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颠倒-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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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若薇哭得心里一抽,忙伸手去拉凌奕,然后就听他道:“若薇快起来,你不说我也会去地,放心好了。”
说完转身看我,见我咬着唇面色苍白,神情骤然一窒,“宁夕,你……”
“我没事,”我打断他,“你要小心。”
他对我点了点头,转头对刚刚赶来的吴宗道:“吴兄,你立即去召集大家,带上武器立刻跟我出发。”
吴宗点了应了,庞大的身躯如燕子般穿了出去。凌奕转头握住我的手道:“宁夕,看样子这伙人目的不简单,没有截货,单是截人,你在家里要小心,红姑他们都会留在这里,我一定尽快赶回来。”
我忙对他点头,“我会照顾好自己地,你快去吧,记着一定要小心!”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91 历史又重演
门看他带了人远远离去,我这才惊觉自己浑身冷不出的难受,小腹似乎坠涨得更厉害了。我吸着气,转身朝若薇走去,她见了我忍不住扑上来,搂住我又开始放声大哭。
心里担心凌奕和少庭他们,又被若薇这样死死搂住不放,我顿时开始头晕目眩起来。
锦娘和红姑都发现了我面色不对,忙把若薇拉开,我捂着肚子,喘着气,看她哭得声嘶力竭,却找不到更多的话来说,这个时候无论什么安慰都没有效,我又何尝不是和若薇一样,从凌奕离开的那刻起,心就高高的悬着。
锦娘和红姑低声说了两句话,便看到红姑扶起若薇道:“我带她去我那里,帮她将衣衫换了,再上点药,她应该也力竭了,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待她好点了我再来看你。”
点着头送走了红姑和若薇,锦娘这才扶着气喘吁吁的我坐下,一脸忧色道:“宁夕,我看你的状况不太好。”
我点着头,抹去额上的细汗,终于承认道:“娘,我恐怕就这两日要生了。”
“什么?”锦娘吃了一惊,抓着我的手道:“怎么会这么快,不是还应该还有二十多日吗?”
我犹豫了一下,将前后的细节老老实实的都跟她讲了,然后就见她一脸的震惊和愠怒,“你,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就做这么大的决定,这催产是能开玩笑的吗?”
我苦笑了一下,“可是不这样,再等上二十多日会更危险。”
锦娘一愣,这才叹气道:“我也懂这个,就是,就是觉得你怎么能一个人去承担这些,你即便是不想让凌奕担心,也该早点告诉我啊。”
“娘。”我拉起她地手。感动道:“我也不想你担心啊。”
锦娘神色一软。叹道:“你这孩子。真是地。”接着又紧张起来。“你服了这几日地药。如今可有什么地方不妥?”
我仔细想了想。“前几日都没什么。就是最近两天。觉得腰酸得厉害。小腹沉沉地往下坠。总有想出恭地感觉。”
锦娘嗔道。“你怎么不早说。这是孩子入盆了地现象。”说着伸手摸了摸我地肚子。“我看真地是快了。今晚你不能一个人待着。我过来陪着你吧。”
我一下就想起凌奕。立即忘了眼前说地。“娘。你说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吧。”
锦娘一怔。叹了口气道:“如今谁也说不清那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和目地。不过以凌奕地武功。自保是绝对不会有问题地。你也别太担心。好生顾着自己吧。”
接着又蹙眉道:“如今就属凌奕的功力最深厚,你生产地时候,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得及回来,我得去找神医商量一下,你这会儿没事吧?”
我刚松了口气,听她这么说忙道:“没事,你去吧,也别太担心,我现在好好的。”
锦娘摇头道:“你没生过孩子自然是不明白,这女人生产都跟是鬼门关走一遭,而且你还是这种情况,唉,算了,先不说,我去见神医,顺道将我的东西带过来。”
锦娘这一去,又将红姑也带了来,两个人将生产时用的各种物品都放到了屋里,似乎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忍不住道:“你们别紧张啊,我看得都紧张起来了。”
两个人都愣了愣,红姑道:“咳,还真是紧张,我们这不都没经历过嘛。
”
我摇头,“那你们就别守着我啦,要有
,我一定第一时间唤你们的,去看看若薇吧。”
两人一商量,红姑这才点头去了若薇那里,锦娘则张罗着去给我做饭,临走前非让我上床去躺着。
我听话的上了床,她还不放心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大声叫我。
”
我点着头再三承诺,看着她出去,这才觉得浑身又酸又软,就像要散了架似的,侧身卧着腰几乎都粘不到床,实在是很难受。
突然,小腹又隐隐约约抽痛了一下,我忙捂住肚子深吸气,只觉得腿心一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渗了出来。
我心里一惊,难道是羊水破了,却觉得那热流只有一点点,艰难的起身将亵裤褪了下来一看,竟然是一丝淡淡地血红。
我连忙躺平了,心里想起神医说过,临产之前都会有隐约的落红,而真正要生产是阵痛有规律了才算开始,我于是深呼吸着闭上眼,用心去感受,只觉得平躺着被巨大的腹压压得呼吸不畅,可那隐约的疼痛却若有若无,应该还没有到时间吧,我想着想着,慢慢地睡了过去。
被锦娘叫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见她摆了一桌的菜,对我道:“看你睡得香没叫你,可再这么睡下去不吃饭也不行,起来吃一点吧。”
我只觉得浑身难受得紧,完全没有食欲,草草的吃了几口饭,便又蜷到床上去,可这次躺下,却觉得坐卧不安,什么姿势都难受。
锦娘这时也更了衣到床上来,我想着自己这几晚老实不停起夜,便让她睡到里面,怕自己半夜起来吵醒她,锦娘也没拒绝,在我身旁躺下,不多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只觉得腰部不时的发紧发硬,原本隐约的痛楚开始清晰起来,可是整个人却昏昏沉沉,仿佛梦魇般地无法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想翻身,却无法动弹,浑身的大汗将衣衫都湿透了,神志却依然模糊着。
怎么回事?我模模糊糊的想。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腹部扩散至全身,激得我猛然睁眼醒了过来。
好痛,我冷汗涟涟,伸手摸向腹部,只觉得手底一阵发硬,我明白这是宫缩,却不想以前那样很快缓解,咬着唇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却猛然发现床前立着一个黑影。
“是谁?”我心里一紧,声音颤抖,这个身影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谁会这个时候到我房里来?
不安开始笼罩我,神志彻底清醒过来,立即发现房间里飘着一股若有如无的香气,我借着窗外地月光仔细打量,顿时心里一惊,“是你!”
那人轻笑起来,声音沙哑不堪:“想不到啊,我这酣眠香竟然对你不起作用。”
我的冷汗又接着冒出来,扶着腰想起身,却根本动弹不得,原来是被下了药,我心脏一阵紧缩,如果不是腹痛让我睡不好,估计这个时候早失去神志了。
我立即伸手去推身旁地锦娘,可推了几次,她的呼吸仍均匀有力,恐惧顿时袭来,锦娘遭了他地道了!
“你叫不醒她的,让她好好睡吧,你跟我走。”那个身影嘶哑着道。
心脏顿时紧缩起来,他想做什么?我正想放声尖叫,便见他影子一闪,耳后发麻,立即便陷入黑暗中。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92 折磨
,刺骨的疼痛,腰腹沉重不堪,酸软胀痛,意识浑身冰冷,胸如烧着一团火,那针锥般的痛楚让我无法顺利的呼吸,只觉得身体仅存的一点点热度也在流失。
也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人将我扶起来坐直,一只手按到背后,一股温暖劲厚的气流从后背涌入身体,随着经络血脉游遍全身,连身上的疼痛似乎都缓解了。
待呼吸顺畅后,我又被那人放下,斜靠在一片冰冷坚硬上,四周潮湿而又僵硬,似乎还能听到水声。
我模模糊糊的睁开眼,不远处的火堆散发出的光照着我面前的一个影子,待那影子慢慢清晰起来,我终于看清了他,我咬牙启齿的道:“秦…如-风!”
“夫人终于醒过来了。
”那沙哑的声音竟难听的笑起来。
我趁他说话的时候四下打量,竟然是在一个岩洞中,地上坚硬的岩石上还有水迹,看样子该是退潮留下的痕迹,而我正斜躺在一团半湿的枯草上,岩洞中寒冷潮湿|Qī…shu…ωang|,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强忍着身体如被过一般的酸涩痛楚,恨恨道:“你把我掳来做什么?”
秦如风笑了笑,在火堆前坐了下来,“夫人怎么忘了,你答应过要跟我走的。”
我一怔,立即想起以前和他的交易,恨声道:“不是说一年吗?如今才九个月,你为什这个时候来抓我?”
秦如风怡然自得地道:“再过段时间我到哪里去找你啊?”
我心里一沉。声音在颤抖。“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如风摇摇头道:“夫人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过你不能跟我去做千寂门地掌门也无妨。我只用带走你腹中地孩儿就行了。”
我大惊失色。忙用手护住腹部。冷汗不停地冒出来。“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腹部突然抽痛起来。掌下又是一阵发硬。我下意识地深呼吸。却仍死死地瞪着他。
“九个月前我夜观星象。发现一颗从未出现过地新星在芙蓉堡上空升起。此星地光芒竟然泛紫色。隐约有盖过帝星之象。我当时便推断出代表此星之人定然有大作为。于是赶往芙蓉堡。”他顿了顿看向我。
我此时已经痛得浑身颤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等着腹中地这一波疼痛过去。
他仿佛没见到我的异状,继续道:“哪知赶到芙蓉堡却发现你竟然是那个我曾在荣阳死牢中见过的女子,而且不是本世之人,我当时便认为你便是代表那颗星的人。”
这一波疼痛终于缓缓退去,我喘了口气,“所以你便拿救醒凌奕作交换,要我跟你去做什么掌门,还告诉我凌奕爱上我根本是受那个大法的控制,想让我放弃他。”
“正是,”他毫无愧色的大方承认,“不过你有一点没猜到。”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当时发现算不到你地命数,而且你又是个女子,心里有些怀疑,所以给你一年的时间,让我最后确定你是否是代表那颗星的人,后来却发现其实代表那颗星地其实不是你,是你腹中的未成形的胎儿。”
我一愣,“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让千寂门帮我,而一个婴儿又能帮你做什么?”
秦如风得意道:“既然发现了这颗星,我就找到了重振千寂门的希望,你以为任谁都可以随便做掌门地吗?但如果能让这得了天寓的孩子掌控千寂门,那以后的天下属谁便不得而知了。”
我心里一寒,眼前这个人竟然也是个虎视眈眈瞄着天下至尊宝座的人,“可是你只有不到一年的阳寿,你就算是劫了我的孩子去,也做不了什么!”
秦如风突然狂笑起来,笑得我心惊肉跳,冷汗一串串地跟着往下滚。
他突然收住笑声,肃容道:“我之所以和凌奕作交易为的就是这个目地。”
我一阵眩晕,强忍着道:“什么交易?”
秦如风似乎有点得意,对我有问必答:“我帮他恢复记忆,而他则将芙蓉堡解散。”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呼吸又急促起来,小腹的抽搐又袭来,比上一次来地更猛烈,胸口处随着这阵痛,也开始跟着绞痛起来。
我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