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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56部分

小说: 异香密码:拼图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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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绪仔细看村子的俯瞰图,从梁玉米家,到办事处所在的地方,中间有几条岔路,有二十几处空掉的房子,还有于天光、白米兰、于国栋的家,然后一路下来,又都是空掉的房子,然后是办事处这栋两层楼房,从办事处再往前走,是个岔路口,一条路往槐树林里去,另外一条是出村的路。

    梁玉米两次看见鬼,一次在槐树林,另外一次是在自己家门口,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只女鬼,或者说那个假扮女鬼的人,每次行动都有即定路线?也就是说,要么是从梁玉米家所在的方向,一路往槐树林里去;要么就是她从槐树林里出现,一路往梁玉米家的方向去?

    就好像一个人早上出门去上班,晚上下班走回家,周而复始两点一线?

    想想好像有点可笑,但再想想,好像又不是没有可能。

    常坤一直都不信有女鬼存在,虽然含蓄隐忍,心里到底很不信,几次想打断梁玉米的叙述,都被黎绪拦住。黎绪知道梁玉米因为这个原因对她抱有难得的一点好感,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会有一丝绝望的亮光,像是看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后来由黎绪代替常坤试探性问了梁玉米几个问题,女鬼胖还是瘦,是不是真的能确定是女的,也许男人可以戴假发装,什么什么的。

    黎绪至少在态度上做到很小心了,结果还是把梁玉米给惹火了,她憎恨这些不相信她的话的人,以为她老眼昏花错把人看成了鬼,气得要命。但是又有求于他们,所以没有继续在是不是真的有鬼的问题上纠缠,而是又哭求常坤把她送下山去。

    最后常坤用了一套官方的解说词把她劝走了,这些话,这几天里,梁玉米翻来不去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突然生起厌来,表情里面一片失望和愤怒,但实在又不敢得罪警察,只好忍气吞声往外走,走到门边,回过头来盯黎绪一眼,重申一遍她看见的是女鬼,不是男扮女装的神经病。

    梁玉米走后,黎绪和老苗也出门去,按刚才她心里设想的那只鬼所出没和行动的路线,从冷水潭边的于伟家门口,绕着潭走到乔兰香家门口,然后慢慢慢慢地,走到

    等等,应该补充说一句冷水潭的情况,这个潭就在离乔兰香家大概十来米远的地方,潭水不深,清澈见底,底部是堆积的碎石,稍微有点古怪的是潭水特别冷,常年都保持在四五度的样子,村里人解释说这个潭的潭壁上有山泉孔,蓄的都是山泉水,所以特别冷。这解释得通,所以当时大家都没多想,谁知道这潭水最后能出那么大的事,差不多把楼明江所有的心血都毁掉也差点把他的命给葬送掉。

    嗯,回来说女鬼的路线,从冷水潭过来以后,就是那个陈列着二十二具空棺的陈家祠堂了,黎绪在路边站了一会,看看被风吹得飘摇的黄色警戒带,心想这倒是个藏鬼的好地方,可以前那么多次闹鬼,这里也没出现过疑点,倒是前几天那个生生撬锁进去掀棺材盖的男人是谁黎绪还没搞清楚,所以这几天走在村里真是看谁谁不顺眼,看男的都像心怀不诡看女的都觉可能是鬼。

    过了祠堂就是槐树林,两个人走到墓碑处停了一会,没说什么话,慢慢地走回到主路上,出了林子,经过办事处,仰头看见付宇新正撑着二楼阳台的栏杆往槐树林的方向张望,似乎没看见黎绪他们,或者说他的注意力在别的什么人身上,对他们就视而不见了。

    两个人再一路往村里面走,经过于天光的家,经过白米兰的家,经过于国栋的家,直走到梁玉米家门口,老苗知道黎绪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什么都不问,只静默地陪着她走。

    整个村子的房子大致呈长方形排布,也就是说,梁玉米的家是现在所有留存村民中,居于村庄最后面的位置,从她的房子再往东走,只有七八栋空房,其中有两栋看上去年久失修很快就要坍塌的样子。然后再往东的话,就是菜地了,菜地尽头是梯田,一层层往上,直到浓密的树林。而从空房这里往右拐的话,走五十多米远,有一条看上去蛮了不得的溪,溪底和两边遍布大大小小的石头,可惜没什么水。溪上有座缠满藤蔓植物的古石桥,过了桥再往前走,视线突然开阔起来,哦,还是菜园子,并且都是荒废了的,弥散出没日悲凉的气息。

    黎绪是第一次走到桥这边来,所以,也是第一次看见荒芜的菜园子中间有一口井,井沿漆黑,像是一只被上帝遗忘的眼睛,长在一片凄凉荒地中。黎绪远远地看着,心里凛然抖了一下,一片荒地,一口井,一只长发披面的鬼,她想起午夜凶铃,想起从井里爬出来的怨灵,想起所有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寒毛林立的事情,大白天的脊背上落了一层汗。

    她到很后来才知道,那块荒地,就是七十多年前发生灭门事件的地主陈左家祖宅所在的位置,在大运动的年代,老房子被一把火烧没了,传说大火烧起时,宅院深处传出凄利的女人哭声。

    那口井,是老宅后院的位置。

    他们静静地站着看了几眼,默不作声回转身。

324、石玲回来了() 
走回办事处以后,黎绪几乎虚脱,坐在椅子里一动不想动,她听见常坤在跟何志秦讲电话,说的是石玲的事情。何志秦说石玲的身体没有问题,但她情绪越来越糟,不肯再接受隔离,所以他只好把在她包里发现头发的情况告诉她,石玲安静了几个钟头后又开始闹了,非要出院,所以何志秦打电话上来问常坤讨一个主意。

    常坤想了一会说:“解除隔离,把她接回局里接手工作,不许上山!”

    半个小时后,石玲打电话上来,认真和常坤他们讲了头发的事情,她说她爸爸在她包里发现的那根头发应该不属于她,而属于田明,那个死掉的电视台记者。

    石玲说头发本来应该出现在田明的命案现场才对。4月1号那天下山时,上面要求把所有记者的相机和录象设备都收齐了交上去检查,田明死活不肯交出相机,她用蛮力夺过来,怕他抢回去所以当时顾前不顾后一把就先塞进了自己包里,就是那个时候把头发给带进包里去的,它本来应该出现在田明的命案现场。

    这也只是她推理的结果,但确实一下说通了两件事:为什么田明死了,现场却没有那种类似于谋杀标志的头发;为什么她有头发,却好好的。

    石玲一通闹,再一次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回到头发上面,可还是谁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头发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不论是作为死亡预告也好,还是作为谋杀标记也罢,头发都是最不牢靠的东西,因为它容易被忽视而且容易弄丢,再蠢的连环凶手也不会用这种东西。

    所以,很可能是有什么还没能发现的意义在里面,这层意义只能用头发才能表达。

    黎绪仔细翻查了省厅鉴证实验室发过来的检测报告,他们经过精密的仪器得出一堆复杂的结论,简单点说就是那些头发要么是从人体脱落七十年以上然后用特殊方法保存到今天的,要么是属于一个死了起码有七十年但遗体被做过特殊处理的人的。

    总之必须是有七十多年那么久。

    七十年前?

    黎绪惊讶自己的反应怎么会这么迟钝,到这时候才把头发跟七十多年前陈左家二十几口人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的事情联系起来。

    虽然她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完全查明白七十多年前地主陈左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所有这一切都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头发的出现就是要告诉警察,七十多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可怕的惨剧,至于原委,你们自己去调查。

    头发的意义就在这里。

    放置在命案现场的头发,在揭示七十多年前的故事。

    但好像又有地方说不通了,凶手为什么要杀人?还一杀就杀这么多并且似乎并不打算收手。理由呢?动机呢?是为七十年前陈家的灭门惨剧复仇吗?为什么会事隔七十年才回来复仇,而且,就算当年是陈家坞全村人合起伙来谋害了那二十多口人的性命,这么多年以后,人事变迁,陈家真正的仇人恐怕早就无迹可循了吧,哪来什么复仇可言?再况且,死掉的那些人里有老有少,有本村的还有外来者,不可能是复仇,倒是有点像恨极了报复全人类的意思。再再退一步说,又是谁在复仇呢?谁跟当年的陈家有关系,舍得豁出命豁出良心豁出全部替他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村里还有当年地主家的后人吗?

    现在留存在陈家坞的陈姓村民只有陈乔斌一个人,算上之前搬下山的几个,他也是为数不多中的一个。我叫老苗想办法查查陈乔斌的背景,最好把祖宗十八代的情况都挖出来。

    老苗尽心尽力调查陈乔斌去了。

    然后不多久,石玲突然回村了。

    黎绪看见石玲突然又回到陈家坞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失控了,刹时很慌张。

    石玲站在办事处门口的明亮阳光里,拎着手提包,满脸满脸的泪水。

    黎绪真的是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原本听话、乖巧的石玲这次非要逆所有人的意思甚至不惜违抗命令非要奋不顾身往专案组里挤。

    因为她爱常坤。

    太爱了。

    爱到不顾生死,爱到必须和他战斗在一起。

    认识石玲这么多年,黎绪一直以为自己对她所想所做了如指掌,一直以为她们亲如姐妹亲密无间无话不说。谁能想到,那张总是月亮般温柔的笑脸背后,隐藏着如此巨大一个秘密。

    于是黎绪突然对整个世界都产生了动摇,对所有自己曾经坚定不移的东西都开始不确定起来。她自以为了解石玲却没有看出她对常坤那样深沉的爱甚至没有觉察她们之间有问题存在。那么,她自以为自己爱常坤,是真的爱吗?还仅仅是基于跟黎淑贞对抗的叛逆举动的后遗症?

    她想起这些日子里面跟常坤之间诸多磨擦和矛盾,越来越弄不清楚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但有一点她是真的确信。

    常坤仍旧很爱她。

    常坤爱的是黎绪,不是石玲,这一点,黎绪和石玲都明白,可显然,石玲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

    石玲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起皮,泪水流干以后的眼睛没了光泽,看上去像个老妇人一般苍茫,八天的隔离,从一场死亡威胁中逃生出来,加上这无望而热烈的爱情,所有这一切都在消磨和烧灼她灵魂里面的沉静和她原本对什么事情都能接受的淡定。

    所有人都看出,石玲现在正站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

    常坤也从石玲那张泪脸里看出一切,看出爱情也看出紧弦一线的崩溃,所以没咆哮她违抗命令的行为,只静静地把她领上楼安顿好,还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给她,算是默许她回到专案组。

    石玲端着茶杯发老半天的呆,才突然悠悠地说:“山下已经乱了,人心惶惶谈陈色变,局里每天应付媒体和上面的领导还要给老百姓交待,焦头烂额快要应付不过来了。”

    常坤对此没什么话好说,他只是个警察,本职工作在案件本身,况且人又在山上,顾不得城里那摊子乱事。

    石玲还是像尊菩萨样端坐在那里,望着手中的茶杯,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今天青菜多少钱一样的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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