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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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晨沉默无语,他无法开口,他为冷兰痛心,也为冷飒不平。
婉儿道:“不论发生过什么,兰儿都还是原来的兰儿,或者,一切与她无关,或者,她有过错,她还是原来的兰儿,你同她朝夕相处十几年,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会一夜改变。不过,一个人痛苦久了,是会变的。”
冬晨内心锥痛,一个人痛苦久了——冷兰痛苦吗?冷兰不是一个文静内向的少女,可是她有一个沉默的十六岁。
如果他离开她,她是否,将会且个沉默的青春,一个沉默的后半生?
什么样的痛苦,让一个淘气女孩儿不再开口说话?
冬晨还记得冷兰六七岁时,在树枝上跳来跳去抓松鼠的样子,简直是一台叮当作响的永动机。笑声叫声哭声,伴着永远晚一步的喝骂声。
朗曦山庄的宁静永远是缺暂的珍稀的,然后忽然之间,整个山庄静下来,宁静如冰。
冬晨沉默,何去何从,无法抉择。
初七,冷兰开始收拾行李。带上妈妈给准备的大包衣物。
冬晨沉默地看着,他不动手,婉儿替他收拾,同样一个大包裹:“去吧,这里不留你了。”
即使真的不愿再同冷兰在一起,也不能留在朗曦了。
第73章()
73,衣服
回到冷家里,韦帅望同白逸儿正在后山炸石头呢。
冷秋与两个徒弟,一边喝酒赏雪,一边感受地动山摇的难得体验。
冷秋笑道:“韦帅望加上白逸儿之后,好象我们这里比从前热闹了数倍不止。”
韩青苦笑:“我说说他们。”
冷秋笑道:“没准什么时候又能赚进几十万两银子呢,怎么好打扰人家的科学研究。”
韦行气得:“什么研究,我听他们说这山上有水从石头缝里流出来,他们要炸开来看看水是哪来的!”
冷秋一震,看了韩青一眼,韩青立刻站起来:“我去阻止他们。”
韦行困惑地站起来,冷秋一指:“你坐下!”
韦行只得坐下,冷秋瞪视他,半晌咬牙:“你儿子可给我带来不少麻烦啊。”
韦行坐在那儿,干嘛?你才知道这事啊?这同我说得着吗?你当初直接把他丢出去喂狼,我千里之外能拦你啊?
你搞不过韩青的良心,与我有关啊?
话说回来了,为啥今儿又想起这话题来?韦行看看冷秋:“有水流出来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吗?”
冷秋咬着牙:“需要你知道的事,我会告诉你的!”
韦行不悦,咦,你同韩青也有秘密呢,我还以为你干的坏事都不敢告诉韩青呢。
冷秋道:“有功夫问这些闲事,不如回家好好管教你儿子去。”
韦行气了个七窍生烟,好家伙,平时我要管教儿子时,都是谁拦着来?这会儿又想起来了。韦行想到这儿,再次疑惑地看了冷秋一眼,这家伙平时挺惯着韦帅望的啊,韦帅望坐桌子上他都不管,要是别人,腿不打折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片刻,韩青回来,笑道:“没什么事,我罚他们在外面跪着呢,咱们耳朵能清静一会儿。”
冷秋明显松口气,笑道:“应该罚他们在外面练一指禅。”
韩青也笑:“是,该用用功了,这年过得,把他们闲坏了,弄得冷家鸡飞狗跳。”
所以冷兰与冬晨回来时,在掌门门前看到俩雪人,跪在雪地里,头上肩上都积着雪,可怜的韦帅望,只穿着件小棉袄,冻得哆哆嗦嗦地,因为他的外套披在逸儿身上,他怀里捂着白逸儿的小手,自己一双手还捂在逸儿耳朵上。他自己就只剩下哆嗦的份了。
冬晨忍不住笑问:“韩掌门呢?”
韦帅望哆哆嗦嗦,可怜兮兮地:“在冷掌门那儿。”他眼睛盯在冬晨身上那件白裘上,眼巴巴地看着。
冬晨苦笑,解衣披在帅望身上:“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韦帅望吓了一跳:“我不要——”
冬晨笑骂:“要?你倒想,借你披一会儿。”
帅望笑:“唔,那好。”拉过白逸儿,俩人抱成一团,缩在一件衣服里取暖。
这回冷兰倒没什么意见,虽然衣服是她的,她从不在意这些小事,只是,韦帅望与白逸儿抱成一团的样子,让她觉得微微刺痛。
从前只觉得他们放肆,此时此刻,内心竟然隐隐觉得羡慕。韦帅望那小子虽然行径无耻,对那小丫头倒真是一片真诚维护。
小白几年来,身陷魔教,由魔教教主亲授的功夫,身份暧昧,历史不清白,韦帅望还是口口声声,我保证我保证,人家小白没开口,他先担保人家。
如果小白有一天,真的负了冷家,你韦帅望如何实践自己的保证?
冷兰与冬晨去拜过山头回家不提。
韩青从冷秋处回家,看到门前一只大北极熊状搂在一起的两个人,这个气:“你们俩个,这是受罚呢?怎么不点个火支个帐篷?”
韦帅望从毛皮下露出眼睛:“师父,冻感冒了,就不能练武了。”
韩青气得:“放屁,你会感冒?”内功护体,你会感冒?
帅望笑:“再说,师父不觉得这衣服好眼熟吗?”
韩青看一眼,大怒:“韦帅望,你好大胆子,师爷的衣服你也敢偷来!”
韦帅望翻白眼:“我偷?师父你可真信任我啊!”痛心悲愤,一脸我比窦娥还冤的表情。
韩青差点被逗笑,板着脸:“衣服从哪儿来的?”
帅望笑:“在外面说话怪冷的。”
韩青拎着他耳朵:“你还同我讨价还价?!”踢两脚,看看小白冻得泪汪汪的眼睛,忍笑道:“滚进屋去吧。”
两团雪球,一路怪叫着,飞一般滚进屋里去。
韩青微笑,真淘气,一眼看不到他们就翻天覆地。
韩青进去时,两个孩子脱得只剩睡衣,裹着被子,正在抢暖炉,小白大叫:“你让着我,你是男的,你让着我!”
韦帅望惨叫:“妈的,你是师姐,你不让着我就算了,居然要把两个都自己用,你有没有良心啊!”
韩青进去骂:“都给我老实点!”
结果小白赢了,可怜的韦帅望缩在被子里哆嗦,小白笑嘻嘻地两个暖炉拢在被子里。
韩青问:“衣服不是你师爷给你的吧。”
帅望道:“他哪有那么好心,卖给我还有可能。这衣服是冬晨穿着的,我看着眼熟,就借来穿一会儿。”
韩青一愣,拿过衣服看看:“这是你师爷的。”
帅望笑:“是啊,我本来还想,我干娘做啥事这么发财给自己儿子穿这么好的衣服。后来一看,真是师爷的。一定是师爷给冷兰的,冷兰给冬晨了,我猜师爷大约不喜欢自己的衣服被别人穿,所以,我就借来多穿一会儿。”
韩青唔了一声,庆幸。如果刚才冬晨去见冷秋时,竟然穿着这件衣服,那冷秋的脸色一定很精彩,这口恶气还不出冬晨身上。虽然只是一件衣服,可是御赐黄马褂是应该随便给别人披上的吗?冷秋岂是那种担心自己女儿会冷到冻到的人,他给冷兰这么显眼的衣服,无非是向冷家人传递这样一种信号,这丫头是我的人,别动她,她是我选中的人,同她做对,就是同我做对。
韩青垂下眼睛,他不赞成冷兰,可是他不能反对冷兰,他尽力帮助冷兰成为一个合格的掌门人,可是,这件黄马褂,下来的太早了。在冷兰还没学会听取反对意见时,就把所有反对意见扼杀了。
帅望见韩青脸色不快,笑问:“师父觉得冷兰对师爷不够敬重?”
韩青唔一声,那倒也是个原因,照说好容易相认的父女,父亲这些年,也只给了这件衣服,就算不珍惜,也不必这样转手送人吧?可是冷兰看起来,还对冷秋挺反感的。韩青想想,从冷兰的角度来看,想对冷秋有好感是比较难。
韩青叹气,这父女俩啊!
他师父可是遇到钉子了。
帅望看韩青的脸色那么凝重,不象只是担心人家父女关系,他想了想,笑:“师爷的意思是,冷兰是他罩着的,想来砸场子的,小心狗头,是吧?”
笑得个开心:“我看将来砸他场子的就是冷兰师叔。”得意地笑,幸灾乐祸地笑:“到时候跟着冷兰的人就傻眼了,我们是跟着砸,还是等着掌门拿我们出气清算啊?估计要是人多势众,人家一合计,师爷心狠手辣地,被他拿来出气还能有命在?百分百是跟着冷兰砸场子啊!”
韩青无语,虽然夸张了点,也不是没有可能,就有趋炎附势的,看着冷兰炙手可热,有前途有希望,投到她帐下听令,真成了气候,就真由不得他们师徒,冷兰顾念父女之情还好,这女孩子,明摆着不喜欢她亲爹,到时被人怂恿着,真同冷秋对着干,冷秋只怕连冷家山都呆不下去。
韩青转念想,人家倒底是亲父女啊,可是,亲父女啊,也未见得——他师父家的传统不太好。
韩青真是愁啊。
转头见韦帅望一脸幸灾乐祸,不禁瞪他一眼。
帅望笑眯眯地:“师父没必要这么担心啊,人家兰师叔可是个好孩子,才不希罕攀龙附凤的。”
韩青把脸一沉,小子,你怎么就这么坏啊!一上来就想着怎么挑拨人家父女关系。
帅望摸摸鼻子,呃,一鼻子灰,笑:“当我没说。”
韩青气道:“你已经说了,怎么当你没说?出去跪着去!”
帅望惨叫:“师父啊,我是看你一脸不高兴,才替你想办法的。啥啥咬啥啥,不识好人心啊!”
韩青气得:“混蛋小子,敢把师父比做狗。”拎过来一顿噼啪,韦帅望的衣服上尘土飞扬。
帅望哇哇大叫:“喂,我啥也没说,是你自己想歪了!啊哟啊哟!”
白逸儿瞪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无比困惑地看着他们两个,天真地纯洁地:“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明明说的都是汉语啊!
帅望求救:“救命救命,我在挨打你总看的懂吧?!”
白逸儿点点头,振作精神:“师父加油,使劲打!”
帅望惨叫:“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白”
韩青被两个混帐孩子给气笑了,只得放手,韦帅望立刻猴子样跳出老远,韩青瞪他:“再敢干涉大人的事,鞭子侍候你!”
帅望不服:“冷兰算大人,我就不算?”
韩青道:“等你赢到白剑的。”
帅望就象吞了颗苦瓜一样,整个脸都抽起来:“师父啊”
74,还是衣服()
74,还是衣服
第二天一早,冷兰与冬晨一起过来,韩青取出那件衣服:“冷兰,长者所赐,好好珍惜,不可随便赠与他人。”
冷兰眨眨眼睛,露出个不以为然的表情——一件破衣服,又忍住,算了,韩掌门这么说,大约总是有点道理的。
韩青见冷兰脸上不愤,心里感慨,这孩子,你要说点拳脚功夫,她那个悟性,那个机灵啊,要说别的,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不过站在冷兰身后的冬晨听了这话,已经窘得涨红了脸。韩青忙转个话题,心想,冬晨这孩子倒真明敏,一点就透——当然了,他父母都是玲珑剔透的人物,只是冷湘为人不够厚道,可是冬晨这小子被纳兰教育得很方正。好材料啊好材料。可惜,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