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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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池宋从大殿跨了进来,朝二人行跪拜之礼。
清浅见他来了,诧异的开口道:“起来吧,皇上已忙好了吗?”
池宋起身,朝她一揖,“回瑾妃娘娘,皇上命奴才来告知娘娘,不消多时便能结束。一会将与娘娘一道用午膳。”
清浅微凝了眼眸,继续道:“幽黎国的使者还在觐见?”
“正是。如今幽黎国国王病危,国内一片混乱。大王子与六王子的王位之争,使国内爆发了内战。上月总算是平定下来,六王子剿灭了大王子的军队。”
“事实上,这老国王是有意传位于六王子的,但却由于被大王子控制起来,这传位的诏书也被一同藏匿,后是等到查抄大王子府邸的时才找到。”
“目前这老国王尚未恢复意识,便已驾崩。而六王子则是顺利的继承了王位,成为了幽黎国的新任国君。这继位后的首要之事,便是搞好与临近各国之间的关系。”
“嗯,本宫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清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池宋忙朝二人施了一记礼,随即退出了寒香宫的大殿。
每到这时辰,秦暮云便有个习惯,会悠然的坐在敞开的窗棂前,肆意的弹着琵琶或瑶琴。
将瑶琴架与雕花琴台上,她在跟前婉婉落座。随着她指尖灵活而动,那清幽的琴音便盈盈从琴弦上荡漾而出。
清浅坐于圆桌前,小手托着腮,静静的聆听着这来自天籁的美妙之音。
殿内的香炉上,薄烟袅袅,四处都倾散着凝雅舒心的檀香之气。
芙映将目光探向窗外,不禁叹道:“这雪似乎比方才下得更大了些,可是寓意着瑞雪兆丰年?”
听得她的言语,清浅眸光一转,那窗外的飘雪教轻风吹得纷纷扬扬,交错飞舞间,竟是有一种别样的极致之美。
婉转的琴音让她脑中呈现出了一许与曲子相依相衬的凌波之步,看了眼眉目专注的女子,她起身,朝瑞雪纷飞的院中行去。
正文 267267。说你在乎
在院中站定,晶凝的雪花随风盈盈扬至她小脸上,带着点点冷凉之意。 衣袖轻轻撩过脸侧,她手腕灵动的一拨,将衣袖忽的朝身后的方向绕去。
足尖微点,她身子一撩,开始轻旋而舞。
顷刻间,四下飘扬的飞雪便随她的灵舞之姿流转出了一袭幻美的弧度。
此时的清浅,全然沉浸在雪舞风灵的意境中,完全不知有一个人缓缓朝她而来。
轻阖眼眸,她肆意的感受着轻薄之雪撩上她脸颊的清冽之触,与随她姿影而动的翻飞之态。
待最后一脉清音从秦暮云指尖悠悠而出时,清浅也婉婉的将衣袖一展,随即反身折腰而下。
所有的动作定在一瞬,她微喘着。许久未有跳过,方才的一支舞竟是让她有些疲累。
若是换做从前,那定是极为轻巧的。还好她本就是舞蹈演员,因此跳着跳着,便也能轻车熟路的寻到感觉,顺利的完成这支舞蹈。
胸口因呼吸的微急而上下起伏着,她轻轻的笑了笑,缓缓张开了眼眸。
瞬间,映入她视线的便是一双倒转过来的白底金线龙纹靴。
顺着靴子朝上看去,男人负手而立,正垂下头,轻眯着眼眸看着她。
随着最后一弦缠绵的音律在四下渐渐隐去,秦暮云抬头看向了雪中的二人。
只见男人将那女子一把托起,待她站稳身形后。他即刻从背后将她拥住,随即垂下头,在她耳畔低语。
他的神情,被全数隐去。
他怀中女子那已被风吹得略显苍白的小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
看着飞雪中亲密无间的二人,秦暮云忽然生了一抹直觉。
缠绵的耳语,宠溺的怀抱。这二人间似乎会一直存着这炽烈如花火的情意,一直这般缱绻依依。
如此,便是一生一世。
*******
缓步在花树小道上,清浅与连澈并肩而行,身后跟着的,是池宋。
清浅不禁瞥了眼身旁男人精致的侧脸,之前他去到寒香宫时,她本以为他是去找暮云姐姐的,没想到他竟是亲自去接自己的。
方才三人碰面,这二人竟是联合起来调笑她,顺便将她批斗了一番。
二人一答一和,默契十足,不愧是多年的朋友。
至于批斗的内容,大抵便是说她危机意识不强,整天大大咧咧。且不爱正经着用膳,不按太医开的药方调理进补身子。
小手轻抚上肚腹,她想起了连澈方才拥着自己时,在她耳畔低喃的话语。
他说,如此危险的动作,往后不可再做。她随时都有可能有孕,说不准,她现在肚子里就已住着二人的孩子了。
不觉再次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清浅咬了咬唇瓣。
自他们二人和好后,便一直再未做过任何措施。然后她却一直未再有孕。
之前两人有过孩子,且连澈还不止有过一个。如此的话,自然也不会是身子方面有任何问题。
他曾传唤过太医为她诊断,太医只是说身子无碍,或许是并未准备好再受孕,还需多加调理。
于是太医便开了各种补身的方子,每日她都需要在膳后服用。
其实如今也才过了四个月而已,并不能断定问题究竟出在哪,目前也只能先遵循太医的诊断,静心的调理。
她知道这男人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但他却从未在她面前过多的袒露出这份心愿。
只因怕给她带来太大的压力。
二人没有去云熙宫,而是直接回了重华殿。这段时日由于他政务颇为繁忙,她多半都是宿在重华殿。
从前,她是他的女官,长久逗留在重华殿自然是无事。而如今,皇帝独宠瑾妃,已是人尽皆知。
刚用过午膳,连澈便回到了龙案前,继续处理那堆如小山的奏折。清浅则是悠然的斜倚在一旁的小塌上,那是他特意为她备的。
许是殿内生的炭火太过温盈,片刻功夫后,清浅便觉有一阵睡意袭来,将小手枕于脸侧,她慵懒的动了动身子。
随着眼睫轻眨的频率愈发的纷繁,没过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恍惚间,她似乎陷入了梦境中。
梦中的她,身处在一片绿荫环绕的树林内,四下的气息分外清新怡人,且带着淡淡沁心的薄荷之气。
不远处,似乎有精致华美的亭台楼宇,在绿树琼花间,若隐若现。
天幕中,悠悠倾落着绵薄的雨雾,微凉之气隐隐透过她单薄的衣裳沁至肌肤之上。
她正沿着一条小道缓缓朝前走着,看着脚下生出的碧嫩青草,与斑驳残旧的路面,她只觉此处似乎已被荒废了许久。
不由抬起头,她看向了前方。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小道上,竟站着那名银发的面具男子。
或许,该称他为颜铭。
可是他为何要带着这一副隐去了眉眼和脸颊上半部分的面具?那一袭在风中轻扬的银色发丝又是何故?
她目光直直的凝着眼前的男人,却似乎又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正透过青草与树木注视着自己。
猛的转过头朝身后看去,竟是什么也没有。
强烈的窒息感开始压上她心头,困顿的呼吸让她将小手捂上了胸口,大口的吞吐着气息,她带着反胃的恶心之感剧烈的咳了起来。
狠力的挣扎着,她从睡梦中倏地惊醒了过来。
张开眼眸,清浅却发现自己面前是一张无限放大的俊颜,而唇上温软的吮吻,让懵懂的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见她转醒,男人眼稍轻轻一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之而来的亲吻却是更加的狂烈而炙热。
抵着她的唇舌狠力吸索着,他让她的气息完全被阻隔,除了他灼热的呼吸,便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空气。
清浅微眯着眼眸,承着他激烈的亲吻。原来自己方才在梦中呼吸困顿,是这男人所致。
眉间轻凝了几许,她小手轻捶着他的胸膛。而他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清浅在心中不禁微叹,这男人总是如此霸道强势。
唇间流转着绵延无际的潮热,她原本淡凝的心绪,竟教这男人撩拨得生出了迷乱之意。
小手不由的抚上男人的脖颈,她一面回应着他的亲吻,一面辗转着将纤纤十指探入了他已绾起的发间。她的衣襟则早已被男人不甚规矩的手,拉扯得褪至了香肩之下。那月白的肚兜也被他拽得甚无形状。
滚烫的大掌笼上她胸前的丰盈,他修长的指将她已然绽放的胸尖嵌在指间揉捻轻撩着。
面对他,她已是退无可退。他虽是坐在小塌旁,但欺身而上的力道,几乎是要将她压揉进塌内。
胸上传来的酥麻微痛之感,让清浅只得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唇间,却是嘤嘤的哼吟出了一声娇音。
连澈的眸光愈发的暗热了几分,他放开女子已被自己折磨得微微红肿的胸尖,大掌朝她的腰臀处抚去。
正待清浅感受到那微砺灼热的大掌挑进她的单裤,探向自己的大腿时,他却忽的止住了动作。
将手从她单裤边缘探出,连澈伸手将她的衣裳整理了一番,额间抵着女子的脖颈处,他深吸了几口气,将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
抬起头,他目光朝后方挑了一记,淡淡道:“进来。”
清浅微微一楞,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殿门处,缓缓进来的那人,是内务府的总管高喜山。
不知从何时起,他便在殿门处候着了,她竟是一点都未察觉到。
高喜山恭敬的行至连澈身前,掀了衣摆跪下行礼。
连澈看了眼跪地的男子,薄唇轻动,“起来吧。”
清浅看了眼已起身,手中捧着折子的内务府总管。看来连澈又要开始忙碌着了,做皇帝果然是事多。
然后这男人却仍是坐在她身旁,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顺手拿起一旁小桌上的玉扣环,他收在掌中把玩着。
高喜山朝他躬身一揖,将折子呈与双手,开口道:“皇上,这里是已确定的进宫秀女名单,太后娘娘请皇上过目。”
“这其中的秀女刘夕瑶,乃是刑部尚书刘宇兴之女。此女品貌过人,温贤端淑。太后娘娘甚是喜爱,望皇上能多多留意。”
看着方才随手拿起的竹节小人已在自己掌中悄然折裂,清浅竟是一瞬失了神。
恍惚间,她只听得那男人不紧不慢的应道:“放于小桌上吧,去回太后娘娘,待朕看了名册之后,自会去向她老人家请安。”
高喜山忙将手中的折子稳稳的摆放于小桌上,随即朝连澈行了跪拜礼后,便悄然的退出了大殿。
此时,殿内只剩他们二人。清浅不看也知道,他此刻应是正在翻阅名册。
这男人竟还一本正经的看起来了,想到此处,她捏着竹节小人的力道不禁又加大了几分。
“母后果然费了不少心思,这秀女大多都是官宦人家出生。”连澈淡淡开口,只是将目光落在手中的名册上,并未抬眼看她。
这后宫向来都是与朝中政势密不可分的,历朝历代的皇帝通过选秀女的方式与各地富商和官员建立关系,实属联姻,稳固自己的势力。
清浅心下一沉,即便是早已得知甄选秀女之事,但如今亲自从他口中说出,她心里仍是五味杂陈。
看着火盆内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