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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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瑶问自己,我想要什么?我放弃了什么?
韩青在遥远的冷家,在送走韦帅望的前夕,迅速地收到这条消息:“芙瑶被慕容拒绝。”
韩青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头更大了。
他沉默良久,终于决定,必须向纳兰说明。
纳兰在屋里,轻轻折好一封信,静静地:“韩青,这么大事你不同我说,你可要挨耳光了。”
韩青把消息给韦行,韦行道:“这是为什么?对双方有好处的事,怎么会”
韩青道:“我第一次在慕容家见到云璇时,就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她很平和,不会强人所难。”
韦行沉思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芙瑶不愿嫁?”
韩青微微叹息:“也许芙瑶觉得,那不是最好的选择。”
韦行道:“那女孩儿很懂以退为进。”
韩青道:“如果这些主意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那倒真让人惊叹。”
韦行道:“那个太子也太蠢了些。正经国事不琢磨,光想着怎么把自己姐妹宰了,哼,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白痴,你真想杀你姐姐也该同我们商量,竟弄些三脚猫来,咱们要是不管,让人看着象白痴一样,要管了呢,你小子面子上不好看,搞不好,太子位不保,咱们只得不住地报警。
韦行沉默一会儿:“我看,小芙瑶没准真能做个好皇帝,太子那小子,明显是有点智障,不值下注。”
韩青沉默一会儿:“目前阶段,一切不明朗,我们还是中立为上。”
韦行道:“这件事之后,皇帝老也许该有个态度了。”
韩青道:“小心关注。”
“师叔那位事,真的要查吗?”韦行问韩青:“查出来,又能怎么样?”
韩青道:“酌情而定。”
韦行笑笑:“你其实可以不理几个小孩子的请求。”
韩青道:“不管对外怎么说,我们应该知道真相。再说,师叔死了,我们竟没反应,就太不敬了。”
韦行唔一声,又不能派别人去查,怕发现了什么不好交待,所以,我就得折腾着去。韦行看看韩青,这四年,你就没找到别的理由叫我回来吗?或者,你真的,一直气了四年?
韩青沉默一会儿:“你这就带帅望走吗?”
韦行点点头。
韩青道:“三个孩子,不太好照顾。”
韦行道:“除了韦帅望,都没什么难的。”
韩青笑了:“让韩笑同他母亲多聚两天,你先带冬晨与帅望去,韩笑,我派人给你送去。”
韦行点点头,心想,这大约是纳兰大人的命令吧?
韩青再次沉默一会儿:“对帅望耐心点,别真的伤到他。”
韦行沉默一会儿,终于发牢骚:“我能伤到他吗?我对他算什么?”
韩青黯然,沉默一会儿:“小孩子受了委屈,回家发脾气,你觉得你对他算什么?”
韦行的表情微微一滞,真的吗?他把当成——亲人吗?可以乱发脾气的亲人吗?
那么,你我做的,证明他错了。
当十岁的韦帅望表现得象一个十岁孩子一般无理时,他们的表现不象父母一样,无限忍耐,他们的忍耐是有限的。
良久,韦行道:“那个孩子——”那孩子确实不是他们的孩子,如果是大人,应该懂得这样的关系已经难能可贵,万万不可进一步要求,一定要适可而止。
成年人,谁会信赖另一个人那么多呢?
韦行终于恼羞成怒,道:“都是你当初一定要收养他!”都是你把我们拖到这样尴尬痛苦的境地!
韩青苦笑,他想象中的收养,应该是象他同桑成那样的关系,加双筷子,多个弟子,关怀爱护换孝顺孝敬,谁知道收养孩子会收养出骨肉之情?血肉相连与切肤之痛。
第18章()
18,忘形
韦帅望蹲在那儿看纳兰画花样,一只小猫伸着爪着玩球,帅望道:“嘿,好玩,教我,我也要学。”
纳兰画完,取出针与线,笑道:“别得意忘形,你爹在这儿,让他看见你跟我学绣花,他会吐血。”
帅望道:“气死他吧!”
纳兰笑道:“他不揭你的皮,不等他气死,就先把你揍死了。”
帅望不干了,两手缠在纳兰身上,大头放在纳兰肩上,扭来扭去:“我不干,你也欺负我。”
纳兰被他缠得,笑:“韦帅望你这毛毛虫,你多大了?你好意思挂在我身上,哎,沉得似猪。”
帅望道:“谁让你欺负我,嗯,好香。”帅望在纳兰身边纠缠一会儿,靠着纳兰,懒洋洋地打个呵欠:“我困了。”
纳兰道:“睡会儿吧。”
帅望沮丧地:“那老东西看见了,又不得了。”后背还痛呢。
纳兰道:“没事,有我呢。”
帅望赖皮地:“我在这儿睡,你别走,好不好?”
纳兰笑:“你这个没出息的懒东西。”
韦帅望心满意足地在纳兰身边躺下,拉着纳兰衣角:“别走啊。”想了想干脆枕在纳兰腿上:“这就走不了了。”
纳兰被他逗笑:“帅望,你也有怕的时候。我应该告诉你师父,让他多揍你几次,你就老实了。”
帅望笑道:“我师父才舍不得。”
纳兰微笑,摸摸帅望的头,她一直觉得男孩子粘着人不好,可是帅望总让她心里柔软温暖,她要自己孩子有规矩懂礼貌,勤奋勇敢,坚强独立,韦帅望简直可以做这一切要求的反面典型,可是,纳兰摸着帅望的大头,内心庆幸,幸好有韦帅望这个干儿子,原来,她竟然喜欢被孩子纠缠,喜欢孩子撒娇,喜欢惯着孩子,喜欢随手给孩子一巴掌,然后骂他是个混蛋,也喜欢韦帅望象只小狗似的伸着舌头在她身边绕来绕去讨吃的,喜欢韦帅望吃饱了那一脸满足相。
家里那两个小绅士,真是——纳兰怅然,怎么养成的?
纳兰微微怀疑,我对冬晨,是不是真的象韦帅望说的那样,是因为——冬晨的父亲?纳兰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开,千万不要深挖内心深处一闪念,徒增困惑。
纳兰苦笑,我明明不是贵族,我喜欢的,同乡下每个妇人没什么两样。可是,如果韦帅望真是她儿子,被外人评论没规矩没家教,纳兰就该象韦行一样吐血了。
纳兰想,世事两难全,好在有干儿子,偷笑吧。
然后她就偷笑着解开帅望的头发,手指轻轻地梳理帅望的头发。韦帅望象只猫般,舒服得几乎唔一声,枕着纳兰的腿,享受着纳兰的爱抚,闻着纳兰身上的幽香,香甜地睡着了。
韩青同韦行进房来,刚开口说一句:“纳兰,我有话同你说”然后就笑了。
纳兰抬头笑,眨眨眼。
韦行吐血,先是愕然,然后生气,最后沮丧,靠,你怎么不这么玩你自己儿子!
纳兰竟给韦帅望头上梳了两个角。
韩青点点纳兰,忍笑:“你又活回去了你!”
纳兰捂着嘴,忍笑,嘘,别吵醒韦帅望。
韦行郁闷地,韦帅望绝对不能再留在这儿了,这他妈的,简直不象话,把我儿子养成怪物了!
纳兰把帅望轻轻放下,帅望喉咙里哼两声,翻个身,接着睡了。
三人到门外,韩青把芙瑶的婚事波折,告诉纳兰,然后说:“看来,芙瑶打算留在王宫,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她对王位有觊觎,你也知道,一旦冷家干政国事,就会被朝庭认为冷家的存在是个危险,所以,我们只能保护她,不能帮助她。”
纳兰点点头:“我明白。”
韩青垂下眼睛,按住纳兰肩膀,良久,轻轻揽到怀里,轻声:“抱歉,纳兰,我会尽可能”
纳兰道:“我明白。”
然后笑了:“你们冷家,实力雄厚,实不必投资于高风险项目,况且,已经是武林至尊了,没有更高的回报了,这种高见险低回报的事,冷家怎么能做?如果你做为大老板,竟不顾整个冷家的利益,做了这种事,以私害公,那可该引咎辞职了。”
韦行搔搔耳朵,心想,我听着怎么象讽刺呢?纳兰看一眼韦行,一笑,吓得韦行转开眼睛,望天,别看我,跟我没关系,不关我事。
韩青无奈地,他或者真的应该离开冷家,可是执掌武林多年,未始没有仇家,离开冷家,真的能保护他爱的人吗?曾经手握权柄的人,一旦离开权力中心,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噬在等着他。真的要离开,也得把冷家交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手里,不能松手一扔,爱谁谁。
纳兰微笑:“你可千万别真的辞职,到时芙瑶更连命都不保了。是不是?韦大人?”
韦行耳听着这把火无论如何都要往他头上烧,他咳一声:“嗯,我,我想起来了,嗯,我有点事,我去更衣,失陪。”
韦行落荒而逃,韩青责备地看着纳兰,每次都捉弄韦行,你不内疚吗?纳兰笑睇他一眼,唔,早上我问他芙瑶的事,他同我打太极。
韩青忍笑在纳兰头上轻凿一下,你个顽皮的家伙。
纳兰开口,还未出声,只听屋里“扑嗵”一声,韦帅望惨叫,两人扑进屋去,原来韦帅望熟睡中翻身,摔到地上,看着长了两只角做丫环打扮的韦帅望,呲牙咧嘴地爬起来,两人禁不住大笑起来。
帅望喃喃:“你们这两个不厚道的家伙。”慢慢爬起来,却见师父干娘还是大笑,不禁奇怪了:“摔跤有这么好笑吗?没见过啊?”
看着俏丽丫头,这么皮地说话,纳兰捂着胸口,笑到弯腰:“哎哟,我不行了,救命。”
帅望呆呆地看着两人,你们疯了你们?
韩青忍笑,指指帅望的头,帅望先是抹抹脸,以为脸上有脏东西,然后照镜子,尖叫一声:“我的娘啊!”
纳兰已笑得坐下,趴到桌子上去。
帅望气得,叉腰站在那儿:“笑,笑死你们吧!”看看镜子,自己先气笑了。
韩青笑两声,正要给帅望解开头绳,却见帅望掐个兰花,尖声尖气地:“青青,别后经年,纵万种风情,更与谁说?”
韩青做呕:“恶心死了,韦帅望,你快给我解下来!”
帅望白他一眼:“什么恶心啊?青青,难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白!”
韩青愕然想吐,韦帅望笑道:“青白布衣的小白。”
话说纳兰开的鼎鼎大名的青白布衣坊,青当然是指韩青,白,当然是指纳兰素的那个素字,听到这里,韩青微窘,喷笑,喝骂:“放肆!”
纳兰已大叫一声:“韦帅望!你个小混蛋!”扑过去要拧韦帅望的耳朵,韦帅望早有准备,转身就跑。
冬晨与韩笑两个,一前一后,刚进院,就见韦帅望丫环打扮满院子转圈,他们温柔优雅的娘亲拿着藤条在后面追打。
两人四个眼珠子,顿时一齐掉了下来。
第19章()
19,猴子下山
帅望坐在地上,纳兰给他重梳头发。
韦帅望舒服地:“我要是住这儿多好,天天有人给梳头。”
冬晨道:“别臭美了,我天天都自己梳。”然后向纳兰抗议:“娘,你偏心得过头,我小时候你都没给我梳过。”
纳兰笑眯眯地:“你要是让我给你梳两个角,我现在就给你梳。”
冬晨尴尬地:“呃,那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