,朝着她的方向摇着蒲扇。
如此一来,确是能凉爽不少。
她每日依旧是早起去永宁宫给太后请安,而后随着各宫妃嫔一道离去。太后习惯每日清晨诵经念佛,后宫和朝中之事从此也不再过问。
自取消选秀一事后,她与太后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她也曾多方尝试,希望能与太后缓和关系,但事实却是并无任何效果。
直觉让她隐隐明白,太后对她的态度,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她曾问那人,她要如何做才可让太后再度接受自己。他只是说,母后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认定的事便很难再改变。
若是想缓和关系,那就给母后最想要的,一个皇孙。
大殿内,芙映正端着温补的汤药朝清浅而来,将白玉小碗放于圆桌上,她开口道:“娘娘,该服药了。到时间要去重华殿了。”
片刻后,塌上的人儿并无回应。芙映看了眼女子光裸的脚,随即行至摇着蒲扇的宫女旁,轻斥道:“你是怎么伺候的?云熙宫冬暖夏凉,如今这还放着消暑的冰凌。”
“娘娘若是睡去,就需用薄毯将她的脚盖住,脚心易被寒气所侵。倘若娘娘因此而身子抱恙,看皇上不拔了你的皮。”
一面道着言语,她一面将薄毯盖上了清浅的双脚。
原本想着呆会要去重华殿与那人一道用午膳,清浅便只是浅眠着。虽然芙映的嗓音很轻,但仍是惊醒了她。
刚张开眼,她便看见那名宫女跪在地上,已是花容失色,且对着芙映道:“好姐姐,就饶了我这一次吧,若是再有下次,我便以死谢罪。”
芙映轻皱了眉,应道:“说什么呢,你不知宫中最忌讳的是什么吗?也是就是娘娘人好,见你可怜,才收了你这个粗手笨脚的丫头。”
“这一次且先记着,若是娘娘身子有恙,我便直接禀告皇上。”
看着神色端肃的芙映,清浅无奈的笑了笑。这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便调教出什么样的手下。
谁会想到,芙映竟也是一名暗卫,且似乎她的职位在暗卫中并不低。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亏得芙映一直悉心照料着,她的身子已养好了许多。
这丫头是属于典型的嘴硬心软,若是真想为难这小宫女,这丫头便不会好心提醒她,方才犯了宫中的大忌。
死,是不可在宫中说起的。
清浅坐起身来,看了眼地上的宫女,她是自己几日前从安嫔处要来的丫头,因性子敦厚且手脚粗笨,便经常被安嫔打骂。自己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便用那人赏赐的一样东西做了个人情,将她换了回来。
唇角轻凝,她淡淡道:“芙映,你便莫要再责备她了,这丫头还小。”
转而对着跪地的宫女,她继续道:“这宫中可不比别处,一个小小的错误便有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下次切记,莫要再让人纠错,你且下去吧。”
宫女如获大赦般的朝她叩首,随即起身退出了内殿。
清浅起身下了软榻,芙映忙替她取了衣裳,张罗着为她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