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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47部分

小说: 异香密码:拼图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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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我眼前经过,径直往门口去,我目送着她,看见她右边耳朵下面镰刀形状的胎记时,心里不安地跳了一跳。

    她脖子里那块胎记,跟他父亲的胎记,无论是颜色、形状,还是位置,都一模一样,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应该可以说是分毫不差。

    而且,从前,很多年前那次,我问修叔叔我是不是他的女儿时,他摇头说不是,然后侧过脖子让我看见他的镰刀形胎记,又摸摸我右边耳朵下面的位置,说如果我是他的女儿,在同样的位置,会有同样的胎记。

    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坐下,再一次仔细看电脑里面林奇亮关于“隐纹”的那一段夹杂大量专业术语的冗长论述,看到后面,握鼠标的手都颤了,呼吸错掉节奏,瞬间怀疑起整个世界的真实性来。

    论文里说,“隐纹”是一种通过改变人类基因染色体组合排列和色素沉淀等生理因素从而将某种特定的图案、符号或文字融入人体表面的基因技术。

    论文里面还说,通过“隐纹”技术在人体皮肤上形成的图形或者符号,会因为基因的遗传特性,而代代遗传。人类本身有繁衍的本能,并且繁衍的能力又可以无限大,这种独特的方式能够使某些重要的信息得以保留和继续传递。这项技术在最初的时候可能是意外发现,但搁到现在来看,却是项了不起的、因为失传断代而无法破解的基因革命。

    我能理解的也就是这部分了,至于染色体怎么组合,色素瘤又是什么东西之类的,一时间看不懂,觉得可能也没必要弄那么懂。我关掉文档,打开搜索引擎开始寻找胎记方面的资料,想知道像小海和修叔叔这样的情况在不在正常范围内。

    除了胎记的大小、颜色、位置一模一样以外,还有一点特别让人在意:修叔叔在小海出生前好些年就知道她会遗传到他的胎记。

    真奇怪,我居然现在才察觉这里面的不对劲,以前却分毫没有多想。

    我对他们父女的情感太深厚,以至于忽略了一些细节,现在看来,很有必要仔细查查。

    于是,我在电脑前面趴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用了十六个不同的搜索器,其中四个翻墙借用国外资源,找到的跟胎记有关的解释、论述、猜想、实例、病变推衍等各方各面的文字加图片不计其数,眼睛都看花去。原本脑袋里已经是一团浆糊,现在又加进去一团,估计临崩溃不远了。

    好在小海只顾做她认真对待的本职工作,楼上楼下擦地板擦窗户,做了午饭又做晚饭,除两次喊吃饭以外没靠近过书房,使得我能全心全意沉在这铺天盖地的乱麻里努力寻找一个能突破出去的口子。

    后来我在学术范围以外的网络资源里找到两条触目惊心的信息。

    一条是寻人启事,于2002年9月6日下午发布于贵州毕节市一个城市论坛的民生版块,寻找二十四岁的年轻男子陆某某,身高多少多少,体重多少多少,失踪当天穿着什么什么衣服和鞋子,体貌体征是右边耳朵下面有一块硬币大小的镰刀形状青蓝色胎记,配了张一寸照,因为是正面,胎记部分就看得不是太清楚,只能隐约看见似乎有那么一块存在。

    另外一条是认尸启事,从文体用语上看应该是从什么报纸上转到网络里来的,2008年11月有3日在某城某市某地区某河里捞起一具女性浮尸,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手脚被捆绑,凶杀,身份不明,望知情人与当地警方联系。文中列举的女尸体貌特征除了平常的高矮胖瘦和着装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右边耳朵下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胎记,有点像镰刀。

    我在想网上这两则旧闻里一死一失踪两个人,跟修叔叔和小海父女,有没有关系。还有他们脖子里的胎记,跟失踪和死亡的灾难,是不是又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越想越害怕,感觉脚下有个巨大的深渊,行差踏错一步,就会深陷其中万劫不复。

    修叔叔十多年前失踪了,跟他的胎记有关吗?

    再搜索下去,又到几个讲述父女两辈或者祖孙几代身上出现相同形状胎记这种事情的网页,基本都是怪力乱神的内容,什么怨念啊,痴情啊,寄予胎记,转世之后好相认之类的,很扯淡,没价值。

    关于“隐纹”的资料就更少,而且似乎都跟巫术之类的有关,其中有个页面说得挺祥细,说是隋唐时候一支来历不明的巫族所使用的巫能诡术,在脸上刺恐怖图案,看见图案的人要么神智崩溃,要么直接吓死当场,极其凶狠,当时的人对那只巫族部落避之不及,朝廷专门辟出一块区域让他们生活,几年之后的某天全族上下几百号人突然全部消失不见,再也没听说过行踪。

    这段解说性的文字还配了图片,一个目光矍铄的老妇人脸上画满奇怪的图案,说是盯着她眼睛看两分钟就会出现幻觉,轻则崩溃重则死亡什么什么的,我死盯着看了起码十分钟也没出什么问题,可见不靠谱。

    唯一感觉有点靠谱的就是林奇亮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这回我无论用什么关键字检索,网络里都找不到跟林奇亮有关的半点信息。哦,同名同姓者倒不少,有普通平民有当官的有经商的还有一个飞行员,但都跟我要查的那个林奇亮没关系。

    无论怎样修改和精确关键词都查不到林奇亮那个人的资料,甚至连他之前发的那篇关于“隐纹”的论文都不见了,检索文章题目也没有,要不是四年前我多留个心眼,把它复制进文档保存在自己电脑里面,这会估计就抓瞎了。

    一个四年前在学术界小有名气、一搜能搜到大把材料的生物学专家,突然之间人没了,与之相关的全部信息也都跟着没了。

    这现象,简直灵异。

63、十五年前的失踪() 
我抱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两种可能的情况,要么因为林奇亮在生物学方面有特殊才学知识,被调到哪个级别很高并且一切对外保密的单位里去了,比如国家安全局、国家保密局、国家破译局、生化科研室之类的,进了那些地方,要删除曾经留在网上的痕迹就易如反掌而且也极有必要。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卷进了什么重大事件,也是事关国家军政或者安全之类,出于某种保密需要,不得不抹除他过往的痕迹。

    关于林奇亮,除了这两种情况,我想不出第三种来。

    要说他一个研究生物的跟那些高级部门扯上关系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想想,生物研究到一定程度,就和“生化”挂钩了。

    以前常来看我、后来过世的陈伯伯有本药谱,里面记载的内容都是平常接触不到的,他把那本药谱当作教材教会我很多奇异的药草知识,他有一次曾悲伤地说起,这些东西用得好了,造福全人类,用得不好,把整个人类文明毁灭掉都有可能。

    所以,在生物方面有所研究和建树的林奇亮要是被卷进什么触碰高压线的事件里,似乎一点都不用觉得奇怪。

    我心里突然冒起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安,觉得这潭水好像有点深,一踩进去就万劫不复了似的。

    可如果不试着去踩踩,肯定死活不能甘心,所以还是得接着查接着搜接着寻找相关的哪怕只是可能相关的资料。

    我在书房里呆到晚上九点,觉得饿了,下楼找吃的。

    小海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见我下楼就起身去厨房热饭菜,细心周到得不知怎么说好了。

    之前午饭我只随便扒拉了几口,晚饭压根没吃,这会饿得跟头狼似的,胡乱吞咽。她坐在桌子对面陪我吃,几次拧眉看我,大概是嫌弃我急吼吼的吃相,或怕我噎着。

    而我因为在楼上查了半天跟胎记有关的资料,觉得瞒着她查跟她有关的事很不好,心里有鬼,还有点小愧疚,所以借狼吞虎咽来掩饰心里头因为瞒她而产生的一点愧意。

    吃饱喝足以后我没急着上楼,而是捧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坐进沙发里,先给胡海莲打个电话,问她连环案有没有进展,梁宝市那边有没有消息,原版“油画案”的卷宗有没有传过来,她都回答说没有,我听着心里有点小失落,但也没办法。

    又聊了两句别的,觉出胡海莲声腔怪怪的,嗓子有点粗哑,而且语气也不像平常那么泼辣,就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她破口骂过来:“出你个头!盼着我出事还是怎么的?刚刚跟那帮子老烟枪开会,嗓子熏哑了!”

    我听见她刺辣辣地骂,就不紧张了,笑啊笑啊聊了几句家常闲话,便把电话挂掉。

    然后陪小海看电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发现小海不仅仅是喜欢看电视,简直是疯狂热衷于电视,看的时候恨不能钻到里面去那么狂热,不管是肥皂剧还是新闻或者广告,只要有光有声有图象,她就能看得津津有味。

    可她却又是个没什么感情波动的人,看鬼片不怕,看悲剧不哭,看喜剧不笑的那种,跟座立在电视机前的雕塑似的,一脸淡然神情。旁人肯定看不出她的高低深浅,只有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在旁边的缘故,我要不在的话她该乐乐该伤心伤心,很入戏的。

    我几次偷眼观察小海的神色,每次都忍不住要仔细看她耳朵下面那块镰刀形状的胎记,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觉得跟刚才网上搜到的两则几年前发在论坛上的启事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仿佛失踪和凶杀那样的坏事也会发生在小海身上,心里一急,想着绝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如何也得采取点行动。

    于是我慢慢试着跟她聊起天来。

    起先有点尴尬,因为我纯粹没话找话聊,她也根本不想跟我聊天,只是盯着电视画面回答我的问题罢了,直到我问起她爸爸失踪前后的细节,她才明白我不是跟她瞎聊白天,是有目的的,马上关掉电视认真跟我讲十多年前的事情。

    她说她爸爸失踪那年她十岁,事情发生得一点预兆都没有。

    她说后来任何时候回想起来,那天都很平常,早上起床,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的早饭,然后她去上学,爸爸下地干活,妈妈去村里一户准备办喜事的人家帮忙。中午放学回家跟爸爸吃的午饭,妈妈留在那份人家家里吃。傍晚放学回家放下书包以后她到河边割了一篮猪草,回家时看见她爸之前下地扛的农具已经搁在院子里了,正和妈妈一起在灶屋做饭,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又陪她写完作业哄她上床睡觉。

    她睡着以后醒过一次,听见隔壁房间爸爸和妈妈说话的声音,但内容没听清楚,说着话,她爸爸披衣起身往外走,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也就是说,突然失了踪。

    小海说她现在根本想不起最后一次跟她爸坐在桌边吃饭时三个人都说了些什么话,因为那天实在太平常了,跟他们共同生活的大部分日子一样平常,完全没有一点异常的地方,所以印象才会那么模糊。大概晚上九点半的样子,她爸出门去,一夜未归,第二天妈妈把好几条村找遍都没找着。之后就是全村人和派出所的警察一起帮着找,找了半个多月,好好的一个人,就那么说没就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听着,心下就觉得不好,肯定是出事了,要么是被什么人劫持离开了花桥镇,要么就是遭遇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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