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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离月曲-第146部分

小说: 离月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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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条件() 
“阿念姑娘好大的架子!魏某诚心前来求医,却在这结云堂里等了足足半个时辰。”见到阿念走了进来,魏胜冷声说道。

    半夏搀着阿念坐下,给阿念沏了一盏新绿。

    阿念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魏老爷,我奉劝你,求人之时,还是摆低些姿态。”

    “求你?”魏胜冷哼一声:“你真道这世上便只有你一个大夫?”

    阿念浅笑盈盈:“这世上的大夫成千上万,但能解魏三小姐所中之毒的,却只有我一个。”

    听到阿念的话,魏胜的脸色变得铁青:“果然是你!”

    “是我什么?”

    “你敢说,下毒的人不是你?”

    阿念起身,走到魏胜身边:“魏老爷,说话要讲究证据。昨日我在贵府,明明是魏管家在我的茶盏种下了毒,何时又变成了我给魏三小姐下毒了?”

    阿念声音忽然变小,只有魏胜一人能清晰地听见:“更何况,便是我,又如何?”

    说罢,阿念一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你——”

    “魏老爷,记住我方才的话。求人,姿态还是放低些好。昨日魏管家在我的茶盏中,下了化血散。而魏三小姐身上所中之毒,与化血散有异曲同工之妙。化血散只不过使人浑身无力,化了人体内的灵气和精血,久而久之,药效过了,灵气与精血慢慢汇集,也便能恢复正常。而魏三小姐所中之毒……”

    “怎样?”魏胜急切地问道。

    阿念轻轻一笑:“我不想说。求医求医,最重要的是个‘求’字。魏家先是昨日,辱我主仆,后是今日在我结云堂无理。我从头至尾,便未曾见到魏老爷求医的诚意。半夏,送客。”

    “是!”半夏应到,转而对魏胜说:“魏老爷,请吧。”

    坐在一旁,依靠在一名侍女身上的魏潆,听了后都快哭了:“爹爹……”

    魏潆带着帷帽。可即便隔着轻纱,依旧能隐约瞧得出,她是个颜色极好的姑娘。加上身材纤细,腰肢柔软,便是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楚楚可人的感觉。

    魏潆是魏胜最疼爱的女儿,从小便捧在手心里,这一声爹爹,真是让魏胜的心都碎了。

    魏胜绕过半夏,朝阿念拱了拱手:“方才是在下鲁莽了,还望阿念姑娘莫怪。”

    “魏老爷都这么说了,我怎么会怪罪于你?”

    “那……现下可以提潆儿解毒了吧。”

    阿念笑道:“魏老爷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昨日方说过的话,魏老爷便记不起来了。还是……魏老爷,假装记不起来了?”

    他当然记得。

    昨日她临走之时,让他带着潆儿给她的侍女赔罪。

    可……潆儿堂堂一个富家小姐,娇生惯养,身份金贵。又怎么能给一个卖身侍女赔罪?

    “我不要!”魏潆拒绝到。

    “我并不强求。”阿念说道:“说来说去,这些事情,也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魏三小姐既然不愿意让我给您医治,那便早点出去寻个大夫,好好瞧瞧吧。”

    阿念抬眼看了魏胜一眼:“瞧在方才魏老爷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便多说几句。魏三小姐所中之毒,无非是在化血散的基础上,多加了一味药,可功效却大不相同。化血散散人修为精血,而魏三小姐所中之毒,恰恰相反。若我未猜错,现下魏三小姐浑身燥热,全身上下,包括面颊都生了许多红疹。事业不是?”

    魏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这毒的效用便是这样,让体内的精血与灵气迅速运化生成。可魏三小姐的身子受不住,所以才有这些症状。这才不过半日时间,魏三小姐便体虚冒汗,浑身红疹。再过三日,皮肤便会如灼烧一般,慢慢溃烂流脓。若过了七日……”

    “过了七日会怎样?”魏潆的声音有些颤抖。

    “大概会化作一滩血水吧……”阿念轻声说道,似乎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魏潆听了,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别哭啊!”阿念掏了掏耳朵,却被半夏瞪了一眼。

    姑娘从小便淑慧端庄,怎的会当着众人做这般不雅的动作。

    阿念被她吓了一跳,赶忙端坐好:“你这样哭下去,疹子沾染了眼泪,估计不要三日,便会开始溃烂流脓了。”

    魏潆顿时止住了哭声,只是肩膀抽抽嗒嗒的,一时还未缓过来。

    阿念起身:“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魏三小姐还是赶紧去寻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将毒解了吧。”

    “爹爹……”魏潆扑到魏胜怀里,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

    魏胜拍了拍她的手:“潆儿不哭,我便不信了,这东方,还寻不到一个会解毒的大夫!”

    “哦?那我拭目以待。”

    魏胜一拂袖,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结云堂。

    “姑娘,您说,他们能找着会解毒的大夫吗?”

    “不会。”阿念回答道:“最多一日,他们便会回来求我们。”

    半夏定定地看着阿念,没有说话。

    “怎么了?”

    “姑娘……您……真好。”半夏小声说道。

    阿念笑笑:“那是因为,你也很好。”

    突然被她这么一夸,半夏羞得红了双颊:“姑娘您怎么突然说这个,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又为何说这番话?”

    “那是……”半夏一阵语塞。

    “姑娘!”结云堂的药童突然跑了过来。

    “怎么了?”

    “那……那魏家三小姐,被人治好了。”

    “什么?”半夏惊呼一声。

    阿念皱了皱眉:“他们在哪儿?”

    “就……就在门口。方才一出门,便遇见个少年,那少年一根银针下去,便将魏三小姐治好了。现在魏三小姐,脸上的疹子便已经消了小半,虽还觉得有些乏力,却也能行动自如了。”药童回到。

    “姑娘,您不是说……怎么会这样?”半夏有些焦急。

    阿念起身说道:“一同出去看看。”

    此时结云堂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魏家的人与那名少年被围在中间。魏胜带来的那几个侍女小厮,正一遍一遍地数落着阿念,说她是如何仗势欺人,如何蛇蝎心肠给魏三小姐下毒,又是如何以解毒为条件,逼迫魏三小姐给半夏下跪的。

    而魏三小姐现下已经摘了帷帽。

    她脸上的红疹还未退全,那绯红色的疹子,在她脸上,倒是有中病态的美。她本就身材纤细,加上现下泪眼婆娑,倒真是惹人怜惜。

第239章 师父() 
而被他们赞颂的少年,一袭白袍,面上带着银质的面具,手中一把折扇,负手而立。

    魏家的奴仆们,越说越起劲。人们渐渐越聚越多,也有着几个人,跟着附和起来。

    “我就说这结云堂是黑心肠,你们还不信我!”人群中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正是那日,被半夏遣了回去的冯伯。

    “瞧瞧,瞧瞧,今日出事了吧,这可不是我说的。魏老爷是什么人,你们心里有数。我一个小人物说的话,你们不信,魏老爷这么大一个富家老爷在这儿,说的,你们总该信了吧?”

    冯伯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呸!什么济世仁心!我看,是蛇蝎心肠才对!”

    “不对啊,冯伯。那日你去结云堂瞧病,回来做工的时候,还对我们说,阿念姑娘不仅给你看了病,还叫你晚上过去吃席。你现下怎么又改了口了?”站在冯伯旁边的年轻人,高声问道。

    “那是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穷苦人太蠢了,被她耍着玩儿!你真当她那样好心?她不过是,明面上打着善心的名号,叫我过去。笃定我从来未瞧过那样的珍馐,故意羞辱我逗乐子呢!”

    半夏急得冲他吼道:“你胡说!”

    “我胡说?”冯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各位乡亲给我评评理!那日我在结云堂瞧病,这位阿念姑娘说我是因为常年不沾油荤这才病倒的。你们说这奇不奇怪!咱们普通的贫苦人家,不个个都是到了过年,才沾一次荤腥吗?我听过吃不饱饭病倒的,可我倒从来未曾听过,几个月不沾荤腥就病倒了的!她这不是胡乱医治是什么!”

    “后来她因此,让我晚上去结云堂用膳。我真是蠢,以为她一副好心肠,便去了。结果,她倒是一桌子大鱼大肉的吃着,丫鬟侍女在侧,给她布菜,我却只能巴巴地望着。”

    “你胡说!你明明吃了!”半夏急红了眼。

    “是!我是吃了!那都是你家小姐,耍够我了,吃完了之后,剩下的才施舍给我的!我冯大田是个粗人,也没什么家财,但也是有骨气的!知晓那些施舍之物不能要,更何况还是在你们这些人的羞辱之下!”

    “可我瞧着,阿念姑娘不像是那种人啊!她经常赠医施药,且结云堂抓药,比别处要便宜许多呢!”人群中有人质疑道。

    “你当结云堂的药为什么那么便宜?这开医馆,又不是设粥铺,一天两天的事。就算家业再大,也经不住她这般日日施药。我冯大田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人不想赚钱?我猜,她那些药,肯定有问题。”冯伯意味深长地说道:“再者,你们不信我,总该信魏老爷吧!”

    众人听了,沉默了。

    渚城很大,但因着地处极东,再往东去便是无垠的大海,所以外来之人并不多,绝大部分人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关系盘根错节。夸张些说,在路上随便拉两个人,都能扯上些亲戚关系。

    魏家亦是世世代代扎根在渚城,且不知从多少代开始,便是渚城的大户。魏家行商,有着商人本色。但每每海难,也会多多少少那些家财出来,救济百姓。所以,魏家在渚城之中,还是有些威望。

    “众位父老乡亲。”一直沉默的魏胜,此时终于开口说道:“今日魏某在此,并非想为难阿念姑娘。魏某深知,阿念姑娘虽是外来人,但自在渚城落脚之后,便受了江公子的青睐,又为渚城的百姓,赠医施药,是有功德的。可是,魏某实在是不明白,阿念姑娘侍女鲁莽冲撞,潆儿不过训斥了她几句,阿念姑娘便下此毒手?我们上门求药,以礼相待,姑娘却让潆儿跪下向您的侍女赔礼道歉。潆儿受不了这侮辱,您便见死不救,宁可看到她全身……全身溃烂而亡。”

    魏胜说道这里,有些哽咽,几度无法继续说下去。

    众人听后,都有些心疼。

    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在看到女儿被人下毒,受尽折磨,生命堪忧的时候,前来求药,却一家遭此侮辱。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

    魏胜朝着阿念拱了拱手:“阿念姑娘,魏某并未不讲理的人,只是这事,您是否应当给我一个交代。”

    魏胜说完,盯着阿念,等她开口。

    但阿念却一直挂着浅笑,不语。

    “不对啊……”站在一旁看戏的白衣少年,突然小声说道。

    魏胜听到他这般说,生怕是魏潆身上的毒,未清理干净,赶紧问道:“怎么了?”

    “魏老爷可是说,这毒是这位姑娘下的?”

    “是。”

    “不对……”

    “有何不对?”

    银质的面具,遮住了少年的大半张脸,唯独露出了他硬朗的下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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