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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4部分

小说: 异香密码:拼图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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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仲夏完全当没听见似的,转过身再次望向不远处的命案现场,特别没有礼貌,把刘毅民晾得很尴尬。

    我正想问刘毅民替白亚丰道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王东升那边喊他,他就走了。

    我打开车门准备上车,被谭仲夏喊住。

    他望着远处的命案现场,叹出口气,淡淡地说:“再看一眼吧。”

    我想了想,反正不赶时间,就听他的再看一眼吧。于是转回身体,跟谭仲夏并排站着,直直望向远处的命案现场。一棵孤槐,一具尸体,后面是空旷荒凉的背景,头顶是阴云密布的天,偶有一阵冷风吹过,枝叶飒飒,好一派空旷寂寞的情怀。

    我想,如果我是变态杀人狂,选在这里犯案的话,就一定要选刺槐花开得最艳的时节,再选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然后才犯这样一桩惊天动地的罪行,看阳光穿过刺槐的枝叶铺洒尸身,扑鼻都是混合着血腥味的槐花香味,有风吹过时碎花漫天,那才好看,够意境,像画,有暴力的美学,符合某种高修养变态杀人狂的气质。

    这么广阔的天地,荒冷的田,风里一棵孤零零的树,确实很有点艺术性在里面。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摄影师也是因为这里风景别样美才跑来选角度拍照片,结果倒是跟凶手选到了一处。

    所以现在我就在认真考虑,凶手选这里作案到底是无意识的还是有意而为的。

    我甩甩脑袋笑自己乱想,如果凶手真的是本着艺术的精神特特地地选这里作为命案现场,那他应该每个细节都力求完美、至少尽可能完美。但是没有,他后面的操作一塌糊涂。我仔细看过尸身上的伤口,切得歪来扭去,好几处断口和重复下刀,别说有艺术感了,普通看都看不下去。

    我讨厌这种不协调的感觉,因为觉得本不应该是这样。

    我微微侧过脸去看谭仲夏,他像之前那样交抱着双臂分叉两腿直视前方,体态很好。而且他好高,比我高出大半个头,起码有一米八五吧,全身肌肉块,一看就是很能打的样子。

    刚才他说不知道我们两个打起来谁会赢时,我想都不想就说他不是我的对手,一半是出于对自己体能的自信,另一半是谐谑。但真要打起来,恐怕很未必,因为我学的那些招式基本以防为主,不主动进攻,而且苏墨森教一阵然后修叔叔又教一阵,完全不成体系,凑和着对付一般人行,碰上个练得稳当的,真不一定能打得过。

    谭仲夏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练得够狠。

    想着想着,心里笑自己傻,莫名其妙想这种没谱的事,于是赶紧把思路拉回到当下,看看凶手脚印出发的地方和后来奔逃的方向,突然想到,如果凶手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团伙作案的话,所有这一切,恐怕就都能解释得通了,包括把前面两桩案件串起来分析。

    谭仲夏又站了一会,突然毫无预兆转身坐进了车子副驾驶座,翻翻这个拨拨那个找什么东西。

    我想起刚刚刘毅民替白亚丰道歉的事,便钻进车里问他到底怎么个情况。

    他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扭来扭去看,东翻一下西拨一下,听见我问话,懒洋洋回答说:“早上去局里报到,有个愣头愣脑的傻缺二百五在大厅里跳着脚撒泼耍疯骂人,问我算哪根葱哪根蒜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弼马温。我没搭理。你们倒是关心。”

    我听着不对劲,白亚丰的为人品性我挺了解,他有那心,绝对没有那胆,于是再问他:“是当着你的面骂的吗?”

    他说:“不是,他自己在那里跳脚骂得痛快,指名道姓骂,我进门,正好听了几耳朵。”

    这还差不多,亚丰也就背后撒泼那点能耐。

    他突然抬头问我:“有烟吗?”

    我突然又跟不上他这东转一频道西转一频道的节奏了,觉得好不容易不痛了的三叉神经突然又痛起来。

    我说:“没有,车里也不会有,刘毅民不抽烟。”

    他说:“哦,你出去帮我问问,这里有谁抽烟的,讨根来给我,我初来乍到,跟他们不熟,有点讨不出口。”

    我眼睛都瞪直了:“喂,我跟你就很熟吗?你怎么能这么好意思指挥我干这种没品的事?”

    他也睁着两只定漾漾的眼睛看我,用有点委屈的语气说:“哦,那就算了。”

22、谭副队长() 
这时有个警察走过来敲玻璃,我把窗户摇下来,他递给我手机,说:“按你之前吩咐的,把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拍下来了,你要不要现在看?”

    我接过手机,想起他好像是抽烟的,便问他讨烟,他虽然奇怪了一下,但还是动作很快地掏出烟连打火机一起递进车窗。

    我眼睛盯着手机里的视频,右手把烟和打火机递到副驾那边去,可伸在那里好一会,谭仲夏也不接过去,我就有点恼火,扭过脸看,发现他居然歪靠着窗户睡着了。

    他可真够行,就这么半分钟的功夫,也能睡过去。

    我想他可能昨天晚上赶路,没怎么睡,太累了,所以不吵他,替他把烟和打火机拿着,自顾自看视频。

    没过多大一会,他醒了,伸出两根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拿过去搁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打火机却不要。

    我刚想告诉他我不介意他在车里抽烟,可扭脸看时他又睡着了。

    简直就是睡神。

    视频拍了十五分钟长,有远景有近景还有特写。

    要那个警察拍这些看热闹的人是因为以前苏墨森跟我说过,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杀了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要再次回到你的命案现场。哪怕你把身份证落在那里了,也不要回去捡,因为你的身份证有一百种出现在命案现场的可能性,但是如果你回去捡它而被人看见或者抓到的话,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我从苏墨森这段话倒推着细想,认为有些杀人凶手真的会再次回到命案现场,回去捡不小心遗落的东西,或者看看是不是曾遗落了什么而自己没有察觉,再或者看看警察会不会发现些什么。

    还有一种是抱着挑衅心态看热闹的,当然眼下这桩案子的凶手明显没有那种胆量。

    草草看了一遍视频,没有看见神情动作可疑的人,但是看出了一点弄明白死者身份的可能性。

    视频里面有个人几次想尽可能靠近尸体看看,因为被警察拦得死,只好站在水泥路上跳啊跳地张望,然后跟旁边的人打听,死的那个是男的还是女的,多大年纪,穿什么衣服什么什么的。

    我怀疑这个急迫的人有可能知道什么,所以往前面人堆里看一眼,还好,他还在那里,估计是急急地想等警察把尸体抬过来的时候看个清楚。

    我把手机、香烟还有打火机还给等在车外那个警察,附在他耳朵边吩咐:“围观的人如果有愿意的话,让他们认一认尸体。”

    他点头,然后看旁边的谭仲夏一眼,用唇形不出声地问我他是不是新来的副队长,我点头,他吐吐舌头走开,不知道那吐舌头的动作是几个意思。

    我再一扭脸,谭仲夏已经醒了,正阴阴地看着我,那眼神叫人心里没底,特不舒服。

    他伸个懒腰,说:“饿了。”

    我觉得这好像不怎么关我的事,所以没搭茬。

    他又伸个懒腰,问我:“苏姑娘有没有去过扬州?扬州有种枣泥云片糕,味道特别好。”

    我望着车窗外面,散漫地回答:“没去过。”

    他说:“哦,那你有空该去一趟,古人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是有道理的,一定要去,扬州很美。”

    我说:“古人还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呢,我是不是也得上一趟天堂?”

    他伸着懒腰笑起来,有点赞许似地点点头:“嗯,苏姑娘很幽默。”

    要等警察收队恐怕还有点时间,所以,我征询他的意见:“现在回局里还是继续在这里等?”

    他说:“随你。”

    我想了想,等着没什么意思,就发动车子到前面调头往城里开。

    谭仲夏不睡了,但还是歪靠着,时不时把香烟拿到鼻子底下嗅嗅。

    我斜溜他一眼:“车里有打火机,自己点。”

    他说:“不点,戒了,就是舍不得这味,闻着也舒服。”

    我咧开嘴呵呵两声干笑,不理会。

    然后他说他在来这里的路上,听他们讲另外还有两桩凶杀案,问我是怎么样的情况。

    我就把大概情况跟他讲了一遍,细节的部分叫他自己回局里看材料。

    他听得很仔细,不时还插嘴问一两个问题,然后问我对这几桩案子有什么想法。

    我因为脑子里转着刚才在命案现场闻见的那股银贝梗味道,没心思跟他讨论案情,就简单地说:“没想法。”

    他说:“咦,你就没往连环案上面想?”

    见他这么执着非要讨论,我只好把心思拉回来对付他,说:“有,而且痕迹不止一处,但结合起来却说不通。”

    他听着来了劲道,把身体坐坐正,让我详细说给他听。

    我跟他说:“三桩案子有几个共同之处是很明显的:第一,死法极惨,都是在忍受巨大的身心痛苦之后才最终死去;第二,死前都被绑住,尸体都有死前受过虐待的伤痕;第三,三处命案现场都留下这样那样的线索,但似乎都没有实际用处,反而把案件弄得更加麻烦和扑溯。”

    谭仲夏点头鼓励我继续说。

    我说:“除‘火烧案’的死者以外,另外两个死者的身份还不明确,所以暂时不能从他们的背景和关系圈找共同点或交集点。只能先从案情本身分析,但怎么分析都是死路。‘七刀案’现场有一件女士风衣,上面没有可以提取dna的皮屑或头发,从型号上看明显不是死者的物品,那么就该是凶手逃离时仓促遗落或是为扰乱调查故意遗落的。而‘火烧案’的死者体型偏肥,有两百多斤,以一般人的力气很难扛着他走几百米近千米的路扔到河滩上去烧。再说刚才那个现场,从脚印的大小和轻重看,凶手应该是个中等身材的男性,胆子不大,而且明显是个新手。三桩案子的凶手侧写明摆着很矛盾,要马上定性为连环案恐怕有十分困难。”

    他挑着眉毛问:“不考虑团伙作案?”

    我很老实地回答:“考虑过,而且到目前为止不排除,具体要等死者身份明确,背景调查和人际关系调查都有结果以后才能往深里想。”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

    我有点调皮地学习谭仲夏胡乱跳转的思维,从案件的讨论中跳出来,突然问他想吃什么。

    可他居然一点缝隙都没有,飞快地接过话茬说想吃羊肉泡膜和凉粉。

    我看他一眼,问他:“你老家是西安的吗?”

    他很惊讶我怎么这么问似的,瞪着眼睛看我:“不是啊,我就听人家讲很好吃,一直没吃过,所以想吃吃看。”

    我猛又听见一万匹草泥马从头顶奔过,只好翻着白眼叫:“那你应该去西安吃,跑乾州发哪门子神经病?”

    我骂着就把车子停在一家小饭馆前面,跟他说:“就这儿了,有饭有菜有面有年糕,你爱吃不吃。”

    他便扭地斜着身子看我,一脸委屈地说:“刚才那个开车送我去现场的小伙子跟我说苏姑娘特别温柔脾气特别好,一天到晚笑模笑样的,怎么完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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