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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信难求by山掩-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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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风禀报的时候,陆信风正在逗宝儿玩儿,陆安说到什么小倌什么情谊的时候,陆信风还装模作样地把宝儿的耳朵给捂上了。哪里有点办正事的样儿。
  陆安打听出来的情形,比任夏说的要详细得多。那菱花后来去向王宝顺道谢了,王宝顺也拒绝了。可是菱花却像是着了迷一般迷上了这个人,非说她老实忠厚,哪怕没财没才,他也要跟着她。他也有些积蓄的,又留了些眼泪,终于是给自己赎了身。人都道那王宝顺总是要来接菱花过府的,就算没有个小轿子,那过来送些聘礼喜糖讨个彩,却也是应该的。结果呢,菱花一大早收拾了包袱行李,自己住去了王宝顺的家里。端的是不要名分不要钱财的好男子!要不说忠义每多屠狗辈呢!
  陆安是深深地被这个故事打动。她还记得菱花公子守在路边等着她家大人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那王宝顺可也不知是走了哪辈子的好运!
  陆信风看着陆安眼里的艳羡,一笑:“你就别感慨了,这回这事若是成了,我便问问少爷,看他要把哪个配给你,你看成么?”
  陆安闻言整个人就激动了,连忙道:“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小姐你真是……大大的好人呐!”
  陆信风这时移开放在宝儿耳朵边的手,点了点宝儿的鼻子道:“宝儿,听见没?”
  宝儿以为陆信风在和他玩游戏,蹬着腿笑了,那开心的样子还真像是为了娘亲是个大大的好人而手舞足蹈的。
  陆信风于是开心了,又问:“还打听了些什么?”
  “那菱花公子,同他舅舅却是真情谊。两人同食同寝,几乎形影不离。不过他舅舅和春失踪那天,两人其实闹过情绪。和春总是容忍着他的,所以自己默默地走出去了。也就到了晚上没见着人这才发觉他失踪了。”陆安惋惜道。
  这时内院来接宝儿的人也来了,陆信风把宝儿交给他们,便准备出门去了。她带着任夏去了郑平的牢里。提了个男囚出来。任夏一边被那个男囚惊世骇俗的样子吓到,一边却又惊惶地明白了陆信风的用意。
  这男囚的样貌,分明同去年和春被找到时,是非常相似的。只是他还是活的。
  陆信风看见任夏震惊的样子,知道自己的预感没有错。
  左敏之果然在建造一个符合她审美的王国。

  第 82 章

  陆信风带着人亲自去寻的菱花。这样说来菱花也已经同王宝顺同居有一段日子了,陆信风先命人偷偷把菱花带来,又让人掳了回家的王宝顺。分开审问,应该会有效果的。
  菱花那里是陆信风亲自去的,可是王宝顺那里,陆信风就没那么客气了,拜托的郑平。
  菱花看见陆信风那些局促就都没了,在陆信风的面前跪下行了个大礼,还是那句话,愿意做牛做马,只要陆信风找出来杀害他舅舅的真凶。陆信风的第一句话,却是恭喜他觅得良人。
  菱花此时嗤笑一声,又跪了下来。他一直怀疑王宝顺是凶手,因为官府没有人管,他这才要自己着手调查的。他没有别的人可怀疑了,他只能怀疑王宝顺。陆信风明白她的想法,问道:“那你可有查出来些什么?”
  菱花的表情有些许的困惑,道:“没有。我查不出来。王宝顺看上去老实到懦弱,怎么着也不像是那种人。”
  陆信风闻言点了点头。只盼郑平能比她中用些,能在王宝顺那里查出些蛛丝马迹。
  陆信风命人送了菱花回去,便去了郑平那边偷听。郑平向来是狠戾的,王宝顺没讨着好,三下两下就招了。她是认识和春的。那时候和春年纪还不大,一个男儿家去码头搬货,有人嘲笑有人调戏,也有人从旁帮忙。他一直都是在一旁偷看的。他从未靠近过和春。但是那却是那群卸货搬货的人里头,唯一一个知道和春是谁的人。
  和春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头;擦去脸上的尘土,面目也称不上清秀;和春的外甥菱花却是个比和春美的,但是她的眼里只有和春;他们欠了很多账;他们还不起,她也还不起。
  后来菱花带着和春去了青楼。那个地方却是门槛儿高,她也去不成。于是得空便在那带晃悠,只期望能见和春一面。
  郑平又命人给了她两鞭子,说了半天也不见说到正题上,一听就知道是在忽悠她!谁要听这种事情!龌龊!不堪!
  王宝顺知道拖不过,便只好继续说:“那日我去给先父上坟,却见到了被人扔在乱葬岗的和春,衣衫不整,一时心中不忍,这才将衣服拖予他。大人,我只是好心呐!”
  陆信风正准备转身,便听到郑平嫌恶地说:“大女人的哭哭啼啼成个什么样子!你若真是不忍,又为何不将他埋了?”郑平声音刚落下,只听得又是刷刷几声,那王宝顺惨叫两声便没了声息。陆信风叹了一口气,还是郑御史的手段高,这次求助郑御史,果然是没有错的。
  陆信风听得这样的情形,心知郑平这里是没有问题的,便又回了家。
  齐义忠那里已经回来了,陆信风先去看的陆父,在回头看看齐义忠,这脸色还不如陆父的好看。知道他一路上还要照顾陆父,想必是比陆父辛苦,晚上也不曾闹他,只是守着他睡觉。
  郑平的信连夜送来,陆信风起身去接,齐义忠喃喃念了句“大人”,却并没有醒。
  王宝顺那儿果然有猫腻。
  她哪里是跟着和春走的跟踪狂。她家境差,连无人肯做的抬尸她都肯做。只是做了没多久便出了那档子事,是再也不敢沾了。
  她不知道那是谁家,只知道是城北的一家院子,里头养这些男人。和春被抬出来时只穿了一件中衣,她到底不忍心,便将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上了。连夜出的城,谁也没看到。后来就被吓到了,却是怎么也不肯再做。和她同行的,是一个叫刘寡妇的人。
  想必左家做这事也是隐蔽,可是只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不怕查不到。
  郑平安排了个女人睡在了王宝顺家里,让菱花对外说,王宝顺伤了腿,出不得门了。又派人去城北的那院子里查探,里头只是住了一户普通的人家,郑平不敢断定这户人家的清白,只是前年出了那个事情,想必那些人也都转移了。
  其实这也算得上是一个突破性的进展,原本胶着着的的案情忽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只是这本就算不上的明面上的案子,为防打草惊蛇,一切都只能暗中进行。
  陆信风正在外间看着信,齐义忠便寻了出来,披了件外衣,看着竟有些孱弱。
  “怎么出来了?吃了两天的斋人都瘦了,快去休息吧。我马上就进去了。”陆信风说着将信件在油灯上一点,只耐心等着纸张燃尽。
  齐义忠一笑,只倚着门框看着这边。
  陆信风知道他的意思,却不知道齐义忠哪里来的这么多不安全感,她抬头看见那张脸上的慌张,可不是眼花。
  重新搂了人在怀里,又将被子盖好,齐义忠只是抱住她的腰,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管。
  “可又去许了愿?”
  “嗯。”
  “许了什么?”
  “……”
  “可与我有关?”
  “嗯。”
  “那为何不直接来和我说?”
  齐义忠这时搂着陆信风的手上又多用了三分力,似乎是在怪陆信风大晚上的话多。陆信风一笑,不再开口。心思却又转到了案子上。
  那些被放出去的小姐里头,却也不见几个情深的过来求情,想必也只是当他们是玩物了,闲暇时打发时间,谁还有心为他们赔上前程性命。这个,想必也是一个突破口。事到如今,也只希望这几个男人能想开,同意协助办案了。
  陆信风本就心中有事,睡得不熟,半夜还被热醒了。夏天就是来得这样的快,转眼又到了夏天。齐义忠也睡得满头大汗,陆信风给他整了整被子,又拿出来床边的扇子,打起扇来。
  转眼成亲都快一年了。
  齐义忠蹭着陆信风的手臂,又睡得紧了些。陆信风叹气,都已经这么热了,还这么粘。虽说想是这么想的,放下了扇子,却还是把人抱在了怀里。
  后半夜倒是凉爽了,早上醒来,外面正噼里啪啦地在下暴雨。陆信风恍惚间又想起来,听人说过今年只怕又是个荒年。连续几年收成不好,就是再繁盛的国家也遭不住。如今,似乎京城的米价都涨了。
  齐义忠皱了皱眉,看着是要醒来了。陆信风又闭上了眼睛。齐义忠一会儿就醒了过来,也没有动,只是抬头看着陆信风,过了一会儿又伸手摸上了她的脸。陆信风这才睁开了眼,却被齐义忠眼中的温柔缱绻振得心头一荡,她脑子一热就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于是又是个不可收拾的早上。
  两人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如此这般了,毕竟是天亮了,齐义忠脸红得十分诱人。陆信风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不好意思的,白天晚上的根本没区别。但是在齐义忠,白天做这事儿根本就是个禁忌,好夫郎和狐狸精的分水岭。
  完事后齐义忠虚软地蜷在床上,陆信风给他打了点凉水擦身,两人又将汗湿衣服换了,这才把小厮叫了进来。
  齐义忠起不来身,这服侍的事情就是惜英领着惜月惜雨做的。等着他们几个把早膳端了上来,陆信风这才把齐义忠抱起来坐好,看着他有些泛白的唇色,道:“先吃饭吧。一会儿再休息。”
  齐义忠靠在陆信风胸前,这个位置他很喜欢,于是就没有动,等到陆信风一勺粥送到他嘴边,这才乖乖地张了下嘴。他知道陆信风对他的纵容,他几乎可以在她的面前做所有不正经的事。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了,不过抱在一起的感觉还真是蛮好的啊。陆信风眯着眼睛想。这样惬意的日子怕是不多了,她最近一直在想着离开京城的事。朝堂里,她得罪了那么多人,以后身份只怕是尴尬;璟帝那头,齐良玉跟着左相谋逆乱来,对她本也就有了隔阂了,虽说现在不显,万一以后要她处置齐义忠该怎么办,再说,璟帝本身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帝王;家里,也是一团乱,齐义忠一直顶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过活,她想的人多的时候叫一声他的名字都不行……还不如出去了逍遥自在。
  “大人……”察觉到陆信风的失神,齐义忠摸上陆信风的脸,抬头叫她。
  陆信风回神,忽然道:“忠儿,我们离开京城吧。”
  齐义忠略微有些吃惊,不过马上又回到了陆信风的怀里,他道:“嗯,大人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和宝儿。”
  陆信风得到齐义忠的同意就笑了出来,还是早点带这个人去过好日子吧,看着他实在是困得厉害的样子,陆信风又把人抱回了床上,让他继续睡,自己随口吃了点东西便上衙门去了。
  陆信风这些日子就在衙门里,郑平的手段好,和春案的主要证人都找到了,只等一举弄下左家。只是现在还压在手里,为的就是万无一失。左相老辣,等他察觉到什么,到时候不管是来个金蝉脱壳还是李代桃僵,她们这些日子的辛苦就都白费了。
  而且她也有些把心思都转到工作上来的意思,她对齐义忠还是温柔的,和齐义忠在一起她也还是幸福的,只是这里头却少了些甘之如饴的甜蜜。她这样,只是因为他知道齐义忠需要,而不是她真的想这样。
  她不想用诸如心灰意冷这类严重的词语,她只是想冷静一下,好好地再想一想。想什么她却不知道。或许是想个方法来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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