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难求by山掩-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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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完孩子的身子是非常败兴的,他也是为了能早日有个孙女儿,这才给女婿送了药。他的几个老兄弟都表示那个药是极其有效的。想必确实是不错的。
这样的好事在别人家里,那女儿可是高兴都来不及。偏生他就生了个怪脾气的,美貌的小厮不要,活泼的表弟也不要,虽说省心,可是连平常女人会去的酒楼画舫她也都不去。这下倒好了,听得平儿来报,连这些个添情趣的药也不要。
陆父一辈子揣摩女子的脾性,陆一岑已经算是不好揣摩了,可是没想到他生的这个女儿,更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哪有女子能拒绝这些事的。脾气怪得不知道什么说好了,就生的这个儿子,整日里都抱在手里,有时候还带出府去玩,现在陆父看着这个孙儿就有些头疼,这也太活泼了些,将来可怎么嫁得出去。
这不正想着呢,陆信风就抱着她那个宝贝儿子来了。小玄霜一来就往爷爷身上扑,口水蹭了爷爷一脸。陆父笑着把乖孙儿抱在手里,令那两人坐下来同他聊聊。
齐义忠坐在下首,也眯着眼笑,这三代同堂父慈子孝的场景,倒是美满非常。
孩子这几个月也长开了,一双大眼看见吃的就盯住挪不开眼,陆父正拿着颗龙眼逗他,陆信风看着儿子那馋样儿,赶紧上前替他擦了把嘴巴。
“羞不羞,羞不羞?你这么馋哪!”陆信风把儿子又重新抱回手里,轻轻拍他的屁股。宝儿哪里知道那么多,挂在陆信风身上又想往齐义忠那里去。
齐义忠接过孩子,这孩子就使劲儿在他胸口蹭。齐义忠尴尬地笑了笑,道:“孩子这是饿了呢,爹爹您和妻主先聊着。我去找奶爹。”
待得齐义忠出去,陆父怕陆信风生气,道:“那药就是补身的,我就是想他早日补好身子再给你生个女儿。”
陆信风也不争辩,道:“哪里就那么需要补了,这事就先缓缓。是药三分毒,总归是不太好的。”陆信风怕陆父觉得她是为了齐义忠在说话,或者觉得其实是齐义忠内心不愿又加了句:“只怕对孩子会有影响,跃华表妹家那个女儿,到如今都还不会走路说话也不溜,只怕还是有些原因的。几岁的孩子了,还不如玄霜有劲儿呢。”
陆父闻言脸色一变,生怕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回想一下别人家的孩子,果真是个个都不如自家的健康可爱聪明漂亮,忧心忡忡道:“那可怎生是好?这药还是不吃为好了。”
“我瞧他吃了也没多久,想也无甚大碍。父亲你且宽心,总归不是绝对的。我也只是猜测。”
陆父闻言点了点头,又随意同陆信风聊了两句,却并未留她吃晚饭。陆信风乐得轻松,回了自家院子。
齐义忠正在给宝儿哼歌,想来是宝儿吃饱了又该睡了。陆信风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几个小厮就进来摆饭了。齐义忠帮陆信风摆好碗筷又盛了碗汤,这才自己入座。陆信风不想这些规矩拘了他,伸手也帮他盛了一碗汤。都结婚这么久了,齐义忠还是红着脸受的。
陆信风看他脸红就有些按捺不住,不过是忍着等吃完饭再说。
“大人,你不必如此的。”
“这有什么,动动手的功夫。”
“哪里有妻主给夫郎做这个的。让人瞧见可成什么样子。”
陆信风心里切了一声,不过面上还是笑着的:“我难道还做得少了?让人看见笑话就笑话吧。”
齐义忠此时的脸是红彤彤的,看向陆信风的眼里也是晶亮亮的,陆信风又是一笑:“你啊,吃饭吧。找到我这么个好妻主,你是哪辈子修来的。”
齐义忠听见这话居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今日爹爹还说了,说你啊,就是奇怪,小厮不要,先前还以为是瞧不起没身份的,结果表弟也不要。幸亏啊有陛下赐婚。可是总不能连个侍也要陛下赐吧。所以说,还是要辛苦我了。”
“那你怎么答的。”
“大人你方方面面都这般好,哪里有辛苦之说。我就照实说了啊。”
陆信风也点点头,道:“想来总归是爹爹在体恤你。”
陆信风这是在钓鱼。她仔细盯着齐义忠的反应,没想到齐义忠还真由衷地赞同了!我擦!陪我睡个觉就这么辛苦?老娘服侍你没服侍好是吧?陆信风的心里头已经开始觉得有些没意思了,那边齐义忠还在那说着:“……如此这也是我的造化。爹爹今日也说我定然是前世积德,过两日要带我去香山寺还愿。”
陆信风知道自己有些想太多,可是自从隐约开始明白她和齐义忠的距离之后,她难免有时会想多。明明知道齐义忠不是这个意思,她还是忍不住想多。也就陆父这么个护短的人才能当着女婿的面说你这辈子找着我女儿,那是你前世积德!给她从前要是哪个男人的妈敢这么给她说话,她是立马要甩脸的。也就齐义忠,还真这般觉得庆幸。
不过最后两人去香山寺,倒是陆信风一路送到了城外。看着陆家的马车一路跑远了,陆信风这才往回走了。
第 81 章
走着走着,就不知怎么走到了渡口。刚好有大船靠岸,正在卸货。瞧着像是大米海盐之类的,这是官货。码头上有二三十个穿着短打的女子正在搬货,不过春末的天气,就如盛夏般汗流浃背。想来这也是着实辛苦。
陆信风也不过是随意看了看,在码头站了一会儿便回转了。
到底是心里有事,陆信风回了衙门又翻了遍去年的卷宗,终于赶在任夏回家之前,拦住了她。
其实无非也就是灵光一现。任大人之前托她做样子的案子,她最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当时忽略了的。今日突然走到渡口,这才觉得这些搬货的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不认识也该眼熟吧。为何那日找到的那个女子,对那小厮竟似表现得完全不认识一般。
陆信风当时便狐疑过,不过一想那个小厮是早两年的时候去的,或许真有可能是不认识的。可是那女子的衣服却在那小厮身上,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陆信风叫了任夏出来,为的就是这事。她家里今日没人,拉着任夏就去了酒楼,她和任夏还不到这般交情,不过一说是帮忙,任夏也就不推辞了。毕竟陆信风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也由不得她说不。两人喝了小半壶酒,陆信风就开始探话了。
任夏倒也不保留,陆信风问的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她家任大人啊,并没有把那叫菱花的小倌赎身了带回家。年前那个小倌自己给自己赎了身,老鸨见他与任大人交情不错也并未为难。只是至此,任大人就再也不去找那菱花公子了。
要说这菱花公子的事啊,还惹得任家的主君非常不快,倒是任大人道自己都能做他娘亲了,哪里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闲暇时听他弹个歌儿唱个琴。这话一出,任家主君那是大为光火,到现在都没给任大人好脸色呢。任夏一边说着,一边啧啧有声地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泪。
陆信风赶紧问她知不知道菱花如今何处。任夏摇了摇头,道,“这我如何得知。”
陆信风闻言也不做多想,拉着任夏道,“你且再思量一番,那小厮找到之时,穿的是何材质的中衣?”
任夏感觉陆信风是有正事问她,于是又仔细思索了一番,道:“素白的,料子,料子极柔滑。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明日你随我去个地方。”
任夏嘴上应了,心里却是狐疑。陆信风要她去个地方那尽可开口便是,为何还要请她吃上这么一顿饭。她自然是不能理解夫郎不在回家也是无聊的女人的心情了。
是的,夫郎不在家,回家也是无聊。陆信风回家抱着宝儿玩了一会儿,便自己去了书房。陆信风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虽说大胆,可是却越想越有道理。
那个小厮的死法,太蹊跷了。之前任夏给她送来的口供,她还放在书房。那小厮叫和春,同菱花是舅甥关系,那码头搬货的女子,叫王宝顺。虽说当时的口供看着是无懈可击的,可是现如今,陆信风怎么也不信王宝顺不认识和春。
唯一的可能便是,王宝顺一直对他们有所隐瞒。陆信风也不明白这个案子都过去大半年了,为什么她到这个时候对王宝顺有所怀疑。大抵是因为疑点本就存于心中,只是那时她还有别的事,便把这个她职责之外的事情忽略了。
不能一直留着任夏不让人家回去,饭吃完了再和任夏扯些乱七八糟的任大人惧内二三事也没什么意义,陆信风便放人回了。回家了之后,给了陆安些银子,这就要让陆安去上青楼。
陆安一听大惊:“大人,你不去么?”
陆信风奇道:“大人我去做什么?我去了明天京城里就都知道我在打听个小倌儿的事。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是我能做的么?”问题是关键不是这个,齐义忠刚好一天不在,她就跟平时被管得太紧了一般急着去青楼,传出去对齐义忠名声不好,再要管内院,那没那么大的底气了。
陆信风把细节吩咐于陆安听了之后,便命人把宝儿抱来,这晚就是逗弄了宝儿一番,这才带着孩子睡的。
这些事呢,按说是不该发生的。抱着孩子去外院,那新来的王相公还有些犹豫,生怕陆信风是对他有想法。不过陆信风是瞧也没瞧他,只问了宝儿是不是喂饱了,便让他回去了。他还操心了一番,陆信风一个女人,怎么能带好小孩。可是陆信风毕竟是主人,陆信风坚持,他也没办法。
菱花所在的那个馆子,不是寻常脚夫可以去的。陆安穿了一身新衣,又配了把折扇,学着自家主子面上带着点淡然的微笑,然后预备用那微笑来拒人三尺之外,自己在出府的路上演练到眼睛抽筋,也没觉得自己演得像。索性也就不装了,把折扇插在腰后,也不管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的训诫,自己该怎样便怎样地来到了那家馆子。
陆安平日里也不会来这里。这个馆子里的小倌儿都通些文墨,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了。所以这边来的多是些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还有些风头正劲的书生。不过敞开门做生意的,毕竟不能挑客,也算是鱼龙混杂。
陆安平日有假也会去这些地方,同府里的姐妹一起,只是不是这里,而是些更小些的,里头的小子调子不高,露水一段却是也极其的温柔。今儿奉命来这边,倒也是……嘿嘿……长见识了!
其实陆安早瞧上了红儿和惜英了,只是少君身边的人,只怕陆信风心疼,不肯配给她。和她同一资历的,还有陆远,陆礼,都比她稳重,只是一个如今去了兹阳,还有一个在给陆信风管着外面的产业……这样算下来,陆安的胜算就不是很多。少君身边的大丫头也就这么三人,平儿是她亲弟弟……剩下的年岁都太小,当然,她都瞄过一眼,面目都是非常可人的……
你是不知道大龄未婚青年对于婚姻的急躁,这回陆信风给她安排的这么个协助办案的差事,她一定得好好办才行,如果能成为陆信风官途上的左右手,那她去求少君身边得力的人,也不算是自不量力。
陆信风自然也是知道陆安的想法的,有时候下头人的想法怎样并不重要,只要能好好地把安排给他的活儿干完干好,便可以了。陆安第二日早晨这才一脸餍足地回来,给陆信风禀报的时候,陆信风正在逗宝儿玩儿,陆安说到什么小倌什么情谊的时候,陆信风还装模作样地把宝儿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