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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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毅态度认真起来,原本他还觉得容文清是侥幸胜出,靠着没人见过的字体,靠着一首误打误撞的诗词,靠着一个灵光乍现的点子。如今想来,是他太想当然。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侥幸?侥幸太多,就是实力的体现。
二皇子穆鸿璋惊艳的看着容文清。
又一个被容文清美貌闪瞎的家伙。
被容文清美貌闪瞎的绝对不止这两个,落在容文清身上带有爱慕色彩的目光也不止一道。
容文清毫不在意,她从来不是靠美貌取胜。
就算能靠脸吃饭,她也不要!她就凭自己的才华!
比试时很简单,几位官家小姐抚琴伴奏,当大概十五分钟的曲子弹奏完,容文清和谢毅就要拿出自己所作诗词,双方都未拿出,就接着奏曲。如果有一个拿出了,另一个就算输了半程,当众人品鉴完诗词后,另一个还没拿出诗词,就算输。
另一个在此时拿出诗词,除非所着诗词好太多,不然很难赢。
伯仲之间,或者高出半筹,都会输。
这种规定很奇葩,也很不公平,但却得到所有文人认可。
因为,你可以不参加比试,可以不应战。反正拒绝挑战,也不会有人对此说三道四。
“容小姐,在下之前已经写好一首桃林诗,此时比拼,对你太不公平。不如,我们换个题?”谢毅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别耍手段了。
对一个女子耍手段,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猪油蒙心不成
“不必,诗是你所写,又不是代笔,有什么不公平?”容文清不以为然,时间限制对她不是问题,今天她要将外挂开到底。
说不公平,应该是谢毅遭受不公平待遇才对。
谢毅被容文清的话说的羞愧难当,他自诩君子,却做了小人行径。
所以说,少年的冲动真是要不得。
“如若双方没有异议,此次文比就开始吧。”二皇子话音刚落,急于表现的几个官家小姐就开始奏曲,琵琶琴瑟古筝全用上,曲子优美动听,虽没有表现出曲子里深远的含义,却也悦人耳目。
“长公主觉得,谁会赢?”二皇子噙着笑问穆鸿珏。他说这话时嘴角微微下落,说明他心情不好。
也不怪穆鸿璋心情差,身为皇子,对着自己妹妹的时候却要用敬称,他能高兴才怪。
“二皇兄更好看谁呢?”穆鸿珏就喜欢看穆鸿璋看她不爽,却又没法对她怎么样的样子。
当年皇长兄在世时,穆鸿璋对身为太子的皇长兄也这么一副模样,如今对她也是这副模样。
只有看到一样的表情,穆鸿珏才会觉得,一切都没变。
自欺欺人,总好过痛苦到无以复加。
“虽说容姑娘是府试头名,可在这么不利的条件下,应该很难战胜谢毅。”二皇子完全没意识到穆鸿珏给他挖了个坑。“谢毅出身谢家,谢家的大公子谢恒是诗词大家,身为他的嫡亲弟弟,谢毅想必不差。”
第145章()
订阅不足90%防盗24小时彼时穆鸿珏刚从皇宫吃完饭到家;还没等坐一坐,就听见宫女禀报容文清在外求见。
“快让她进来!清姨;去拿今日父皇赐下的红茶。”穆鸿珏以为容文清是来和她说今天那三道考题的,她心中想;真是少见;伯瑜还有如此浮躁的时候。
倒是有几分可爱。
“是。”清姨与那侍女同时应道,走出门后,两人就分道而行。
侍女走到门口,将容文清引入府中。若是普通客人;她大可在大厅处等着;任由其他低品级的侍女引过去;可容文清不是普通客人。
她是长公主殿下,最为要好的朋友。
侍女也算是熟悉容文清;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容文清;当时容文清一身风尘;座下白马也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侍女问门口侍卫,这女子是何人,侍卫同她说,拜帖上写着叫容文清;自称公主好友;说来拜访长公主殿下。侍女听完很是气愤,当即就想将容文清撵走!想要求见公主;不说必须焚香沐浴;可至少也要梳洗一番吧?这样不洁的模样;还想见公主?
再说,她从未听闻公主有甚么秀才好友!还是个女秀才!
侍女现在想起都觉得心中后怕,如若当时她真将容文清撵走,长公主定然会狠狠责罚她,她此生,不会有成为长公主贴身大宫女中一员的机会。
还好她当时被容文清的风采所惑,将容文清送上的图,交给公主。
“容大人今日神采奕奕,如此精神样貌,定然会夺下此届状元之位。”
容文清听到这话,摇头笑笑,“借你吉言,只希望此次能得一个好名次。”
侍女明白容文清是在谦虚,也是在回绝她的讨好,她不甘心的又夸上两句,“容大人姑射神人,如此样貌,再加上文采绝艳力压皇都一众才子,怎可妄自菲薄?”
容文清面带笑意,没有接话。
她可以和穆鸿珏关系好,但不能和穆鸿珏身边的人关系好,这是为臣之道。
她和穆鸿珏之间,说出为臣之道四字,就会显得生分。可容文清必须这么说,这么做。她很珍惜同穆鸿珏之间的感情,必须小心的去维持,穆鸿珏是未来的帝王,帝王最大的特点,便是疑心重。
穆鸿珏维持感情的手段,是将自己所有的疑心压下,对容文清百分百信任,容文清不能辜负这份信任,也不能去伤害。
感情是最坚强也是最脆弱的东西,它比世间许多事物坚强,是它能抗住时间的侵蚀,甚至随着时间越来越浓。它最脆弱,是因为它不能经受来自其他情感的攻击。
踏入这错综复杂的官场,有些事情,必须注意!
容文清进入大堂时,就看到穆鸿珏坐在那里亲手沏茶。
说起来,她来这儿这么多次,只要穆鸿珏在家,她喝的茶,就一定是穆鸿珏为她亲手所沏,这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
一直到容文清坐在椅子上,穆鸿珏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容文清皱皱眉,感觉今天玉珏不太热情啊,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容文清仔细观察穆鸿珏的表情,发现对方一直在偷笑?
虽然这种笑意很不明显,但是容文清就是能看出来。就和穆鸿珏了解容文清一样,容文清也十分了解穆鸿珏,外人看不出的情绪,她们一看,就能知道。
很好,这是在逗她,看谁坚持的久。
容文清眼睛一转,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开始想一些别的事情。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显得屋中十分寂静,只有穆鸿珏手中茶器不时发出的细细声响。
然后,穆鸿珏就有点儿慌了。
伯瑜不会生气了吧?怎么都不说话呢!
加快速度将手中的茶泡好,穆鸿珏抬头看向容文清,发现对方正一脸正气凛然的发呆。
很好,穆鸿珏眼睛一眯,考试的时候发呆,到她面前还发呆,既然这么喜欢发呆,那不如
穆鸿珏轻轻起身,绕了半圈走到容文清身后,低头,在容文清耳边说道:“伯瑜在想什么?”
“在想玉珏她”容文清下意识说出声,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她回头看去,穆鸿珏那张颜值爆表的脸就离她不到两厘米。
感觉随时都会亲上。
容文清脸一下就变得通红,她一下子跳离椅子。那是真的跳着离开,穆鸿珏只觉得眼前一花,容文清就离她三米远了。
穆鸿珏本来也很害羞,当她看到容文清脸上非常明显的红晕后,她就不那么害羞了。
“哈哈,伯瑜怎么这么大反应?”穆鸿珏脸上带着特别浮夸的惊讶,“该不会是想关于我的坏话,正好被我抓到吧?”
容文清不是个真少女,虽然害羞到爆炸,但她还是可以强制自己表现淡定。
“公主说笑,公主突然在耳边说话,臣被吓的。”
穆鸿珏一挑眉,听听这淡定的语气,要不是容文清脸上还有没下去的红晕,她都要相信了。
“你怎么这么生分,恼羞成怒?”穆鸿珏前走两步,到容文清跟前,前倾身体,直接趴到容文清身上。恶趣味上来,她就想逗容文清,“说说,刚刚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迷?”
容文清脸上的红晕更甚,这种程度对她来讲不叫个事,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并不是羞耻度爆表,她还是忍不住羞意。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被撩到后的反应。
容文清绝不是一个被撩到后不反撩的人。
所以她选择反击。
容文清侧头,这个姿势两人本就离得近,微微侧头后,她和穆鸿珏的距离更是不到五厘米。
一个非常暧昧的距离。
“臣,在想你。”
这次轮到穆鸿珏害羞了。
如果容文清不加个臣字,穆鸿珏还不会这么害羞,她加了这个字后,穆鸿珏就觉得莫名勾心。
如果有一天,她坐在龙椅上,容文清在她怀中,还对她说这句话
穆鸿珏成功被自己的脑补羞到。
“咳咳!”穆鸿珏匆匆走两步,跑到刚刚泡茶的位置,装作不经意的轻咳两声,为容文清倒茶。“你这么急匆匆过来,是有什么事?不会是为了殿试上,我出的那三道策论吧?”
穆鸿珏这个话题转的生硬,容文清却非常配合的回答,因为她也想转移话题。
“那三道策论还真是你出的?有些难度,不过不足为惧。我并不是为了它们而来。”
“还真是自大。”穆鸿珏心想,要是被其他进士听见这话,估计会想提刀砍了容文清。在他们看来极其难,道道送命的题,在容文清这里的评价,只是不足为惧。“不是为了题,你是为了什么?”
容文清正正神色,她左右看看,并没有别人。
“玉珏,此事慎重,需详谈。”
“恩?”穆鸿珏点头,心中突然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能让容文清觉得慎重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去书房。”
穆鸿珏果断带容文清转移阵地。
书房周围戒备森严,容文清来此的路上,明面上就遇见不下三十个护卫,在暗中的,她也探知到不下二十个。
这样重要的地方,穆鸿珏竟然就因为她一句话就带她过来。容文清心中微动,她感动于穆鸿珏对她的这份信任。
书房的布置很普通,不普通的,是书桌上摆着一些黄色的奏折。
发现容文清的视线集中在奏折上,穆鸿珏坐下解释道:“这些奏折是我封地上交的,父皇信任我,让我亲自批注。”
这话的信息量极大。
穆朝规定,皇子公主都会有自己的封地,可那封地只是一个金库,皇子公主每年可以得到封地千分之一的税,仅此而已。
从来没有皇子或者公主,能掌管自己封地内的政务。
这么看来,在文成帝心中,太子之位真正的人选,是穆鸿珏。
“今日我回府时,有个小厮同我说,他叫包末。”容文清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我细细查问过,他确实是包家后裔。”
“包家?前宰相包天轩的后人?!”穆鸿珏能想到的包家,只有包天轩的包家。
士族之中没有包姓,包家是一个新兴家族,一个在上升时,就被打入尘埃的家族。
容文清点点头,她看到穆鸿珏脸上的喜意,在确定包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