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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部分

蔓蔓婚路-第425部分

小说: 蔓蔓婚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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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积福的事情,我当然很支持……”尉孝礼却想着,这下子不好好准备也不行了。

    ……

    天鹅湖畔,画架已经支起。

    余安安端了小板凳坐在一旁陪着,她抬头望向立在芦苇丛里的林蔓生道,“副总,这幅画什么时候能完成呢?”

    “画画要有耐心,不能着急。”蔓生笑着回道,“你怎么不画了?”

    余安安也有带画具,可是画了一会儿后就没了兴致,“我对画画没有研究,还是欣赏风景好了。”

    蔓生一边望着前方景色,天鹅在湖中嬉戏游着,她一边动着画笔。

    这几天的生活。一直都是如此安静美好,一颗心也变得格外平静安宁。

    突然,一侧的芦苇丛里发出瑟瑟声响,并不是风吹草动,而是人影穿过芦苇才会有的异动。

    余安安急忙扭头去瞧,“尉总?”

    尉容提着木箱,任翔则是扛着画架,两人一前一后站停,却是同时出现。

    这声呼喊让蔓生握着画笔的手停顿了下,终究还是回头去望,果然瞧见他们,只是这个阵仗似乎也要来这里占地盘。

    默了下,还是蔓生问道,“你也来这里作画?”

    尉容反问了一句,“不可以?”

    余安安蹙眉站起身,“可是尉总。这里是我们副总先选的地方。画同一片风景,不怕重了?”

    尉总大人,为什么一开口就这么呛人?

    而且,这片湖泊那么大,哪里不好选,偏要选这里?

    “余秘书,这你就不懂了,绘画这门艺术,就是要同一片景色才能有对比。”任翔笑着说道,又是询问,“林副总,不介意吧?”

    蔓生自然不会介意,毕竟这里也不是她买下的地皮,“没事。”

    于是,任翔来到她身旁距离有几米的地方将画架支起,“尉总。画架稳了。”

    尉容走过去,将木箱放下,随即打开。

    余安安好奇一瞧,这下叹为观止,“尉总,你的装备好多!这是什么?”

    “这一盒是木炭条,那一盒是炭精条。”任翔为她解答。

    余安安还真是不懂这些,“是用来画画的?有什么区别吗?”

    “炭精条是木炭条的残余料要你粘合在一起的,质感偏硬,比木炭条黑,伤纸,也不易擦拭。木炭条黑度轻质感软,容易擦拭也不伤纸。”任翔很是全能的解说,听的余安安一愣一愣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余安安再次惊叹,但是分明从前也没有见过尉总作画,“看起来尉总好专业……”

    蔓生还在继续素描,忽然想起她带着余安安和程牧磊来到海城的居住那段日子,公事私事交叠忙碌之下,尉容还真是许久不曾拿起过画笔,久到连她都快要忘记,他其实一直会画画,还画的那样好。

    “尉总,您要画什么?”余安安又是问道。

    尉容缓缓开口回道,“天鹅。”

    “好期待啊!”余安安还真想见识一下尉总的画功,“尉总,你知道我们副总画什么吗?”

    蔓生手中的画笔不自觉的握紧,他接着问,“什么?”

    “画了好几天,一直在画芦苇丛!”余安安笑道,“我就说画天鹅吧,这里的天鹅那么美,为什么要画芦苇!”

    任翔好奇凑过去看,“林副总,你的画风还真是——童真野兽派!”

    其实蔓生只是打发时间,根本就当不得真,她笑道,“你厉害,那你画!”

    “我没这方面天赋!”任翔可不敢造次,“但是尉总会!你可以向尉总请教,毕竟你们也是师徒!”

    不是恋人,却还是师徒?

    蔓生怔了下,此刻真是理不清的关系,她下意识望向他,却见他也正回望自己。

    “画笔,握的姿势不对。”尉容定睛看了她一眼,冷不防道。

    所以,他们还是师徒?

    ……

    当下蔓生无法分辨清楚,却也不想板着脸冷漠对待漠视不理,与其让自己的处境更尴尬,不如安静听从。

    蔓生动了动手,换了姿势。

    “握太下面了。”他却又说。

    蔓生只能又换了姿势,这一回握在笔端上方一些。

    余安安瞧见他们两人开始有交流,急忙打圆场道,“尉总,您就再开开金口,多教我们副总一些!”

    “没事的,我只是画着玩。”事实上,蔓生根本就没有想钻研。

    尉容望着湖泊上的天鹅,还真继续开金口,“素描握笔,用食指和拇指握,画笔最好销的长一些,用小角度的交叉反复排线来表现物体丰富的色阶层次和不同的肌理质感。”

    “用笔的轻重和用笔的部位不同,直接会影响画面深浅调子变化。时刻注意笔触的感觉,尽量找自己舒服的拿法。初学绘画手腕尽量不转动,用小臂摆动作画……”他一一诉说,沉静的男声在风声响起,像是一曲远古的音声。

    只是余安安和任翔都纷纷石化了。

    余安安几乎抓狂:尉总,你也太没情趣了,教科书一样的教学?

    任翔也傻住:尉总,太专业了,一般人不会有耐心去听!瞧,林副总根本就没听进去!

    蔓生确实没有能够听进去,“我还是随便画画好了。”

    这样还比较轻松一些!

    尉容当下皱眉。

    “其实随便画画也很好,童真野兽派也很不错!”任翔只得夸奖,余安安也讪讪笑了几声,“呵呵,是啊!”

    结果,最糟糕的是再次冷场!

    余安安和任翔也不再出声,纷纷退到后方去。简直就像是退离战场。又瞧向前方一左一右两人,就这么站在同一片湖畔作画,好像也不错。

    过了十分钟。

    余安安轻声问,“他们该不会不说话了吧。”

    “应该不会。”任翔回道。

    又过了十分钟。

    余安安再次问,“他们该不会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了吧。”

    “……应该不会。”任翔的声音有了一丝迟疑。

    再过了十分钟。

    余安安切齿一句,“还真是不说话!”

    “……”

    四下寂静的没有声响,只有风声动芦苇丛,偶尔的,是余安安和任翔零星一句半句的欢声笑语。

    清晨凝露,也从芦苇的草穗间落下。

    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慢慢拉长。

    很是悄然的,又有人不知在何时前来,一道身影立于他们后方。没有打扰这片安静,只是拿起颈子间垂挂的相机按下快门——

    随即,“咔擦——”一声,惹来众人回头。也让前方作画的两人同时回眸。

    “尉常务!你怎么偷拍!”余安安喊了起来,任翔也是一脸惊奇。

    尉孝礼捧着相机笑道,“我可没有偷拍,我在拍风景,你们也是风景之一。”

    “明明就是偷拍……”余安安跑到他面前,“尉常务,给我看看你拍的怎么样?好不好看?”

    “尉常务,肖像权被侵犯了,是不是该有点补偿?”任翔趁机敲诈。

    尉孝礼扬唇笑道,“不如就拿刚才的照片去慈善拍卖,保利集团尉总和锦悦副总,还有手底下可爱秘书搭配能干专务,应该能拍下不少钱。”

    “不是吧,我可不想被拍卖!”余安安只觉得丢人,任翔同样不愿意,“这好像真的不大好!”

    蔓生也是一阵无言,“尉常务,我知道你在开玩笑。”

    尉孝礼却好心情的笑着,似是玩笑,又好像不像。

    “孝礼!”尉容眼眸一凝,射过来一道冷光,尉孝礼愣了下,就听见他朝自己命令,“走远一点!”

    ……

    尉孝礼是被轰走的。

    情况虽有些凄惨,但是尉孝礼最后也没有将相机交出来,直接挥了挥手就告别。

    尉孝礼捧着相机,一路走走停停,拍下一张又一张照片。

    迎着风,迎着这片湖畔,尉孝礼停步在一处石头堆成的山石上。又拍下几幅美景,尉孝礼低头回看镜头里的影像。

    “孝礼。”却听见后方,有人朝他呼喊。

    尉孝礼不疾不徐转身。看见小径上正是坐在轮椅上的霍云舒。她却是独自一人,没有那位医生周博朗陪伴在侧。

    霍云舒正朝他微笑点头,尉孝礼收起相机,灵敏的身姿跃下山石,“霍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半路才发现忘了东西,周医生又回去帮我取。我一个人也没事,就慢慢推着往前走,没想到遇见了你。”霍云舒笑着说,“你又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尉孝礼回声,“商会慈善拍卖,我来拍几幅作品。”

    “这不是你二哥负责的?”霍云舒诧异,但是随后一想道,“大概是他把这个任务推给你了。”

    “你对我二哥挺了解。”尉孝礼没有否认。

    “那你二哥一大早上又去做什么了?”霍云舒方才有去尉容所在的房间寻找,但是发现他已经带着任翔离开。原本猜想是去作画了,可现在似乎并不是。

    尉孝礼道。“他去画画了,但不是画给商会的。”

    霍云舒这下一听,她点头道,“我知道了。”

    尉孝礼却也好似明白过来,“他是画给霍小姐你的?”

    霍云舒只是微笑,却已经给了他答案,又是说道,“孝礼,记得以前你见到我,会喊我一声云舒姐。现在也不是公司宴会,私底下不用这样客气。”

    “我想,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当作不存在。”尉孝礼神色一凛,一反平常时候的温煦,“霍小姐,你说是么?”

    霍云舒脸上的微笑有些隐去。她又怎会不知,霍家和尉家的纠葛,她的死而复活,大哥尉佐正的病逝,都再也无法当作不曾发生,“孝礼,在所有的事情上,我有着逃脱不了的责任,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但是尉大哥,我真的不希望见到这样的结果。”

    尉孝礼见她神色难掩愁绪,沉默一瞬道,“谁也不想,这也不能怪你。我大哥他一向体弱多病,医生也说是治不好了。”

    “孝礼,谢谢你。”霍云舒道谢,谢谢他的谅解宽容。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你懂么?”尉孝礼忽而问了一声。

    ……

    世上不可能达成的事情那样多,感情便是其中一件,霍云舒一颗心纠起。

    尉孝礼低声道,“到了今天的局面,尉家和霍家是不可能再牵扯任何关系。二哥照顾你陪伴你,和你交好,这是他的自由。可他现在是保利的当家人,他的婚姻不由自己做主。”

    今非昔比,这就是担负起家族使命的宿命,婚姻早已不可控,霍云舒虽早就知晓,可心中依旧惶惶。

    “单是你曾经身为王家未婚妻的身份,就没有办法立足!”尉孝礼沉声又道,“我想你懂!”

    可不是,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问题,是撇不开理不清的过去,是一旦造成就无法消除的烙印,仿佛她已经突破不了,任是如何都不可能突破,更何况就算没有曾经未婚妻的身份,尉佐正的去世都是一个永不可磨灭的阴影!

    但是,怎么能这样就放弃,怎么能——

    “或许,现在的身份地位都不是尉容想要的。”霍云舒凝声说,唯有这一点,好似还能让她握住拥有。

    尉孝礼望了她片刻道,“在你的眼中,他是怎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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