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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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来!”穆鸿珏站在入门的大厅处等着容文清,容文清刚踏进府门,就被穆鸿珏发现了,“还好这会儿雪下得小了些,不然你就要变成白发婆婆了哈哈哈!”
容文清头上有不少白雪,远看像是白了头发,若是雪再大些,她真的要成白发婆。
“玉珏说的好笑,有面容如此年轻的白发婆?”容文清斜看穆鸿珏一眼,心情变得很好。
穆鸿珏摇头不语,只轻轻帮容文清拂去雪花,她动作很是认真,就像是在做很了不得的事。
容文清也没有说话,她也不动,就任由穆鸿珏帮她整理。
“好了,还是黑发最顺眼。”穆鸿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容文清对她笑笑,成功迷了穆鸿珏的眼睛。
伯瑜长的真好看,穆鸿珏心中想着,她从来都是被人称赞的一个,现在终于有个人可以被她称赞。
“白雪娇颜映清影,似是天上瑶台景。”穆鸿珏笑说一句诗,“伯瑜将我比作瑶台客,可知自己也是天上人?”
容文清没想到会被调戏,而且还是被穆鸿珏调戏,愣了一下。
穆鸿珏笑着向前走两步,看容文清没跟上来,回头叫她,“还愣着作甚?寒亭煮茶,围炉听雪,这等雅事我都想着你,你要愣着?”
容文清低头一笑,轻声应“是”,快走几步,跟着穆鸿珏往湖中寒亭去。
寒亭里实在暖和,一进来容文清就将外裹的斗篷收起来,坐在穆鸿珏对面,还没说话,穆鸿珏就递过来一杯茶。
“初雪煮的茶还不错,很是清冽。”穆鸿珏喝了一口,然后特别专注的看着外面。
容文清还没做过寒亭观雪这样的事,虽然是雅事,可她想想都觉得冷,所以每年的冬天她都窝在家中哪儿也不去。
若不是穆鸿珏这里有地火龙,她才不找罪受。
可不得不说,寒亭观雪,确实别有风味。
与好友对饮这初雪煮出的清茶,和她一同静静看雪花片片落地,看着天地被这白色慢慢掩盖,不留其他痕迹,总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在其中氤氲。
若是能一辈子这样悠闲,有她陪着,那该多好。
人生最美,不过偷得浮生半日闲。
只是匆匆百年,怎么能如此悠闲的度过呢?
“今日父皇在宫中摆宴,我称病未去。”穆鸿珏喝下一口茶,她今日喝了很多水,这说明她的心情并不好。“去年有长兄陪我,前些年有母后和长兄一同陪我,更多年前,是父皇、母后、长兄一起陪我。现在,只有你陪着我。”
容文清张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穆鸿珏。
生老病死,是人无法逃脱的轮回,若是幸运,你这一生都不会孓然一身,可若是不幸,孤苦伶仃半生,也是可能。
“我很幸运,本以为今年,只有我一人独过,却不想,竟有你陪着我。”穆鸿珏看着容文清,容文清的眼睛特别美,明亮,透彻,可以照亮所有的黑暗。“若你为官,明年,就不会在皇都了。明年,我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
穆鸿珏在撒娇,她现在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容文清很明白,这是一种发泄,发泄心中的痛苦。
容文清叹口气,起身,坐到穆鸿珏身边。
穆鸿珏一脸迷惑的看着容文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容文清接下来的举动,让穆鸿珏直接傻了眼。
“你”
“明年如何,是明年。今年,你我相依,不就很好。”
将穆鸿珏抱在怀里时,容文清感觉到特别的安宁,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她不再是历史书上的一串文字,不再是一张张图卷。
穆鸿珏在容文清的生命里存在,也是穆鸿珏的存在,让容文清在穆朝,有了最安心的家。
穆鸿珏只觉得鼻头一酸,她今年十六岁,最喜爱的母亲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去世,感情最好的大哥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离世。在她十六岁这一年,属于她大哥的太子之位被同父异母的二哥夺去。
而最敬重的父亲,选择沉默。
十六岁的皇宫年会,是穆鸿珏最难熬的一晚上,看着漫天绽放的烟花时,穆鸿珏就在想,想着伯瑜是不是在和她看着同样的烟花。
唯有这样,才能排解孤独。
穆鸿珏伸出手,反抱住容文清,她比容文清稍高,于是她们两个的姿势变成她将容文清抱在怀中。
容文清不太习惯这样的弱势,她想将穆鸿珏抱在怀中,她刚刚动一动,穆鸿珏就轻声说道:“不要动,就一会儿。”
闭上眼睛,穆鸿珏沉沉睡去,昨晚她一夜未睡,看天大亮,就赶忙叫人将容文清请来。或许在她心中,只有容文清在的地方,才是最安心的家。
看着熟睡的穆鸿珏,容文清笑的温柔,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将寒亭与外界隔绝。
这里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所有烦恼都会在你的微笑中消融,所有孤寂都会在你的怀抱中消失。
第28章 凌霄殿试()
新年持续到元宵,正月十五后,年味基本上就散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到平时的模样,街上挂着的彩灯都被摘下。
正月十五后,容文清开始疯狂读书模式,月半为她全天开着外挂加成,一直到二月二龙抬头,也就是会试开始的前一天晚上,容文清才从那恐怖的状态中脱离。
说实话,从疯魔状态中脱离时,容文清有种解脱的感觉。容文清估计,自己已经将穆朝大部分的书籍都看过,并且背熟。
还要感谢好姬友穆鸿珏的赞助,不然容文清也找不到如此多的书籍。她这段时间,每天除了书就是书,简直变成爱学习的典范!
“怎么样,紧张吗?”
坐在去往考场的马车上时,月半问容文清,容文清还有些没缓过劲来,整个人都呆愣愣的。
“啊?”
月半不怀好意的笑笑,这些日子容文清的疯狂是它一手促成,要不是它将外挂开到最大,容文清也不会创下日读百书的超疯狂记录!
“会试一过,你就正式踏入穆朝的官场了,这一去,可就再也清闲不了。”月半语调沧桑的说着,摇头晃脑的样子配上它圆滚滚的脑袋,说不出的好笑。
容文清也被它逗笑,算是彻底从浩瀚的书海挣脱。
“为什么要紧张,这不正是你我梦寐以求吗?”容文清掀起马车的小窗帘向外看去,街道上行人举止从容,脸上满是对现有生活满意的笑容。“为了活下去,也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踏入官场,不得清闲,是梦寐以求。”
这个国家应该永远繁荣昌盛,它不应该变得满目疮痍哀嚎遍地,所以,要去努力保护它。
会试的过程与院试基本雷同,除了记诵上选题更加广泛,得满分的几率更小外,只射箭一项比较难。
会试的射箭一项不光要求射靶子,还要求骑马射移动靶,难度比之院试翻了好几倍,即便是容文清,过的也很是勉强。
没办法,容文清的动态视力是死**,还好她曾经多次打猎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不然就算有月半开挂,容文清也会跪!
除此之外,毫无难度。
说实话,容文清很不满。
院试至少还有个含有重要信息的策论题目,到了更加宏大,吸引目光更多的会试上,一切却都是中规中矩。
简直令人乏味。
容文清明白,这是为了不出乱子,只求稳而不求突出,是这片土地上盛行的中庸之道。
容文清更明白,真正的考题,并不是这些纸上的知识,而是在那凌霄大殿之上,在皇帝的面前。
进士共会选中五十位,在全国上万考生中,只录取其中五十,这种录取率简直丧心病狂!很多考生明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也还是会来皇都一趟,因为,会试期间,正是刷名望的好时机。
这五十位进士中,必有容文清的一席之地。
年前容文清同苏柏霖的文比,以容文清全面获胜结束,容文清将供人的皇都第一才子苏柏霖踩在脚下碾压不说,还力抗应天学府多位学子,即便是徐然与苏柏霖联手都无法战胜她,这让她的声望一路飙升。
年后院试诗集的发售,让容文清声望攀至顶峰。
一首水调歌头将中秋写尽,引得全国文人追捧,秦楼楚馆更是日日奏唱此曲,多个名。妓扬言,若容文清是男子,便是倒贴她们也愿与之共度**。
这样的声望之下,若考官不将容文清列入进士名列,定然会引起公愤。
文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群体,他们骄傲,可也疯狂。
现在他们正拜服与容文清的文采之下,谁出来唱反调,谁就会被群起而攻之。这样的热情没有减退前,不会有人敢碰容文清的虎须。
会试三天,三月一日揭榜。
会试的进士揭榜并不会唱名,也不会有人将红榜贴出,因为众进士还要去凌霄大殿,在皇帝面前,做一道题。
一道,真正展现水平的题。
三月一日辰时,也就是早上七点,各个学子家的大门就敞开了,因为在这个时候,宫中会有太监捧着圣旨下访。
五十个总礼太监分成五十路,去往五十个进士家中,为今年的新晋进士宣读圣旨,并请他们入宫。
容府的大门,也在这个时候打开,总礼太监踩着点踏进容府大门。
这位姓王的太监看上去很是和气,肤色白皙又有些富态,笑起来就和白面团子一样,很是讨喜。
宣读完皇帝的圣旨,王太监冲躬身接旨的容文清说道:“恭喜容大人得到进士之位,长公主殿下让杂家代问一句,可用过早膳?”
容文清一愣,而后笑笑,“臣已用过,真是多谢王总礼带来一个好消息。”
说着,容文清将一个红包双手递给王太监。
王太监欣然收下,这红包他一捏,便知道分量不轻。
传闻果然没错,长公主与容文清之间交情甚笃,那玉华台也果真是容文清所开。
不然,仅凭容文清一个孤身一人的乡野丫头,哪儿来的这偌大宅邸,和这般丰厚的红包。
为总礼太监包红包是习俗,便是其中只放一个铜板,也是必须的,这是为了将喜气散出,与其同乐。
当然,能得到进士的读书人,没有一个是家中贫穷。没有足够的财力,寻不到足够的诗书经文,记诵就过不去。
凌霄大殿是皇帝每日上朝听政的地方,出乎意料的小。
其实也不算小,至少比能包容千人的玉华台还大,只能说容文清太期待,所以才会觉得有些失望。
凌霄大殿距现世三千年历史,三千年里,这片大地发生了太多事,曾经无比辉煌璀璨的皇都,也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更不要说历史上记载‘恢宏浩大,金碧辉煌’的凌霄大殿。
说实话,凌霄大殿比后世许多宫殿都要大气,离现代最近的朝代,还保有当时皇帝听政的大殿,容文清也曾经去参观过。
那满墙的金子,要不是有保安看着,容文清都想刮下一层!
比之后世极具暴发户气息的大殿,凌霄大殿要低调许多,墙壁贴着一层看上去极其光滑的暗色砖,比现代的各类装饰都要好看!那上面还用金银粉勾勒着各种象征祥和的图案,最显眼的是两条盘旋大殿中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