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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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郎冲着已经站在湖对岸的唐宋招手,别看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占位子挑挑拣拣的本事却还是一流;宽大的烟火台上,唐宋独霸了一个最好的位置,兴奋地跳来跳去,不时的用手势催促他们过去。
“阿羽是前段时间被我吓着了,现在犹如惊弓之鸟,看什么担心什么!”楚玉郎不以为意,笑眼看着身边的乔羽,只是脸上的满足感却是十分明显,很显然,这混小子喜欢极了自家媳妇为他担心的模样。
乔羽端起手边的小酒杯,明瀚眼快的给她添满酒水,宽慰:“不管是有没有事情发生,这都不是我们能管的事;在这皇城中,当朝皇帝还坐在上面,就算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是帝皇军忙活,咱们这些富贵闲人只要躲在一边,护好性命乖乖看热闹就成!”
乔羽看着明瀚那副天塌下来也不用我撑的模样,有些羡慕的笑了:“说的也是,我们插不上手,只要护好身边的人就好!”
乔羽说完,就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攥了攥楚玉郎的小手;她说过,就算是再艰难,她也会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拉着他,不会松开。
不远处,荣亲王也敏锐的捕捉到了空气中淡淡的味道,一辈子都在战场上腥风血雨,对于血腥味和火yao味最为熟悉的他不可能会老到忽略到这一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儿子,没事,有阿羽护着呢;只是身边的夫人,荣亲王蹙了蹙眉。
靠在身后的背椅上,招手,一个宫女便走了上来,“带王妃去太后宫中坐坐!”
荣王妃正在欣赏水榭台上的歌舞,突然听见荣亲王的话,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虽然年纪已经一大把,可是常年保养得当的荣王妃依然风韵柔美,眼神中的孩子气亦如少女时的天真无邪。
“我不去!歌舞还没看完,等会儿咱们一起去看太后!”
荣王妃对于自己的夫人那是毫无招架能力,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不能顺着她:“乖!你先去太后那里,等会儿我就拉着玉郎找你!”
荣王妃意兴阑珊,但碍于荣王爷眼中的坚持,还是不尽兴的站起身,随着宫女,带着随侍丫头就朝着太后的延禧宫中走去。
保定帝正好看见荣王妃离开的背影,眼神一转,问:“皇叔,皇婶身体不适吗?”
荣王爷端起面前的酒杯,连番豪饮了三杯之后,刺啦着嗓子,眼神机敏的说:“年纪大了,自然也适应不了这个长时间的宴会。”
说到这里,保定帝便会心的笑了笑,还想说什么,却被荣王爷开口打断:“皇上,等会儿内务府放烟火的时候,皇上请务必小心,莫要站在最前面,挨着老夫站!”
保定帝饮了一杯酒水,无所谓的笑着,道:“皇叔,你怎么一副神色紧张的模样,这里是朕的皇宫,周围都是朕的侍卫和大臣,难不成还会出什么乱子?!”
荣亲王敛紧眼瞳,一点一点的收紧晶亮的幽光,道:“兵者,诡道也!人们越是在熟悉的地方,越是会放松警惕;而这个时候,却是给了敌人最好下手的机会!”
保定帝从来没见过皇叔露出过这般野性冷肃的气息,吓得他手有一抖,硬是没拿稳手里精致小巧的酒杯,“啪”的一声,酒杯掉在桌子上,呼隆隆的到处乱滚,顿时惊起了好几个坐于荣亲王附近的王爷侧目。
荣亲王看见保定帝那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气的憋了口气,斜眼冷冷的瞪着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侄,喝:“混蛋小儿,瞧瞧你这是什么样子;手指发颤、眼神哆嗦,着了魔怔了!”
保定帝苦哈哈的看荣亲王:“皇叔,朕想先离开,行不行?”
“不行!”荣亲王一口喝止,看了一眼伺候在旁的小路子,小路子忙哆嗦着双腿上前用干净的白帕子擦桌前的酒渍,荣亲王用冷冽的眼神瞪回去几双投过来的好奇的眸光,眼神一沉,道:“你是一朝之主,拿出点气魄来!你刚才还不是说周围都是你的大臣、你的侍卫吗?就算是有人想要坏事,那也有人甘心替你去死!”说到这里,荣亲王就极为痛心疾首,叹了口气,幽幽开口:“都是你父皇把你惯出来的毛病,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除了着脑袋瓜子顶点用,都快成我家混小子了!”
保定帝对于荣亲王那是相当的尊重,用皇奶奶的一句话说,这个大周,没有荣亲王就没有现在的安稳富足;先帝在生前,也对他这个不喑朝政之事的皇兄报以赞美,心生佩服之际,更多的是感激;荣亲王性子直,嘴巴快,有什么说什么,是个藏不住事儿的直肠子,被他数落的人都是他极为熟悉的人,一般他看不上眼的混蛋,就算是闯了弥天大错,他也是爱理不理;俗话说的爱之深、则是切便是这个理儿!
保定帝垂着头,委屈的眨了眨眼睛,缴着龙袍的手藏在桌子下面不敢让皇叔看见,委屈的就像一个没得到糖果的孩子,弱弱的说:“皇叔!你别吓唬朕了,朕跟父皇一个样,都是怕血的主子!”
荣亲王叹了口气,就不再数叨这不成器的保定帝,双目幽深的看向四周,跨在腰上的盘桓弯刀被他渐渐握紧。
有杀气!
乔羽一直紧紧牵着楚玉郎的手踝,就算是站到了唐宋霸来的位置,她还是紧紧地攥着,眼神警惕的看向四周,就跟狩猎的猎鹰一般,只要情况不对,立马叼着小兔子走人!
砰的一声——
不知何时烟火已经在空中绽放!
就在盛宴中的皇亲国戚们沉浸在一片刚刚绽放在夜空中的美丽火花中时,突然,从湖对岸的传来死尸的血气,乔羽蹙紧眉心,早就习惯在黑夜中搜索人的她敏锐的捕捉到了百十个黑衣人手拿匕首,弓着腰将背对着他们的帝皇军侍卫一招毙命,他大爷!又来这一招?!
乔羽抿嘴嘴唇,看看周围的二傻们还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下,俨然忽略了已经身在虎口,命在旦夕的危险!
要不说这些黑衣人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敢在荣亲王和她的眼皮子底下撒野?而且,还趁着夜色对着防备性不高的帝皇军下手,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利落;简直就是老手中的老手!
乔羽暗啐了一口,瞪了眼站在身边跟傻逼一样不停鼓掌,不停大笑的明瀚,你大爷的不关她的事,还说周围有帝皇军护着用不着她操心?她夫君在这,公公在这,婆婆也在这,甚至连她本尊都在这,万一出了个好歹,要她救谁?
乔羽敛紧瞳目,压低嗓音看着双眼晶莹的对着烟火傻笑的楚玉郎:“等会儿我把你放在树上,你牢牢抱着树干别吱声!”
楚玉郎正在看烟火,浑身上下都激动地颤抖,哪里听得见媳妇具体说的话,只是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在他想吼一声发泄心里的畅快时,突然,本是高飞的烟火变成了一道刺眼的亮光,接着,“砰”“啪”的两声尾随而至,冲天火光在两声巨响中炸开!
人群,先是一阵沉默!
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
随后而至的是反应过来的人群和争相奔跑的纷乱!
乔羽显然也没想到这群人居然在火管中放了zha弹,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早就炸毁了他们先才坐下的位置,滔滔火焰冲天而至,已经被袭击的帝皇军无法迅速赶来,这边观礼台上,早就乱成了一团!
楚玉郎听见那声刺耳的爆破声,下意识的一把抱紧了媳妇的手臂,双眼颤抖,嘴唇发颤:“怎、怎么了?”
乔羽一手按住楚玉郎发颤的手背,一手拉住险些被人群挤掉到湖里的明瀚,瞪着眼,看向不远处!
就见父王已经站在保定帝身边,一边的小路子公公哈着腰脸上掉着泪,不知是在哭还是还发疯,居然癫狂到了极点。
楚玉郎哆哆嗦嗦,眼神慌乱的看向四周:“媳妇,这是怎么了?”
明瀚一手紧拉着乔羽有力的大手,一手攥紧自家郡王妃的柔夷,眼睛瞪大,喝了一嗓子:“他大爷!暗杀!”
楚玉郎一听这话,顿时没了精气神,可是在慌乱中,他还是下意识的朝着父王的方向望去,见到父王双臂护着皇兄离开的背影,心里先是一酸,接着,又垂下头!
乔羽拉紧楚玉郎的手腕,先是将明瀚从边缘地段拉到中心,接着,随着人流对他说:“快跟着大伙儿跑,那边的帝皇军已经被干掉了,千万别回去!”
明瀚看着乔羽沉定的眼神,身为男人的坚强被她成功的激起来;别看这成天不靠谱的混蛋一天到晚没个正型,可是关键的时候还是挺管用,一把抓住自己女人的手腕,头也不回的朝着人群奔走,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胆怯。
乔羽送走明瀚,就揽紧楚玉郎的腰,看着不远处的大榕树,对着怀里的人说:“抱紧我!”
楚玉郎很听话的点头,紧紧地抱着媳妇的小蛮腰,然后,就看媳妇足尖点地,飞身而起之际抽掉腰上的玉带,在空中,宝蓝色的玉带划出一道劲道的影子,紧紧地缠着一根伸出来的树干,成功的将乔羽和他带到树上。
树影晃了晃,楚玉郎就被乔羽扶着站好,两个人居高临下,看见的是更加惨烈的悲壮;乔羽别过头,一脸冷肃:“在这里等着我,抱紧树干,千万别下来!”
楚玉郎点头,眼角的一滴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下来,他连擦都不敢擦:“你要去那儿?”
乔羽看向不远处纷纷乱跑的众人,又瞧见李廷峰带着帝皇军跟黑衣人拼杀的模样,低声回答:“帮忙!”
楚玉郎一把攥住乔羽的手腕,“快去父王那边!”
乔羽抬眸:“你心里不难受了?”
楚玉郎被媳妇这么一说,这时才回过味来,原来这女人都将他的情绪看在眼里了?!
就像是个做错坏事被抓的小孩儿,楚玉郎默默垂下头,想到父王死死守护这皇兄的身影,苦涩一笑:“他是君,我是子;儿子出了事他会悲痛欲绝,但君主出了事,会流血千里;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乔羽揉了揉楚玉郎的额头,像是在安慰他:“父王也是看见我在你身边,所以才无瑕顾及你;玉郎,不管是我还是父王,都是最关心你的那个人!”
楚玉郎点头,再抬起眸光的时候,眼神里带着笑:“快去吧!我会牢牢抱着树干,不吱声也不乱动,等你过来接我!”
乔羽点头,转过身就飞身而下。
看着周围混乱的场景,乔羽暗啐了一口,捡起地上的长剑,跨上石台飞身朝上,就对着一个挥舞着流星锤的黑衣人劈去!
血气上涌,血光飞天!
乔羽一路劈砍,眼神所到之处手里的长剑就劈杀数名黑衣人;黑衣人中没想到会出来一个这样的活阎王,隔着黑巾相互对望之际,开始一步步的朝后退缩;乔羽踩在火光中,不惧生死,宛若夜叉在世;眼神中的血色早就让她那双寡淡清冷的眸子灼热起来,粉红的舌尖,就像舔血的野兽,轻轻地舔了舔嘴角,然后在一阵冷笑声,大喝一声,身上煞气纵横,长剑挥舞,对着后退的黑衣人随手一挥,就看黑衣人胸前顿时爆血横流,个个面色痛苦的捂着胸口跪在地上打滚哀嚎。
青缎长靴踩在血迹布满的青石板路上,乔羽眉头深锁,看着周围她围住的黑衣人,瞧着他们那副想冲但又怕死的模样,冷笑:“一群无胆鼠辈,敢在你爷爷面前耍刀子,老子剁了你!”
说完,乔羽又飞身而起,劈了几个来不及躲闪的混蛋,脸上身上迸溅上了鲜血,梳与背后的长发上沾上了血腥,整个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