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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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爹看着几乎已经半跪在地上的楚玉郎,眼睛眨了眨,像是镇定了一些,只是那双苍老的眼睛里,却盛满了泪:“要杀就杀我,不要杀我的富宝!”
一句话,心酸了一屋子人的心!
楚玉郎忍着心里的罪恶感,他知道这样欺骗一个老人家不对,可是他,别无选择!
伸手,擦掉孙老爹脸上的泪,楚玉郎颤抖着嗓音,道:“爹!有富宝在,没有人敢杀你!”
孙老爹似乎听懂了楚玉郎口中的意思,点了点头,道:“那个人,好像也是个大官!可是长的很丑,一脸胡子,还很凶,拿着奇怪的刀,他的肩上,有一个很大的鸟在飞,他一大叫,就会有一只鸟飞过来;他会跟鸟说话,鸟也会跟他说话……。”
孙老爹似乎陷入了一个很大的谜团中,不停地说着,不停地讲着;眼里有恐慌,有害怕,但是,在抱着楚玉郎的时候,却显得极为安心,哪怕是再害怕,也会坚持着说完。
一屋子人都不明白孙老爹在说什么,皆是面面相觑;但只有楚玉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乔羽看着脸色不好的楚玉郎,忙上去抓住孙老爹的手臂,一边循循善诱,一边劝说:“爹!富宝身体不舒服,你先松开,我让富宝喝口水。”
孙老爹一听这话,脸色立马拉黑;低下头看着脸色不好的楚玉郎,忙松开手臂,拉把着楚玉郎的手,着急惶惶的问:“富宝,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不是你媳妇又偷懒,没给你做饭吃?”
孙老爹的一句话让乔羽顿觉尴尬,而站在一边的一众人也是相互凝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反倒是楚玉郎,在看见乔羽脸上难得露出了困窘的脸色时,居然顺杆爬,怏怏不乐的说:“是啊爹!媳妇不给做饭吃,还打人!”
孙老爹一听这话,这可不得了了,拿起身边的木头拐杖,一拐杖砸在乔羽的头上,训斥:“你这丫头,嫁人前就听说你好吃懒做,本以为你跟了富宝会好;只是没想到还这样;你看我家富宝细皮嫩肉的还下手欺负,白活了你!”吼完这句话,孙老爹又亲切的对着一边张大嘴愣神的楚玉郎说道:“若是你媳妇下次还敢欺负你,给爹说,爹替你找一门更好的媳妇!”
楚玉郎见孙老爹将他的戏言当了真,不但用拐杖打了媳妇,还教唆他有休妻的意思;表情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最终保持着笑容,微微笑着点头。
乔羽见这混蛋居然背后使阴招,揉了揉脑袋,又看着一屋子哭笑不得的人,无奈的说道:“我没欺负他!”
孙老爹爱极了自己的独生儿子,哪里听得下去乔羽的话,只是哼哼的瞪了一眼乔羽;临了又拉着楚玉郎说东说西,最后若不是杨毅天派人将他带走,恐怕说上一天都不成问题。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么一个疯癫的老人,楚玉郎几乎筋疲力尽;由猫儿扶着坐在靠背椅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杨毅天走上前,有些败兴而归的意思:“没想到把孙老爹找来了还是不管用,尽说什么鸟了,半句有理有据的话都没有。”
莫雷道:“那孙老爹一看就是患有集中的失心疯,把王爷当儿子,把乔公子当儿戏,这话自然也当不了真。”
小喜也跟着插嘴,笑嘻嘻的捂着嘴偷掖:“我看是那孙老爹上辈子积了福气,能让王爷喊他一声爹!”
小喜的一句话,逗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嗤嗤的笑出来;反观楚玉郎,却是脸色凝重。
“本王看老爹的话不尽然全部都是疯话!”一句话,打断了一屋子的人的嬉笑:“身上有大鸟的人,会招来大鸟对话的人,让本王想到了一个部族!”
乔羽坐在下面,一听这话,动作奇快的转过头看楚玉郎,果然,那双眸子里的担心,跟她早上看见的一模一样。
而莫雷一听延平王的提点,也是稍稍一愣,跟着,脸上布满了恐惧!
“王爷!属下也想到了一个部族,但是,若真是那样,这件赵大人的命案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楚玉郎点头,食指重重地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凡是跟过父王的虎狼军,恐怕都明白本王心中所担心的;莫雷,修书一封,速传京城!”
杨毅天没明白王爷的意思,但是在王爷的最后一句话里瞧出了端倪!
神州大地,中有大周,东有东蛮;东蛮位于东面边陲,四季少雨干旱,以游牧民族为生;东蛮人好战、好斗、凶残、贪婪,喜与丛林野兽为伴;东蛮男子成年时会受到部族大祭司的祈福,在肩上刺下大鹏鸟一只,预示苍天之主、空中之王;东蛮人将苍鹰看成是神的象征,几乎人人会鸟语,个个以赡养苍鹰为荣!
如果,孙老头看见的大鸟是苍鹰,如果那人的肩头刺青也是苍鹰;那么岂不是说明了这次赵大人被害之事,跟东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旦真想揭开,如果不是,天下则可免去生灵涂炭的危机;但如果是,那么大周是不是又要跟十年前的那场残酷的战争一样,流血千里,伏尸百万?!
一场命案,是其幸!或,是其灾!
------题外话------
写文的时候,我没哭
但是在找禁词的时候,我哭了!
花费了我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找那个该死的‘bing糖’
小说禁词太奇怪了,太折磨人了!在风中凌乱,在雨中咆哮;他妈的,世界无奇不有,小说禁词折磨死人啊!
☆、媳妇是禽兽 048:一触即发
几日后
京城,定北宫
保定帝扶着额头,几乎嚎啕大哭!
这都是什么事!这都是什么幺蛾子!
查办钦差命案,居然牵扯到国家安定问题,这不是雪上加霜、雨里带雹子嘛!
保定帝苦逼着一张脸,看着从皇叔那里递上来的折子,手腕抖了抖;奏折‘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荣亲王楚如风自十年前大战凯旋后,就再也没有穿起那件象征着无上荣耀的亲王九龙云锦朝服站在大殿上;今日,精神抖擞的老王爷却又重拾云锦朝服,站于朝堂;一手拿着一柄宽面银钩大刀,一手插在腰间;铜眼冷目,铁骨铮铮的看着瘫软在皇位上的皇侄!
楚如风轻咳,英俊的脸上虽然已带着岁月的沧桑,但不难看出年轻时的俊美和桀骜:“皇上!玉郎传回来的奏折,我们不可不信!东蛮生性狡诈,当年若不是先帝三道金牌令箭硬是传臣回来,臣一定会灭了那群该死的狗蛮子,抄了他们的部族,让那群畜生断子绝孙!”
铿锵有力的斥骂,冷眼怒瞪的磅礴气势,这就是被天下人誉为战将的大周亲王楚如风啊!
保定帝看着怒气腾腾的皇叔,在那圆圆的冷目里看见了战场上蹀血的杀戮;这让从小就在富贵窝里长大的保定帝跟着一抖,差点没从龙椅上抖掉下来!
保定帝凄凄哀哀,双眼秋水盛满:“皇叔!此事若真如玉郎折中所讲,东蛮对我大周有觊觎之心,那朕该如何处理?”
楚如风老当益壮,噌的一声将手里的银钩大刀从刀鞘中抽出来,嚯嚯嚯的在空气中凌厉的挥舞着,扯着浑厚有力的嗓音,喝道:“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对,砍一双!”
阴冷的刀锋在战场上饮过无数人的鲜血,砍过不计其数的人头;现今被这样抽出来,森冷的刀面阴气大作,这让见不得血腥的保定帝哎呦一声惨叫,捂着脑袋伸出食指,对着自家威猛的皇叔颤抖着喊叫:“皇叔、皇叔!您快把这吓人的东西收起来,收起来!”
楚如风知道自家侄子就跟病逝的先帝一个样,从小金窝银窝里保护长大,拉张弓都喊腰疼;哪有他泼皮,两岁玩泥巴,五岁玩摔跤,十岁的时候跑到西山猎了一只野山猪回来,让太祖爷开心的抱着他见人就夸;楚如风想到过去,又回头看了看跟自家儿子年龄不相上下的皇侄,摇头叹息,道:“皇上!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
“朕也不想逃避!”保定帝慢慢从手臂中抬起脑袋,头顶那九龙盘云发冠金光闪闪,此时一看,这大周朝的一国之君不过也是个二十五岁的男子,俊颜美发,白皙清贵!如此男儿,哪里受得了大风大浪的摧残,更经受不住战争血腥的洗礼。
保定帝顿了顿,垂下头,怅然:“朕从小就是太子,父皇在世的时候朕只需跟着太傅学习治国之道,因为父皇说,大周江山固若金汤;天下百姓也说只要有荣亲王,大周不灭,天下不灭!皇叔,朕不怕东蛮,只是怕,朕的一个决定会误了苍生!会失去亲人!”
说到这里,保定帝抬起头;闪烁的眼睛里带着坚定,可是眼角,却潜藏着脆弱。
他贵为一朝皇帝,手握天下苍生;他比父皇有能耐,因为大周在他的手里得到了最快的休养生息;他心系黎明,所以从不克扣百姓,轻徭薄赋是他治理天下的宗旨,勤俭持道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他在登基一年,查出了江南漏税案,登基两年,跟周边国境交好联姻,为巩固大周的未来奠定了强大的友邦基础;登基三年他废除高府门生制度,京城科举,为国选拔人才;登基四年下旨勒令后宫减少开支,他的皇后除了正规的宫装外,随意换洗的衣服也不过几件,后宫漂亮的嫔妃从不奢侈置办首饰;登基五年,提拔废物,查毙私盐私矿,为国库充盈了一半财富。
做了这么多,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个明君;认为自己的成就已经盖过了先帝;但是,为什么那该死的东蛮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挑事?
大周有荣亲王的确是边境无忧,可人有老去,树有枯萎;十年过后,荣亲王已是五十多岁的暮霜老人;为国为民征战了一辈子的皇叔,在先帝活的时候帮着先帝打天下,先帝驾崩后又帮着他的侄子守天下;就算是别人看得过去,他这个当亲侄子的也看不过去了!
楚玉郎身体羸弱,荣王妃温柔纤弱;整个荣王府都是靠着荣王爷这根脊梁骨撑着;如果有一天,他这样倒下去,他该怎么赔给楚玉郎一个健朗的父王,该怎样赔给荣王妃一个贴心的丈夫?
保定帝犹豫了,看着荣王爷盛满了怒气的眼睛,开始犹豫了!
如果,事有转机,他会尽力避开战争!
天下,是需要靠治理的;并不是攻城略地、武力镇压抢夺而来的!
楚如风看着默默不语的皇侄,心里知道他这个侄子心里想些什么!
这个孩子,跟他命短驾崩的皇弟一样,都是心肠极软之人。
楚如风转动了下手里的银钩大刀,手臂一使劲,就将刀面扛在肩上,一副上大王的模样,道:“皇上,臣身为三军统帅,虽常年不喑朝事,但还没到没用废物的地步。”说到这里,楚如风顿了顿,眼神流转,没有了刚才的冷冽,却是一汪温柔的眸子,看着驾崩先帝留下来的仁君,道:“皇侄,叔叔虽然老了,可依然上得了战场,护得了家国;你父皇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我就有这个责任为你分担天下重担;需要的时候派小路子上府通知一声;府中,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盔甲崭亮如新,上阵用的红缨长枪锋利不老;皇叔只要活着一天,就会为你看一天的天下!若皇叔走了,还有你堂弟,这家伙虽然不成器,但只要你有难处,他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站在你这边!”
老王爷潇洒的说完,似乎没看见保定帝眼眶中闪烁的泪光;转过身,扛着大刀就走出了定北宫;徒留下保定帝一人伏在龙案上,嚎啕大哭、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