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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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屋内
虽然结构简单,但却金银铜器,一应俱全;上好的雕花红木梳妆台,名贵的桂皮镂空的大衣柜,还有那摇曳缠绵的紫檀实木大床;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小虫虽丑,但却内有乾坤;当乔羽看清屋里的一切时,手里的gun子被她攥除了滋滋响的声音。
只不过,此时这些东西都不是最惹人注意的;只见在那摇摆名贵的大床上,一声娇喘,一句底骂;还有那浑身通白抵死缠绵的两个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中,显得格外刺目,极为清楚。
床帘浮动中,就看见一个光头女人浑身雪白的躺在床上,妖艳的嘴唇,迷离的眼睛,还有那紧攀着男子结实后背的修长手臂,宛若妖蛇一样魅人,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喊声,不断地催促着男子的动作和喊出羞人的欲望;而趴在女子身上的光头男人,不难看出他的头皮上那八个戒点香疤,男子浑身大汗淋漓,但却速度不减;强烈的撞击,狠快的冲刺,就像搭在剑弦上的长剑,只要一松手,就能刺破那娇弱的女人身体;低沉的怒吼,带着强烈的欲望,在夜幕里越演越浓。
看着现成的春宫图,乔羽似不再气恼;只是随身靠在窗户边,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女子娇美的模样,又想到家里的小白兔,叹息,给出评价:云泥之别、粗堪之物!
待十几分钟过后,和尚似乎是累极了;一声低哑爆发的粗喊后,终于从女人的胸前抬起头,一翻身,便四肢摊平的躺在床上喘气。
乔羽也看累了,揉了揉眼睛;啐了一口后,便仰头看向头顶上的月亮,时间不早,再不回去小白兔要炸毛了。
于是乎,在一声沉重刺耳的破门声音中,烈风飒飒,衣袂飞卷;乔羽一脚踹在茅屋的木门上,啪的一声,房垣乱震、一臂之粗的粗条木门硬是被乔羽踹倒在地;配合着空气中的浮尘,发出低哑破碎的声音。
女子凄厉尖叫,看着一脚踹开木门,站在门口,拿着gun棒一身杀气的‘男人’,捂着嘴,连身上的衣服都忘记穿上,喊:“你是谁?”
乔羽悠然自得,一把将背上的木gun扛在肩上,就像一个无可救药的纨绔,道:“你爷爷!”
和尚似乎是没遇到这种情况,匆匆将亵裤套在身上的同时,便从床上蹦下来;床沿边,一根木gun随声拿入手中,弓步一扎,双臂淌着汗,在看清楚乔羽在烛光下越来越清晰的脸,先是一愣,接着脸色越来越苍白:“是你?”
乔羽饶有兴趣,只是靠在门垣处,肩上的gun子被她有意无意的转动着,看着小和尚苍白的脸色,诡诈一笑:“是你爷爷!”
“这位公子,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夜闯本寺?”
乔羽依然转动着gun子,不理会小和尚的问话,自顾自的问:“是乖乖跟着我走呢,还是动了粗后带着一身伤被拖走?”
小和尚看乔羽不喜不怒,但态度却极其强硬;手里的gun子死死地抓住,眼看着就要抬步冲上来,乔羽忽身而定,长gun骤然滑出手,一端重重的撞在小和尚袒露的胸骨上,小和尚闷疼拧眉,眼神突然一滞,紧接着,一丝血红就挂在嘴角,连牙缝上都沾上了鲜红。
小尼姑没见过这种架势,吓得尖叫连连;但奈何刚出口,就被乔羽从身上掏出个东西扔过去,啪的一声打在小尼姑的肩胛骨;小尼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喊不出一句话;而那东西顺着床铺滚到地上,却原来是给刑风的方糖。
乔羽看着踉跄着脚步朝后退的小和尚,一步一逼近;长gun依然扛在肩上,冷冽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佛门重地,前任钦差死不瞑目;身为佛家子弟,没有悲天悯人之心,却在此处宣淫;该杀!该斩!该诛!”
小和尚被乔羽的话吓得不轻,手里的gun子已经拿不住,但奈何人到末途,虽知道逃不过,但还想挣扎。
乔羽不再寒脸示人,但面色越柔和,小和尚和坐在床上的小尼姑就越发抖;直看得她心生奇怪,但也不再讲明,只是挑起地上的衣服,扔到小和尚身上,看着小尼姑浑身淡红色的印记,呵斥:“干他娘的!小沙弥佛寺中逍遥快活,佛祖咋就不显灵,一巴掌劈了这孙子!”
小和尚被乔羽的粗口惊着,连连颤抖,只顾着发楞。
乔羽着急,拿gun子戳小和尚的胸口,喝:“还不快穿衣服,怎么?要爷忙你穿吗?”
其实,在乔羽出现的那一刻小和尚就知道在劫难逃,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已忘记该做什么;只是颤抖着手,好不容易套上了白色的佛衣后;就走到床边,随便扯掉床上的帘子,将小尼姑像包粽子似的裹了裹后,就乖乖的站在乔羽面前等待发落。
乔羽看跟楚玉郎相约的时辰越来越近,也顾不得什么;走到床边,抱起小尼姑,又用麻绳拴着小和尚的手腕,遛狗一般带着出门了。
黑夜中,密林中稍重的夜风吹的树叶唰唰作响,茅屋中发生的一切声音都被树叶的声音和风声完美的遮掩起来;乘着月光,乔羽走出观山寺,对着不远处的峭壁打了声口哨,刑风踏蹄而来,马背上枣红色的马鬃宛若上等的云绸,翻滚、卷动!
……
与此同时
驿站小堂里
几盏高挂的灯笼和多处燃起的烛光将这小小密闭的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楚玉郎身着淡紫色的云龙水纹长袍,高坐在小堂正位,宽大舒适的太师椅上放了一张上等的关东虎皮,靠上去舒服柔软;杨毅天带着几位衙役站在王爷身后,虽然极度劳累,但却不敢有半分懈怠。
猫儿打着瞌睡,捂着快流泪的眼角,支持不住的问:“爷!都三更天了,休息吧!”
楚玉郎也是倦极了,但心里牵挂着自家婆娘,也不觉得辛苦;斜眼瞪着一眼贪睡的猫儿,喝声:“死奴才!不知道爷有重要事情在办吗?再喊着要休息,爷就让你变成死猫!”
猫儿吓得一缩脖子,躲在杨毅天身后发抖,但往日被乔羽宠出了毛病,居然不怕死的又说了句:“爷!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你半夜办案的冲动哇,杨大人们白天也辛苦,您坐着轿子喝着茶,大家可都是靠两条腿走路来回奔波啊!”
楚玉郎瞪眼,愤愤的看着猫儿露出的两只胆兮兮的眼睛;张了张嘴,刚想骂三字经;却在大家都没想到的时候,抄起自己的蹬云靴,瞄准猫儿那窜头窜脑的贱模样,一边扔过去一边呵:“狗东西!你敢躲起来爷就疝了你!”
猫儿知道主子孩子脾气,但是小孩子有的时候会当真的;于是,只能苦着一张脸,雷打不动的迎接了王爷的蹬云靴;厚厚的鞋底子砸在他的鼻梁上,两行腥甜的鼻血,很是张扬的挂在了猫儿苦逼的脸上。配合着猫儿那副死定了的表情,顿时戏剧化的惹笑了一屋子打瞌睡的人。
楚玉郎见大家都来了精神,也不跟猫儿过不去。
半夜将一帮子人叫出来等在这里,他当然知道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埋怨;但是,赵大人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的心里就一天跟憋着一团恶气一般;再加上查出来的凶器跟东蛮有关;那个跟父王在战场上争斗不分上下的民族,那个让他燃起想要当英雄的民族;他真的很感兴趣!
待楚玉郎兴奋难耐,连坐在靠椅上时都激动地双腿发抖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刺耳浑厚的马嘶声!
楚玉郎大喜,猛然跺着脚,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快去请乔公子!”
侍卫领命出去,一屋子人以为楚玉郎的话而收起笑脸;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要知道答案了吗?
乔羽从马背上翻跳下来,手里牵着一根粗长的绳子;跟在后面浑身瘫软、满身泥泞肮脏的小和尚见乔羽终于不再骑马狂奔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腿发软,双脚因为快速奔跑而掉了鞋子;发红的掌心,破皮的脚趾上沾着淡淡的血迹;小尼姑被乔羽当麻袋一样横放在马背上;一路狂奔,小尼姑早就被颠的口吐白沫,双眼无神溃散。
几名侍卫匆匆而来,看见乔羽带了两个人,忙上前帮忙。
乔羽认得其中的一名侍卫,以前和莫雷一起喝过酒,外号叫大个子;乔羽将手里的麻绳扔到大个子身上,看着半死不活的两个人,冷冽的一笑,道:“舀几瓢清水给他们,别在这个时候死了!”
大个子是个很灵活的人,牵着缰绳躬身一看,大惊:“公子,咋是个和尚?”
乔羽嗤笑,拍了拍刑风的头,就将刑风交到另一个侍卫的手里,转过身对着大个子说:“是观山寺的和尚,但却是个只会风流快活、凶恶煞气的hua和尚!”
大个子不明白乔羽话中的意思,只是叫兄弟们舀了几瓢水递给小和尚,小和尚看见水就跟看见命一样,咕叽咕叽的几口,将本就是泥泞的身子弄得更是脏乱不堪;乔羽倒也不说什么,只是扛起小尼姑,夹在手臂下就朝着小堂走去。
小和尚半条命都跑没了,现今只能由虎狼军的兄弟们抬着,一跛一跛的跟在后面。
楚玉郎望眼欲穿,当看见媳妇精神抖擞的出现在面前时,欢喜的跳起来;快步走到媳妇面前,上下其手的打量:“没事吧!没受伤吧!”
延平王热络的动作和眼神中的担心不似骗人的,当大家看见王爷和乔公子的‘感情’是如此坚固时,都扶着额头默默祝福了!
乔羽噗通一声就将夹在怀里的小尼姑扔在地上,摸了摸小白兔白嫩嫩的小脸,一改先才的冷冽,得意的笑着说:“屁大的事,能把老子怎么样?”
楚玉郎就喜欢看媳妇这幅欠抽的高傲样子,跟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个自大的人面面相觑,嘿嘿的笑。
小和尚被大个子几人扛进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些神智,虽然落魄,但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神魂出窍。
看一个好端端的小沙弥变得恍若惊弓之鸟,楚玉郎大咧咧的蹲下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啧啧有声的问媳妇:“你怎么折磨人家了?瞧瞧这没有半点神采的眼神,心疼呦!”
乔羽才不相信楚玉郎会这么好心,手掌拍了拍这犯浑的小子,看着小和尚,道:“也没怎么着,就是用麻绳绑着他,我骑着马他跟着马跑而已!”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恶抽了一口冷气!
从观山寺到县丞驿站,快马也要小半个时辰;这个小沙弥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岁上下,居然跟着刑风那么快的马蹄子跑了这么久,没死算命大!
楚玉郎也跟着一抽,斜眼刮了一眼媳妇:“你这混账东西!脑子里的歪点子挺多呀!”
乔羽摸着后脑勺笑,带着一点傻气:“说句实话,我是嫌弃这孙子弄脏了我的宝贝刑风!”
楚玉郎嘴角抖了抖,站起身的同时还不忘撂拐子捅媳妇。
杨毅天站在后面,死活没看出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大晚上的将他从床上叫下来说是有大事发生,硬是将县衙中的杀威棒、大夹子都带来了;而今乔公子回来,带了一个小尼姑和小沙弥,着实要人摸不透。
“王爷!不知这位小和尚犯了何罪?”杨毅天实在是顶不住好奇了,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
楚玉郎看了一眼媳妇,转过身,又懒洋洋的坐回凳子上,看着只裹着一件白色床帘的小尼姑,嘿嘿的笑,答:“杨大人,咱大周自开国以来,我楚家先帝皆是崇仰佛法,新帝登基皆会在万国寺