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难求by山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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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可能真这么觉得了,可是陆荣跟着陆信风这么多天,陆信风从来没这么抽过。一百两!就这么拿出去赌了!这要是在当年的陆府,陆信风当着家一百两可以够整个陆府用上俩月的了。再说要消遣,要美人美酒,陆信风去江南的时候,那是要多少有多少,那一个个的怎么着不比这西北风沙中的水嫩甘美啊!
陆荣就是不明白陆信风这些天是抽的什么风,怎么就在这吃喝玩乐都不怎么样的地方开始吃喝玩乐了呢,而且还每天神神叨叨的。
其实陆信风没有避着陆荣,不过蒋鹄英这人高来高去惯了,陆荣没发现她罢了。璟帝在西关有人,而且都是合用的人,这次陆信风来,璟帝又从别处调过来不少好手。虽说陆信风只与邹枚蒋鹄英有联系,其他人都听从她二人的命令。
这风言风语的,人手多就传得快。陆信风路过茶楼的时候,只听见彭白抑扬顿挫还带着乡音的声音,那茶楼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起来,想来这故事确实不错。
彭白这次是要赚个钵满盆满了。
陆信风喝了两杯酒,让陆荣把剩下的都抱上,又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回去就刚好碰见何铁衣她们议事完,齐义忠跟在一旁脸色不好。一般而言脸色不好有两个原因,一是身体不好,二是心情不好。
陆信风走过去还没开口询问,那边几个副将校尉的就开口笑了:“陆大人赶紧劝劝这姑娘吧,她居然要跟着司马校尉去突袭,虽然她觉得自己本事大,可是陆大人的人,我们可不敢用,万一在路上有个闪失……这可就不好办了。”那人说道“闪失”二字来停顿了一下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真是看着就贱得很。
“那就多谢几位照顾了。”陆信风对几人颔首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立马拉着齐义忠走了。
陆信风一个人走在前面,齐义忠觉得陆信风生气了,但是他不是很明白陆信风的怒气从何而来。
“你是来跟着我的,不管是她们的议事还是上战场突袭烧粮草,都不是你的事!”陆信风拉着人走到自己院子里,猛然一个转身,甩开齐义忠的手。
陆信风的怒气这么突然,齐义忠都有些胆怯。陆信风在他面前一直是好脾气的,从来没有这样过。齐义忠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他也明白这事可能是自己做得不对,因为陆信风一直都这么好脾气,来西关之后也一直不管事,他这才觉得自己非得做点什么才是,浑然忘记了自己是陆信风的下属,他理应支持陆信风的所有决定,是他误以为自己的重要,是他逾矩了。
而且,陆信风居然知道她们是要去烧粮草,可见陆信风并非是真的不管事。原来一切都在她的心里。
齐义忠想到此处,有些羞愧,有些落寞,又有些放心,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他眼前一阵阵地泛黑,但是还是想着陆信风站在面前,要坚持住。
陆信风是有些生气的,她气的不是这些,她气的是齐义忠居然想跟着那个司马文上战场!很危险的啊有木有!会死的啊有木有!你们去患难见真情老子算什么啊有木有!
陆信风正自己生着气,就看齐义忠低着头摇摇欲坠地站着,正纳闷呢,齐义忠脚一软就往地下坐了。陆信风把人捞住,吩咐陆荣去请大夫。
把人放到自己的床上,怕齐义忠睡得不舒服,陆信风打散了他的头发,又把被子掖得更加严实。齐义忠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想来身体没好全就一路到了西关,到了西关也没有好好休息,他这是熬不住了。
陆信风怕人冷,又让人在房里多放了两个火盆。
这时候大夫也请来了,陆信风定睛一看,这不是蒋鹄英么?她会么?
蒋鹄英眯着眼把了片刻的脉,惊疑地看了陆信风一眼,又皱着眉把了片刻的脉。
陆信风这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已经恢复平时公式化的微笑了。蒋鹄英没从陆信风的脸上看出来什么,但是这齐义忠的脉象,可真是太能说明问题了。
“启禀大人,这位公子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是气血两虚,要好好调养罢了。这污事在身,不适合思虑过重。”蒋鹄英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陆信风的脸色。
第 23 章
陆信风这时的脸色可就真是精彩了,由一开始的不解到之后的不信,再到现在的震惊:“你!你!莫要说笑,这人是我的属下,是太常寺齐大人家的小姐。”
蒋鹄英也不解了,又探了一会儿脉,似是确认无误,再抬头看陆信风,陆信风正低头沉吟,仿佛也是初次发现正觉得棘手。
蒋鹄英是璟帝的人,陆信风自然是有些避讳的。陆信风本不过是想让陆荣去请个不相识的大夫,却没料到请来了蒋鹄英。请到蒋鹄英也倒是刚好,总不至于比别人麻烦,虽然如何向璟帝交代,确实是个麻烦。
“你先下去开药吧,职责所在这里的情况你就如实说吧,回京以后我再去向陛下请失察之罪。”陆信风让蒋鹄英先下去开药,自己却继续在床头坐着。
心情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并没有如自己所愿地保住齐义忠。齐义忠这个事情闹到璟帝那里去了,璟帝若是要大办,谁都讨不了好。她这个上司,大理寺丞,还有齐家。
陆信风把齐义忠散在脸旁的一缕头发顺到耳后。齐义忠的脸带着一种粉质的细腻感,陆信风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又顺着齐义忠的脸颊抚下。一瞬间的静谧美好得让人心疼。陆信风最后又帮人掖了掖被子,转身大步踏出了房门。
蒋鹄英并不是在盯着陆信风才出现得这么及时的。蒋鹄英是来给陆信风传京里的消息的。
陆信风吩咐若雨好好照顾着人,就让人好生休养别回他自己那儿了,便又去了邹枚那里。
陆信风搞定了双绝之一的海棠那是西关最新的八卦。不然你几时看过海棠公子彻夜留人啊。
邹枚这里什么都好,酒也不少,可是入胃毕竟是冷。陆信风想来根烟抽,来根烟来填满她空虚的肺,温暖她寂寞的心。陆信风忽然在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猥琐。可能也不是有些,是极其。
京里传来的消息也不过是个八卦,璟帝想要见见何明华。结果不知道怎么给走漏了风声,等璟帝的人到的时候,何明华的院子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这事发生没多久,左敏之就娶了何清莲。这左敏之在正夫房里待了几晚,却是宠上了一个陪嫁的小厮,没出一个月就抬作了侍。
陆信风几乎不用去听下面的内容了。她的未婚夫带着弟弟跟别人跑了。左敏之这招可真够狠的。何铁衣虽然在西关,可是何素衣不是在京里的么?怎地这么不管事让府里出了这种事。
本来事儿不大,璟帝不过是想杀个忤逆她的人,现在这人想杀却没杀成,岂不是让她怒气无处发,事情更要糟了。
何明华的命陆信风本来也是可以保的,只是被璟帝发配到这边关,要保可能费上一番周折而已。只要何明华没和左敏之做太出格的事,其实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现在何明华舍了自己的身份跟着左敏之,可就真是一点保障也没有了。
陆信风又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在京里的时候,是如何地瞧不起左敏之,如何地在心里鄙视她,却没想到,何明华最终还是抗旨跟着她走了。也并非说她陆信风有多喜爱何明华这个人,当初在京里的时候,她也是把这个人当做过自己的责任的,可是现在……陆信风真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是个笑话。
想到她当初也因为办案的原因照顾过何明华,她就浑身不自在起来。何明华最终做了左敏之的人了,这让她觉得自己调戏了个有主的已婚妇人。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是她确实有种吃到了脏东西的懊丧感。
陆信风又想到她刚才把齐义忠留在了自己的房间,而且还摸了他的脸,这种不好的感觉是神马?这种深深地觉得自己猥琐抓住一切机会吃人嫩豆腐占人便宜的感觉是神马!
麻烦,给老娘来支烟!
蒋鹄英二人自然也是能体会陆信风的郁闷的。给她戴绿帽子的未婚夫,这次把这顶绿帽子给她戴实了,跟别人跑了。这事啊,搁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得郁闷。
璟帝这消息传来,无非是要告诉陆信风,何家也跟着反了,不必留情。
其实何家反没反根本不重要。太傅辞官之后,左相一人坐大,眼看着就不把璟帝放在眼里了。这左相并不单在三省六部有心腹,连璟帝身边都有。不然璟帝要传何明华,左敏之是如何先得知的。
陆信风还真不信左相会为了一个区区的何明华暴露自己的暗桩,这么二缺的事情,只有左敏之能做得出来的。
左家娶何家两子,无非就是看中了何家手中的兵权。分明已经权势滔天了,还要娶何家风头最劲的公子,这件事就算左家没有反心在璟帝那里也说不过去。
陆信风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一想着自己床上还躺着来大姨夫的齐义忠,就更是只能让自己在邹枚这里将就一晚了。
陆信风这两天着实是郁闷非常。齐义忠醒来之后,自然坚持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司马文这几日也都在城外军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出去突袭去了,真是不知道什么突袭要准备这么多天。
陆信风自己在房间里睡着,一想这个床是齐义忠睡过的,又更是觉得自己寂寞非常猥琐非常,简直是一秒钟都不能多待。
陆信风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躺下了又拉着陆荣去花楼了。
刚好这几日,何家的消息也传来了。何铁衣恸哭了一番,从此对陆信风怒目而视。
陆信风就不信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做了什么事!你看她这样子,装得多真啊!
虽然人都道陆信风薄情寡义,未婚夫新丧就流连花楼,可是这里头,却还是有个人理解她的。那个人自然就是齐义忠了。齐义忠自然是知道何明华在京里就和人勾搭着的,陆信风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他自然是明白的。
可是这几日齐义忠不管找什么机会怎样想宽慰陆信风,都被陆信风避过去了。陆信风简直是在躲着他了。这种想法让他有些失落,可是陆信风又把自己的贴身小厮放到了自己身边,每天给自己熬药炖补品的。齐义忠自觉身体没这么差,但是自从上次倒在陆信风眼前了,陆信风就怎么都不听他辩解了。
所以齐义忠也闹不明白陆信风到底是在躲他还是只是想一个人待着。齐义忠又想起当初,陆信风也是对那位何公子极好的,那么着紧他,那么把人护在身边。现在想来,那何公子与旁人不清不楚,也是他对不起陆信风在先。齐义忠急需要把一切都说给陆信风听,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找不到陆信风的人。
齐义忠这天在街上走着,就看到茶馆外面人头攒动,里面还是彭白说书的声音,齐义忠忍不住就驻足听了一会儿。
只听得惊堂木啪地一响,纸扇唰地一合,彭白道:“这不知何朝何代何年何月的传奇演义,今儿个说道这儿也就算完了!”
齐义忠正叹自己这运气,居然连个最末都没听上,只听到了惊堂木一响,就啥都完了。齐义忠正暗自苦笑,忽见街角窜出来一队士兵,推推搡搡地就往茶馆来了,不多时撇开了茶馆门外的人,就开始打啊砸啊的,最后把彭白和她那个小徒押了出来。
齐义忠本想上前询问,可是一想自己如今是陆信风的手下,而陆信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