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颠倒-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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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随即道:“放走他?跟开战有什么关系?”
顾清影转头看着我,淡淡道,“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待他离开后岐国后,我便会放出风声,凤鸣国派刺客扮作商旅军中刺杀微服出巡的岐国天子,除了主犯逃离外,一干人等皆已伏诛。如果凤鸣国自然给不出说法,那开战也就名正言顺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狐疑地看着她,如果真的两国开战,对她有什么好处?
顾清影倒好像是要满足我的好奇心似的。她坐到我身边,不慌不忙道:“姐姐不知道,如今朝中已经分为两派,一派主和,一派主站,主和派是以宰相为首的一帮老臣,而这主和派,自然是以皇上为首,及朝中新兴的势力。”
我讶然,“皇上?主战?”
顾清影笑道:“姐姐不明白么?皇上刚亲政,根基不稳,朝中势力大多倾向执政依旧的宰相司徒大人,而我们的皇上乃是有志明君,自然不愿皇权遭到分薄,如果此战能胜,皇上无疑就会在朝中乃至军中树立起无上威信,也可趁机分出被宰相一党掌握多年的兵权,削弱一批顽固老臣的势力,所以此战必打。”
我恍然大悟,原来战争不单单关系到两国之争,有时候也是当权者手中的一柄利剑,只是看什么时候需要藏剑鞘中,什么时候需要挥出,可是剑有双刃,出于对萧的关心,我问道:“可是褚隽明回去,不见得就能如你所愿。”
“为什么不能?”顾清影淡淡反问。
“他不是顾之的人吗?”
提到顾之,顾清影身形微僵,却又很快恢复过来,脸上竟然挂着如花的笑容,那笑意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似乎在嘲讽。
“褚隽明这样的人,永远都是拜于权力脚下的奴隶,为了权势他什么都能做,这次一败涂地的回去,姐姐认为他还能继续得到顾之的信任吗?失去了凤鸣太师的信任,你认为他还能有什么作为,还不如投向我。”顾清影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说得云淡风轻。
我找不到话来反驳她了,眼前这个人再不是当初在芙蓉堡见到的那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子,而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如今,她已经入一把沉寂已久的名剑,褪去斑斑锈迹,开始展露她的光芒。
唯一让我心存安慰的是,她应该是站在萧这边的,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至少他们现在是利益的共同体,只有皇帝健在,她才能用她皇后的身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一切离我似乎太遥远了,坐在面前的顾清影,笑得从容淡定,可却仿佛相距十万八千里,我和她,以及萧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宫、权谋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能作为朋友,默默祝福萧。
“姐姐你想见见宰相大人吗?”顾清影的声音传来。
魂游太虚,我正在出神,以至于顾清影连问了两次我才反应过来:“呃你说司徒奉?我见他做什么?”
顾清影道:“皇上将姐姐安置在王府,本就已经惹人注目了,上次为了姐姐能顺利进京,我曾告诉司徒奉,你是我失散已久的孪生姐姐。”
我闻言沉下脸,“谎言这个洞只会越绕越深,我能以什么身份见他呢?总不能说我是顾清影,况且这个只需一查便知。”
“那倒不用,”顾清影笑眯眯道:“他当然知道你不是顾清影,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姐姐你是芙蓉堡的堡主夫人。”
“什么?”我愕然。
“姐姐不知道司徒奉和赤鹰庄的关系吗?他可就是赤鹰庄的前任庄主,当初在赤鹰庄姐姐和费青云假拜堂时,他还在场呢。”顾清影笑着道。
竟然是他,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听到司徒奉的声音会觉得那么熟悉,他竟然就是当初在赤鹰庄时,我躲在盖头后面拜见过的庄主。
“所以姐姐不必担心,“顾清影自顾自的道,“他只知道你和顾清影相似,当初被凌奕用来代替顾清影,只要他见过你,就就会知道,我们俩才是真正的亲姐妹。”
“我没有必要去应酬他吧。”我冷冷道。想着也许还会见到费青云,我就忍不住恶心。“如果避不开,妹妹不如陈请皇上,放我独自离开,避世山林,不是更简单些?”
刚对顾清影恢复了一点好感,又消失殆尽,我懒得去猜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总之我是不会如她一般去周旋的,我也没这个义务。
“嗯,”顾清影蹙眉沉吟片刻,接着展颜笑道:“妹妹绝不会勉强姐姐,既然如此,便让妹妹想个好的理由来推拒宰相大人吧。”
我笑了笑,这是她的事,就不用我来操心了。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72章 除夕将近
从那次和顾清影见面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打扰乐得一个人清静自在的过日子。虽然住在这王府里,一半像是客人,一半像是被软禁,但我的身份似乎被隐瞒得很好,也再没有人提过要我去见任何人了。
顾清影那次来过后,又来了几次,言谈中看得出一半是自愿,一半是出于萧的授意,不过萧始终没有来过,也许是因为国务繁忙,总是是让我松了好大口气。
而从顾清影第一次来过后,每隔三日便会有宫里的御医换了便服来给我诊脉,说的是为了照顾我有孕的身子,这个我倒也没反对。
御医每次诊脉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即便是我主动出言询问,也只是叮嘱我好好休息,不可妄动情绪,开出的药方都是交给锦娘,锦娘略懂一些药理,看了之后只道是安胎强身的方子,所以到后来我也成了习惯,御医每次来,我也不问了,就跟完成任务一般,只是每次来都会带来宫里的各种名贵药材和各种精致食物,说是皇后赏下的,我每次都笑笑大方的收下,却从来没用过,时间长了,几乎堆了快一屋。
不过我将那次谈话的内容仔细对锦娘说了,锦娘便加强和千寂门的联系,每隔几日都有关于边关战事和江湖情况的消息秘密送来。所以我虽然如同避世般的足不出户,对外面情况倒也都清楚。
朝乾六年的十二月,一年中最冷的月份,也是在褚隽明被放走半个月后,岐国和凤鸣国正式开战,也许是因为战事地处西南方,寒冷的气候并没有影响战火的绵延,两国不断向边境增派兵力,如火如荼的打了大半个月后,竟然隐隐有不想上相的迹象。
而处在关键位置上的芙蓉堡,很出乎世人意料的没有参与其中,凌奕甚至没有露过面,江湖上纷纷传言芙蓉堡是在观望形势,只有我知道凌奕是去完成他对我的承诺去了,我等着他来接我,却不知道他究竟打算怎么做。
随着天气的愈加寒冷,本来地处西南的京城也不可避免的下起了大雪,时间一晃便接近年关,可是因为边关战事的影响,京城内过年的气氛似乎并不太浓厚,再加上我原本就足不出户,更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有宫内源源不断送来的各种年货和王府内的下人开始积极的准备,象征着新年喜庆吉祥的灯笼、春联一一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才提醒自己,要过年了。
还有三天便是除夕了,王府内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静,这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影响,自打父母离世,节日便跟我没什么缘分,每年春节看着表弟穿新衣,数着压岁钱,志得意满的在我眼前炫耀,从一开始的羡慕到后来的麻木,我早已经对节日没有期待,所以即便是如今换了一个时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两样。
唯一让我松了口气的是,随着日子的一天天流失,怀孕初期的各种不适症状都渐渐消失,能吃能睡,生活也恢复正常,有时候想起来,都会失笑,要是换做几个月前,我是决计不会想到自己会变得那么虚弱的,好的身体才是生存的本钱,所以当锦娘和若薇不停变着花样的做出各种美味食物来引诱我的食欲后,我发现自己长胖了。
晨起的时候看着自己还没显怀的小腹,可却整整粗了一圈的腰身,我忍不住轻叹,如今是冬季,穿上厚厚的衣服,还根本看不出来自己是个有孕的人,再过几个月肚子大了起来,又会是番什么光景呢?实在是难以想象。
屋里地薰笼内燃着炭火。温暖如春。我在若薇地帮助下穿上繁复厚实地衣裙。又拢上一件大氅。准备出去走走。
在前世我生活地城市冬天即便是再寒冷。也很难得见到下雪。即便有时飘上一些水雪。也很难积起。大雪从昨晚开始下地。今早起来听若薇说外面地上地积雪有快一尺厚了。而此时雪已经停了。我顿时来兴致。一定要出去走走。来到这古代时空。难得有如此清闲地时候。倒真地很想好好感受一番。
踩着脚下地积雪。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让我这个几乎就没见过雪景地人。心情意外地好起来。冬天地古代园林美丽得异乎寻常。放眼看去。亭台楼阁、山石花树都点缀在一片茫茫白色中。树干地残枝上积着一团团白雪。有地已经凝成了冰柱。在雪后阳光地照耀下。异常地晶莹可爱。
我突然便来了兴致想要堆个雪人。可一直和我如影随形地锦娘和若薇却齐齐地坚决反对。理由很简单嘛。我现在是孕妇。哪里能去玩这种危险地游戏。可我却忍不住坚持。要知道。堆雪人儿啊。那可是我儿时地梦想之一。经常在电视上。图书上看到北国冰雪一片。大人孩子都徜在一片洁白中。堆雪人。滚雪球。对我来说只能在脑中幻想一下而已。长大了。也没有机会去北方走走。入京竟然能在这个世界实现梦想。我怎么能轻易放过。
锦娘和若薇实在是拗不过我。而若薇其实也早就对着这冰雪雀跃不已了。所以最后决定。由她们去堆。我在一旁看着就好。
唤人抬来了桌椅软垫。还有燃着炭火地薰笼。我被他们安置在园子内地凉亭内。四周还挂上了挡风地帘子。我虽然无奈。但如今也只能由着她们。不过眼见着雪人一点点地堆砌。我也忍不住兴奋起来。
我捧着一个手炉,看着若薇将两颗蜜枣,一个红辣椒一一安放在雪人的脸上,变成眼睛和鼻子,我心里忍不住就蠢蠢欲动起来,看她们认真的研究着,我偷偷的溜到亭沿,捧了一把雪,团成个雪球,趁若薇不注意,便砸了过去。
一声尖叫传来,若薇转过头对着我哇哇大叫起来,锦娘在一旁忍俊不禁,往她脖子里也塞了一把雪,立即引来若薇的反击,可是若薇哪里是锦娘的对手,不一会儿便一头一脸的雪,虽然她尖叫着抗议,可两个人脸上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看得我也跟着笑起来,
园子内充斥着轻松的笑声,和若薇不是发出的尖叫,阳光洒在被笑声震落枝头的雪粉上,灿烂缤纷,很久没这么放松了,我恍惚的看着,浑然忘我。
“待在这里不冷吗?”
身后突如其来的清朗男声,吓了我一跳。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73章 君心可测
头一看,眼前的男子穿一身海水绿的青绸便服,头戴)T身长玉立、丰神俊朗,正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一愣后,随即反应过来,一屈膝便拜了下去,“妾身拜见皇上。”
还没有触到地,已经被一把扶住,我借着他手上的力站定,便听他略有些不悦道:“你我之间,还拘这些虚礼做什么?”
想起他煞费苦心的安置我在这里,我默了一下。月余不见,我虽然在心里记着他对我的好,可是却总是无法忘记他的身份,都说地王心,海底针,朝堂风云足以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改变,虽然我仍下意识地希望他还是当初那个阿龙,但心里已明知不可能了,如今骤见之下,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