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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嫡女策-第126部分

小说: 嫡女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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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红色的烛光温暖明亮,照得方砖白晃晃的耀眼,似有若无的幽香弥漫在空气中,仿佛置身于漫天的花海里,雪姨娘的心沉了一沉。

她依然清冷,银白色的衣裙只在裙褶处绣着浅绿色的竹叶,行动间如有春风飘拂竹叶,容颜依稀有几分憔悴,几分伤怀。头上戴了一支碧玉的簪子,衬得她的肌肤玉般清透细腻。

风荷坐在花厅的炕上,炕桌上一个锦匣里盛着满满的龙眼大的珍珠,颗颗莹润饱满。云碧半跪在炕上,细细瞧着珍珠,口里笑道:“这些珍珠的成色倒是好,只是做了项链戴怕是不够,做头花吧有些浪费了,少夫人又不爱戴什么手串的,我竟不知拿来做什么好了。”

“何尝不是,不然也不会放了这么久,改日送了人算了。”她摇头笑道。

“送人会不会太贵重了些,而且这样好的成色实在难得,等少夫人想用的时候怕是不易寻到呢。”云碧就着烛光把每一颗都细细欣赏了一番。

雪姨娘由含秋领了进来,微垂着头,在五步开外福身行礼:“见过少夫人。”她一直不肯在前面加上自称,风荷知她出身书香门第,有几分傲气,亦不想折辱了她,由她去罢了。

她笑抿了一口茶,指着下边的锦杌说道:“坐吧,用过饭了不曾?”

雪姨娘也不推辞,坐了下来应道:“用过了,妾身有事求见少夫人。”

“哦,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斟酌着办。”风荷心下暗叹,只怕雪姨娘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范例了吧,以她的姿色出身原可以嫁去中等人家当个少夫人,却在杭家看人眼色过日子。

雪姨娘平了平呼吸,缓缓道:“妾身的姨妈是户部侍郎卢家的夫人,听说她最近身子抱恙,妾身的表姐都出嫁了,姨妈身边没个人端茶送药,妾身想去伴她几日。”说完,她紧张地看了风荷一眼,这个要求有些僭越,她心里是明白的。

风荷认真听着,皱眉不语,为人妾者,便是亲生母亲病了都没有资格回去侍疾,何况只是个姨妈。但雪姨娘既然来开了口,就是万分想去的,她若不应又有些没有人情,不知杭天曜是什么意思。

想罢,她微笑道:“此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你们爷估计很快就要回来了,等他回来问问他的意思吧。你在这陪我说说话?”

雪姨娘不敢拒绝,点头应是。

风荷听她说话前都会深思熟虑,每个字似乎都经过严密的忖度,而且有条有理不卑不亢,对她的感觉好了不少。即使心比天高,终究看清了自己的身份。

门外有男子飞快而略重的脚步声,帘子唰的被掀起,杭天曜笑吟吟走了进来,压根没看见立在一旁的雪姨娘,直接捧着风荷的小脸笑道:“做什么呢?等我。”

风荷羞恼,一把拍开他的手啐道:“吃了酒不成,发什么酒疯。”

“被你猜对了,我正是发酒疯。”他越发得意,猛地抱起风荷转了一圈,还故意问道:“怕不怕,你若求饶我就放了你。”

雪姨娘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的脑袋哄一声响,身子歪了歪,勉强扶住一旁的花几,一手捂住嘴巴,双眼睁得大大的。这,这怎么可能,少爷他,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当初少爷纳了她进门,虽也常去她房里,更多时候是与她作诗念词,几乎都不太与她有什么身体接触。便是每次行房,也是例行公事一样的,她甚至怀疑少爷好男风,纳那么多妾室进门只是为了子嗣问题。

大家都说少爷待少夫人越来越好,她还不信,但眼前这一幕给她带来的震惊、打击那是无法比拟的。他原来也会如寻常男子一般疼爱妻子,或者说比寻常男子更甚,她的心绞痛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勒紧了。

风荷想起雪姨娘还在房里,好一阵尴尬,忙拍着杭天曜的背叫道:“快放我下来,雪姨娘来找你呢。”

杭天曜愣了一愣,顺着风荷的视线看过去,脸色渐渐沉寂下来,放下风荷扶她坐下,才对雪姨娘道:“什么事?”

雪姨娘的脸色惨白如纸,整个身子像是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她没有听见杭天曜与她说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风荷叹了一口气,或许,雪姨娘是真的喜欢杭天曜吧?她向一旁的云碧使了一个眼色,大声说道:“雪姨娘的姨妈户部侍郎卢大人的夫人病了,她想去看看。”

云碧的触碰,风荷的话惊醒了雪姨娘,她僵硬得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直直得盯着杭天曜,却不言语。

杭天曜被她看得恶寒,小心翼翼瞄了瞄风荷的脸色,摆手道:“想去就去吧。”

“你们爷已经答应了,你放宽心去吧,云碧,你陪着雪姨娘去沉烟那里寻几样好药材,就当是我的一片心意。”若说风荷心里没有一点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的诧异多过其他。

云碧忙扶了雪姨娘往外走,而雪姨娘连辞别的话都没有。

待她一走,杭天曜就恢复了往常的神色,捏着风荷的鼻子骂道:“你倒是大方,拿着自己的东西给人做人情,也要看人家会不会感激你。”

风荷轻蔑得瞟了他一眼,回道:“我也不是要她的感激,反正放着也是白放着,不如给了她。”

“瞧瞧,这是什么规矩,有这么跟爷说话的吗,真是素日把你宠坏了。”杭天曜好笑,握了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搓着。

风荷使力抽出自己的手,背过身去,嘟囔道:“又不曾救我于强盗手中,又不曾急急娶我过门,这也算是宠?”

杭天曜瞧她气色不对,掰过她肩来,见她小脸涨得红红的,眼睛里含着水光,顿时心慌意乱起来,指天发誓道:“你这样说倒叫我无话可解释了,当日那样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我对她们本没有一丝情分,难道这么久了你还看不清这一点。你自己想想,自你进门,我可有宠过她们谁,我对你的心,你竟是一分也感悟不到吗?”

他说着,自己也急躁起来,最近自己事多确实忽略了她,偏偏半路上杀出个韩穆溪来,正膈应着呢,倘若她不信自己,那这误会就大了。

风荷的声音软了软,嗫喏着道:“你对我,你不说,我何从得知?”

“好好好,又是我的错。”他话未完,就被风荷打断了:“什么叫又是你的错,说得好像是我无理取闹一般,你那么多姨娘,你爱去谁那里就去谁那里,我几时管过你不成,莫非这样还不够贤惠?你要我怎么做,你自己说清楚了吧,免得我会错了意表错了情。”

她说着,眼里的泪就滚落下来,亮晶晶得倒映出了杭天曜的身影,杭天曜哪还有半分气性,满心满眼都是求她谅解。

“你听我解释啊,她们跟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我清清白白交给了你,你若疑我,那不是让我不得好死吗?”他说得连自己都好笑起来,什么时候也当了贞洁烈夫,可惜朝廷不给牌坊让他也夸夸口。

“扑哧”一声,她又是哭又是笑,恶狠狠瞪着杭天曜,只是到底硬不起来,抿着嘴道:“谁跟你说这些了。”

杭天曜见她面上尤有残泪,眼里却全是笑意,心下畅快起来,吻着她眉梢眼角道:“叫我拿你怎么办好。”

风荷抱着他腰,质问着:“你还没说为何这么晚回来呢,表弟纳妾,你们闹得太晚不是耽误了新人吗?”

“这你就不知了,王府那边与平日一般无二,萧尚还约了我去你的茶楼吃茶呢,傅青霭、韩穆溪,我们几个都去了。你不知,今儿可轰动了,京城谁不知我杭天曜的夫人开了一家茶楼,满城子弟都风闻着去了,你只管等着明儿数银子吧,保你一个人都数不过来。”他摸着她的青丝,顺势卸下了她的发钗,满头黑发飘然落下,披在肩头,映得肌肤胜雪。

有几根发丝飘零到她脸上,越发带了一种迷离的风情,她顺手捋了捋耳畔的秀发,笑得眉眼弯弯:“果真,你可不兴骗我。”

杭天曜抱了她歪坐在自己腿上,笑着:“我骗你作甚,京城茶楼虽多,但还没有一个是专门针对那群王孙公子们开的,你布置得清雅有趣,又是上好的茶叶茶点,价格又贵,如何不把他们吸引去了。便是为了摆摆阔气,也不能不去啊,不然往后在京城还有什么脸面混下去。我从前倒不知,你把这些人的脾性摸得这么清楚。”

风荷抚摸着他的胸膛,咯咯笑道:“我以前也不知,后来随了你才知道。那你难道在那呆了这么久?”她有些不信,他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

杭天曜从她的衣衫领口望下去,看到隐约的凸起,故意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却把衣衫扯得更开了些,口里一本正经:“可不是,我总得给你震震场面吧,日后也没人敢去你那里闹事,你说,你要怎么谢我?”说到谢字,语气就颇为暧昧了。

修炼久了,风荷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探进他衣襟掏出一个荷包来,打开看了看,就只有两张百两的银票和一点碎银子,才满意道:“回头每月多给你十两银子吧,但你不准随意挥霍。”

“十两,那能挥霍得起来吗?”杭天曜咂舌,他们俩明面上的收入就只有每月的月例银子,不过他上次出远门回来后交给了她一个锦盒,里边整整五万两的银票,当时把她吓了一跳,也没敢用,收在隐蔽的地方。平时家中的用度就随意放在房里的黑漆柜子里,谁要用自己拿,不过杭天曜似乎从没有从里边取过银子。

两人说着闲话,风荷居然歪在他身上睡着了,他不由好气又心疼,将她轻轻安置在床上,自己也去梳洗了上床。

第三日,叶嬷嬷拿了账本来给风荷报账,还带来了半夏庄那边送来的新鲜瓜果。叶舒小两口昨儿傍晚进的京,彼时庄子里正是最忙的时候,就托了叶嬷嬷一并送进来,他们俩一早就赶回了庄子里。

丹姐儿也在,亲自学着做了一样糕点来感谢她那日为慎哥儿出头,一大一小研究着七月里太妃寿辰送什么礼好。

听是叶嬷嬷,风荷忙命快请,让了叶嬷嬷坐。

叶嬷嬷穿着簇新的绛紫色夏衫,整个人打扮的清清爽爽,看着都年轻了几岁,喜笑颜开提着一个石青色素面的绸包袱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恬静的小丫头,梳着双丫髻,一身青色的衣裙儿。

风荷略微一想,就知这小丫头是沈征的女儿,便抬手让她上前,那丫头也不惧,依礼上前行礼。

问她名姓,她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因我是杏花开时生的,我爹娘就叫我杏儿。”看来在家中颇受宠爱,规矩学得并不好,都忘了要自称奴婢。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脸色一苦,轻轻道:“是奴婢,少夫人。”

风荷看得好笑,也不与她计较,让沉烟赏了见面礼,才与叶嬷嬷道:“嬷嬷这些日子辛苦了。”

叶嬷嬷精神头很好,打开包袱取出两本账本,笑道:“少夫人信任我们,将如此大事托付了,岂敢不尽心。而且有什么苦的,少夫人瞧着,吃好睡好。这是这两日的流水账,他爹说第一日除去本钱赚了一百二十两七钱,第二日少些,也有九十八两,照这样下去,一年能有不少收益。”

“这么多?”风荷满打满算以为有五六十两,不想比她预计的多了一大截,看来她真是小看京城子弟的纨绔了,一个个花钱大手大脚,丝毫不放在心上。但她犹有些不放心,敛了笑意问道:“前日你们爷也去了,他花了多少银子?”

叶嬷嬷一听就笑了起来,眼里有戏谑之色:“少夫人多虑了,少爷一两银子也没花,他们吃茶是嘉郡王世子做得东道,并没少爷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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