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婚路-第6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口中那人除了尉容,还能有谁!
却在此刻,一通电话急促响起。王燕回迅猛拿起接听,那头是孟少平紧急回道,“大少爷!二小姐留了书信才走的!她留了书信——!”
……
这一个上午,王燕回陷入于奔波之中。
再回到红叶公馆,曾若水以及邵璇也一起赶来。
楼上的那间属于林蔓生的卧室,依旧和方才王燕回离去时一样,但是却聚集了许多人,是余安安等人站在房间内。
他们三人手上都拿着一封信,余安安站在那张桌子旁,那只纸盒子已经被打开。
王燕回再次走近,惊觉盒子里余下了几封信件。
第一封便是写着他的名字——王燕回!
原来,她竟真留有书信!
……
谁还会在那时去瞧一瞧那只纸盒子,谁会想到里面居然还放着她留下的信件?
沉默之中,王燕回才将那封信拿起。
余安安又是道,“曾小姐,邵小姐,副总也有信留给你们!”
曾若水和邵璇亦是上前,纸盒子里下一封信件,果真是留给她们两人,信封上同时写着她们的名字。
曾若水急忙拆开信封去瞧,果真是林蔓生的笔迹,她的心也是狠狠一跳,“是蔓生写的……”
“为什么要留信给我们……”邵璇更是感到不安,她低头去瞧信中所写。
这封信并不长,其实不过是短短几行字,书信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
若水,小璇,我只是累了。
我已经斗不下去了,也不想再斗了。
你们都要好好的。
“……”
曾若水说不出话来,邵璇更是喉咙发堵,只看到这里,视线全已经模糊,她用这样寥寥几行字,就向她们告别离去,她竟然真舍得这样一走了之,也不事先说一句。
“林蔓生!你怎么能这样走!”邵璇又心痛又气恼,眼泪早已落下,仿佛能够看见她心中是如何的绝望,才能说着自己累了,更清楚自己已经无法再斗下去。
今日一别,却仿佛今生都不会再相见,她们三个人从小就相识,从来都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就此分别永不重逢。
曾若水红了眼眶,泪水迅速遮迷视线,强忍着不愿掉落,想到近日里种种一切,却能够感受到那份沉重疲惫,她哽咽道,“她累了,她也是该累了……”
她只是一个女人,纵然有千般能耐,可终究抵挡不住这一重一重的袭击,现实残酷到会将人击倒。
程牧磊和高进已然没有了声音,两人的手垂下,那封信被紧握。
他们的信中,除了简短告别之语外,还留了一张支票。
金额并非是少数,她向他们致谢,感谢他们这些年一直不离不弃。
然而,余安安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她哭的这样难过,她的手里抓紧了一枚戒指,她将那枚戒指举起,那些声音支离破碎,道出有关于自己和林蔓生的曾经过往,“这是我和副总去襄城的时候瞧见的……”
这枚戒指,正是先前前往襄城负责恒丰项目的时候,一次偶然间外出闲逛,经过一家珠宝店,余安安一眼瞧见就十分喜爱。但是宝石戒指那么贵,她并不舍得买,只是随意看看,便也不当一回事。
可是谁知道,林蔓生却记住了。
她不知道她何时将戒指买下,而自己竟然一直都不知情。直到今日。她将戒指连同书信和支票,全都放在信封里。
她在信中写:安安,这枚戒指就当是我给你的嫁妆。
……
房间内气氛沉凝到近乎要让人窒息,伴随着那些哭泣声不断传来,像是能将一颗心彻底搅乱。
王燕回却还不曾将信拆开,因为他竟也会不敢。
他害怕瞧见信中的内容,更害怕亲眼证实她的离去,是不会回头的诀别。
他独自踱步到一扇落地窗前,窗户还打开着,那些清风迎面袭来,吹拂黑发也将那张终于取出的信纸吹动。
王燕回低头去看,是她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底,比起那张纸条,此刻更加清楚。
一刹那,像是浮现起她那张白皙的脸庞。肆意浅笑的眼眸……
是她在对他说——
你不要怪我骗了你,是你赌输了。
其实我也是。
这几行字真是简单,连笔墨都恨不得简化省去,可是却悉数扎入心中。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能用“赌”这个字,难道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赌局,真是轻易,真是不负责任。
可是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场赌局,每一次选择,其实都是身不由己……
王燕回突然想起从前,那是很久以前,就在保利集团的办公室内,她坐在他的面前,他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怎么就能肯定,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会一直爱到老?
而她的回答则是:当然不甘心。
她说着那些玩笑话,如果真要退出,那就在退出之前尽力争取,比方说钱。
当时他对她说:蔓生,其实你也会怕吧,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心意其实没有永恒。
她那张脸庞格外寂静,却对他说:那就赌一回吧。
其实她知道,或许永恒不过是一种向往,一种一厢情愿的认定。可她却还是那样义无反顾,草率而直接,犹如飞蛾扑火。
最终结局,是她赌输了。
王燕回握住信纸,他却仿佛陷入迷雾里,不知道自己该前往何处寻她,也不知自己究竟该不该再去寻她。
……
这一天的海城。王家这边却是乱作一团,寻找林蔓生的队伍还在不断扩大范围。
傍晚时候,林书翰以及林文和从宜城赶至海城。他们前来,接过林蔓生留下的书信。
她给每个人都留了只字片语,像是交待了所有的事情,才能就此安心离开。
林文和瞧着那封信——
书翰,文和,你们两兄弟以后要互帮互助。
姐姐不在你们身边,万事小心以和为贵。
“姐姐说了会回来——!”林书翰却喊了起来,他握着这封信,双眼通红喊,“她说等她回来——!”
距离年前林蔓生离开宜城的时候,她也是对他说:书翰,姐姐现在要出门一趟,你管好公司。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她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回来!”即便是自欺欺人,林书翰却还是那样固执喊道。
林文和望向那最后一句,那是书信的结尾,果真是林蔓生所写。
众人却像是惊然,纷纷将书信拿出对上,却发现她留给每个人的书信上,末尾处都留了同一句话——不要惦记,我只是出去走走,等我回来。
却不知真假,仿佛那不过是为了安抚人心故意留下的虚无信约。
其实众人早已不信。
王燕回独自往外走,此刻当真是茫然不已。回廊尽头却是孟少平疾步而来,他立即回报,“大少爷!镜楼少爷在永福堂附近,好像查探到了有关二小姐的行踪!”
永福堂?
王燕回当下一怔,因为那是尉家的祖屋祠堂!
……
尉家的古迹祖屋位于海城近郊。
附近这片地皮皆是属于尉家所有,那些村落已经几辈子落居于此,所以尉家一直不曾收回。这是风水宝地,是尉家祖宗安放牌位的世代祠堂,自然要积善积德广纳福源,更是大家族为了后辈昌盛所种下善因。
然而今日,自从林蔓生失踪之后,王家便重点派人寻找和尉家有关的宅邸。
各种打探之下,迟迟都不曾有结果。
直到方才夕阳西下,王镜楼听闻下属打听到村落里有村民瞧见了一些异事,这才派人告知王燕回。
那位村民是这里地道的住户,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一瞧便知十分老实。
“他叫张二,家里排行老二,昨天晚上他有看见!”王镜楼简单介绍,朝张二喊道,“你快将你见到的一切再说一次!”
张二只见眼前是两位显赫非凡的少爷,一瞧便知是富家子弟,而且这样的阵仗实在是来头不小。可他一时无心之语,却被前来查探的人听见,结果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两位大少爷,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张二有些害怕。
王燕回眼眸一凝,沉声发话,“你不要担心,知道什么,只管说出来!我不会让你有事,也能保你富贵平安!”
“我只求一个平安!”虽是贫穷人家,可张二也知惹不起就该逃远。
王燕回自然应允,“好!”
“还不快说!”王镜楼急声催促。
张二便将昨夜一切娓娓道来,“昨天我和隔壁村的朋友。一起约了喝几杯酒。喝到天黑了,夜已经深了,我就一个人回来。走在村道上,后边开了一辆车进来。”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车?”张二低声说道,“我们这个村附近,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大半夜的都不会出入!”
王燕回当下追问,“你有没有看清车牌?”
“没有!”张二回道,“我哪能想到去记车牌,就只是觉得奇怪,结果那辆车就往尉家的祠堂去了!我心想,大概是尉老太爷家的人,所以才大晚上过来。倒也没什么奇怪了……”
张二不疾不徐诉说,王燕回和王镜楼两人听的仔细,忽然那人又道,“可是当我经过祠堂那一片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发生了什么事!”王燕回心间一凛,王镜楼也是静默以待。
张二却有些战战兢兢,他压低了声音说,“我看到一个女人站在祠堂门口,一身的红衣,简直像女鬼一样!哪有人大半夜穿成这样!”
一身红衣……
王燕回却清楚记得,昨日宴席之时,林蔓生正是一身红色喜服!
“然后怎样!”王镜楼急切一声,王燕回凝眸望向对方,张二接着道,“本来我以为是女鬼,结果是个人!她应该是从车上下来的,我这才瞧情那辆车停在暗处,她可真是白,那张脸远远的看,还那样白……”
不会有错!
一定是林蔓生!
王燕回已经断定,“你看见她进了祠堂?”
“她是朝着祠堂里面去的!有没有进去,我不知道了,只不过再后来……”张二一边说着,一边将他们迎上自家二楼的阳台,这才又道出最诡异的后续,“我回到家里边洗过澡,就站在现在这个二楼阳台上抽了支烟,你们猜怎么着?我看见祠堂里有人出来了!”
王镜楼抬头去望,站在二楼的阳台,刚好可以眺望尉家祠堂。
王燕回望着不远处的那座祖屋。声音愈发冷凝,“你看见她又出来了?”
“不是!”张二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刚才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反正是个女人,好像穿着的是白色衣服,她出来的时候,有另外两个女人等在外面,然后就扶着她上了车,那辆车就开走了!”
“瞧她那个样子,好像是晕过去了!”张二回忆昨夜,只觉得还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怪异,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最后只是道,“我瞧见的。就是这些了……”
王燕回注视于前方尉家祠堂,他一下转身往楼下而去。
王镜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