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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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笑笑告辞,到梅欢跟前,微笑:“我走了,你好好保重。”顿了顿,苦笑:“你真的不要?”
梅欢微笑:“谢谢,后会有期。”
韦帅望回去时,桑成正团团转呢。“你跑哪去了!”
帅望笑道:“什么事啊,有人欺负你了?”
桑成急道:“不是我,是上午接我们进来的康总管,不知为什么惹了你爹,他手下求我去给求情”桑成有点寒冷地看着韦帅望。
帅望眨眨眼睛:“你干嘛那么看着我?”
桑成哭丧着脸:“你爹说,他没功夫见我,问我有啥急事。”
帅望忍不住好笑:“你怎么说。”
桑成道:“我说没有。”
帅望忍笑:“哎,你怎么这么没义气,应该怒闯白虎堂,一脚踢开大门”
桑成谴责地看着韦帅望:“你义气一个给我看看。”
帅望笑道:“他是我爹,他会打我,可不会打你。”
桑成撇撇嘴,他不想去验证这个理论。大师伯会把他当外人?从他一贯的不吝教诲的情形看,大师伯真没把他当外人。
帅望咧嘴:“那你找我,让我替你挨揍,你多不仗义啊。”
桑成哑口无言,沉默一会儿:“我同你一起去。”
帅望摸摸桑成的头,大师兄真厚道。
帅望推开书房的门,可怜的康慨痛得脸色苍白,地上一洼血。
帅望叹气:“看起来,我爹对当年的事,也不是一点愧疚没有。”
康慨看帅望一眼,虚弱地问:“小家伙,你没闯什么祸吧?”
韦帅望过去,蹲下,给康慨擦擦脸上的冷汗:“没有,我是准备帮梅欢的,但是梅欢要帮她自己的家人。你这是为什么啊?”
康慨苦笑:“你不是说了吗,你爹良心上有点难过。”
韦帅望笑:“所以,罚你跪着?你也太心腹了。”
康慨再次苦笑:“你还有心情调侃我?”
帅望站起来:“我去让我爹放心,顺便求个情,求不下来,我来陪你跪着。”
康慨急道:“不敢当,小爷,你千万别多事。”
帅望笑笑。
帅望在校场上找到韦行:“爹,我回来了。”
韦行回头看看他:“干什么了?”
帅望望天:“我是想给梅欢点药,让她脸上长点红斑什么。结果她不要。所以爹你可以放心地睡安稳觉了。”
韦行瞪他一眼,啊哼!然后在韦帅望朝着蓝色天空的眼白上看到红色血丝。韦行的目光微微凝重,是啊,结局可以预料。
那个单纯孩子,任性得很单纯,也懂事得很单纯。梅家驻守边疆时很不错,离开自己的军队久了,就象鱼儿离了水,看他家那两个孩子,梅老头应该退步抽身才是明智选择。
帅望沉默一会儿:“梅老将军把他儿子揍了,然后,想让他女儿认你做义父。”
韦行哼一声:“我对将军府没兴趣。”
帅望呆了一会儿:“梅家的这个选择,是不是不够正确?”
韦行道:“从形势上来说没有错,从他选择的那个人上来说,他错了。”
帅望微微沉思:“下错注,比不下注还糟。”
韦行淡淡地:“当然都是认为能赢才下注。”
帅望道:“爹也觉得公主比太子强吗?”
韦行道:“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不过天底下比太子强的人多了。那不是她意图问鼎的好理由。她让冷家很尴尬。”批评芙瑶,可是心底还是觉得,当然芙瑶最好了。谁耐烦同一个白痴浪费时间与精力,好让他明白同冷家的良好合作的重要性与必要性。
只不过,真的那样,冷秋会觉得太坐大韩青了,韩青又是个大公无私的人,小公主怕是很难得到来自冷家的有国支持。
韦帅望微微走下神:“公主好漂亮。”
韦行无语了,公主的漂亮同你一点干系也没有。
帅望牵牵嘴角,一个温馨的笑。然后笑容淡去:“梅欢的事,真的就不能挽回了吗?”
韦行气愤:“怎么不能,可以去抢亲。不过,她是你什么人啊?你打算把她怎么办?你负责她的未来她以后的日子?”哼!
韦帅望那双水滴眼睛,无辜地纯真地,写着一个字:“你!”
把韦行气得,抬起手要打,看到韦帅望眼睛里微微的悲哀。呵,小韦身边的女子,总是在扑火。韦行缓缓放下手,骂一声:“滚!”
帅望站那儿没动,韦行也沉默了。
静静看着柔顺的小羊羔走向狼群,那种感觉,还真不太舒服。
良久,帅望轻声:“做你义女,也许还能留条活命吧。”
韦行沉默,没再出声。
帅望笑笑:“让康慨去同梅家联络吧。”
韦行唔一声。
帅望笑道:“让康慨起来吧。”
韦行这才反应过来,帅望在给康慨求情。他瞪了一眼韦帅望,倒也没说不,他当然知道不出声对韦帅望来说就是默许。
不过康慨也没犯什么大过失。
跪了一下午了,算了吧。
133,劝解()
133,劝解
帅望把康慨扶起来:“能走吗?”
康慨缓缓吸口气,点头,安慰韦帅望:“没什么大碍。”
帅望苦笑:“这老东西总是欺压良善。”
康慨倒笑了:“我也不算良善,我是眼见李强冤死,却不肯说出真相的人。”
帅望黯然:“有时候,就会眼见朋友扑火,无能为力,是吧?”
康慨苦笑,摸摸帅望的头:“那是不一样的。知道吗?我挖的坑,我眼见他掉下去,不是无能为力,是没有伸手。”
帅望沉默一会儿,忽然间明白,康慨当初的不反抗,那可不是忠诚与软弱,当然康慨本身是个相当温和的人,但不等于他没有求生意志。危机面前,一次次放弃挣扎,那即不是忠诚也不是软弱,是灰心,是觉得自己该死。
生命里充满疼痛,有时,灵魂比肉体软弱。
帅望握紧康慨的手:“你救了冷萧,李强的事也同你无关,你已经做出最好的选择。”
康慨叹息:“如果没有你,连冷萧也会死,我成了什么人。”
韦帅望气:“身体受伤,意志软弱,所以才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快给我闭嘴,再这样,我就鄙视你了。”
康慨一笑,从善如流,不再发牢骚。
帅望把康慨扶回房间,剪开裤脚,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大大小小地往外冒血珠,帅望气道:“靠!老狗!”
康慨微微皱眉,轻声:“叫军医来吧。”
帅望从他的药箱里取出摄子,小心地一点点地夹出碎瓷片。
康慨咬着牙,帅望看他一眼,笑:“痛就出一声,同我装英雄我也不会崇拜你。”
康慨笑,问帅望:“你爹没捉你练功去?”
帅望咧咧嘴:“没有,不过他说明天他会陪我练剑。”
康慨再笑,嗯,如果你不想把对练变成一场羞辱与毒打,你最好集中注意力,打起精神来。“去练练你的后几招吧。帅望,前半套剑法,叹为观止,后半套剑法,是你的耻辱。”
帅望道:“有个二三年,大约可以练熟。”
康慨问:“比武时呢?怎么办?”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不想去比武。”
康慨大吃一惊:“你吃这么多苦,练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去比武?”
帅望想了想:“不是,原来天天练习,是被他们逼的,后来”帅望想了想,很可笑,正是这段不能练武的时间,让他有时间思考,让他开始对功夫本身产生兴趣。韦帅望闲来无事,不但比较了冷家两个分支的功夫的不同之处,为了知道原因,评判优劣,参看了不少其他派别的功夫,眼界之宽广,真是一时无两。在广泛的理论与被逼迫的实践的基础上,韦帅望发展出了自己的一套武术系统。
帅望微笑:“后来我觉得有意思。”
康慨愣了愣:“你觉得有意思?你是说”
帅望乐:“不要误会,我不是觉得被人用根棍子打有意思。我是觉得弄明白一件事非常有趣。”
康慨沉默一会儿:“啊,你是说,弄明白功夫上的难题很有意思?”
帅望点点头。
康慨道:“但是你不喜欢把弄懂的这些再练熟,你觉得没意思?”
帅望眨一会儿眼睛:“嗯,啊,实际上,也还好。”
康慨道:“所以,你对比武不敢兴趣?难道,你也不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解决了难题,还是,只是在胡思乱想。”
帅望沉默,无奈地苦笑:“我怀疑我的理论需要用某些人的生命来证明,如果那样,也是值得的吗?我可没啥武林人士的荣誉感。”
康慨笑了,拍拍韦帅望的脑袋:“你有这个认识就好了,不用把理论实践得那么彻底,帅望,这是个复杂的世界,没有真空,也没光滑平面,更没有纯度百分百的任何东西。”
帅望呆了一会儿:“呃,你是说”
康慨道:“我是说,你不去参加比武,明摆着小命不保,就算你爹不打死你,也会打你个半死。而你去参加比武,会伤人到死,这毕竟只是一个可能,是不是?就算是你会杀死人,帅望,一场你不得不参加的轮盘赌,你不必为他人输掉性命负责任。你为什么不得不参加?因为整个武林是这样运作的。一场比试下来,确定了大家的实力与身份,可以减少以后许多的不必要不公平不公开的暗斗,反而减少了伤亡。帅望,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公平的完善的社会制度。只有相对的。比武,是相对来说,比较公正的一件事。”
帅望想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康慨仍然是他的灵魂导师之一。帅望笑笑:“梅欢这件事,你觉得我放手对吗?”
康慨点点头:“当然。梅欢十九岁,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你可以认为她得到的信息不全面,她对信息的理解不充份,你可以提供更完全的信息,提供你的理解,但是,不能代替她做出判断。她必须自己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她也有权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吃喝嫖赌都是恶习,不等于你可以把你的朋友捆起来帮他变成一个杰出青年。”
帅望道:“眼看着她毁掉自己的后半生。”
康慨道:“没有人能保证婚姻幸福感情顺利,你能吗?”
帅望沉默。
康慨道:“你也不能预测她一定会不幸。”
帅望微微叹息:“我不知道雨点会先落在哪儿,但是我知道落在头上比落在脚上的机会高。”
康慨沉默一会儿,小声道:“嫁给你父亲同嫁给太子,区别没有头与脚那么大。”
韦帅望被康慨的鬼祟逗笑:“你!敢诽谤”
康慨指指自己的腿:“不能算诽谤吧?”
韦帅望无奈叹气:“算了。”
134,成长()
134,成长
太子的婚礼在小梅将军挨揍的第十天,在韦帅望惨遭高压集训即将崩溃的时候,终于开始了。
实际上太子的大婚仪,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从最早的皇帝正式派人到梅家去送上礼物然后问梅欢的名字开始,他们先是假装不认识梅欢,到梅家问梅家小姐的名字,梅老将军回答:臣梅昭辰之长女梅欢,道德容貌普通,配不上太子大人,但是皇上有令,我们不敢不遵从,只得惭愧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