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婚路-第7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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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胡管家的呼喊下,哑伯才肯探出头,但是始终都不愿意面对众人。
蔓生瞧见如此,便让旁人全都退下,她独自上前询问,“哑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哑伯好似不认得她,又好似认得一般,迷迷糊糊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却始终也道不明。
蔓生对着哑伯诉说了好久,最终余安安看不下去了,“副总,哑伯不会说话,而且他好像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然而这位胡管家口中善良的哑伯,却拿来了一盒糖果递给了林蔓生以及余安安,手又是指着糖果,比划着手势,示意让她们吃!
蔓生捧着糖果。心里边却是茫然。
余安安终究还是抵不过这份善意的热心,她拿起一颗糖来,去了糖纸吃下,“副总,你也尝一颗……”
哑伯又是咿呀喊着,好似是在问她好不好吃,蔓生点了点头,“很好吃。”
因为方才吃糖,余安安手上也沾染了软糖糖液,大概是哑伯一直揣在口袋里的,所以都有些融化,“我得去洗手……”
蔓生也一同前去。
经过大厅,众人都还在翻找整座房子,却都没有任何发现,高进以及程牧磊前来道。“副总,这里没有别人!”
所以,只有哑伯一个?
蔓生不禁蹙眉,洗净手抬起头,可是突然怔住,“……”
“这里连面镜子也没有!”余安安本能出声。
蔓生也正困惑于这个问题,这里竟然没有镜子!
“高进,牧磊,你们去找找,这个房子里有没有镜子!”蔓生立即吩咐。
结果,众人找遍了整座房子后发现——这里没有一面镜子!
正常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没有镜子?
除非是容貌已毁,可如果是那个神似尉容的男人,不该是这样才对……
“估计不喜欢照镜子?”程牧磊质疑道。
蔓生却在想,那不爱照镜子的原因——难道是他根本就不想看见自己的脸!
……
同一时间。北城正是午后,那家医院病房外,警员正在严守。
今日就要出院,袁秋叶也一同随行前来。
经过了数日的治疗,这位尉氏容少,终于康复好转。只是他的病根却是多年旧疾引起,任是如何静养也不能完全康复。
病房里医生完成最后一次检查后离去,袁秋叶这才走了进去。
他已将外套穿上,那是律师赵非明送来的大衣,灰败囚服外一件纯手工外套,却是衬得他英气不凡。
谁能相信,这人犯下命案是死刑囚犯?
“可以走了。”尉容转身,漠漠开口。
袁秋叶望着他,却是冷不防道,“原来你早就打算认罪!早在当时。你就在等着这一刻!”
有些事情,当下不曾察觉,但当过后却又无比清楚。
比方数月之前,当警方再次缉捕他归案,当时他似挑衅道:警方侦查阶段羁押一般为两个月,审查起诉一般为一个半月,审判阶段三个月左右。我至少还有四个月时间,会配合警方。
“四个月时间,海城保利集团政变!”袁秋叶不禁凝眸,心中却萌生一则大胆揣测,“尉先生,是不是早在多年以前,你就在布局这一切!”
从悔婚那一日起,负了心上人,保全了家人。稳住整个公司,又一并推开了所有人……
“这一盘棋,你下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心思缜密!”袁秋叶更是问道,“难道你不累!”
在她一再的追问下,他面容依旧沉静,却只是淡然笑问一声,“如果真有这样一盘棋,你认为我是下赢了,还是下输了?”
“……”袁秋叶瞧见他站在原地,后方是警员走了进来,将他的双手铐上手铐!
其实,他赢了!
赢了棋局,纵然世上无他,众人依旧能够安好。
因为人有记忆,就终有一日会忘记。
可他却也输了!
输了余生,输了那仅有一丝可能的幸福机会……
呼呼——
窗外寒风起,北城闻风雪,纵然赢了天下,却独独输了一个她!
尾声篇第407章:今日下场狠心忍心()
今日博洛尼亚的清晨,下起了一场细雨。
这两日期间,众人一直在哑伯住所进行仔细搜查。里里外外任何一个角落,全都没有放过蛛丝马迹。
蔓生也用尽了办法询问哑伯,但是哑伯根本就听不明白,他只是笑盈盈的,继续给她糖果吃,还以为她是来要糖的孩子。
此刻蔓生站在窗前,瞧着远处一片灰蒙蒙天空。
阴雨天气,更是让人提不起精神。
“副总,别站在窗口了,外边风冷!”余安安不禁提醒,走近她的身边,为她将窗户关上。
蔓生转身望向自己所在的这间房间,这里是一座书屋。
三个房间被打通安放了书架,简直就像是一座小型图书馆。这座书屋里的藏书,几乎可以是应有尽有,各种类别,各种语言……
更让人无法分辨,究竟是尉容所有,还是另外一个人!
毕竟,胡管家声称:容少爷从前时候也会来哑伯的住所小住!
而这些书籍,大抵也是尉容亲自购入,再派人送至这里。
“尉总从前的时候就喜欢看书……”余安安拿过书架上一本书籍,随手一翻开,迎面而来全是粉尘,她忍不住轻轻咳嗽,“咳……咳……”
蔓生上前,抬起手挥了挥空气里的粉尘,她轻声回道。“他也喜欢画画……”
住所里有书屋,更有画室。
如果这里不只是哑伯一人独居,那么另外一个人,他的喜好几乎是与尉容如出一辙。
画室里的画笔画具画架,还有各种素描画作,以及这满室的书籍……
整座房子里,除了找不到任何一面镜子外,没有任何一丝异样!
“副总,会不会是您眼花看错了?”余安安又是询问。
众人已经从她口中得知,当年她从海城前来意大利找寻宝少爷的时候,在别墅里依稀瞧见了一道疑影。
可就连胡管家都那样坚定道:这绝对不可能!别墅里不可能还有别人!
胡管家斩钉截铁的模样,倒也不似说谎。毕竟他是山庄的总管,假设别墅被人闯入,那他就是失职!
蔓生紧握住手中的书籍,“我没有看错!”
明明就是因为那一道窗帘后的身影,她才确信尉容在这里,更听见了宝少爷的呼喊,是孩子第一次开口喊她——妈妈!
只是如今想起来,一切都是那样诡异,应该就在山庄里的尉容,后来竟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是从画室外走了进来!
可在这之前,她甚至以为尉容就在画房的内室里,就在那道镜面墙后方!
所以她才会喊:尉容!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你出来说清楚!
但是结果证明她错了,宗泉居然跟随他而来……
“难道……”蔓生突然疑心,一种可怕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当时,那个人就在镜面墙后面!”
余安安听得一阵发懵,更有些惊惧道,“副总!快不要说了!好吓人!”
蔓生默然半晌,她望着书架上的书籍下令,“找这里所有的书!看看书里面有没有留下什么笔迹!”
……
高进以及程牧磊立即前来书屋,也带来了随行查找的所有助手。
当天众人就在书屋里,依照林蔓生的命令,每一本都没有放过,将书架上的书籍翻了个遍!
虽然无法一张一张去翻阅,可大致都逐一过目……
就在连番找寻中,一天光景又要过去!
程牧磊翻找得头晕目眩,一下席地而坐,就坐在了几本书叠起的山堆上,却也感叹一句,“尉总,您就不能少买一些书……”
“一边休息一边继续找!”高进说着,将一叠书送到他的怀中,等着他查看。
程牧磊点了点头,又是拿起一本书翻看,但是突然,当他看到书页末尾的时候,忍不住惊诧喊,“副总——!”
这声呼喊让众人全都停了下来,蔓生立刻奔至他的身边,“怎么了?”
高进和余安安也走近在瞧,当瞧见书页留下的痕迹后,全都诧异万分……
蔓生更是定睛以对,她一下捧过了书籍,那是一幅素描肖像画……
“这是容柔小姐——!”高进一眼就认出了画里的女子。
肖像画中的女子,虽然年轻几岁,可分明就是容柔!
可这又是谁留下的画,而且还是画在书籍末尾?
好像深怕被人发现一样……
是尉容所画,还是住在这里的另外一个人所画?
如果是那个神秘人,他这样细心画作,难道他对容柔……
“再接着找!”蔓生叮咛一声,捧着这本画有容柔肖像的书籍,静静走到另一处安静窗台。
站在窗台里,她拿出手机,再次拨给杨冷清。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可是来不及询问,蔓生只听见那端传来撕心裂肺的女声,那样痛苦在喊,“快走……”
“怎么回事?”蔓生急忙追问。
“我在容柔住的公馆这里……”杨冷清低声解释,又是惊心喊,“可是她的精神几乎崩溃了——!”
蔓生不敢想象那场景,“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不是突然!”杨冷清却道,“因为她一直在回忆过去,可又偏偏怎么也记不起!心理医生已经过来了。正在给她注射镇静剂……”
这究竟是怎样的痛苦经历,她那样想要去记忆从前,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
整个人就像是被活生生撕扯一样,不堪负荷的情况下,不是彻底忘却,就是精神失常!
很明显,容柔是后者!
于电话那端,蔓生听见远在北城公馆里,容柔不断在喊,“尉容……你快走……你不要再回来……你走……”
可是这样的呼喊,蔓生却记得哪里听过,猛然一下,记起金管家所言,当尉老太爷过世的时候,他也是指着尉容喊:你走,你快走……
为什么尉老太爷会让他走?
为什么容柔也会让他走?
蔓生望着那片阴沉天空,却也开始思虑:难道尉老太爷当日,其实不是一气之下病逝,而是因为他一心极力想要维护,所以才会指着他喊让他快走!
……
北城这边,杨冷清收到了从意大利派人送至的一本书籍。
收到书籍后,杨冷清又是急忙前往疗养院。
因为容柔近日里精神异常,所以被暂时送入疗养院静养。
那间房间里,容柔蜷缩在床上,她穿着浅色棉服,曾经那样冷静聪慧的女子,变得那样凌乱仓皇!
她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行为,也没有任何一丝歇斯底里的举动,只是不断环抱着自己,她还在不断沉思,却因为头疼欲裂,而捂住了自己的头,“好疼……”
“容柔小姐!你怎么样!”常添惊慌呼喊,又是让看护赶紧去请医生过来。
医生赶来后,容柔的情况也没有稳定下来,“这样下去,容柔小姐会在自我折磨里精神彻底崩溃!”
“医生!快想办法救她!”常添央求呼喊。
可是医生也无能为力,“只能再给她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