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婚路-第6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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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那一个人——林蔓生!
王燕回幽幽回道,唯有一句,“我只是看不惯,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王镜楼整个人一怔,他隐约感受到那份维护,似是将谁的情感波涛掀起。
……
年假终于在次日结束,邵母在今早由王燕回派人护送回宜城,邵璇前去相送。
原本蔓生也想要一起前往,但是邵母拦住了她,只说她身体还没有好,不要来回跑,还是休息最重要。要是不听话,一定要送行,那她只会生气。
蔓生知道这是邵母心疼她,不再违背她的心意,于是送到畅海园门口,瞧着车子静静驶离。
曾若水派了沈寒驾车,而她则是留下来陪伴林蔓生。
待车子远去,王燕回侧目道,“蔓生,外边冷,还是先进去。”
一行人又进入别院,回到了房间里,蔓生轻声道,“若水,我有些馋了,突然想吃些东西。”
“一早就让人炖了甜品,我去瞧瞧好了没有……”曾若水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人。
王燕回扶着林蔓生往躺椅里坐下,拿起一旁的毯子,又为她细心盖上。
他体贴的举动,就像是一位自小陪伴的兄长,在呵护关怀,蔓生一下没了声音。
待他一抬头,瞧见她正望着自己,可是眉间轻蹙,他下意识问道,“怎么了?头又疼了?”
“没有。”蔓生缓缓开口道,“只是以后,你如果见了那位容柔小姐,不要再指责她了。”
记起昨日在香颂湾别墅内一切,王燕回凝眸道,“我并没有说错!”
蔓生的声音很轻,她躺在躺椅里道,“你又怎么知道,是不是她让他悔婚。就算是她的原因,可如果他不愿意,谁也不能一个人变心。你和我都清楚,其实和她没有关系。”
常时候。王燕回才不会去理会那些旁人,特别是那些女人,可事关那场被毁的订婚宴,他便觉得心中愤怒难平。
蔓生见他不肯答应,又是问道,“你何必要去为难一个女孩子,就因为她没有哥哥在旁护着么?”
哥哥……
这一声不曾从她口中听闻的称呼,让王燕回一怔。
自从身世被揭开,她还从来没有唤过他“哥哥”,这个刹那,他不敢去追问她是否承认,却有一丝欣喜,可是欣喜过后,却又是无法抑制的落寞。那复杂的情绪纠缠而起,让他竟连自己不明白,为何会是如此。
“如果你真是我的大哥。那就答应我。”蔓生又是望着他道。
就在沉默中,王燕回最终还是轻轻颌首,“好!我以后就算见到她,也不再说半个字!”
蔓生不禁微笑,下一秒他又道,“可是,我不希望你再私底下去找尉容,就算你身边有两个好朋友陪着。如果你非要去见他,那你总要告诉我一声,我陪着你去!”
“你这算是一对一交换?”蔓生笑问。
王燕回低声道,“就当是,你答不答应?”
蔓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可分明好似就是不能。但是瞧着王燕回,一想到昨日一切,她又不得不应允,“好。”
王燕回这才好似宽心。蔓生问道,“这是年后第一天,你不去公司?”
“现在就要去。”王燕回应声,他的确是要赶回保利,起身之前终是道,“蔓生,温尚霖也来了海城。”
蔓生淡淡道,“之前保利注资温氏,算算时间,也有些日子了。”
王燕回迟疑了下,原本还想言说,最后却也没有。他走出房间,下楼的时候遇见曾若水,两人打了声招呼,便也擦身而过。
曾若水端着甜品返回,她不疾不徐问道,“你和你这位大哥要说的话,这么快就说完了?”
“大哥……”蔓生呢喃喊着这两个字,却觉得有些空无,更觉得有些讽刺。
曾经的她,会喊“大哥”的人,唯有顾席原。
而如今顾席原早已物是人非,却偏偏王燕回成了自己的血亲兄弟。
曾若水轻声道,“如果不是会演戏,我倒是觉得王燕回这个大哥当的好像还可以。”
蔓生并没有否认,这段日子里他确实对她关心备至,然而这也无法抹杀那一层身份,“他再好,也是王家人。”
……
临近午休时间,保利集团年后的第一日便是忙碌一片。
这座富丽辉煌的大厦顶层是总经办,亦是保利最高决策人所在的位置。
那间宽敞明亮而又肃穆寂静的办公室内,两个男人再次久违相逢。一支烟在手中,似敌似盟更是分不清。
温尚霖微笑出声,“倒是有些日子不见尉总了。”
“前阵子我一直在宜城,是温总不见人。”尉容漠然回道。
那一阵子,温尚霖的确没有出现,“尉总在宜城忙着洽谈项目,我就算想要打扰,也怕耽误正事。”
“温总不知道又躲在哪里看好戏,这一出戏是否还精彩?”尉容扬起唇笑问。
温尚霖应道,“戏精不精彩,和我有什么相关。只是尉总,订婚的时候怎么不派贴请我出席?”
“温总这么忙,耽误正事不好。”尉容将他的原话轻巧拨了回去。
“这么一场订婚宴,劳师动众费尽心思,结果只是落人话柄,这一笔添的真是响亮。也够有名气。”温尚霖始终笑着,他瞧着面前这个男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数次交锋,可他始终不曾胜过,但是他从未想过结局居然会是如此。
温尚霖嘴角的笑意渐冷,“尉总,早知道不会有结果,又是何必当初。尉老太爷的寿宴上,也不必让她陪同在侧。而你更不必为了她的事情前来找我,非要深更半夜来问候我。”
记忆回笼的如此突然,犹记得是去年五月。
月末的宜城,盛夏正要来临,是他突然出现在后方开车如鬼影尾随。
他前来询问他有关于她的过去,有关于那一个孩子的前尘往事。
“我真是佩服,你能接受一个怀过孩子的女人,甚至这个孩子,属于别的男人也无所谓。可是临了,却又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把她给狠狠甩了。”彼时一切都是未知,而今温尚霖却要质问,“如果你心里自始至终一直有别的女人,你早就该放手!你根本就不该去招惹她!”
他在怒问斥责,言词激烈整个人更是阴霾,却见到对面的他只是漠漠笑着。
尉容抽了口烟却道,“你要是喜欢,那就拿去。”
……
拿去?
他这是什么口吻,竟然是这般纡尊降贵!
仿佛,她只是一件物品……
“你把她当成是什么?”温尚霖狠狠眯起眼眸,他的声音更是冷硬,“一件物品?贴上了你的标签不成?你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拿去?”
尉容笑了笑道,“我瞧你这样认真,心里边大概是一直也没有放下。你也不必打抱不平,直接将她拿走,不是称心如意?”
温尚霖此刻瞧着他的笑脸,只觉得刺目厌恶,“你这个人的真面目,不知道她有没有认清!”
“你应该说她一叶障目,才会选了我。”尉容应声,他依旧散漫,就像是谈起一场不属于他的往事,更是低声笑道,“不然,当年怎么就没有选你。”
这句话却是讽刺至极,因为当年温尚霖才是被一叶障目!
“那是你伪装的太好!”当下,温尚霖盯着他道,“她对待感情从来单纯认真,一开始付出就是一颗真心!当真心对待。所有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去思量,她又怎么会想到,你这个人谋算了她一次,结果还会有第二次!”
“尉容,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是幌子,你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她结婚!订婚宴也不过是为了逼北城那位千金现身!”温尚霖实则一直想不明白,如果他和那位容柔小姐早就两情相悦,那为何对方始终不出现。偏偏,却要等到最后时刻才将一切推翻重来。
而今他只能如此设想,因为没有第二种可能更合理,温尚霖自从得知她被悔婚后就一直觉得烦闷,一闭上眼睛,她那双通红的眼睛就会不断闪现,就感觉如鲠在刺,“你堂堂一个尉氏容少,保利现任总经理。居然会这样设计利用一个女人!”
“她还是你儿子的亲生母亲!”温尚霖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是他最不想承认的真相。
那些消息虽然被保护严密,可他终究还是听闻风声。
他们居然会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居然就是当年她怀过的那个孩子……
剑拔弩张的谈话声中,各自手中的烟几乎忘记要继续去抽,温尚霖指间那一支,已经燃起长长烟灰。
尉容坐在大班椅上,那姿态清幽沉稳,他的声音伴随着袅袅烟雾而起,有一丝无法分辨的凝重,“既然你知道我和她有一个儿子,那你就要考虑好了。就算你心里再放不下,也请你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要她,又能不能要得起——!”
沉默对峙中,片刻后温尚霖弹去一截烟灰,沉声夺定道,“我今天既然坐在这里,就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尉总,这一次我真要是赢得了她的心,你可千万不要舍不得!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烟灰落尽,温尚霖朝他扬起那抹笑,已如胜利的旗帜。
眼中是对方的笑容,旗帜在迎风挥舞,尉容一瞬凝眸,他亦是幽幽一笑道,“那我就提前恭喜温总心想事成一帆风顺,赶紧将我不要的女人带走,走的越远越好!”
“为了预祝成功,今天中午我做东。”尉容开口相邀。这也是作为东道主应尽之谊。
然而,温尚霖却道,“不必忙了,尉总,王董事长已经邀了我,不好再推辞。”
私事谈到此处戛然而止,剩下唯有公事上的零星商谈。最后温尚霖道一声告辞立刻离去,而尉容吩咐秘书送客。
周遭又恢复了一片寂静,那把椅子转过身去,是尉容沉静望着那片微微苍白的天空。
又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起铃声,是宗泉来电。
尉容接起,听到那头道,“容少,刚刚我跟着常添,发现他和一位医生碰面。那位医生大概是容柔小姐之前医学院的朋友。他给了常添一些药物。”
“是什么?”尉容追问。
宗泉报出药名,“佐匹克隆。”
那是催眠药!
……
是夜,香颂湾别墅里已经熄灯。
所有人都睡下了,只听到别墅外寒风呼啸。那些风吹打窗户,玻璃被轻微振响。
等到夜深人静,过凌晨的时刻,突然一道身影从楼上悄悄下楼。
连手电筒也没有开启,那人只拿起了一只挎包,独自从楼上下来,放轻了步伐就往别墅大厅正门而去。
当她穿越过回廊,发现自己没有发现,她的步伐又快了一些,像是深怕来不及,所以急切的走向大门。
可是当她的手握住门把手的一刹那,却发现一盏灯猛地亮起,“咔擦——!”
周遭原本是黑暗的,因为这一道光芒照耀散开,让她彻底惊住。她慌张回头,这才发现黑暗中的角落里,原来有人就坐在那里。
方才却因为太过着急,更因为迫切想要离开,于是根本就不曾注意……
那不是一盏壁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