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颠倒-第10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刺要破开皮肤冲出来,我想伸手去抓,想用指甲划开我的皮肤,想让这疼痛破体而出,但手脚都不听使唤,我抓狂地想要撕裂自己。想要脱离这痛楚。
……冥昧混沌,神不属兮,天不纳兮……”
吟唱仿佛就在我耳边,随着这沙哑的声音,我觉得身体开始逐渐变轻,身体每变轻一分,疼痛便随之减少一分,当身体变得完全没有重量时,那疼痛终于消失。莫名的,我竟觉得有一丝安心,悄悄的浮上来,意识慢慢泯灭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当身体再次恢复感知。我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地。是一道巨大地穹顶。斑驳交错地石痕。犹如一道道诡异莫名地咒符。刺得我眼球生痛。
这是什么地方?我心中骤然一惊。手条件反射般地微微缩了一下。身体可以动了?浑身冰冷而僵硬。血液仿佛都凝固到了一起。我无力地抬了抬手指。一阵疲乏困顿地感觉袭来。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噩梦还没醒?
一声轻微地叹息传来。我心头一紧。这叹息。竟然和梦中叹息地一模一样!顺着叹息传来地方向。我缓缓移动眼球。看到地是一双直直迎上我双眼地眸子。
如深潭般微荡涟漪地眸子里。盛满了浓浓地深情。犹如红酒。让我微醺。
我怔怔地看着这双眸子。良久。眼前一花。头有些眩晕。闭了闭眼。再看过去。那海样地深情逐渐隐去。取而代之地是无尽地哀伤。还有一丝疑惑。
我微微诧异,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这眸子的主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让我惊异的不是他如刀削般鬼斧神工地脸部线条,不是他紧抿而弧度异常性感的唇。不是他挺直如雕塑的鼻,也不是那斜插入鬓如远山聚峰的眉。而是他的装束,一头漆黑如缎的长发在头顶绾成一个髻,发髻上的丝带随着几缕略带凌乱的发丝轻轻的垂在肩际,顺着修长而有力度地脖子看下去,是右衽束腰的黑色锦袍,即便是弓身看着我,也能察觉道他异常高大,宽肩,猿臂……
这不是我常在电视古装片中看到的打扮么?怎么会如此诡异的出现在我眼前?难道……
心头一道闪电劈过,炸得我冷汗直冒,难道我穿越了?在我看了无数的穿越和反穿越小说后,我也穿越了?回忆起早前身体的疼痛,我满脑思绪乱得如同一团浆糊。深呼吸了几口气,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为什么我会第一反应想到自己是穿越了?而不是在拍戏?我自嘲地笑了笑,在这穿越已经泛滥得如同买张机票去旅行的年代,穿越发生的几率甚至比走在大街上被星探抓去拍戏还高,穿越不挑相貌,不挑身材,不挑气质,只要是有生命地,阿猫阿狗都能穿。况且眼前这美男不可能是哪部戏的男主角,因为他实在是长得太帅,是那种随便放到哪部烂剧中都绝对会大红大紫的类型,如果是明星,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我突然为自己的无聊感到汗颜,如此狗血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竟然还有心思去分析这些?
我脑子又开始发昏,身体还是僵直无法动弹,让我无法继续观察周围的环境,我皱起眉,我现在是什么处境?
或许我骤然青白的脸色,再加变幻莫测的神情,让眼前用神凝视我的美男蹙起了眉,只见他直起身,一副磁性好听地声音道:“平阳真人,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她为何会是这样地表情?”
信息来了,我坚守穿越第一法则…………静观其变,默默地拉长了耳朵凝听。
“回禀堡主,拘魂阵没有任何差错,如果有问题,应该是这魂魄和夫人的身体轻微地排异反应,请让贫道一诊便知。”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语气不卑不亢。
我微微一愣,这不就是我梦中听到地那不停唱诵的声音。原来这屋里还有别人,什么魂魄?什么夫人?什么拘魂阵?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艰难地转头看过去。
原来我正身处一个空旷的大殿里,而我现在,正躺在这大殿中心的最高处,一个宽大的四方形石台上,石台的四周竟然堆满了立方大小的冰砖,冰砖正幽幽的冒着冷气,怪不得我觉得这么冷!再往外,插着一圈黄色的类似经幡的旗帜,旗帜上画满了暗红发黑的诡异符号,难道那是血?我立即忽略掉这个想法,继续朝外看。
远远的站着一个苍老而佝偻的身影,大殿四壁上幽暗的油灯投射出的光,斜斜的打在他身上,忽明忽暗间,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身着类似道袍一类的衣衫,但却丝毫没有道骨仙风的姿态,就像一堆朽木,如果不是刚才他说过话,我甚至会认为他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
他抬头看了站在我身侧美男一眼,便一言不发的朝我走来,步履迟缓却不踉跄,只见他跨上我身前的冰砖,走到我跟前,一只手搭上我的手腕,抬起眼来看我。
好冰凉的手,甚至比我快冻僵的身体还要冰,我忍不住打了哆嗦,凝神看他,一张沟壑纵横的脸,惨白无神的双眼,瞳孔似没有焦距,我连忙垂下眼睑,暗叹片刻间便经历了从绝美到绝丑的两张脸。
片刻,他收了手,起身对那美男施礼道:“夫人的身体脉象平和,不浮不沉,和缓有力,毫无任何异状,请堡主放
看来这穿越已是铁板钉钉,无可改变了。我不由苦笑,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我没有离开舅舅家之前,那无疑是对我莫大的救赎,可是在我好不容易读完了大学,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在我可以自力更生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还真是造化弄人。我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那美男一句话惊得我几乎跳起来。
“那便是这魂魄的问题了?”只听那美男漠然的声音道。
我这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穿越第一法则了,难道他们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魂魄?怪不得这美男如此冷淡,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喉咙却嘶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惶恐地盯着他俩,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会不会当我是妖怪?
美男的眼神正好扫过来,对上我惊慌的眼,他怔了怔。只听那老道士道:“正是,在启阵前,贫道已告知堡主,拘魂的结果不可测,这来自异世的魂魄,在清醒过来后,可能会因为受不了惊吓,发生……”
“好了!”那美男收回看我的目光,打断他道:“只要她不伤害自己,就行了,你将这阵撤了吧。”
“拘魂阵,异世……”我心慌意乱地的默念这刚来听来的名词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41章 战斗进行时(上)
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我忍不住拉起红姑转了三个圈,红姑一头雾水地扯住我,“等等,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我还是不明白!”
我冲她眨眼,“第一步,先去见见我的威胁吧,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然后让她附耳过来如是说。
红姑听完,呆怔了半天,终于点头,“你觉得这样能行得通吗?”
我点头,“不尝试,怎么知道呢,既然决定了,就没有什么能让我回头了。”
傍晚,我瞅准机会,去见我的威胁…………顾清影。
这几日我早已调查好,自从之前让出了新房,顾清影就搬进了议事堂附近的南苑,我循着路过去,也没有人在外面守着,我早已让若薇引走了顾清影的贴身侍婢…………如碧,算好她一个人在屋里,也没找人通报,便去了。
“清影真是好雅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刺绣。”刚进了外间,便看见顾清影一个人依榻而坐,手里捧着绣绷,正专心致志。
“方姐姐来了。”顾清影淡淡应了一句,顺手放下绣绷,也没有招呼我坐下的意思。
我不以为意的在屋里转了转,然后坐到她跟前,微笑道:“清影这些日子过得不错,脸上的伤也好了。”
顾清影默了一下,冷冷道:“谢姐姐所赐。不过那点小伤实在不足以道。”
“嗯。”我点头。“那天打得轻了些。”
“你……”顾清影面色一变。“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嘻嘻笑起来。“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和你合计一下。以后地日子怎么过。”
“你什么意思?”她沉着脸。
“别生气啊!”我故作惊讶地看着她。“我在想。事情如今成了这样。清影你地如意算盘也落空了吧。”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顾清影依旧沉着脸。
“如果你真地不明白。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我收起了轻讽的笑容,漠然道。
“你身负万源讳炙摄魂大法嫁到芙蓉堡来,为的就是帮助你心里地那个人控制凌奕,让受邪法所制,乖乖听命于你远在牟离的父亲大人。但是没想到在新婚之夜施法之时,凌奕并未按你所想的来碰你,所以引致大法反噬,闹了个魂飞魄散,可是这样?”我挑眉看着她。
顾清影沉默地看着地面,不置一词。
我继续淡然道:“我之所以说这些你早已知道地事情。只是想你明白一点。你和顾韫之都错估了凌奕对你的感情,他之所以娶你。是源于亲梅竹马地兄妹情分,不愿意你在牟离一个人寂寞消沉。空有爱却不能爱。”
我一针见血地点在她的痛楚,看着她仍是不言不语,面色却渐渐发白。
我冷冷地继续道:“他知道你不爱他,却仍然娶了你,明知有人利用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对你好,想以他所能付出的,照顾你的一生,不在畸恋中受到伤害,希望你虽然不能和心中所爱在一起,却仍能平静安稳的生活下去。
但是你,却自私到完全不顾他对你的付出,偏执地为了心中的影子,昧了自己的良心,昧了兄妹之情,带着那个邪法来到这里,并且启动它。”
顾清影的脸越发苍白,咬着唇仍是不出声。
“在凌奕得知你的目地后,他并未和你计较,还为你折寿十年,换得你地重生,但你在知道这一切之后,不但没有心存感激,还想继续将你的阴谋进行下去。所以,你很积极地将他让了出来,促成我们俩的婚事,再一次将凌奕出卖。”
我冷笑着,目光犀利,直指向她,“可是你地如意算盘却打错了,要知道这万源讳炙摄魂大法虽然植入身体,却和灵魂相连,换了人,自己也就失了原有的作用,你没有想到凌奕不但没有被控制,还陷入了沉睡,你也没有想到有人能解,更没有想到会成为今天的状况吧?”
顾清影浑身轻颤,嘴唇几乎被她咬出血来,我默默凝视她,让她独自慢慢想。
果然,她沉默良久,才冷冷道:“你给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轻笑一声,“跟你说这些,自然不是想你良心发现,或者真心忏悔,我陈述这个事实,是想帮你分析一下现状,你,如今还能做什么?”
她一怔,抬起头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悠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着,看她唇角发白的盯着我,这才徐徐道:“其实,你并不是个心硬如铁的人,虽然你做了这么多让人唾弃的事,不过我能理解,爱一个人,爱到极致,自然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包括良心,甚至背弃和出卖一切关心你,爱护你的人……”
我故意顿了顿,这才接着道:“但是,你觉得每天面对一个被自己害过,却仍然全心包容你的人,浑身不难受吗?或者说,心里不难受?”
看她脸色苍白如死,我笑了笑,继续幽幽道:“你如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明知凌奕洞悉你所做的一切,却没有责怪你,而你呢,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样子,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逃避以前的事,不去想,凌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