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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满城尽是我夫君-第14部分

小说: 满城尽是我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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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隠山寺;我看你也是要出城;是要去哪里?”她直接坐在他原本放琴的地方。

    “同路。”

    华裳一脸笑意:“那可真是太巧了。”

    她坐的大马金刀;楚江仙只好束手束脚地并拢双腿。

    他将琴放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拨动琴弦;调调弦。

    马车有规律地摇晃着,窗外的市坊中的热闹渐渐倒退。

    李岚坐不住了,他一脸仰慕地看着楚江仙道:“久仰长安仙才楚御史之名。”

    楚江仙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唔”了一声。

    虽然是稍显冷淡的回应,可李岚还是兴奋不已。

    “听说楚御史的琴音绕梁三日不绝,我能有幸听一听吗?”

    楚江仙奇怪道:“你的心还能听得进琴音吗?”

    “啊?为什么不能?”李岚一脸茫然。

    “你的心乱的要命,各种心绪挤挤嚷嚷,怕是没有余地听进去某的琴音了,某也不给这样的人弹琴。”

    楚江仙冷漠的话语激得李岚面色煞白,他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娴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华裳好奇地指了指自己:“那我呢?我现在能听吗?”

    楚江仙抬起头,从车帘缝隙射来的一束光映在他的双眸上,他的眼眸就像日光下湖水,或深或浅,层次分明。

    他按住琴弦,温声道:“冠军侯心思单纯,某愿随时弹琴给你听,但今日不可。”

    “有何不可?”

    “今日的冠军侯,杀气腾腾,某怕某的琴弦会承受不住冠军侯的杀意和怒火。”

    华裳微微一愣,一直攥紧的拳头这时才松开,她笑道:“阿仙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听到她粗俗的比喻,李岚哼了一声道:“你可别用你的俗话污了楚御史的耳朵。”

    一旁的李娴直接对着李岚的脚裸踹了一脚。

    李岚被踹的又痛又麻,声音也忍不住大了些:“你胳膊肘能不能别总往外拐!”

    李娴:“闭嘴。”

    楚江仙轻轻笑了一下:“某并不在意,只是冠军侯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华裳抬手揽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你我是好友,你也别一口一个冠军侯叫我了,来,叫的亲密一些。”

    楚江仙的手抖了一下,琴弦发出一声刺耳的铮鸣。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恭敬不如从命,阿裳。”

    华裳笑盈盈。

    李娴蓦然开口:“不用你提醒,我家将军我自会好好保护。”

    楚江仙清清淡淡地撩开睫毛,看了他一眼。

    “云麾将军品阶不低,一向战功卓著,怕是在长安留不了多久吧?”

    李娴咬着牙,以一种嚼钢的狠劲儿道:“多谢你费心了。”

    楚江仙微微一笑,淡色的唇敞开露出洁白的牙齿:“某这里倒是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李将军你的。”

    “听说陛下很满意李将军,李将军不日将受到重用。”

    他含笑点头:“某在这里先恭喜李将军了。”

    李娴瞳孔猛缩,放在膝上的大掌一把攥住:“你!”

    “哦,这样不是也很好嘛,亏我还一直为你的前途忧心。”华裳朝李娴的方向探了探身子,抬手拍了拍他大腿。

    李娴绷紧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

    华裳看向楚江仙:“阿娴是我的老部下了,我们武人粗枝大叶的,什么时候得罪了人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替他赔个不是,楚御史你也不要和他计较。”

    这话虽然是致歉,可她却将李娴牢牢护在身后。

    楚江仙真是一口热气闷在心口。

    他重新低下头,冷淡道:“冠军侯是个长情的。”

    随后,他就专心调琴,不再说话了。

    同车的李岚简直坐如针毡,可他好奇的目光还是止不住地留恋在华裳的身上。

    她怎么就跟楚江仙认识了呢?好像关系还不一般明明两人一个是天上明月,一个是地上的泥腿子。

    李岚看着她用细长手指摆弄着金光闪闪的刀鞘,指甲上似乎也沾上了细腻的金粉。

    好吧,不得不承认,某些时候,华裳看上去确实很耀眼。

    马车刚刚停稳,李娴就先一步跃下车,而后,乖乖站在一旁,伸手去扶华裳。

    华裳一刀鞘打开他的手:“别,我可没那么弱不禁风。”

    李岚看了看楚御史的脸色,心想:小叔叔这样做可不是因为你弱不禁风,而是做给有心人看的。

    他麻利地自己溜下了车。

    华裳回头看端坐在车厢内的楚江仙一,挠了挠鬓角,道:“哎,你是不是算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罢,华裳就迅速朝隠山寺内奔了进去。

    一旁的抱琴忍不住道:“郎君啊,你看你是不是拉了一车白眼狼。”

    楚江仙闷闷出声:“别说话,心烦。”

    抱琴看着自己心浮气躁的郎君忍不住心疼起来。

    这华裳简直就是个祸害!

    华裳跑进寺院中,这次前殿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她顺着上次应汲带着的路,一直朝后山跑去,在路过一座柴房的时候,看到了正佝偻着腰挑水的应汲,或者说慧断。

    “将军”追赶过来的李娴刚吐出两个字,华裳的刀鞘就已经敲在了慧断的背脊上。

    慧断就像是一个纸片人似的倒了下去,打翻水桶,跪坐在泥水中,整个人滚成了个泥猴子。

    原本还满腔怒火的华裳此刻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事情还没弄清楚,先把人干翻在地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摸了摸鼻子,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能把你撂翻,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肾虚?”

    一旁的李岚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慧断摸了摸后背,红红的嘴唇小声喘息着。

    “老了,身子骨不比当年了。”

    华裳抱着胳膊笑:“当年新婚之夜,我就看出来了。”

    慧断的脸一下子红了。

    “喏,别说我不心疼你。”华裳朝他伸出手。

    慧断温和地笑了笑,被打湿的花白头发贴在俊秀的脸颊上,看上去楚楚又脱俗。

    他握住了她温暖的手掌,慢慢站起身。

    他站直之后就立刻松开了手,将沾了泥水的袖子一圈圈挽起来,露出布满伤痕的胳膊。

    华裳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胳膊怎么又伤了?”

    慧断:“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跌的。”

    华裳扫了他一眼:“我还当你不像当年那么莽撞了呢,原来这性子还没变吗?”

    慧断垂下头,低声道:“不敢莽撞了,都弄丢一个娘子了你一身煞气来找贫僧,怕是出了什么事吧?”

    华裳歪头,仔细打量他的神情。

    慧断满脸茫然。

    “刚刚你在哪里?”

    “阿弥陀佛,贫僧去打水了。”

    “可有人看到?”华裳态度咄咄逼人。

    “并无,寺中人员较少,主持出门在外,沙弥在打扫庭院。”他嘴角含笑,从容应答。

    华裳收起脸上的笑容,冷淡道:“有一事我要问问你。”

    “施主请说。”

    华裳拿出刺客的暗箭和衣物。

    “你可认得此物?”

    慧断摇头:“这是何物?”

    他猛地蹙起眉头:“莫非你遭遇了什么?”

    “真不认得?”

    慧断抬起头,神色空洞:“施主是在怀疑贫僧吗?”

    华裳将证物又往他鼻子下递了递,“你好好闻闻。”

    慧断低头,轻轻嗅了嗅,顿时脸色大变,“这”

    华裳低声道:“我善调香的好夫君,你倒是说说,这些东西上面为什么会有你独有的熏香味?”

    她眯起眼睛,“我记得你在家乡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你与我在一起时,我也曾教过你射箭的本事,我倒是不知道昔日的探花郎,如今不仅当了和尚,还做了刺客。”

    她薄唇一抿,说出的话却让人肝肠寸断:“几次三番暗杀我,是嫌我们二人当初断的不够干净吗?”

    慧断猛地后退一步,整个人像是被一记重锤击中,身子摇摇欲坠。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敢这么说!”

    他脸上唯一的色彩也在慢慢褪去,“当初,虽然我有不对之处,可你也”

第15章() 
慧断垂下脖颈;如同濒死的天鹅;他白皙的脖颈上粘着一根草;不经意地看过去像是刎颈之后留下的伤口。

    “不是我;不会是我。”

    慧断轻声道:“我为什么要你死?你死了;难道我就能独活?阿裳;我们曾经那么快活过;你难道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意吗?”

    华裳收起笑容,冷冽的眼神如同丈量的铁尺,她的目光一寸寸丈量着他的神情。

    “快活?难道你想说我们洞房花烛夜你却一睡不起;翌日起床,又一脸张皇,像是从未认识过我这种感觉是快活?”

    慧断眉头紧蹙;他伸手捏了捏鼻梁;指尖的泥水在鼻子一左一右留下两点污痕。

    “我”他摇了一下头。

    这件事说不清。

    是他的错,他只能认下。

    “我当时昏了头;什么也不记得了。”

    华裳笑了;却一如既往的嘲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那天早上;你直接空着手回家了;失忆能记得自己叫什么;自己家在哪里;唯独将我忘记了吗?”

    他闭上眼睛,面有愧色。

    新婚之夜,一觉醒来;应汲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艳红纱帐包裹的婚床上;朦胧的光线中,他只看到自己全身赤裸。

    怎么会这样?

    他脑中空洞,努力回想,却只能想起自己在临考前生了一场大病,现在是病好了吗?

    不。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回想起几个模糊的画面,他在考场奋笔疾书,他骑马游街,他在杏园赴宴。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的记忆这么模糊,就像是有什么凭空消失了一样。

    二十岁的应汲还是喜怒皆形于外的年纪,他双手插进青丝中,指甲陷进头皮,可这种疼痛也填补不了记忆的空缺。

    突然,有什么温热绵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后背。

    湿热的呼吸喷上他的脖颈。

    一只细长有力的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转了过来,然后,当着他的面,一口吻上了他的唇。

    一直专心学业,从未涉足过儿女之情的应汲整个脑子都要炸开了!

    然而,那两片带着清新香气的唇却不肯轻易放过他。

    红唇一抿,抿住了他的下唇,滚烫的舌尖儿划过他的唇纹,热辣的酥麻从脊椎尾一直蹿到天灵盖儿,逼得他硬生生打了个激灵,把他本就空荡荡的脑袋更搅了个稀巴烂,脑子里的水估计都蔓延到了眼里,若不然,他眼前怎么尽是雾气。

    雾气还没消散,那只手就像是海浪般又将他这只颠簸的小破船推远。

    应汲抱着被子,迟了片刻才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嚣张到灼人的面庞。

    实话说,这个同样赤裸的女人并不符合时下的审美,可并不能说她不美,她的肌肤像是被琥珀色的砂糖打磨过,甜腻又野性,有力又张扬。

    “夫君你昨晚是喝多了吗?”她笑盈盈地望着他,舌尖舔了舔下唇。

    他想到了那唇、那舌尖的触感,脸颊红似火烧。

    她双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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