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匦绿闪嘶厝ィツゲ洳涞厝プナ只即虻缁案约旱闹恚峁燮ぬ粒桓霾恍⌒挠炙帕恕�
待她再次醒来,则是因为贴在耳畔的不停歇“嗡嗡”的手机震动声。
“喂。”接起来出声后,阮舒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点哑。
助理显然也听出来了,关怀地询问:“阮总,你是身体有恙吗?早怎么没见你来公司?”
“你先说正事。”即便身体不舒坦,阮舒依旧竭力打起工作状态。
“是药监局的审批下来了。刚下来的”助理的口吻满是欣喜。
相较之下,阮舒平平静静的:“嗯,下来了好。明天照原计划出货。”
“是”助理忙不迭汇报,“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今天下班前,我会最后再确认一次”
“好。”边应着,阮舒蹙起眉,手掌在自己的额头摸出了低烧的感觉,旋即问,“公司里今天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必须在场的吗?”
助理顿了两秒,似是在查询日程,然后才回答:“暂时没有。”
“行。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随时联系我。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结束通话,阮舒缓着气爬起来,去洗手间检查了一下,有少量的出血,不过在医生所叮嘱的正常范围内。垫了卫生棉后,她又找出消炎药吞了两片,倒到床闭眼过去。
她鲜少生病,所以鲜少有机会这样趁着生病肆无忌惮地睡。再度醒来还是因为手机的震响,但这一回不是助理打来的,而是马以。一接起是他冷冰冰的语气:“现在距离我下班时间剩下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你没有抵达我的咨询室,那你以后可以不用再来了。”
阮舒微微怔了一下,才记起来,今天好像应该是她去看诊的日子,立马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我今天去不了了。”
马以闻言愈发生气:“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的病放在心,我又何必每次都死皮白赖地打电话提醒你。我想我们的医患关系还是此结束吧。”
“我昨天去做人流了。”阮舒接着他话的尾音干脆直白地解释,当即阻止他要挂断电话的无情举动。
:
卷一 情人眼 010、晦气()
“人流?”马以常年冰冷的嗓音不经意泄了一瞬间的诧异。 w w wnbsp;。 。 c o m
被欺辱的这件事,她告诉过他。可是后来发现怀孕,她第一时间决定要流掉,尚未来得及说。
马以很快便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天晚造成的?”
“除了那天晚,还能怎么怀的?”阮舒苦笑。不仅被那个混蛋趁人之危,对方竟然还没戴套。她后来其实吃了避孕药,未料到还是招了。如今她担心的是不晓得那个混蛋有没有乱搞,她有准备要去好好做个全身检查,以防被传染乱七八糟的病。
“人你找出来没有?”马以思忖着问。
“没有。”阮舒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他,“我也不打算再找了。这事这么告一段落吧。”
马以默了一默,口吻沉肃:“我告诉过你,找到这个男人,或许对治疗你的心理障碍很有帮助。他是这么些年来唯一一个和你顺利发生关系的男人。”
“你知道你每次提这句话,都只会让我觉得你这个心理医生不专业。”阮舒的口吻亦沉肃起来,“我也和你探讨过,并非因为那个男人有多特别,而是因为那天晚我被人下了药,意识不清楚,手脚被绑住了,连眼睛都被蒙住了。
讲到最后,她禁不住携了些许怒意。阮舒烦躁地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迅速向马以道歉,“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马以安静了两秒,用一贯无波的语调说:“我不想放弃任何对你有帮助的可能性。”
阮舒舔了舔唇瓣,轻笑道:“其实克服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非得要有性生活才能——”
不等她说完,电话那端遽然挂断。
阮舒不由有些无奈——马医生又生气了。这表示她下一回去他的心理咨询室,得面对更加恐怖的冰山脸。
窗外暮霭沉沉。
没想到自己竟然睡掉了几乎一整个白天。
大概是休息够了,身体也不如先前难受了,阮舒掀被下床,披了外套,舒展着筋骨开门走出房间,下楼后,迎面碰林妙芙。
“姐?你今天没去公司?”林妙芙显然怔住,打量一眼阮舒穿在里头的睡衣,“你一直在家?”
阮舒没有回答她,而是瞥了瞥她方才走回来的方向,反问道:“你刚刚去佛堂了?”
林妙芙点点头。
“有空多在家陪她说话,带她出去散步,不要老闷在佛堂里,全是烟气。”淡淡交待完,阮舒兀自朝厨房走,背后传来林妙芙颇为嘲讽的话,“姐你放心,我不像你,我一直都记得她是我妈,是我的至亲,如果连我都不对她好,还有谁会对她好。”
阮舒抿抿唇,不作任何回应。
厨房里有庆嫂给林妙芙炖的乳鸽枸杞汤。约莫是察觉她这两天的气色不好,庆嫂默认地多炖了一人的份量,阮舒自行将剩下的那一碗端走,出来时,冷不丁看到王毓芬推着坐在轮椅林湘从外头进来,应该是刚散完步。
视线交的一瞬间,林湘整个人的神情十分明显地紧张起来,快速地避开阮舒的目光,颤着抖攥住了王毓芬的手臂,催促她推她回房间,仿佛阮舒是什么恐怖的洪水猛兽一般。
王毓芬的脸色亦难看,临走前忿忿地骂咧了句“晦气”。
阮舒浅浅地翘了翘唇角。
自打失去两条腿后,林湘的性格变得异常安静沉闷,不轻易离开自己的房间,尤其在晚阮舒从公司回来的时段,更加是刻意避开她。算昨天和谭飞相亲,阮舒都未曾在客厅见到林湘人。今天若非阮舒特殊原因呆在家里,怕是根本撞不着面。
她是害残林湘的罪魁祸首。林湘害怕她是应该的,王毓芬觉得晦气也是应该的。
她只是有点为林湘担忧。如果真的被王毓芬以联姻的方式嫁去给谭飞,林湘怕是连下半辈子都得毁了。
叹息也这几秒钟的时间,阮舒没有忘记,自己正和大伯父一家人站在对立面。她最该先担忧的是,他们和谭飞成功联姻后,她如何掰回来劣势。
一想到日渐临近的股东大会,阮舒根本不敢多休息,隔天早抱着满满的战斗力回归公司。昨天后来助理虽未再打电话找她,可并不代表公司里没有事情需要她处理。光下一季新产的讨论,开了一个下午的会。
傍晚,唐显扬的一通电话进来了。
阮舒有点意外他会这么快找她——以她对他的了解,前天晚她的那番话,该会令他失落好几天自愈才对。
他是邀请她一起吃晚餐的。
阮舒猜测他是思考过之后有最终的决定要讲。而他不管要讲什么,她也认为该有个了断,自是欣然赴约,不忘带那枚准备还给他的戒指。
抵达约定的酒楼,推开包厢的门看见里面的人时,阮舒当即滞了滞脚步。
:
卷一 情人眼 011、供不起她这尊女大佛()
很显然,唐父唐母亦未事先知晓这一顿晚餐会有阮舒,脸的表情即刻微妙。
“舒,你来了?”唐显扬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骤然的尴尬,笑着从座位起身,走过来揽住阮舒的肩,把她从门口带进包厢里,“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出去接你?”
阮舒默不作声地和唐显扬对视一眼,忍下心的不快,没有当场和他翻脸:“不用,我认识路。”
旋即,她转向唐父唐母,十分礼貌地颔首问候:“唐叔叔、唐阿姨好。不好意思,我下班太匆忙,没来及给你们准备礼物。”
“你别这么客套,只是一家人一起吃饭,我爸我妈不会在意礼物不礼物的。”唐显扬体贴地帮阮舒拉开一张椅子。阮舒并没有马坐下,轻轻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像是在等着什么。
唐母只管垂着眼皮不吭气,最后还是唐父不愿意让场面太难看,发了话:“坐吧,显扬说得对,不必这么客套,我们已经很熟了。”
“谢谢唐叔叔唐阿姨。”阮舒这才不再客气,继而笑着提及,“我前阵子刚得了一块端砚,第一时间想到叔叔您。今天确实是不凑巧没带在身边,改天我交给显扬,让他带给唐叔叔您吧。您才是行家,我不识货,放我手完全暴殄天物。”
唐父是个大学教授,化人都喜欢收藏这些玩意儿。她的这句话不仅投其所好,又隐隐在抬举人,唐父俨然很受用,感兴趣地询问起那块端砚的详情。阮舒拣着话和他聊,倒是不显得局促,缓和了几分气氛。
唐母则至始至终未曾开口。唐显扬一边笑眯眯地时不时和他们二人搭两句,一边满是讨好意味地给唐母不停地夹菜。
聊完化人的话题,唐父顺带询问她近期的情况。
她的情况,一直都是同一种状态,根本没什么好问的。阮舒知道唐父仅是出于礼貌,自然不会真的大谈特谈,简单地回答“挺好的”,便停了话。
唐显扬是在这个时候适时地接嘴:“爸,妈,今天约出来吃这一顿饭,是因为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阮舒隐约猜出他的意图,心头猛地一磕。唐显扬已然握住她置于桌的手,拉着她一起站起来,认真地对唐父唐父道:“爸,妈,你们知道的,我和舒在一起很多年了。现在差不多也是时候该结婚了。”
唐父倒还好,控制住了表情,唐母的脸却是一瞬间拉下来。
才缓和没多久的气氛,顿时又陷入冷滞。
唐显扬竟还铁了心一般,添火加柴地继续道:“你们不是总唠叨我老大不小,催促我尽快成家吗?今天我——”
“我们是希望你尽快成家,但不是和这个女人”唐母似忍无可忍,噌地起身打断唐显扬,怒声质问,“你是想让我们家被人戳透脊梁骨才肯罢休吗?”
“妈,你不要听外面那些胡说八道,舒她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难道她对自己家人所做的事,也是别人胡说八道吗?”唐母凌厉的目光毫不遮掩地射向阮舒。
唐显扬脸色微变,突然被卡了话,随即毫无说服力地辩驳:“舒她有她的苦衷。她只是……她只是……”
阮舒摁住了唐显扬的手背。
唐显扬偏过头来,对她乌乌的瞳眸,心里头很是紧张,连忙道:“舒,你别生我妈的气,她只是对你有些误解。”
阮舒淡淡地笑了笑:“不是。我想说,你和伯父伯母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未曾料想她的反应如此不以为意,唐显扬怔了怔,然后愣愣地点头:“好。”
阮舒不忘朝唐父唐母也颔首示意,才离开了席座,走出包厢。
关门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唐母气愤地坐回椅子里,并撂了句话:“我们家小门小户,供不起她这尊女大佛”
阮舒的唇边浅浅地勾出一丝自嘲。
唐显扬今晚的行为,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结果。
说实话,即便这些年见识过不少的场面,更习惯了闲言碎语和指指点点,可方才的情形,她多少还是感到些许难堪。
然而难堪又能怎样?
她气他冲动、恼他未经她的许可擅自强迫她是一回事儿,但她始终念及和唐显扬的情份,没法儿直接给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